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識抱着捡来的狼蛋，骑在赛琳桑克斯的背上。
    虽说签订了契约，但其实目前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什么特殊进展，毕竟这还是太快了。
    其实白識也不知道赛琳桑克斯为什么显得这么主动。
    至于赛琳桑克斯，她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和白識签下契约也不是什么纯白给倒贴的举动。
    当然，赛琳桑克斯也确实很感激白識将她解救出来，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救命恩人。
    被永远留在冰层里面，思维会比肉体更先一步被时间磨灭，这样的事情太恐怖了。
    不过决定签下契约并不是因为这份恩情，或者说不全是因为这份恩情。
    在交界地这地方，只靠感情行事是走不下去的。
    交界地是个残酷又现实的地方，赛琳桑克斯深有体会。
    作为在交界地上生存了不知多少年的古龙，她有足够的阅历。
    正因为这些阅历才让她最终认准了白識。
    她是曾经见证过那璀璨强盛的太阳信仰的。
    那个信仰太阳的国度曾经一度将势力蔓延到了交界地的各处。
    他们对太阳饱含着热诚的信仰，使用从太阳光泽之中探索出来的祷告，无比的强大。
    虽然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包括：
    太阳在物理意义上的远离了交界地、王朝更迭、战争……。
    在众多的原因之下，强盛的国度最终变成了遥远的历史。
    但是这样的一个势力也足以让赛琳桑克斯记住他们了。
    而白識先前在那个地下室中使出的太阳光芒则比那些信仰者更加耀眼、更加恐怖。
    白識使出的那力量毫无疑问是太阳的力量。
    和那些从信仰之中诞生出的祷告完全不同，那是货真价实，直接源自太阳的力量。
    至于风暴，和他们古龙也有相当的渊源，本身就会亲近一些。
    而且在白識的身上似乎还拥有着两块大卢恩。
    大卢恩是艾尔登法环的碎片，从原初的艾尔登法环之上分离出来的世界法则。
    凡是意图成为艾尔登之王，统治交界地的人，都必须以大卢恩构筑起自己的律法。
    拥有两块大卢恩的白識，无论是在哪个时代，都是问鼎艾尔登之王的有力竞争者。
    简单来说，赛琳桑克斯并没有什么恶劣的小心思，她只是想要抱个大腿而已。
    古龙是王的铜墙铁壁，这话可不是凭空传出来的。
    她只是个普通的古龙。
    虽然在交界地上，似乎普通的古龙就已经很强了，但是她知道自己和真正强者们的差距。
    很多时候，抱大腿也得抱得到才行。
    那些真正的强者大部分都不是她能见得到的，更别提去抱个大腿了。
    至于回去跟古龙们混……
    说实话跟他们也没什么好混的，古龙们都独来独往惯了。
    不如找个地方呆着，继续按照本职，传播古龙信仰。
    每天享受一下人类们的崇拜，顺便吃吃喝喝的。
    总比自己在这个已经完全陌生了的交界地上重新摸爬滚打来的好。
    赛琳桑克斯只恨现在遇见白識已经晚了，要是能再早点，趁他发家前就遇上就再好不过了。
    在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和他并肩作战，狠狠培养情感了。
    锦上添花总是不如雪中送炭的。
    不过现在她也很满足了，起码确确实实抱上大腿了——
    梅琳娜安安静静的站在白識的身后，此刻倒也相当的平静。
    怎么说呢，在梅琳娜看来，白識毫无疑问是无比优秀的人，几乎从各个方面都无可挑剔。
    随着势力的发展，会有越来越多的追随者。
    在这其中，倾慕他的人也不会很少。
    梅琳娜对于这种情况早就有心理准备。
    交界地上三妻四妾也是很正常的，她也没有想一定要独占白識……当然，可以的话最好。
    只不过到刚才真的突然发生的时候，还是多少有点情绪波动。
    尤其是最开始，白識主动开口，竟然说……说那种害人误解的话……
    那种话可是对她都没有说过啊！
    所以那个时候的梅琳娜才有些炸毛。
    应该说，让她咬牙切齿的点在于白識是否主动对除她以外的人示爱。
    既然后续误会解除，白識也收获一头古龙，那么也没有事了。
    可惜，梅琳娜还不知道，在不久之后就会有一位魔女小姐成为她最大的竞争对手——
    布莱泽在祖灵森林的悬崖边缘心急如焚的等待着。
    他在悬崖的边上来回的踱步，等待白識的归来。
    一群野狼在边上原野中肆意的奔跑，不断的咆哮、嚎叫着嬉戏耍闹，让布莱泽更加的心急。
    他的内心正在不断的思考黑夜神域中可能发生的情况。
    ‘不知道白識大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顺利的拿到猎杀指头刀？’
    ‘还是说，就连白識大人也在里面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但是不太可能啊，白識大人的实力那么强。’
    ‘不，不对。’
    布莱泽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该不会，那种会模仿人的仿身泪滴在黑夜神域中数量很多吧？’
    如果白識大人遇到了和先前一样的，那种会模仿人的仿身泪滴的话，那么可能确实会很麻烦。
    在黑夜神域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那样子的仿身泪滴。
    如果白識大人同时遇到很多个能复制他身体素质和能力的仿身泪滴，那么就相当于被好几个自己一起围攻。
    如果真的发生那种情况，恐怕没有人能从其中活下来吧。
    只不过布莱泽也只能在这里干等，毕竟他又不会飞。
    发现再怎么胡思乱想也帮不上白識以后，布莱泽又开始思考自己的将来。
    等到菈妮成功的拿到猎杀指头刀以后，他应该就可以彻底的解放出来了。
    脱离影子野兽的身份，以真正的独立个体来侍奉菈妮。
    只是，始终有一股不妙的危机感萦绕在他的胸口。
    虽然他立下了永恒的誓言，衷心侍奉菈妮。
    但是影子野兽的身份，终究是一个令他感到异样的地方。
    双指对于由祂赐下的影子野兽，真的就这么毫无掌控吗？
    作为菈妮最大的敌人，布莱泽觉得需要尽可能小心的对待和双指有关的一切事情，包括他自己。
    他很害怕双指会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后手……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绝对不会背叛菈妮。
    绝对，绝对不会！
    突然之间，剧烈的破空声从崖底传来。
    布莱泽朝悬崖下看去。
    只见一头庞然大物自黑夜神域的方向飞来，震散紫色的夜雾，翱翔而上。
    不等布莱泽看清，那头庞然大物已经贴着崖壁一路飞来，瞬间就越过了布莱泽的头顶，猛烈的狂风这才后知后觉的袭来。
    强壮的四只翅膀尽情的扇动，将这被禁锢数千年的身体施展开来，再度带起一阵飓风，布莱泽周边的草木全部被压服在地。
    沉重的岩石鳞片便是永恒的代名词，无需亮眼的色彩，因为一切的色彩在这永恒的面前都是苍白的。
    金色的竖瞳已经盯上了布莱泽，于高空之中傲然俯视。
    随之而来的是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布莱泽看着面前遮蔽夜空的巨大身影，心瞬间就沉了下来。
    竟然是一头古龙？！怎么会！
    古龙是相当强大的种族，可以说是交界地生物的顶点，是最初统治交界地的种族。
    几乎每一头成年的古龙实力都相当的恐怖。
    它们的鳞片就是交界地上最坚硬的岩石，以人力难以破坏。
    英雄，只是能站在它们面前的门槛罢了。
    只有英雄之中最顶尖的那一层次，才能够与普通的古龙们战斗。
    其中有名有姓的古龙，更是强大无比。
    弗尔桑克斯作为交界地最知名的古龙之一，甚至能和黄金王朝曾经最强大的王子‘黄金’葛德文一对一的交手，并且互相惺惺相，化敌为友。
    这就足以见得古龙们的恐怖实力了。
    布莱泽不知道这是哪一头古龙，但是无论如何，一旦真要打起来，他肯定是处于劣势的那一方。
    布莱泽默默的抽出背后的王室巨剑，戒备的看向这头突然出现在他头顶的古龙。
    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要跑才对。
    只不过，从古龙的背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布莱泽，我回来了。”
    白識一边向布莱泽招招手，一边从赛琳桑克斯的背上一跃而下。
    白識落在了布莱泽的面前，而那头古龙也默默的从空中落下。
    随后那古龙便收拢翅膀，包裹起全身，不过多时，一位美丽的女子便出现在了布莱泽的面前。
    布莱泽见到是白識回来，收起了王室巨剑。
    他又多看了两眼那古龙化身成的人形，在这样的样貌下压迫感一下就小了不少。
    这是自然的，曾经在各地传播古龙信仰的赛琳桑克斯早就有了经验。
    古龙的形态必须维持威严，而人类的造型则可以避免恐慌。
    布莱泽看着抱着一颗巨型青蓝色蛋的白識，开口问道：
    “白識大人，进展如何？”
    白識笑着朝布莱泽点点头。
    “相当的顺利，我已经成功拿到了猎杀指头刀。”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意外收获。”
    白識一手托起那颗巨大的狼蛋，另一手则摸出了猎杀指头刀，递向布莱泽让他看看。
    布莱泽对于白識其他的收获并不关心。
    毕竟最显眼的一头古龙，和一颗奇怪的蛋已经展现在他面前了。
    他还是最关心猎杀指头刀的事情。
    见到白識已经拿到了猎杀指头刀，布莱泽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太好了。”
    “那么白識大人，您接下来打算怎么行动呢？”
    白識稍加思索。
    既然现在可以骑着赛琳桑克斯飞了，那么他想要稍微去蒙格温王朝那里看一看。
    赛琳桑克斯不愿意让别的生物骑上她的背，肯定没法带着布莱泽。
    就算后续去完回来了，布莱泽也没法跟着。
    总不见得他们在天上飞，眼看着布莱泽在地上跑吧……
    既然这样，不如让布莱泽先回去吧，反正白識可以传送去菈妮那里，方便的很。
    “我之后有些在意的地方，需要去探索一番。”
    “布莱泽你就先回去吧。”
    “猎杀指头刀先放在我这里，等到过一段时间我再交给菈妮。”
    “我能利用赐福传送，肯定比你跑回去的快，而且放在我这里更加安全。”
    布莱泽点点头。
    白識大人已经和菈妮在月下立下誓言。
    是毫无疑问的自己人，无需担心。
    布莱泽向两人告辞后便自行离开了——
    白識带着赛琳桑克斯，来到了那巨大断桥的边缘。
    在那里，还有着一个白灵，正朝向蒙格温王朝的方向跪拜。
    他的口中永不停歇的复读着自己生前的话语：
    “……哦哦，伟大的鲜血君王啊。”
    “请您开恩，将小的纳入王朝的末座。”
    “愿蒙格温王朝，永垂不朽。”
    “愿蒙格温王朝，永垂不朽！”
    白識没有理会这个幽灵，而是指向了遥远的蒙格温王朝。
    “赛琳桑克斯，你能在不惊动那边生物的情况下，飞到那附近吗？”
    “我对于那个建筑有些在意。”
    赛琳桑克斯伸手捂嘴，轻轻的笑了笑。
    “主人，您竟然问这种事情，未免有点太过于小瞧我们古龙了。”
    “这当然是没问题的。”
    不过赛琳桑克斯倒是没有急着变回龙形。
    她还有些在意的事情，想要向白識询问。
    “主人，这边的这个……是什么东西呀？”
    赛琳桑克斯指了指身边的这道幽灵。
    白識有些奇怪。
    “这就是灵魂啊。”
    “死去以后无法重归黄金树，因为不知名特殊原因或是执念，而停留在交界地上的灵魂。”
    “他们已经失去了思想和意志，也无法维持样貌，不断消磨着灵魂。”
    “恐怕要过很长的时间才会自己消失。”
    白識想了想，给赛琳桑克斯解释了一下归树系统。
    归树系统是黄金树成为律法以后才有的，她肯定是不知道的。
    “你大概不知道什么是重归黄金树吧，我简单给你解释一下。”
    “黄金律法是剥离了命定之死的律法。”
    “从那之后，生物死后的灵魂和肉体就会回归黄金树，等待再度降世。”
    “但是在后世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白識顿了顿，思考怎么样用最简洁的话把葛德文的事情概括。
    “在某一个冰冷的夜晚，黄金王朝的王子在王城罗德尔被谋杀了，行凶者们使用的是带有命定之死的黑刀。”
    “他的灵魂被彻底杀死，但是肉体却活了下来。”
    “也许黄金树认为他还有救，总之，他的肉体被治愈了，化为了异形的无魂尸骸。”
    “黄金树一直持续着这一进程，到现在也没有停止。”
    “因为他的原因，黄金树的归树流程被彻底占据了，其他的生物无法通过归树进行轮回。”
    “无法归树的灵魂只能在交界地自生自灭。”
    “有一些灵魂能够幸运的找到寄宿的地方，变成铃兰，或者是骨灰。”
    “而其他的灵魂就只能慢慢的等待磨灭了。”
    赛琳桑克斯听完白識的简述，仔细的来回打量这道幽灵。
    “原来是这样子……”
    “虽然还是不清楚那个归树到底是什么，但是果然还是有些不能适应。”
    “我和这个时代相差的时间果然有些太过久远了。”
    白識有些好奇。
    “怎么？在你们的那个时代，没有这样子的灵魂停留在交界地上吗？”
    赛琳桑克斯摇了摇头。
    “在最古老的时代，交界地由我们古龙统治的时候，还几乎没有其他的生命。”
    “而古龙是近乎永恒的生命，在那个时候我们甚至连死亡的概念都没有。”
    “再后来，交界地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生命，他们也带来了死亡这个概念。”
    “虽然不知道主人您所说的归树流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总之在以前，交界地上的死亡需要有使者来进行接引。”
    “在那个时候，死之鸟们会将死者的灵魂和尸骨带走。”
    “死亡的祭祀们伴随死之鸟前来，为死者的死亡献上祝福，也为他的新生祈祷。”
    “当肉身被扔进灵火炉中焚烧以后，灵魂就会彻底解脱，被送进灵界。”
    “按理来说，那灵界才是死后人们灵魂应该前往的地方才对。”
    灵界……？
    白識默默的思考着这个有些不太常见的名词。
    在交界地上，应该确实是存在过灵界的。
    白識记得在游戏里，有一把造型他很喜欢的大剑——赫芬尖塔剑。
    那本剑的文本中有这样的一段话：
    ‘参考在灵魂世界中，发出微光、成为死者路标的树──’
    ‘以赫芬黑尖塔的形象制成的大剑。’
    ‘据说那道光与赐福的性质相似，只有英灵能看见。’
    说起来，现在死亡之鸟和死亡背后的神祇似乎也有回归交界地的趋势。
    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就是从灵界中归来的。
    白識看向赛琳桑克斯。
    不得不说，赛琳桑克斯虽然被冰封起来直到现在，和现在的交界地有些脱节。
    但是上古时期的一些事情，是真的可以通过她了解很多。
    而且赛琳桑克斯似乎也很愿意跟他说这些。
    说起来，古王应该也了解不少这样的事情。
    只不过白識在站稳脚跟以后，一直也没有怎么去找它了解这些事情。
    等到之后有空了，正好去问问它。
    而且古王生活的时间段正好在赛琳桑克斯之后，时间错开了一些，说不定能拼凑出相当完整的交界地史。
    白識向赛琳桑克斯问道：
    “赛琳桑克斯，你对灵界还有什么了解吗？”
    赛琳桑克斯撑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抱歉，灵界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也不太清楚。”
    白識点点头。
    “这样啊，那等到以后，我再从别的地方找找相关的信息吧。”
    “我们就先出发吧，到远处的那栋建筑那里。”
    赛琳桑克斯朝白識点了点头，随后又重新化为了古龙的姿态。
    白識再度骑在赛琳桑克斯的背上。
    ‘鲜血王朝，我踏马莱纳！’
    ‘让我康康！’
    赛琳桑克斯的速度很快，这样无比遥远的距离也很快就要被她给跨越了。
    蒙格温王朝的建筑逐渐变得清晰，白識已经可以看见其中的各各建筑。
    但是在即将抵达蒙格温王朝附近的时候，白識却主动叫停了赛琳桑克斯。
    “停下！”
    赛琳桑克斯不知道白識是何意，但还是乖巧的立刻止住了飞行的势头。
    她猛烈的煽动翅膀，来了一个急停。
    白識看向了面前。
    就在他和赛琳桑克斯身前不远的地方，有一面模糊影子构成的墙壁。
    那模糊影子的真身是无数蠕动的血肉触须。
    但是这些触须却是几乎纯粹透明的，白識也差点没有发现。
    “主人，怎么了吗？”
    赛琳桑克斯悬停在空中，转头看向了白識。
    白識微微皱眉。
    “在前面有着什么东西，你看不见吗？”
    赛琳桑克斯闻言一惊，转过头去，仔细观察着。
    但是她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前面就只有即将到达的那个山头，还有上面的建筑物。
    “不……我确实什么都没有看见。”
    白識微微皱眉。
    这绝对是无形之母的手段。
    看来只有感应点的足够高，才可以看见这些神祇们的手段。
    “没事，总之先在这里停下吧。”
    “嗯。”
    在痛苦和绝望之中，无形之母会回应信徒们的呼唤。
    在那时候，无形之母才会在他们的眼中获得形体，展现祂那血色星辰的真实样貌。
    白識不曾经历过绝望，现在过得也很幸福，自然见不到无形之母的样子。
    在信徒们的眼里，这大概是血色的醒目墙壁吧。
    白識能看见这特殊的墙体，完全是因为他极高的感应点数。
    这样高的感应，已经足够白識看见神祇们的把戏了。
    白識仔细观察了一阵这道无形的血肉之墙，似乎是没有任何缝隙的。
    虽然不知道这墙壁到底有什么样的作用，但是很显然，一旦碰到绝对会被发现。
    也许这就是无形之母帮助蒙格布下的特殊防御墙。
    还真是贴心，给蒙格设下了这样子的防空手段。
    该说不说，无形之母对待蒙格也确实算是相当不错。
    可比玛莉卡对待蒙格特和蒙格要好的多。
    白識稍加思索，看来今天是没法探索蒙格温王朝了。
    “今天看来是没法到那里去了。”
    “走吧，赛琳桑克斯，我们回去吧。”
    赛琳桑克斯虽然有些茫然，但还是乖乖听从了主人的命令，朝着原来的方向飞了回去。
    今天，白識对于蒙格温王朝的第一次试探失败了。
    但是在这样的距离下，白識也观察到了一些蒙格温王朝中的布局，不算是一点收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