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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另一边的黑衣人也扯下面巾来,是个和左边那小姑娘长得有五分像的少男,他道:“不用问,父皇说了,那两样东西必须拿到,表哥需要什么协助就跟父皇说。”
    殷庆炎伸了个懒腰,转身要往墙外跳,“行吧,那我得出趟远门了。”
    少男拉住殷庆炎,问:“那个叫刘照君的人,你要怎么处理?”
    “养着呗,长的怪好看的。”殷庆炎回头,冲表弟一笑,“必要时刻还能当人质呢。”
    他和刘子博目前处在一个谁也奈何不了谁的状态,他们手上都还握着对方觊觎的东西。
    刘照君……殷庆炎回府的路上仰头看着沿路的柳树枝条,漫无目的地想。
    那刘子博看不惯亲爹做的那些事,直接去朝堂上把亲爹给告了,全家都被他拉下水,疯子一个。
    他自己金蝉脱壳逃了死刑,本可以拿着朝廷秘密到江湖上卖了后去逍遥快活,却冒着危险回来关注一个呆呆傻傻的眼盲弟弟,这是为什么?
    殷庆炎可不觉得是什么所谓的兄弟情深,据刘家原先的下人所说,刘照君的眼睛就是刘子博摔瞎的,这兄弟情谊能深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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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男风
    在发现自己看不见之后,刘照君的就处于一种有点呆的状态中,只要不是带着杀意来让他产生反击本能的行为,他都会慢上一拍才反应过来。
    背后有一片皮肤一直火辣辣地疼,刘照君为了避免压到这一片发疼的区域,睡觉也是趴着睡。正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掀了自己的被子,正上手在扒他的衣服。
    睡迷糊的时候人就容易分不清今夕何夕,刘照君还以为自己在武馆呢,脑子里混混沌沌地在想哪个不怕死的敢来扒他衣服。他一巴掌拍掉那只不安分的手,摸索着把被子扯回来,往自己头上一蒙,继续睡。
    那只手被打了一下,反而兴奋起来了,非得过来把他衣服扒走,刘照君不堪其扰,翻坐起来吼了一声:“滚!”
    嗓子是哑的,喊出来没什么威慑力,但那只手却没再作妖了。
    刘照君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的一片黑暗,嘟囔着问:“天黑了?”
    有个声音在对面说道:“没,天亮堂着呢。”
    刘照君奇怪道:“那怎么这么黑?”
    那个声音回答道:“因为你根本看不见呀~”
    这句话犹如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刘照君立马就清醒了,记忆也都回笼,想起来自己已经让雷给劈死了。
    还瞎了。
    他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花了几分钟时间让自己认清现实,然后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脸,确定真的很痛后放下手,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殷庆炎?”
    原先在不远处的那个声音已经挪至近前,“我在。”
    “咱俩谈谈?”
    殷庆炎下床倒了杯水,递到刘照君跟前,“先喝口水。”
    刘照君摸索着要往找下床的地方,他问:“水在哪?”
    殷庆炎笑道:“你面前。”
    闻言刘照君一愣,随后意识到殷庆炎可能已经给他倒好了,于是伸手去摸跟前的空气。
    殷庆炎看着刘照君的手快要碰到自己拿着茶杯的手了,就稍微移开一点,让刘照君摸个空,等刘照君向这边摸索时,再慢慢移动到另一边去。
    对此一无所知的刘照君摸了半天空气,最后干脆一摊手掌,“把杯子放在我手上吧,谢谢你。”
    殷庆炎偏不,他把杯沿抵到刘照君唇上,“我喂你喝。”
    “不用,我自己喝就行……”
    殷庆炎掰着刘照君的下巴让人张嘴。
    刘照君拗不过他,自己又实在是渴的厉害,干脆就着这么个姿势喝了。
    他边喝边想,殷庆炎倒不像上一辈子电视剧里演的那种世子似的霸道跋扈,这世子挺好的,又是给他夹菜又是给他倒水,人挺随和。
    一杯水喝完,对方的拇指指腹还在他嘴角蹭了一下,把流出来的水渍擦掉。刘照君感觉有点奇怪,下意识把头往后缩了一下。
    “好了,你想谈什么?”殷庆炎问。
    “……”刘照君张了张嘴,感觉有满腔的话要问,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要从哪问起,脑子里又开始纷乱起来。
    他怔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问:“我家里人好像犯事了,具体是什么罪?”
    既然这是第二世了,那得快点适应这个身份,先得打听打听家里人。
    “贪污枉法和结党营私,目前看来还有一点谋逆的嫌疑。”殷庆炎躺在刘照君旁边,把刘照君想知道的事都说了。
    “你大哥刘子博看不惯你爹的所作所为,于是大义灭亲,把刘家告上了朝廷,抄家问斩的时候刘子博金蝉脱壳假死,实则去当了不知道什么江湖势力的领头人,现在正逍遥法外。”
    殷庆炎伸手去玩刘照君披散的头发,想把刘照君的两缕头发系成死结,但无奈刘照君的头发太顺滑了,根本系不死,只好作罢。
    “刘家男丁尽斩,女眷以及幼子全部刺字远放,只有你,因为姓名不在族谱上又长得像女人,所以逃过一劫。”殷庆炎笑道,“跟着小爷,以后有你享福的时候,至于你原先的那些家人,还是忘了为好,以后出门在外就说自己是我的人,不然陛下怪罪下来,我也保不了你。”
    这么一番话下来把刘照君砸了个当头愣,他都不知道是他这一世的爹是个贪官奸臣给他的冲击更大一点,还是他大哥看不惯他爹于是把他爹告了更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