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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月配合地接下话:“我们正有此意,就是又要唠叨亲家和亲家母了。”
“亲家母这是什么话?”骆氏道:“我们是巴不得亲家和亲家母能多住些时日呢。”
乔婉月和骆氏本就谈得来,两人很快就将话题引向别处了。
温暖给了白沐阳一个眼神,夫妻二人一同走了出去。
厅里的人,除了白朗和乔婉月夫妻二人,全都松了口气。
而温暖和白沐阳这对小夫妻却是一路沉默地走到了河边。
这会差不多是中午了,大过年的,这会村里也没人到河边来。
自己媳妇不说话,白沐阳只能主动开口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白大哥……”
“夫君!”
温暖一开口,白沐阳就沉声纠正。
温暖无语地盯着他看了片刻,看到他脸上的执着,只好顺着他:“行,夫君,你是不是还在质疑我和夏怀章的关系?”
“没有!”
温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刚才又对夏怀章起杀意了,对不对?”
白沐阳抿唇不语。
这在温暖看来就是默认了!
温暖气结:“我早就跟你你解释过,我和夏怀章就是生意上的伙伴!再说了,我有多想不开才会瞧上那家伙?!”
白沐阳自己都没察觉,当听到自己媳妇后面的话时,眉眼都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不对,我说错了!”温暖气哼哼道:“夏怀章那家伙就是个缺根筋的,在他眼里,我就是他的好兄弟,我看是你想不开,才会吃这干醋!”
想当初,夏怀章那家伙误以为自己喜欢他时,魂都吓没了,也就自家男人还在这里疑神疑鬼。
白沐阳深深看着她,提醒道:“当初我要不是及时赶回来,你们差点就成亲了!”
温暖正想开口,白沐阳又冷着脸道:“别跟我说什么假成亲!”
上了轿,进了家门就是夫妻,哪有什么假成亲!
温暖默了默,过了好一会,才望着他平静问道:“那依你的意思,是要我跟夏怀章老死不相往来吗?”
白沐阳别开眼:“也不是不可以。”
温暖垂在身侧的双手握了握拳头,深呼吸一口气:“好,我答应你,与他断了往来!朋友一场,那些生意也都给他了!”
虽然肉疼,但是无缘无故与人绝交,总得给人一个交待不是?
都说婚姻需要经营,既然已经嫁给了他,若是连最基本的给对方心安都办不到,这婚姻也不能长久。
其实白沐阳内心深处还是相信自己媳妇和夏怀章之间是单纯的朋友兼生意伙伴,他就是对当初他们“假成亲”一事耿耿于怀,所以每每看到夏怀章就忍不住想打人。
当听到自己媳妇竟答应了自己的无理要求,决定与夏怀章断绝往来,他呆住了。
没错,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了。
他突然就后悔了:“小暖……”
“白大哥,”温暖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沟通一下:“咱们已经成了亲,我是打算跟你过一辈子的,你要是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整天疑神疑鬼的,这日子可怎么过?”
白沐阳心下懊恼,嘴唇动了动,半天才发出声音:“小暖,对不起!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你也不必与夏怀章断绝往来,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温暖盯着他看了又看:“白大哥,你心里真的相信我吗?”
“相信!”他斩钉截铁道。
他早就知道自己媳妇跟普通的姑娘家不一样,她有想法,有野心,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将她困在后宅之中,她就该大展拳脚去做她喜欢做的事。
他喜欢她脸上的那满足、飞扬的笑容。
“我和夏怀章的排污管生意越做越大,将来接触的时间也就越多,你也不介意?”温暖再次向他确认。
她可不希望他再对夏怀章起杀意。
“保证不介意,我也保证不会伤害姓夏的。”
温暖:“……”
怎么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不过,他向来是个守承诺的,相信他不会食言。
温家人在看到夫妻二人牵着手回来,悬着的一颗心悄悄落了地。
没有因为夏怀章的话而起嫌隙就好。
“人来齐,可以开饭了。“袁氏和韦氏笑着说道:”我们去帮忙端菜。”
今天下厨的是周慧娘妯娌几个,温静负责打下手,她们这几个做长辈的乐得清闲。
骆氏看了女婿一眼,将女儿拉住,低声道:“夏少爷那边?”
“让敛秋给他送些饭菜过去吧。”
三哥在家的情况下,夏怀章每次来村子几乎都是呆在二房那边的。
骆氏也知道夏怀章对白沐阳心里有阴影,要是让他过来吃饭,他未必敢来,这样的安排挺好。
温暖吃过午饭就去了二房。
夏怀章见到她过来吓了一跳,下意识朝她身后看去。
见只有她自己过来,夏怀章才夸张地捂着胸口大喘气:“吓死我了,以为你家男人也来了。”
看到夏怀章这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温暖莫名有些愧疚。
当初要不是自己逼他跟自己假成亲,他也不会差点被白沐阳给杀了。
算了,以后就用银子补偿他吧。
白沐阳不在,夏怀章就开始飘了:“小暖,咱们这次是真要发大财了!”
温暖瞥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你每次不管接到大生意还是小生意都这么说。”
她很嫌弃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小暖,这次真的是大生意!”
夏怀章语气里的激动总算引起了温暖的好奇心:“多大?”
“咱们眼下几个瓷窑都被包下了,三年内所烧制的排污管都被预定了!”夏怀章声音里难排兴奋:“不过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的,不能让一人独大,免得市场被垄断,所以我在与对方洽谈之时提到了最高卖价……”
夏怀章跟温暖说着自己如何艰难才拿下这笔生意,一副等着人夸奖的样子:“这笔生意太大了,风险也大,我收了对方三万两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