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柠,我真心实意把你当我的恩人,姐妹,用心待你,甚至想要努力学好功夫,将来你父皇要是不能再庇佑你,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好你。”
“可是你呢?步步为营,一直在算计我?”
“你说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你说你是不是,从收养我的第一刻,就查我,然后就开始算计我了?”
蓝羲和说着说着突然就流眼泪了。
她流泪满面的质问君柠这些困惑她的问题,可是君柠却闭了闭眼,一言不出。
有些偏见是根深蒂固的,有些误会是毫无道理的。她即便浑身长嘴,即便用上一身的力气去解释,也不一定能改变蓝羲和的想法。
此刻,解释什么的很苍白无力。
不信任就是不信任,说什么也没有用。
君柠一句也没有解释,她垂着脑袋,看着地面,久久没有抬头,她似乎要把地面看出一个洞来。
蓝羲和擦了擦眼泪,抬头看了一会儿房梁,等眼眶里的眼泪全都回去后,她又开口了。
“不仅如此,君柠,你还抢走了我最爱的人,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努力的去靠近他,却还是得不到他的爱,而你什么也不做,就全都得到了。”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吗?喜欢到在十几岁出头,还未及笄的年纪,我就想要和他私定终身,想要他娶我。”
“可是他不爱我,他只爱你……”
“真是有心栽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
蓝羲和自嘲的笑着,笑的眼泪又出来了。
她不想再在君柠面前掉眼泪,她忙伸手抹去了眼泪。
君柠不解的问:“你爱的人是谁?”她根本都不知道蓝羲和爱的是谁,就莫名其妙承受了蓝羲和的迁怒,也是够憋屈的。
“我爱的人是谁?呵呵……”蓝羲和没有正面回答,她反问君柠,“你说呢?你说我爱的人是谁?”
君柠身体很不舒服,四肢软趴趴的,没有力气,但她强撑着不舒服的身体,道:“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她还问什么?吃太饱了吗?
蓝羲和突然又哭又笑的,像个疯子,“……不知道?你竟然说你不知道?你是在玩我呢?还是在嘲笑我?”
君柠:“…………”
她觉得,蓝羲和真的是疯了。
“他那么爱你,你竟然你不知道。”蓝羲和也不知是对此感到无语,还是心痛,她突然蹲在了地上,抱着脑袋说:“君柠,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君柠带着满腔怒意转过身,但她还是没有忍住,又说了一句,“羲和姐姐…我们非要闹到这个地步吗?”
“你走啊……”蓝羲和怒吼,“你难道非要我赶你走吗?”
“好吧!”君柠不得已只好由丫头搀扶着走了,可是她刚出了德麟殿偏殿的门,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公主殿下……”
丫头们急急扶住了晕过去的君柠,不要让她倒在雪地里,然后又将君柠抱到了来时坐的轿撵里面。
君柠这一晕倒,又折腾的太医院不得安宁,整个太医院都出动给她看诊。
永宁帝知道君柠晕倒的消息后,看了君柠两眼,然后又去忙为北夏使臣以及御兽一族贵女送行的事了。
现在两国休战的盟约已经谈好了,近五年内,北夏和东楚都不会再挑起战火。
接下来最关键的,就是送御兽一族的贵女平安回到北夏,切不可在路上出事,尤其是在北夏的地盘上出事。
为此,永宁帝忙着和各方交涉,实在没办法时时刻刻陪在君柠的身边。
而此刻,永宁帝确定好谁一路护送御兽一族的贵女后,又下了加急皇令,通知各个关卡和地方守将,务必要保证御兽一族的贵女安全通过,不得出任何事。
要是御兽一族的贵女在哪个地方出了事,哪个地方的负责人将拿命谢罪。
但通行的关卡实在多,永宁帝必须随时盯着情况。
这一来二去的,政务就增加了很多,永宁帝非常的忙。
忙到君柠晕倒已经五天了,一直没有好起来,永宁帝即便每天都惦记着,也能在每天君柠睡着的时候看君柠一眼。
因为君柠清醒的时候不多,每次醒来都赶不上永宁帝来看她。
永宁帝每次来她都睡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蓝羲和彻底从东楚的地盘上离开了,她回到了北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御兽一族贵女,风光无限。
君柠一整个冬天都在床上度过,成天都无精打采的。
静姝每天逗她玩,和她同吃同睡了一段时间后,直到除夕夜宴,她生辰这天,她才好了点。
她下了床,参加了永宁帝给她精心准备的生辰宴,笑着收下了大家伙儿为她精心准备的生辰礼物。
恍然之间,她又长大了一岁。
一岁一礼,一寸一欢喜。
可是这一岁,她并不欢喜。
…
过年了,整个宫里都喜气洋洋的,君柠的身体在这喜气洋洋的氛围里,好了起来。
琼华带着丫头们在包饺子,静姝在旁边看着蠢蠢欲动,也想要试一试,可是又怕自己笨手笨脚的,弄坏了,所以也要拉着君柠一起。
要弄坏一起弄坏,要挨骂一起挨骂。
“小姑姑,你就快和静姝一起包饺子吧?”静姝将君柠拉到了包饺子的边上,拿出了饺子皮,要开始包,还递给了君柠一个饺子皮。
君柠:“我只想吃饺子,不想包饺子。”因为她不会包饺子,所以,她没事就不要添乱了。
“小姑姑,你也包嘛?”静姝不依旧,非要君柠也包。
君柠放下了饺子皮,“我不会。”
“不会可以学,谁都有第一次。”
静姝说着自己先包了一个,因为饺子馅儿夹在了要闭口的饺子皮上,饺子皮两边半晌粘不到一起去,她一急之下,使劲一捏,整个饺子都捏破了。
她看着被她捏破的饺子,还有她粘了她一手的菜馅儿,哇一声哭了起来。
嘴里还嚷嚷着,“要死了,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