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田地里不一样,虽然别人在议论,但是她也不紧张,院墙两米多高,一般人看不见里面的光景。
她一边驱赶那些鸟儿,一边想着周围的墙上还是要种上一圈带刺的东西,不能叫人随便趴着墙头看。
单纯地讨厌被人偷窥的感觉。
这边想着,鸟儿却没了,满地的豆子,已经黄绿相间,豆苗出来了。
整个成长过程,就是一部黄豆成长的快进视频:发芽了,出土了,两只子叶展开了,真叶长出来了,茎长高了……
她急忙把赤色泉液调好的水,拿喷雾器给快速喷了一遍,几乎是跑着喷了一遍,然后立马调了又喷第二桶。
蕾坐了,儿开了,儿谢了,豆荚结了……豆荚饱满了,豆荚成熟了!
看着叶子逐渐枯黄,掉落,只留下黄豆茎秆上一簇簇的黄豆。
她急忙把黄豆连根拔了,直接扔到小园子外面的砖地上,腰弯着,快速收割。
弯个十分钟二十分钟还行,可是一亩多地,这种原始劳动,她要弯腰一两个小时,真的累死她了。
不行,她直起腰来,怎么办?她双手放在豆棵上,心思微动,转移!
只见转移的不是纯豆子,而是带着豆荚一起转了,算了,带着豆荚也行。
豆荚很快全部转移到空间,梁晓南看着一地的豆秆儿,怎么弄?还要一根根拔?她才懒得拔出来,可是不拔出来,下一茬怎么种?
放火烧了吧!又当肥料又省事。
可是,万一把自己家房子给点了怎么办?再说,院子里着火,外面邻居还是要看见的,浓烟滚滚,肯定要来看看怎么回事。
最后决定,去找二狗子,让他找个人,谁拔了,豆秆儿就归谁当柴烧。
别看这是个镇,和农村差不了多少,镇上的人家基本都是农业户口,一样都要种地,要烧柴,除了个别的人家摆个摊开个小店,大部分都要种田。
这种豆秆儿,平时生产队里收了都是喂牲口,哪里舍得让人点火烧柴!
豆秆儿点火很好烧,白送肯定都抢着要。
二狗子以前没来过她的院子,也不知道后面还有这么个园子,看看满地豆秆儿,竟然一个豆荚都没有,奇怪地问:“怎么一个豆荚也没结?”
梁晓南说:“我都收了。”
“你这么收豆子?”二狗子目瞪口呆,不是应该整株豆棵都拔下来吗?
“我怕豆子炸地里,赶紧把豆荚都摘了。行了,下次我记住了,整株拔。你快找个人拔了秆儿,谁拔了归谁。”
“不用找别人,喊我姐来给你拔。”
二狗子俩姐,大姐二姐都嫁人了,都嫁在南峰镇上,他骑车出去转了一会儿就把俩姐姐都叫来了。
俩姐姐都很积极,拔了就归自己,这太好了,家里缺柴啊,豆秆儿太好烧了,不仅能烧火,喂羊喂牲口都特别好。
因为梁晓南和周严算是二狗子最好的朋友,两个姐姐干活都很仔细,豆秆儿拔出来,根上的土都给敲掉了,干干净净的豆秆儿带回去。
拔完了,梁晓南看看地被拔得很松,她连翻地都省了,直接在原地插空又种了一茬。
天色将晚,她种的时候直接在土窝里加了稀释灵泉液水,然后用土掩盖起来,气味就比较淡了,等会儿黄豆一发芽就会把灵泉液都吸收了,气味就没了。
防止豆茎秆长得太快来不及增加坐果,她索性等着黄豆苗都长出来,全部喷洒了赤色泉液后才去吃晚饭。
锁了门,还是出去买了两个烧饼,要了一碗面汤。
虽然很简单,但是此时的烧饼可是货真价实的大烧饼,很厚实,加了椒面,还很香甜。
不是不舍得吃,而是,这个时候大家都没钱,她表现得太有钱,不安全。
回到院子里,黄豆长什么样,她不想管了,要收也等明天白天,她把电灯打亮,把两本医学古典从空间里拿出来。
看了一个小时,对很多药材的大概药性和对应症有了一些了解。
虽然这两本书是很经典的典籍,但都是古文,古文都很简略,翻译出来就那么一句话,她又没有学过医学,没有临床经验,理解的也就表面的意思。
比如关于疟疾的记载——“治疟疾寒热。青蒿二月生苗,茎粗如指而肥软,茎叶色并深青,其叶微似茵陈,而面背俱青,其根白硬;七、八月间开细黄,颇香;结实大如麻子,中有细子。”
短短几句话,真正实践起来只怕要几年。
而炮制方法她也不懂,所以她想来想去,对她这个外行来说,还是就种植一下好了,直接卖给药厂。
2分钱一斤也挺好,虽然听上去价钱很便宜,但是中草药本来就便宜,何况她卖的还是新收割的,连晒干都没有晒干。
看了一会子医书,她又从空间里翻出来一本连环画,这本连环画是十年前陈先生绘制的《孔雀公主》,她激动地发现,这本不是印刷品,而是原稿,陈先生的手稿。
她现在有些迷糊,蓝星和地球真的息息相关,说是平行宇宙也不为过。竟然会有陈先生的手稿!
画作很是精致,故事也很好看,叙述了板加王子召树屯,出猎时与孔雀公主喃婼娜相遇、相爱并结为夫妻。婚后不久发生战争,召树屯出征后,婻婼娜被诬为不祥之物,她在临终前一舞飞返孔雀国。召树屯出征归来后,历尽艰辛到达孔雀国,夫妻最终团圆。
尽管很多人喜欢be,但是她觉得he真的很令人愉悦。
这本手稿,怎么会流落到虎阳市?
如果她没有记错,后世里人们疯狂追捧这些珍贵手稿,这一本连环画手稿,就拍卖到1100万元。
“咚”
一声轻轻的声音,似乎什么东西落在院子里。
她把连环画立马塞进空间里,竖起耳朵听着外面。
“啪嗒”
轻轻的推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地传来。
她进屋时,是把门从里面插栓的。在蓝星这个时代,怎么说呢,大家饿极了,会顺手牵羊,顺点东西走,但没有谁敢光明正大地入室抢劫,逮住就是死罪!
她不仅把门插栓,还用了两根顶门杠顶住,这是前世里养成的警惕的习惯,毕竟前世里她是一个人,住在别墅里,那时候,别看在大城市,入室盗窃经常发生。
现在她能确定,来人就在门口,虽然对方的脚步极轻。
她把电灯熄了,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抓了一根顶门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