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帕奇被缴械以后,白識让d帮忙把他给押送到史东薇尔。
至于那些褪色者,被帕奇的牌子坑到了死诞者边上,也是遭遇了无妄之灾。
虽然帕奇坑他们的计划没有得逞,但是莫名经历这么一出,也是倒霉。
所以白識还是给了他们一些补偿,让他们去史东薇尔之后可以受到一点点的福利。
无论是做生意还是在参加军队的时候,都可以受到一点优待。
当然,也只不过是一点点优待,不是那种直接可以改变人生的那种超级大福利。
最终他们能不能有一番成就,还是看他们各自的本事。
至于d,他与白識约定好了,等到白識空下来会去圆桌厅堂找他,这段时间死根就由他代为封存。
到再次会面的那个时候,d将会为白識介绍野兽祭司古兰格。
野兽祭司这条支线上给的那些东西其实都算是相当不错的,作为祷告相当实用。
而且更重要的是,野兽祭司就是‘黑剑’玛利喀斯。
玛利喀斯的身份那可是大有来头。
玛利喀斯是玛莉卡女王忠诚的结拜义弟,将命定之死寄宿在自己的剑中,令所有的半神们恐惧。
正是因为有玛利喀斯的威慑,半神们才知道何为恐惧,才会是英雄。
与此同时,玛利喀斯也是被赐给玛莉卡的影子野兽。
只不过随着玛丽卡女王销声匿迹,身为她义弟的玛利喀斯同样也不知所踪,即使是破碎战争打的最激烈的时候,他也未曾出现。
不过想来也是,虽然玛利喀斯身为玛莉卡的义弟,但是从游戏中的对话来看,他也不知道玛莉卡到底为什么敲碎法环。
玛莉卡同样背叛了她的影子。
最终,迷茫的他只能不断的吞噬死根,弥补自己的过失——正是因为他看管的命定之死失窃,才导致‘黄金’葛德文遇刺。
而后,命定之死从不完全死亡的葛德文身体中蔓延出来,顺着树根在交界地各处萌生。
如果不去处理,那么交界地会被死亡给侵蚀,终有一日会变成死者们的乐园。
死亡是黄金律法绝不容许的。
因为黄金律法正是去除了命定之死后,才得以成立的。
玛利喀斯将这些命定之死失窃导致的恶果吞下,也只有封印着命定之死的他能够将死根吞下。
白識肯定是想要提前跟他交流一番的。
玛利喀斯现在以野兽祭司的身份行动着,而别人是不知道他‘黑剑’的真实身份的。
但是白識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那么也就意味着,白識有可能通过这一层身份上的信息差,从他那里得知曾经的一些事情。
虽然玛利喀斯的口很严,但是吞食死根对他也不是没有影响,就比如间歇的发狂症状,精神也不是特别好。
稍微了解一些远古时代的程度还是能做到的吧。
就连义弟玛利喀斯都不告知,玛莉卡女王,你究竟是为何砸碎了法环呢?
这么一场小小的插曲,从头到尾不过耗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白識和托雷特接着赶路,不断地向目标盖利德前进,直到深夜。
最终,在夜色最深,就连黄金树的光辉也黯淡到极点的时候,白識来到了熏烧火墙的附近。
白識远远看见那天边夜幕之中亮起的一道火线,就知道他已经到宁姆格福与盖利德的边境了。
托雷特放慢步调,走到那火墙的跟前。
这火墙由石块堆砌着,但是上面却莫名持续燃烧着火焰,明明应该没有能够让他们燃烧的东西才对。
火焰燃烧的并不剧烈,但是却在石墙之上永不停歇的燃烧着,无论如何都不曾熄灭。
无论猩红腐败如何往上攀附,却始终被那石块中燃烧着的火焰隔断了侵蚀。
白識稍微把手靠近,感受着那股炽热的温度。
似乎仅仅是这样,就能感受到那群红狮子士兵们的坚韧意志。
白識在火墙前伫立了一会儿。
“还停留在盖利德,建筑这些火墙抵御猩红腐败的人,真是勇士。”
梅琳娜的话语在白識耳旁响起。
这绵延着的火墙让她也为之触动。
自从离开史东薇尔,两人终于重新踏上了在交界地的旅途。
梅琳娜一直侧坐在白識的身后,靠在他的背上静静看着这段路途上的风光。
平时梅琳娜还是不怎么说话,以免影响了白識。
但是自从跟梅琳娜敞开心扉彻夜长谈以后,两人已经相当亲近了。
现在一旦梅琳娜有什么感想,就会立刻跟白識说。
如果有外人在,白識不会回话,而是会记在心里,等在赐福中再和梅琳娜聊,这是他们约定好了的。
“是啊,他们是一群非常可敬的人。”
白識对此非常的认同。
红狮子军团的士兵们,他们在拉塔恩将军陷入疯狂以后仍然不放弃这片领地,用他们能尝试的一切办法守护盖利德。
他们日夜奋战在那常人无法忍受的猩红腐败之中,并且不断与之抗衡。
不断的清理,猩红腐败也不断的扩张,接着是再一次的清理,再次的扩张,就如此循环往复。
在来回不知多少年的抗争之中,他们筑起了绵延不绝的熏烧火墙,将盖利德地区与其他地区彻底分割,不让其他地区步入盖利德的后尘。
如果说让白識在前世的游戏之中选出一个他最喜欢的军团士兵,那么他一定会选择红狮子军团的士兵。
红狮子军中无懦夫,此言不虚。
如果不是因为游戏里褪色者人嫌狗厌,什么东西都会主动攻击上来的话,白識其实并不愿意与红狮子军团的士兵为敌,他们值得这一份尊敬。
突然在远处传来了两声狗吠。
白識朝那里看去,发现是两条被猩红腐败侵蚀的瘦小野狗。
那两条野狗身上长着各种各样的白色囊肿,还有许多处伤口赤裸裸的暴露在外面,蝇虫在伤口飞舞着。
那两只野狗的身旁是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似乎是正在进餐,但是白識的到来打扰了它们的好事。
白識走过去,那两只野狗也不断的退后,嘴里发出呜呜的低沉声音,随时想要扑上来。
正常的狗应该早就被白識身上飞龙素材残余的威压给吓跑了,但是感染了猩红腐败的野狗却丝毫不惧。
看来猩红腐败对于生物的影响确实很大,甚至连习性和本能都被完全改写了。
“真是的,你们这群小狗长得都已经不可爱了,行为还这么凶,可不会有人喜欢哦。”
白識将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手枪的手势,对准两只野狗。
随着两颗压缩的风弹射出,那两只野狗顷刻之间就化做两具尸体了。
白識随手解决野狗,本来已经转身准备进入盖利德了,但是因为刚才靠近这两只野狗,他闻到了地上那具尸体上传来的血腥味。
竟然是新鲜的血腥味,这很反常。
如果是平时,绝对不会有正常人前往盖利德,但是现在是即将开始战斗祭典的时候。
前来的人不说有多强,起码不会被区区两条野狗给干掉。
白識转身靠近了那具尸体。
白識记得这旁边的熏火教堂附近,在游戏中可是会有‘吞噬褪色者’安娜塔西亚,也就是俗称的‘吃人妹’入侵环节的。
顾名思义,吞噬褪色者当然是杀掉之后吞噬尸体。
在交界地这种世界观下,这确实是会变强的。
会是她干的吗?
白識上前看了一看那具野狗们啃食的尸体。
这是一具头部整个被敲碎,像是西瓜一般爆裂开的尸体。
那些支离破碎的头部碎片已经被野狗叼到不知道到哪里啃去了,只有下颌还被皮黏在脖子上。
这具尸体身穿着的是一身漂亮的长袍,只不过现在已经变得肮脏不堪。
这一身服装白識很熟悉,这是女巫们所穿着的长袍。
白識有些不解,为什么会是女巫?
战斗祭典上确实会出现一个女巫,那就是瑟萝莉娜。
瑟萝莉娜可能出现在盖利德,但是瑟萝莉娜出现在盖利德不太可能。
因为瑟萝莉娜现在正在白識的史东薇尔城中开着她的女巫小店,帮助各个褪色者将赐福化为力量。
她现在已经不执着于找到一个褪色者,然后帮助他成王了。
只要白識按照赐福的指引,完成使命当上艾尔登之王的话,那么瑟萝莉娜也无所谓,只要有人能当上艾尔登之王就行。
那么这具女巫的尸体是谁的呢?
不对,可能不是女巫,只是穿着女巫的衣服罢了。
会是‘吞噬褪色者’安娜塔西亚?
袭击褪色者不成,被反杀了吗?
但是旁边的武器是把沾着血污的匕首,跟白識记忆里巨大的肢解菜刀完全不同啊。
很快白識就彻底推翻了这个想法。
因为这具尸体残存的脖子上,竟然有个明显的喉结。
接着白識比划了一下这句尸体的身形,发现无论是身高,还是骨骼形体,看着都很像是女性的。
竟然是小男娘吗?
顺带着,白識也没有从这具尸体上找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白識沉思了一会儿,在脑海中翻找着一个个人物的形象。
最终白識发现,从游戏中根本找不到半个和他搭上边的人物,于是白識放弃了思考。
只不过是死一个人罢了,交界地每天死的人可太多了。
白識不再去管这具莫名其妙的尸体,他差不多要找个地方暂时歇歇脚了。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没必要再急着赶路,反正明天应该也足够抵达了。
白識探望了一下,很快找到了他想要前往的目标:一个教堂遗址——熏火教堂——
白識下马,牵着托雷特进入了教堂,意外的发现这这教堂遗址里已经有一个人了。
这个人浑身包裹着脏兮兮、沾着血污的布条,就连脑袋上也被缠满了,只露出两只浑浊的眼睛,看起来是受伤严重。
但是这个人身上穿着的竟然同样是女巫长袍。
听到了动静,那个人朝着白識这边看来。
梅琳娜虚幻的灵体站在白識身旁,用那只仅存的右眼,注视着那个女巫。
梅琳娜看到这个女巫以后,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种悲伤。
那种悲伤突如其来,还带来了一种隐隐的奇怪感觉。
就像是……对于未来的预兆。
“白識,这个人身上全是烧伤……”
白識轻轻地点点头,示意梅琳娜自己知道了。
这个浑身缠绕着布条的女巫目光朝向白識附近的这一片区域。
随着她的开口,像是被烟火熏坏了一般,沙哑难听的声音传来:
“那边的那位大人,请问您是褪色者吗?”
她的视力似乎也并不好,在这附近来回的看着,最后也只是勉强锁定了白識的大概位置。
“对,我是褪色者。”
“啊,太好了。”
那个女巫松了一口气,接着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白識:
“我和我侍奉的褪色者大人失散很久了,但是我一直在等待他。”
“不知道您先前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和您同为褪色者的人,他应该穿着银亮的盔甲。”
“他名叫贝纳尔,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英雄。”
“在一段时间前,我突然隐约的感觉到他可能就在这附近。”
“只可惜我行动不便,而且视力也已经不太好了,即使出门寻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他。”
白識眼神一颤,竟然是贝纳尔的女巫。
是啊,这副造型,刚才就应该想到的——
时间回到数个小时之前。
当时正是白識救出亚历山大的时候,仍然是黄昏。
贝纳尔带着一个‘女巫’,来到了熏烧火墙的附近。
“呐呐,贝纳尔大人,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盖利德呢?”
这个‘女巫’说起话来声音柔和,音色中性,不知情的人说不定确实会误以为他是女性。
但是这个家伙实际上是个实打实的男性,只是伪装成指头女巫的样子,诱骗褪色者,然后杀死吞噬。
贝纳尔指着前面的熏烧火墙说道:
“跨过这道火墙,就正式进入了盖利德的地域,然后大概再有一两天的路程,我们就可以抵达红狮子城的附近了。”
“到那时候随便找一个废墟驻扎,就准备执行任务吧。”
那个小男娘摸了摸熏烧火墙的滚烫石头,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他面色如常,就好像屁股下的不是燃烧着的火墙,而是普通的石墙一般。
“盖利德的狮子火只有这种程度吗?感觉比我们火山官邸的熔岩还要差上不少呢。”
贝纳尔的视线越过火墙,看向盖利德被猩红腐败覆盖的大地。
“红狮子火在传言之中跟巨人们的火焰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还有,你最好也不要小瞧了红狮子军团。”
小男娘在火墙上荡了荡脚。
“蛤?一群白痴有什么好怕的。”
“明明自己跑掉就可以了,非要待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等着和他们的主人一起慢慢腐烂。”
贝纳尔的头上戴着聚兽头盔,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贝纳尔没有说什么。
毕竟火山官邸现在所谓的叛律者,所剩下的也不过是群为了力量,盲目吞噬屠杀同胞的恶棍罢了。
别说骑士的准则了,就连战士都算不上,一群没有丝毫荣誉可言的家伙。
跟这样一些肤浅的家伙,没有什么好说的。
更别提这个人并不是他的搭档,他也没有搭档,所以不需要去纠正或者是解释。
本来火山官邸听闻盖利德马上要举办战斗祭典,于是打算派一批人过来伏击、狩猎一些褪色者,如果有可以拉拢的人就顺带招募。
这种小事情是原本不应该让拥有特殊地位的贝纳尔来的。
但是贝纳尔有着自己的私心,主动提出要前来,因此他也被分配了一支队伍。
这队伍中本来还有两人,但是在路上就已经被那个小男娘诱杀了。
如果同伴比起其他的褪色者更为容易得手,那么叛律者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在以杀戮同胞获取力量的叛律者面前装出柔弱无力的样子,那两个蠢货一下子就上当了。
贝纳尔身边上的这个小男娘是‘吞噬褪色者’安娜塔西亚疼爱着的弟弟,有着和她姐姐‘鬼女’类似的别称‘鬼童’。
跟他姐姐一样,他虽然年纪很小,但同样是诱骗、吞噬的行家。
贝纳尔不去管这个家伙,告诫到:
“你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走,不然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我有事情要去做。”
‘鬼童’捂嘴笑了起来,银铃一般的笑声很是清脆。
“拜托,贝纳尔大人,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危险啊。”
“说不定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诱惑几个褪色者将他们杀死吞噬了呢。”
贝纳尔最后提醒了一遍。
“希望你把我的忠告记在心里,而不是逞口舌之快。”
说吧,贝纳尔转身便走了。
‘鬼童’坐在火墙上,注视着贝纳尔远离的方向,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贝纳尔来到了熏火教堂的外面,远远的站着。
因为熏火教堂相当的残破,所以贝纳尔在外面就很轻松的看见了里面的情况。
在那教堂遗址里面,一个孤单的身影久久矗立在那里。
过了一段时间,那道身影突然离开了熏火教堂,熟练的走向熏烧火墙。
接着她解开手上的布条,将双手触碰上火墙,让火焰进入到她的身体,延续着体内的火焰。
曾经被火烧毁又再度愈合的伤疤,又一次被火焰烧出淋漓的鲜血。
满身缠着布条的女巫似乎是因为疼痛跪倒在地上。
贝纳尔没有握武器的左手手指动了动。
但是很快,女巫就爬了起来,将布条重新裹在手上,蹒跚着回到教堂,靠墙矗立,继续等待着那个不会回来的人。
贝纳尔在远处默默看着那具残破不堪的肉体,怔怔的出神。
“啊咧,那里怎么有一个女巫?”
“贝纳尔大人是想要杀死、掠夺她的力量吗?”
‘鬼童’用着曾经从贝纳尔这里学来的战技—暗杀办法,悄悄靠到了贝纳尔身边。
刚才他观察了好一阵,本来想要趁机偷袭贝纳尔,但是却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干脆放弃了。
叛律者可都是一丘之貉,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贝纳尔大人很清楚的,甚至他怀疑贝纳尔大人早就发现他来了。
不过贝纳尔大人很不一样,绝不滥杀,只会杀死他选中的人和火山官邸委托的人。
因此也是他最想要吞噬的目标。
这样的人不适合待在火山官邸,所以就由他来吞噬、继承这份力量吧。
“你看见了。”
贝纳尔头也不回,平静如常的问道。
‘鬼童’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以为贝纳尔是在狩猎,继续说道:
“嗯嗯,你说那边的那个女巫吗?”
“看见了哦。”
“好~丑~啊。”
“她肯定是因为这副外貌被自己褪色者给抛弃了吧。”
“那副样子真可怜,如果是我变成那样丑陋的样子的话,恐怕早就自杀了吧,她竟然还能苟活在世界上,真是恬不知耻啊。”
“贝纳尔大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吧?所以才会盯上她,是想要帮她解脱吗?”
贝纳尔仍然一动不动注视着那个女巫。
“我认为她十分美丽。”
‘鬼童’愣了一下,不可置信。
“蛤,为什么……”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瞳孔猛的一缩,接着浑身像筛子一样抖了起来。
他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那位在火山官邸之中都享誉着盛名的贝纳尔大人,竟然会主动前来盖利德这种偏远地方。
也许就跟前面的那个女巫有关。
他似乎根本就不是为了火山官邸的任务来这里的,更别提什么把这女巫当猎物。
想到这里,他立刻转头就跑。
只可惜他触怒的人是贝纳尔。
贝纳尔头也不回,将他的那根巨大的吞世权杖插在地上,接着便双手抱臂,不再有所动作。
随着吞世权杖立在地上,无数血色的气息如蛇一般从权杖里飞速蔓延,将逃跑着的‘鬼童’缠绕起来。
‘鬼童’逃无可逃,被压制着跪在地上。
他回头看向贝纳尔的方向,刚想要开口求饶,但是贝纳尔没有给他机会。
‘鬼童’一转头便对上了吞噬权杖上那一颗冒着红光的狰狞蛇头。
下一秒,吞噬权杖上面的那一颗蛇头眼冒红光,他的头颅随之被一道血色气息构造的蛇头干脆利落的咬碎了。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隐隐地听见了贝纳尔的声音:
“固执的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始终没有接受自己无法成为火种的事实。”
“怎么样也叫不醒她,也许这就是黄金树给指头女巫们上的枷锁。”
“是她抛弃了我,自顾自的点燃自己……明明我不希望她这么做。”
“但是谁让她那样爱着我,而我也同样的爱着她。”
“所以我才会走上了反叛黄金树的道路啊。”
生命的力量从尸体上流失,又被这红色的气息席卷吸收起来,汇聚到贝纳尔身旁的吞噬权杖上。
最终,这股力量又通过权杖汇聚在贝纳尔身上。
这正是贝纳尔作为火山官邸的叛律者,杀戮同胞、从他们身上掠夺力量的方法。
“我都说了,不听劝告的话,会死无葬身之地。”
也许是因为平日里秉持着骑士的精神,又或许是因为曾经身为英雄的骄傲,对于其他的叛逆者也不会使出不好的脸色。
最终才导致了他们得寸进尺,以为贝纳尔是什么好好先生。
他们都忘记了,贝纳尔应该是整个火山官邸之中最强大的叛律者。
是最为纯粹、最为正统的叛律者。
与他们这些仅仅是为了力量而吞噬同胞的杂碎们不同。
这群内心懦弱的家伙,变成了肤浅的掠食者,用弱肉强食满足自己的欲望。
“为了那被迫互相残杀的恶令,叛律者们揭竿而起。”
火山官邸的口号是多么响亮啊。
但其实,火山官邸的主人拉卡德都不一定是如此想的,只是为了集结力量。
但是贝纳尔是实打实的,如此选择的,是为了反叛黄金树而不惜杀戮同胞,夺取力量。
贝纳尔一刻都没有忘记他吞噬同胞获取力量的目的:反叛黄金树。
是黄金树阵营导致了交界地陷入厮杀的惨状。
而他,将会终结这场厮杀。
即使要他使用杀戮的手段来达成目的也绝不罢休。
他会背负一切。
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女巫,又或者是所有他杀死的人。
要烧死女巫去当的艾尔登之王,他不需要。
他只要黄金树毁灭。
贝纳尔最后看了自己的女巫一眼,随后便跨过了熏烧火墙,踏入盖立德。
掩耳遮目的野兽们代表誓言:
听不见、看不见,也不会感到迷惘,只会朝下定决心走的路前进。
这是他戴上聚兽头盔时立下的誓言。
而贝纳尔的女巫似乎是有所感应,朝着贝纳尔离开的背影望了一眼。
虽然双眼的眼球已经被火烧的融化,已经几乎不能视物,只能看见朦胧的影子。
但是那道离开的身影却逐渐清晰了起来,她确信,那一定是贝纳尔大人。
“啊,原来您还在我身边注视着我啊。”
“请一定要再等一会儿啊,马上我就可以成为火种了。”
“那个时候您就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吧……”
“请您一定要当上艾尔登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