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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否则以魔术师的自尊和这一族的傲慢,第三届圣杯战争他们根本不必违规召唤那样的英灵,而此次,他们为了胜利甚至不惜动用了魔术师杀手。
    格妮薇尔越是了解御三家的历史,越是感到时光真是最残酷的东西。
    它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人遗忘初心。
    玛奇里一族如是,爱因兹贝伦一族更如是。
    如今也只有远坂一族仍旧坚守着最初的目标,想要抵达根源。
    况且远坂时臣非常负责的将妻女的后路全部安排好,可以毫无负担的前行了。
    "兰斯洛特。"caster撇开被自己抢来的英灵,将脸上多余的表情收拾得一干二净,转身去找saber:“爱因兹贝伦城堡的结界又被破除了。”
    终于来了。
    脑海里浮现出这几个字,间桐雁夜平静的问:“已经开始了吗?”
    “是的,已经开始了啊。雁夜,你紧张吗?”
    “有你们在,我有什么可紧张的。”间桐雁夜愣了愣,接着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总觉得不战斗就不行的样子啊。所以,脑子里也就只剩下这一个想法了。”
    他们在保护他,他也要保护他们,在这样强烈的念头之下,紧张这种无关紧要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了。
    “雁夜你啊,多信任我们一些,不这么拼命也可以哦?”格妮薇尔很无奈:“不过这种话你是不会听的吧,真拿你没办法。”
    “妈妈要过去吗?这次不能带上我了吧。”间桐樱笃定的说,眼里全是担忧。
    “因为樱对妈妈来说很重要,所以不希望你身涉险境,这样的心情我想你也能理解。”
    面对着母亲温柔的脸庞,女孩郑重的点头。
    “所以我只有一个任性的要求,妈妈要记得给我带关东煮回来。”
    格妮薇尔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柔声答道:“好。”
    “格妮……”被扼住咽喉的感觉并不美妙,虽然妻子的筋力不出众,哪怕她拼尽全力也没能真的很快将他置于死地,但是阿尔托利斯的确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切实的杀意。
    这是亚瑟王没能预料到的情况。
    格妮薇尔已经走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了。阿尔托利斯从未想过妻子有一天会成为英灵,她到底有什么样的愿望非要赢取圣杯?
    是后悔与他相遇想要抹杀掉过去的时光吗?还是真的纯粹的只是因为憎恨,所以要亲手杀死他?
    心脏的疼痛是那样真实。
    无论如何,这样的可能性都刺痛了阿尔托利斯,让他原本还平缓的情绪再次□□起来。
    金色的头发似乎暗淡了更多,遮挡住了berserker的眼睛,叫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格妮薇尔面向骑士,如同生前那般,说出了曾说过无数次的命令,是那样理所当然的模样。
    “兰斯洛特,请将胜利献给我。”
    “是!愿意为您效劳!”
    高大的骑士欣然接受的样子好像在表达这是什么荣幸一般,并未有丝毫不妥之处。
    “至于你——”caster的声音逐渐转为冷淡,经过这点时间的沉淀,她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berserker,你就暂时留下来好好保护樱和雁夜。”格妮薇尔背对着曾经的丈夫,心情极为复杂:“先把我刚才说的话都忘了吧……这是个非常美好的时代,我想你会喜欢的。我们的事,回来再说。”
    阿尔托利斯猛地抬头,眼睛一亮。
    先让彼此都留有余地,各自冷静的思考接下来的事吧。她也希望能够从容地面对他。
    人在暴怒之下,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就让我看看吧,究竟还有谁在打圣杯的主意——”格妮薇尔想到即将到来的战斗,将一切纷杂的思绪全部清空,只留下冷静的头脑,露出气势满满的笑,在灵体化之前留下了泛着笑意的一句告别:“那么再见了,亚瑟王。”
    从来都是王后目送着王远行,没想到世事变迁得如此之快,格妮薇尔竟也有当着亚瑟王的面,让他看着自己的背影,毫无犹豫的步入战场的那一天。
    真的……挺有趣的。
    *
    “master,请小心,这里非常可疑。”
    用魔力构筑出白银的铠甲,阿尔托利亚挺起胸膛,警惕的环顾四周,将看不见的武器牢牢握于掌心。
    "lancer,你的担忧非常愚蠢,那是对一个天才魔术师的侮辱。"
    肯尼斯毫不留情的批评从者无谓的担忧,严厉又刻薄的说道。
    lancer显然相当习惯对方这样的态度,面不改色的点头,换了一种方式提醒他:"索拉小姐还在等您凯旋,请务必顾及她的心情。"
    这倒是实话。
    被戳中软肋的高傲魔术师一噎,马上想到未婚妻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特地在临行前谆谆教导了他半天的惨痛经历,于是梗着脖子犹豫的在“继续”和“停止”这两种选择中徘徊了半天,最终哼哼唧唧的挤出一句“那是当然”,便捏着鼻子沉着一张脸不再说话。
    只要一看到索拉小姐,御主就会下意识的柔软起来,收起浑身的尖刺,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什么脾气都没有了。这样的场景看多了,lancer觉得倒也挺有意思的。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
    lancer是有过妻子的,也见识过部下提到家的那些蠢样,她非常自然的把自己代入男性的身份,并且觉得男人爱护妻子是理所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