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治疗开始
二狗在小诗的水榭里躲了三天,直到迷雾空间重新占据了他的灵能视界,却才与小家伙暂时作别。
对此小诗却是颇有些怏怏不乐。
不过纵然小家伙不高兴,二狗却也得出去冒个头了,毕竟他三天不曾露面,师父师娘等人还有石老道他们怕是已然有些急躁了吧。
还有李家小娘子,三天不见,却不知她可曾惦念自己。
不过二狗却是先回了祥符县的租院看了看,不管是三德驴、狗来福还是刘唐,都需要他出面安抚一下,不然这三个不怎么安分或者靠谱的货色很可能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顺便说一句,自从二狗破坏了端王府与赵氏父子对李小娘子的阴谋之后,刘唐就不再去国子监厮混了,转而留在了租院处看家,有时也会带着狗来福去宗泽一家子那里去蹭顿饭啥的。
见到二狗的回归,一人一狗一驴都显得颇为激动,狗来福甚至学着正经的狗子一般来舔他的脸,对此二狗只想说一句“你个狗东西休想得逞”!
稍后二狗又去拜访了宗泽一家。
宗夫人并不在家,她已经秘密拜了庞师娘为师,如今正在跟着庞师娘学习一些应对邪祟和邪魔的知识和技巧,为了不让长子的悲剧重演,宗夫人可是真的下了狠心要学出个样子来。
至于宗泽,却就临时变成了居家奶爸,同老仆一起照看两个小儿。
你问宗泽何时拜师?这个却不能急躁。毕竟宗泽是个有正经进士身份的官员,他若想拜在陈老汉的门下学习镇魔人的本事,却得先把自己官面上的身份处置妥当了才行。
这也是一开始二狗与陈老汉不曾考虑周全的地方。
说起来宗泽干什么都很厉害,唯独看孩子这一点不太擅长,只两个三五岁的小娃娃却把他折腾的手忙脚乱,二狗的出现让宗泽颇有种脱离苦海的欢喜。
奈何二狗却不想变成宗家奶娃们的新保姆,他只与宗泽说得几句闲话,便毫无义气的跑开了。
离开宗家住的小院,二狗便一路往庞师娘的宅院赶去,不过路上他却不得不躲避了几拨军巡兵,没别的的缘由,这些军巡兵每一拨中都有一个手上裹着缠布的成员,他们正是前日在金水门参与了堵截二狗的士兵。
由于二狗在金水门不曾真正伤人,殿前司实在不好进行大规模的追索,故而只能多安培一些巡查小队寻找二狗,而这些见过二狗的模样士兵也就派上了大用场。
二狗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却是提前避开了这些巡查小队,稍微多了些功夫才赶到庞师娘的住处。
只进的宅院,却先见得杨太婆、李守真和陈筘桶三个,她等看到二狗,俱都露出惊喜的神色。
不过杨太婆只欢喜了一会儿便收了笑脸儿,只沉声喝问道:“陈家小子,这几日你都跑去哪里了?”
二狗笑着拱手道:“抱歉抱歉!小子这几日遇得些麻烦,不得不找地方躲藏了两天,却让诸位操心了。”
二狗为什么不说担心,因为那场发生在金水门处的冲突并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知道二狗顺利的脱身逃走了,还是在号称将门第一高手的高公纪面前,生生的冲破阻隔跑路的。
故而就二狗的实力,暂时不会有人会认为他正处于危险之中。
如石老道或者杨太婆这些人真正关心的是,因为那场冲突所造成的影响。不管是二狗被官方明文通缉,亦或者引发镇魔人与朝廷的对抗都是不值当的,所以在过去的几天里,【司天台】和【木兰姬】的人一直在帮着二狗进行善后处置。
对此二狗不能说心知肚明,却也有所猜测。
当然,他还是比较感激的,毕竟这就是背靠组织的好处,不管你捅了什么样的篓子,只要组织没有放弃你,一般都会给你兜底。
不说其他,只二狗从离开老家到现在所干的一系列事情,如果换个孤家寡人,怕是早就通缉令满天飞了。
或许有人会说,被通缉怎么了,看看水浒众英雄,还不是快快乐乐的四处游荡,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吗?
只可惜那只是在水浒小说里的幻想,现实哪有那么简单。
几乎所有犯事的梁山好汉,一开始能够毫无压力的流浪天下,基本上都是不曾犯下甚么真正大罪责的,比如刚出场的刘唐、武松、李逵等等人物。
而真正一开始杀了人还能悠哉悠哉的流浪的,差不多就两个人,前一个是鲁达,因打死了镇关西而被通缉,但是鲁达的运气在于他傍上了佛门这个大组织,故而却能背着通缉跑去东京大相国寺管菜园子。
至于第二个人就是宋江了,我们都很清楚这厮是体制内的人,杀个私通外人的阎婆惜,在大宋不管从情理上还是法理上都算不得甚大事。
也正因为如此,宋太公才会把流浪江湖的宋江坑回家受罚,不然可就真是坑儿子的爹了。
等到梁山好汉们犯的事儿大了,却就不得不缩在蓼儿洼里当山贼水匪,被张叔夜带着一群地方厢兵打得不要不要的了。
可以说,二狗现在还能在汴梁城里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逛荡,既有他自己做事还有些分寸的因素,更大的原因还是他在镇魔人这个群体中所表现出来的独一无二的个人价值。
当然这里面的道道儿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悟透。
比如李守真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过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却让他显得更加可爱些。
只那守真道人见得二狗,却是直接竖起了大拇指,叫道:“小哥儿能正面冲破高公纪那厮的拦截,当真是好样的!贫道前日有眼无珠,竟不识的小哥儿这条真正的好汉,却是惭愧之至!”
二狗吃得这般的赞捧,却也露出些灿烂的笑意,却是抱拳谦虚道:“道长客气了!小子也是一时侥幸,却才趁着那高公纪不防备,勉强胜他半招而已。”
守真道人大笑道:“小哥儿你这话可说得一点也不谦虚!你可知贫道也曾挑战过那高公纪,只三合就被他打了个半死,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能勉强下地。贫道却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贫道可否能与小哥儿切磋一下,也好比照一下贫道与那高公纪还有多大差距。”
旁边陈筘桶却接道:“李疯子你何必为难陈家小哥儿,若得想称量本事,何不亲自去找高公纪打一架。”
守真道人斜着眼觑了陈筘桶,却道:“高公纪那厮这些年正积着郁气,一旦动手必然狠辣无比,此番又吃小哥儿戏耍,我若自己送上门去岂不是作死,贫道只是痴,却不是傻!”
二狗听得心中一乐,却笑道:“小子能与道长切磋武艺,自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只近些时日小子诸事繁杂,却是抽不出时间来与道长作耍,待得日后有瑕,定当奉陪道长酣战。”
守真道人闻言大喜,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杨太婆听得两人约战,却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只叫道:“你两个说甚胡话!李半疯!你是来保护陈小子的,可不来与他厮斗的!”
李守真和陈筘桶听得惊讶,却道:“我等来保护陈小哥儿?这不太可能吧!就陈家小哥儿这般本事,何用别人来保护耶?!”
二狗却知道真相,只笑道:“常言道一人气短,众人力壮!小子我虽然有些本事,却终究一人难敌众,作不得甚大事,自然需要两位道长一般的好手作臂助。”
两个优质打手闻言,心中却是翻腾起了无边的波涛,他俩可都是几乎能够独当一面的顶尖好手,平日里单独一个拿出来都能镇压一方,现在却都调来辅佐一个本事明显不差他们分毫的年轻小子,这里面的问题可就有点大了。
毕竟若得三人合力,便是正经的巡路天师怕是也有所不及也。
只李守真和陈筘桶都是有些城府之人,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追问内幕,却只相互对望两眼,都能看清对方眼中的沉重之意。
杨太婆见得两道人沉默无言,却对二狗说道:“小子,你可曾准备妥当?第一个受者已然就绪,就等着你出手了。”
二狗看了看李守真和陈筘桶,他二人倒也技巧,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二狗的意思,却自拱拱手,然后退出数丈开外,只心中却有些个别扭和好奇,不知他等有甚秘密,连自己这般准巡路天师都听不得。
二狗看着两个道人退开,却是有些个惊讶,他刚才看二人,倒不是真要赶开他们,只是想与杨太婆确认一下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资格旁听秘密。
不过退开便退开吧,二狗正好将错就错,却要与杨太婆说得一说内情。
他却道:“太婆,治疗伤残的计划却是得要往后推一推了。”
杨太婆一听就急了,却强忍着怒意问道:“为什么要推后?”
二狗道:“太婆可知这两天我去了哪里?”
“老身怎的知晓你躲去了哪里!”杨太婆没好气的回道。
二狗道:“我去了帝姬那里,在帝姬身边待了三天。”
“什么?!”杨太婆听得大惊,早先有二狗的提示,她们当然知道帝姬就在高公纪家,只二狗这厮刚刚打了高公纪的脸,怎得又躲在人家家里去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陈二狗,你可真的很狗!
只这般想着,杨太婆看二狗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了。
不过接下来二狗的话却就直接打碎了杨太婆的心态。
二狗道:“高公纪那厮对帝姬心存不良,他将帝姬藏在无人的别苑里,传授帝姬武艺,却不与她固本壮元的资材,亏得我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杨太婆闻言当即就怒血冲顶,瞠目切齿的低吼道:“高公纪!当真是好胆!真以为我等灭不得他高家?!不行!我这就集结剑姬围杀了那厮!”
二狗却拦住她,笑道:“太婆怎的这般沉不住气!此事既然已被我撞破,自然也就无甚大碍!你却急什么!我有一计,若得谋划的好,定教那高公纪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接着二狗却把自己的谋划说了一遍。
杨太婆听得,虽然仍旧有些个怒气难消,却也露出了些许笑容,道:“你这小子,当真是鬼心思不少!若能是我杨家的子弟就好了!对了!老身族中还有些个不错的小娘子,小哥儿若得有瑕,可与她等认识一二。”
二狗笑着摇头道:“太婆好意,小子却是心领了。我们还是说些正事,却不知汝等选定的第一个受治者是何等情况?”
杨太婆也不以为意,却把郭不破的情况说了一说。
二狗听了后,眉头却皱了起来。
没别的缘由,这郭不破的两条腿一条膀子加在一块儿,他还真治不了。
虽得郭不破的情况几乎与当初的陈老汉伤情差不太多,但是当初在浮玉岭,二狗可是献祭了一头彘才换来了足够转化的生命力源,如此才能近乎毫无障碍的给陈老汉修复损伤。
现在且不说二狗的灵能正处于缺损状态,满打满算只有两成多一点,便是补满了灵能也修复不了一整条臂膀啊。
关键是二狗只想用被小诗的威能净化过的本源灵能,给伤残者们修复残缺,因为这样他等恢复之后,便是在小诗身边作战也不会受影响。
毕竟,就整个镇魔人的战术层面上来说,帝姬才是对抗邪魔的战术核心,没有之一。
二狗道:“太婆,郭不破伤残太重,我一时没有把握治好他,且先找些伤残肢体较少的受者来,我须得多练练手,等到练得手熟了,才好与郭不破这般的重伤残者医治修复。”
杨太婆一听却也觉得有些道理,她便与二狗又说得些话,方才急急去了。
二狗看着远去的杨太婆,却自轻松的笑了笑,又与远处守候的李守真、陈筘桶招呼一声,便往宅院深处去而去,他却是要拜见一下多日不曾得见的师父师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