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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3.第813章 惊雷
    第813章 惊雷
    凌源伤心伤情,大高个子无助无措的就坐在医院的走廊角落里,悲哀的哭了起来。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切身切地地体会到先前小柏川生病时,陆淼当时的心情。
    可是他的这个孩子……
    他的这个第一个孩子,都不是普通的生病。
    脚已经成了那样。
    要是智力再有点问题,一辈子那么长,她的一生要怎么办?
    要怎么过呀?
    之前任刘文佩捅出多少、多大的娄子,他都没有想过要放弃甚至是抛弃她。
    只这一次,孩子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凌源的包容到达了极限,对刘文佩从未有此刻的伤心、怨恨和后悔。
    他难以相信,刘文佩居然能够无知到这种地步!
    心情无法言喻。
    凌源抹了眼泪,努力克制平复,起身回家直接提了离婚。
    凌源已经受够了。
    只是他虽狠了心,却又不够狠。
    刘文佩不肯配合,他不想跟刘文佩过多拉扯,就主动许了条件。
    只要刘文佩肯点头签字,除了当初刘家抬过来的嫁妆他全部退回。
    额外还会再给她三百块钱的补偿。
    外面的学徒工和不强制要求技术初级工,一个月才十几二十块钱。
    对比下来,三百块真的不是小数目。
    不管家里凑不凑的出这个钱,凌源都铁了心要离这个婚。
    就是没有,他借也要借来。
    至于孩子?
    刘文佩已经无知到这种地步,凌源不可能把女儿给她,所以也直白放了话。
    孩子他养,不需要刘文佩插手操心。
    她以后想孩子,回来探望他也不会阻拦。
    凌源仁至义尽,可刘文佩始终不肯点头。
    要是愿意离婚,当初在刘母嘴里听说“离婚”两个字时,刘文佩也不会急着干吞那包耗子药来逼凌家退让。
    非但不肯离婚,刘文佩也始终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在凌家都在为孩子的脚伤神落泪时,她甚至还在纠结,为什么吃了那么多的药,始终没能生下儿子?
    刘文佩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疑神疑鬼,从前陆家帮凌源重新安排工作,她疑心凌源是不是跟陆淼有一腿。
    现如今凌源铁了心要跟她离婚,她又阴谋论地认为就是她没生下儿子的原因。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当母亲。
    刘文佩就是一个极端的例子。
    往前在小柏川生病时,她没有一点的同理心。
    现在面对自己的女儿,她也没有一丝丝的母性。
    甚至因为闹离婚的事,她把所有的怨念都记恨在了这个自己生下来的“赔钱货”上。
    别说给孩子喂奶,小小的襁褓放在身边,她厌恶的都能一脚踹出去好远。
    凌源看见过一次,跟她红脸吵得不可开交。
    事后孩子也不要她带了,都是凌母在看着。
    偏刘文佩不知事大,还没出月子就缠着凌源说还可以生,下一胎一定能生儿子云云。
    凌源已经对她冷了脸、冷了心。
    看她这副不可理喻、已然失了心智的样子,凌源愈发坚定了要离婚的心。
    刘文佩文凭不高、见识有限,性子还有些偏激。
    把她安置在村里,在一群人中独显鹤立鸡群,事事顺应她的心,那她还能是好人一个。
    可若是把她带去外面,让她见识到出身层次更高、更好的人或家庭。抑或是有事没顺应她的心,那她身上就能看出很多问题。
    先前举报傅家,就能窥出一二。
    这一次,在“服软”也没能平息事件后,离婚的事便已经埋下了一道惊雷。
    为了不离婚,刘文佩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干的?
    耗子药她能吃第一回,就能吃第二回。
    她至死都得是凌家的人!
    凌家天天闹得不可开交,刘文佩就是僵持不肯松口,不仅如此,月子期间还蹲点摸索,拿了家里的农药。
    只是拧开农药盖子,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刘文佩泪流满面,手微颤发抖,又迟迟不敢行动起来。
    不知想到什么,她扭头看向隔着堂屋的对门房间。
    她要是死了,那个怪物一样的赔钱货肯定也不会被待见。
    与其以后被人嘲笑是残疾,不如跟她一起走。
    像是精神失常,刘文佩阴气森森地上那边屋里抱了孩子。
    可抱来了孩子,她也还是迟迟不敢有动作。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突然之间多了很多想法。
    她抱着孩子,拿着农药去了厨房。
    “唔嗯……哇,哇哇——”
    孩子低声哼哼地哭着,刘文佩恍若未闻。
    还是一起死吧!
    如果只有她和这个赔钱货死了,凌源没了拖累,以后反倒更好再娶。
    凭什么?
    想都别想!
    她不准!
    她守不住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嘿嘿,哼哼哈哈……”
    刘文佩嘴角和脸皮抽动,“嘿嘿嘿”地露出一抹毛骨悚然的笑。
    把药都倒进了锅里。
    一起死吧……
    团团圆圆的,死了做一对鬼夫妻,也能继续孝顺公婆。
    一直没什么大动静的孩子仿佛有所感觉,忽然“哇哇”哭了起来。
    凌源听见动静,着急忙慌地看孩子。
    在屋里没找着,便顺着哭声一路进了厨房。
    见是刘文佩抱着孩子,凌源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她疯疯癫癫地把孩子丢出去,一番试探靠近,见她没太大反应才快步上去夺过孩子。
    也是这个时候,凌源闻到了好大一股刺鼻的味道。
    他是学农业出来的,长年跟土地打交道,农药接触得不少。
    自然能分辨出来这股味道是什么。
    扫了眼地上的农药瓶,又看了眼锅里明显不大对的颜色。
    凌源怔然倒退,脑子冷血倒灌绷断了一根玄。
    意识到刘文佩想做什么,他眼神骤然凶狠起来。
    “你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
    像是被人逼进绝境的兽,凌源眼睛充血大睁,拉扯摇晃刘文佩。
    刘文佩毕竟才经历生产不久,天天吵架、打架虚得跟纸一样,哪里经得住他的推搡?
    顺势就摔去了门外。
    “你到底想怎么样!”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有伤有亡你才能甘心满意吗?”
    凌源冲昏了头,抽了一根柴火棍,头一回对刘文佩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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