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永乐帝的心思,他都估摸得清清楚楚。
此时,永乐帝原本忿怒的面色立马转变,龙颜大悦。
永乐帝整个人脸色好看了许多,微微一笑道:“左相所说,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就让右相去办吧!能不能找到是一回事,要是找不到,那就将此事暂且搁置。”
“还有何事要上奏?”。这话掷地有声,永乐帝的目光一一在这些大臣脸上扫过,
所有臣子默默不语。
见此一幕,永乐帝直接起身,大声说道:“退朝1
永乐帝身侧的公公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大喊道:“退朝1
诸位臣子离去。
而此时,面对如此情形,陆远则是有些好奇和心惊。
他看的清醒,想来自己那好爷爷如今也已按捺不住想要出征的心思了吧?
刚才那看似是一场关于他是否回归的争辩,实际上却也代表着有了自己的心思。
有像他一样擅长把控人心,知道如今的皇帝永乐帝心中需要什么,想要什么,他也是顺势而为,确实说到了永乐帝的心坎里。
要怪就怪他,太把自己当回事,太不把陆远放在心里。
还是以往那般的娇蛮无理,自以为是。
这也是他在永乐帝心中彻底失去分的原因所在。
只因右相一开始的一句“需要立刻找到圣孙的位置”。
这般话语,无疑就是想要找到陆远如今所在。
这对永乐帝来说是一个天大的事情。
但碍于他的面子,他的地位,他的身份,永乐帝不便说此话,需要有一个人来开启这个话题,恰巧右相做了这个提出人。
永乐帝对此自然是极为满意,对右相自然是多了几分信任。
但没想到右相后面对陆远却如此的不满,甚至不屑。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陆远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罢了,甚至有着一种命令下属的滋味。
这无异于驳了永乐帝的面子。
永乐帝心中气愤至极,甚至对着右相更是恼怒不已,觉得他真的是目光短浅,愚钝至极。
只要是个稍微有点脑子的都很清楚,永乐帝乃当今圣上,而陆远是圣上的亲孙子,也是被评为当今永乐帝最喜欢的孙子,被称为好圣孙。
他的颜面代表着圣上的颜面。
而右相这般的不给陆远面子,那就是不给皇室的面子,就是不给当今圣上永乐帝的面子,这相当于直接隔着十万八千里,最后绕了回来,在永乐帝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而作为一名皇帝,永乐帝向来都是直言直语,从来不会给自己有一点不满的机会。
永乐帝能够忍着自己的脾气与右相这般说话,已经可以证明当今的永乐帝城府深厚,根本不是一般人相比的。
但是对于这右相不识抬举,隔断十万八千里扇了他一巴掌的事情,永乐帝本想就此过去,但有的时候生活就是这个样子,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越想越气。
因为之前没有及时抓住机会的左相对此懊悔不已,但万万没想到,右相这番操作,直接将自己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这样的走向,怎能不让左相高兴?
左相赶忙接过话茬,顺势而为,正巧此时的永乐帝恰巧问了他一句。 他直接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甚至为陆远拿回了颜面,这般操作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让永乐帝顿时喜笑颜开,同时下定决心要把这右相给贬除,让他告老还乡。
永乐帝没有在此继续浪费时间。
退朝的永乐帝回到自己寝宫之后,换上了自身的休闲服装。
此时,他眼眸中充满一抹期待,看着自己身旁的公公,好奇地说道:“你说,陆远,我的好孙子,他如今干啥呢?为何不来见朕?”
老公公笑笑不语,但同时也是心中想着陆远这般做的意义。
在一番思索之后,公公还是回忆道:“皇上,我想圣孙如此做,肯定是有自身考虑的,他怎么可能在回到皇宫之后,第一时间不来见自己的亲爷爷,反而跑去外面瞎玩,这是不可能的,一定是被一些事情缠住了身呀。”
这番无可挑剔的官话让永乐帝的嘴角扬起了笑意。
但他随即故作不满地瞪了这公公一眼,笑道:“就你懂得多。”
公公则是毕恭毕敬地低头应是。
最后也是不再多说一个字。
他很清楚,在皇上面前言多必失,一个字说不清楚,那到时候,被杀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天下之人在皇上面前,那不过都是一般无二的普通人罢了。
一个不高兴,仅凭皇上自己的意愿,一刀斩杀又有何妨?
他自然要有自己的考量,对任何事情都要有自己的度量之处,如此才能够在皇上面前如鱼得水般的活下来。
而事实证明,他的说法确实是一下子说到了永乐帝的心坎上。
永乐帝本来就因为陆远没有第一时间回来见他,气愤至极。
甚至,永乐帝在心里面早已经有了一万头草泥马奔过,把陆远给问候了108000遍,甚至想把陆远的祖上18代都给问上一遍。
但是永乐帝想一想,他可是陆远的亲爷爷,要是问候陆远的祖宗18代,不就把他给一起骂了一顿吗?
最后无可奈何的永乐帝,只能默默的忍住自己心中这股怨气。
谁让那是我的好孙子呢?
永乐帝苦笑一声。
老公公也是赶忙附和道:“是的是的,圣上莫要动气。圣孙心里面一定也是时时刻刻念着您的,恐怕这个时候早就恨不得能回来见你一面,只是碍于原各种原因,暂且无法与您相见的。”
说到这里,公公还装一副无奈又同情样子,哀叹一声,看上去好像比这永乐帝还要伤心。
这看的永乐帝心情大好,随后便是直接自己宽衣解袖,然后出声道:“行了,出去吧,朕要休息了。”
“是,皇上。”
永乐帝看着那离去的公公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这公公从始至终都不过是在拍他的马屁罢了,说的话十句里面全都是些冠冕堂皇的马屁话。
说这公公是个马屁精都没什么问题。
但他要的不就是在这闲暇无聊之时,在无人可以说话的时候,在心情郁闷之时,有一个可以为自己宽解心情的人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