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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案发现场(求月票)
    “红妁估计还没有起来呢,几位官爷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着躬身一礼,迈着小碎步走了。
    张义几人到了二进的一间雅房,等了几分钟,还未见到红妁姑娘,就听后院传来一声惊惧的尖叫。
    张义带着几人连忙往出声的地方走去。
    到了半路,就见刚才还风情万种的老板此刻赤着脚一脸惶恐地跑了出去,她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哆嗦着道:
    “死人了死人了.”
    闻言,张义脸色一变,环顾左右,厉声道:
    “立刻将这里所有人控制起来。”
    说完他快步走进老板出来的房间。
    门敞开着,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光线透光窗户柔和地洒在精致的家具上,整个屋内显得格外的雅致。
    正屋摆放茶具的位置,蒲团上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她穿着一件丝绸睡衣,背靠着墙。
    然而她的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鲜血早就染红了睡衣的衣摆和蒲团,也不知道死了多久。
    情杀?仇杀?
    张义太阳穴忍不住突突跳起来,如果说之前对戴章修说的那位日本人还有怀疑的话,现在基本可以肯定,此人就是日本间谍。
    他还希望通过红妁画出此人的画像呢,不想对方却抢先一步灭口了。????“打电话给科里,找仵作和法医过来,对了,还有技术科,让他们派遣痕迹专家过来。”张义对猴子吩咐了一句。
    虽说这年头采集脚印很困难,但指纹还是可以的,估计凶手留下指纹的几率很小,但张义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断案的线索永远在细节。
    然后他对钱小三道:
    “立刻将这里所有人控制起来,分开看押,然后个别询问,我要知道他们最后一次看见红妁是什么时候,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另外对之前的那位日本人有没有印象。”
    顿了顿,他加重语气道:
    “尤其是老板,可以用一切手段。”
    完了,他招手唤过一脸紧张的戴章修,道:
    “伱马上回警局,叫几个信得过的人手过来,帮忙协助。”
    “是。”戴章修忐忑不安地点了点头,本来看到张义重视,想着又能立上一功,现在人都死了,这
    半个小时后,金陵警察局派来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仵作,特务处医务科派来两个医生。
    此刻张义已经用破布包裹住脚,进入了屋内,他迅速环顾了一圈屋内的环境,接着将目光落在尸体上。
    死者衣衫完整,虽然面容呆滞惊恐,嘴巴微张,但似乎没有挣扎的痕迹,凶手似乎是一击必杀,快准狠。
    他刚才已经检查过门窗,并没有暴力破坏的痕迹,但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间谍,开门破窗不过是家常便饭,这种细致的工作只能交给技术科勘察。
    但这个叫红妁的女子死的地方偏偏在茶具旁边,桌上还放置着茶水,似乎当时她正和凶手对坐饮茶,那么说明凶手一定是熟人或者常客。
    这里的姑娘很现实,你不花钱,别说陪你喝茶了,就是说话她们都懒得搭理你。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凶手伪造了现场…
    仵作和法医对张义带着“鞋套”进入案发现场,微微诧异。
    他们从工具箱里拿出脚套、戴上手套,互相敌视地看了一眼,然后进入了房间。
    张义不知道特务处所谓的“法医”到底技术如何,他将目光投向留着山羊胡子的仵作。
    此人五六十岁模样,佝偻着腰,看起来慈眉善眼,却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他从斜挎在腰间的布袋里面摸出一个手套点上,观察了几眼伤口位置,然后从头到脚一丝不苟地检查了一遍,最后再次将目光投注在伤口的位置,先是将剔骨刀拔了出来,又是闻,又是比划。
    一边特务处的年轻法医对他的做法不屑一顾,他摸了摸尸体的温度,查看了伤口,直接道:
    “张股长,尸体刚形成尸斑,一般在死亡后四五个小时会出现尸斑,所以.”
    说着他看了眼手表,道:
    “所以她应该是早上七八点死的。”
    他语气坚定还带着一种炫耀的成分。
    张义将目光投向老仵作,只见他将尸体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才慢腾斯礼的说道:
    “在老朽看来,这人应该死了两个小时左右。”
    “2个小时?”
    张义皱眉,也就是说在11点左右?可为什么这两人判断差距如此之大呢?
    年轻法医明显不服气,斜睨了一眼老仵作,不屑道:
    “我在日本留过学,不知道观摩过多少尸体,你懂什么?”
    老仵作却是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这时候就听年长的医生道:
    “他说的是对的,现在是夏天,天气潮热,半个小时就可以形成尸斑,这具尸体虽然有尸斑,但没有尸僵,所以凶案发生的时间应该是两个小时左右。”
    张义眼前一亮,心说学到了,这些东西有时候光靠理论是不行的,还要看经验。
    从南宋的宋慈著《洗冤集录》开始,早就形成了验伤、验尸、血型鉴定、死伤鉴别的办法,可谓渊源流长,岂是日本那点小医术可以比的。
    现代医学发达,通过解剖,从肠胃和消化道残留的食物可以精确判断出死亡时间,但这年头只能靠经验。
    ‘这就是知识啊,知识就像内裤,看不见,但很重要,你不能老光着屁股吧’
    张义思忖着,对老仵作恭敬了几分,毕竟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应该被尊重的,他继续问道:
    “您老还发现了什么?”
    老仵作对张义的态度颇为受用,笑了笑,道:
    “老朽刚才观察了凶器,这把剔骨刀上面还有油腻,有猪油的味道,凶手要么是杀猪的,要么就是偷来的刀。”
    杀猪的?
    偷来的刀?
    张义点了点头,心说好啊,这又为排查多了一条线索。
    他欣慰的同时,他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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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