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迫不及待想回家
戴松剥狼皮的时候,小胖子在旁看的无比激动。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根小棍儿,对着那狼嘴叮铛一通敲。
“干哈呢?”
“嘿嘿~”小胖子挠挠头,用棍尖儿捅了捅狼嘴里那颗被他砸松的犬齿,“小姑父,这个可以送给俺不?”
“你要干哈啊?穿起来当项链啊?”戴松把刀尖往狼牙根里深深插去,轻轻一翘,修长的狼牙就被他握在手里,看的小胖子两眼放光。
“不是。”小胖子左右张望了一下,见爸妈都不在身边,这才悄咪咪凑到戴松耳边问道,
“小姑父,菇是猎犬所以不怕狼,那一般的狗遇见狼,是不是都要绕着走呀?”
“昂,咋啦?”
“小姑父,这事儿就小盈盈知道,俺再告诉你一人,你可千万不能和俺爸俺妈说啊!”
戴松乐了,嘴上答应的同时,心说事儿大的话转头就去和大舅哥汇报去。
“嘿嘿~俺在学校后头捡到一只小流浪狗,好小一只,老可怜儿了~只有这么点大!”
小胖子一边说,一边伸出两只小手比划了一下。
见戴松点头,他继续道,
“可惜,小黄有条腿被人打断了,只能和面条似的垂在后头,跑也跑不快,抢也抢不过周围的野狗,俺和俺同学去喂,其他野狗都欺负它,过来抢它的食儿!”
小胖子生气地握拳击掌。
戴松也明白了小胖子的用意,将狼牙递给他。
小胖子立马摊平双手,接过后将其捧在胸口,两个小眼睛笑的都看不见了,“谢谢小姑父!”
“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吗?”
“不用不用!俺有工具~俺会整。”
“你有工具?”
“额,俺爸的,但他的不就是俺的嘛!”
戴松笑了,拍了下他的后脑勺,
“你还是省省吧!给我,是不是打眼儿?我一会帮你寻个弓钻,拉个眼儿出来很快的。”
“好好!谢谢小姑父!”
小胖子啪的一个稍息,然后规规矩矩敬了一个少先队员的礼,给戴松看的咧着嘴直乐。
等给他弄好了狼牙,小胖子也很讲究的没有急着去找盈盈玩儿,而是蹲在戴松身边,帮着他拉扯狼皮。
可别看小胖子今年才五岁,那小胖手和铁钳子似的,就见他滋着牙子,薅住狼皮使劲拉拔。
遇上皮下脂肪多的地方,都用不着戴松刀划,他能生生把狼皮撕下来。
这一身牛劲儿,也难怪昨天打“橄榄球”,那几个大孩子拽不住他呢。
而这四张狼皮里头最完整的就是子弹自嘴进,从菊门出的那只。
其余狼身上都有枪眼儿。
狼皮这玩意儿在国内价格本就不高,从头到尾完整的也就百来块钱儿,有枪眼的价格直接劈大叉,就算只有一个洞,那最多也就10块——卖给做毛笔的。
毕竟国内穿狼皮的不多,多半作为装饰用,工艺品追求的就是一个完整完美,谁会收残缺的?
戴松和南春婉一合计,就把那两张脑袋开的狼皮挑了出来,把头去了,和她做的新衣裳一起交给老丈人和丈母娘。
这给严盼弟美的,狼皮还没揉好,就一点都不嫌弃地披在肩上,各种显摆。
开玩笑!
这狼可是屯子外作怪的狼。
干死狼的可是她那贼拉争气的小女婿!
以后谁还敢背后拿她小女婿嚼舌根子,她直接一鞋底子甩她脸上!
丈母娘一开心,戴松的日子就更舒坦了,那待遇就和皇帝似的,闲的时候有老丈人和大舅哥陪着唠嗑。
吃饭的时候俩人一个劲儿给他碗里夹菜。
唯一不好的就是夜里的日子比较难熬。
明明睡的是同一个房间,但戴松感觉隔音效果更差了:
隔壁小胖子不知道怎么想的,睡前非要脱光了,在屋子里遛鸟。
声称这样睡更舒服,也不知道小丫头看见没,反正就听她奶声奶气地搁那喊羞羞脸羞羞脸。
紧接着就是丈母娘雷声大雨点小的打屁股环节。
一边揍一边吓唬小胖子——不穿裤子起夜,小鸡儿会被夜猫子(猫头鹰)叼走。
小胖子这下不依了,一个劲的拿“小姑父也这样”来犟嘴,
旋即就听到屋门被打开,戴松没听清嫂子吴秋云说的啥,他也没脸问怀里的媳妇儿,
反正就听一阵噼里啪啦伴随着的呜哇喊叫,小胖子求饶不停、开始抽噎,
房门再次开合,之后没多久便是细微的鼾声。
这下哪怕粗神经如戴松,也不敢拉着媳妇儿亲热了。等到第三天,也就是计划回去的日子,戴松早早地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眼睛已经和那几只狼似的,闪烁着幽幽绿光。
本想着去屯部打电话,约王土豆子来接的,大舅哥一甩车钥匙,很是豪气地接下这个任务。
自家有车,那带起东西来更是“毫无节制”,只要车里塞得下,那就使劲往车里塞。
光是果子,老丈人就准备了两百斤。(四筐)
要不是戴松再三强调,只带一筐去镇上,南国福少说也得再给他的宝贝儿小孙女弄一百斤。
南不住见小盈盈要回去,很是不舍地拉着她在一旁,两个小脑袋凑在一块说悄悄话。
戴松眼睛尖,瞥见小胖子偷偷塞给闺女啥东西,小小一筒,用布捆的好好的。
从他一把将东西塞到盈盈手里,就立马背着小胖手互掐来看,小胖子应该是挺宝贝这玩意儿的。
而越到分别时,人就越觉得话说也说不完。
彪悍的丈母娘不知咋地掉起了眼泪,把南春婉拉进了屋里,娘俩说起知心话来。
老丈人则是大手一挥,指挥着大儿子大儿媳帮着戴松一块儿往车上搬果子。
等到果子搬完,娘两个也从屋里出来。
两人眼睛都红红的,看的戴松心里稍微有些发虚。
不过看着老丈人红光满面的表情,估摸应该不会是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一家子上了车,老丈人丈母娘又跟着车子一路走到屯口,这才依依不舍地站在那挥手道别。
看着挨着一块儿挥手告别的爸妈,南春婉眼睛又红了。
盈盈虽然不太明白妈妈为啥哭,但也很贴心的搂着妈妈脖子,一会儿mua一口妈妈,一会儿用小袖子给妈妈擦擦眼泪。
见妈妈心情一直低落,她歪了歪脑袋,从衣兜里摸出哥哥给她那筒宝贝,从里边拆了一些出来塞到妈妈手里。
坐在副驾的戴松一看,原来是啪叽。
这一筒估计是小胖子征战了很久才从各处赢来的,这都舍得送给盈盈,小胖子真是出血本了。
也因此,戴松对南不住以及大舅哥的好感倍增,便主动和他攀谈起来,
“有车真是方便,而且比坐拖拉机舒服多了,大舅哥,你这车得不老少钱的吧~”
“嗨呀!”南夏泽自豪地一拍方向盘,“也不贵,不是全新的!”
“那也厉害啊!这车开着多气派啊,我看整个永利屯,都只有大舅哥一辆啊!”
“哈哈,确实有面儿,不过也没妹夫说的那么厉害,这车五手的,不过8000来块就拿下了,以妹夫的实力,稍微攒攒,估计明年年底也能挣一辆了!”
戴松一听,确实有些心动,但嘴上还是道,“不行的不行的,大舅哥太抬举我了,等我去了林场上班,多少要按照林场的规矩来了,虽说稳定,但收入也就那样,过日子还可以,要说买车那指定够呛,到那会儿能有多少时间解套子也不好说呢,还是大舅哥能耐大……”
一路上,郎舅两人各种商业互吹,本来还担心积雪难行,但大舅哥愣是靠着他出神入化的车技硬是闯出一条路来。
戴松一个不注意,大舅哥直接就开人家田垄上了。
这会儿已经进入了十一月,那些一道道的田垄冻的和水泥似的,满载的小轿车压过去,竟也只是把表面的雪给压扁。
既没陷在雪里,又没伤着人家地垄。
再看大舅哥轻车熟路的样子,竟然还有闲情雅致抽烟,
也不知道他是嚯嚯了多少人的田垄,才能开的这么熟练。
到了戴家,南夏泽就被一院子的野猪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座小山似的猪神,看的他嘴巴都合不拢了。
听戴家人把猎猪神的故事那么一唠,他顿时和打了鸡血似的,亲自去戴松家新院子瞧了瞧。
完了一阵拍手,
“妹夫!你这院子可以啊!到时候这些野猪一搬走,把这土房子一推,整个院儿就敞亮了!这么大地方,你想怎么折腾都行!”
“大舅哥,盖小洋房有戏不?”戴松还是对小洋房念念不忘。
“嗯~”南夏泽在院里溜达两圈儿,最后摇摇头,“不行,虽然这里光照不错,但小洋房太高了,迎风面大,就算舍得钱,把炕烟囱在二楼地板中间绕一圈儿,风一刮也存不住热量,总不能在二楼再起一个灶台吧,主要是咱这地方不接地气儿存不住热啊妹夫。”
戴松略微失望,好在大平房的方案也足够“豪奢”。
也就在他决定大几千块在屯里盖房子时,南夏泽直接瞪大了眼睛。
妹夫还真打算在屯里盖个豪宅啊!
旋即他露出兴奋神色,勾着戴松肩膀就往回走,
“我现在就帮你把最牛逼的工程队安排下来,开了春就动工。”
与此同时,隔壁听见动静出来查看野猪的骆冬妮见是戴松便也松了一口气,旋即她挠了挠耳朵,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大几千块盖房子?!
这得多有钱啊!
送大舅哥回去以后,戴松回去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天黑。
江卫琴戴小茜两天没见小丫头,这会儿已经想的不行了,小丫头也是搂着奶奶脖子一个劲的撒娇,戴松在旁边一撺掇,闺女儿夜里直接就陪奶奶小姑一块儿睡了。
他也是早早地洗漱完钻进被窝,丈母娘家的隔音都给他干出阴影来了,以至于都到睡觉的点了,他不仅不关电视,还把音量调高两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