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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双商俱高的周严
    一起睡?是她想的那样吗?
    梁晓南脸顿时爆红了,说:“不行,我们还没结婚呢!”
    周严也就嘴上说说,他怎么会影响自己家小媳妇的名声。
    现在社会风气哪有放得那么开,拉拉手都要偷偷摸摸的,就算在摩都抱一下可以,亲一下也是要被红袖箍大妈教育的。
    俩人说话说到半夜,周严悻悻地回了自己房间。
    次日一早,曹原开了卡车来,车厢里装了满满的东西,三个人在饭店里吃饱喝足,打道回府。
    车子开了两天,到了鱼县,这边正下着鹅毛大雪。
    曹原小心翼翼地把车开到南峰镇,梁晓南把车上的东西大部分都卸到自己在南峰镇的那个院子,这些东西带回大坑村肯定不行,梁家老屋实在太小,放不下,还容易被人惦记。
    她在摩都转悠这么久,吃的穿的用的都按照摩都眼下最好的,但是并不代表她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农女的身份,回到鱼县就立马把身份倒回来。
    在院子里卸下来东西,曹原谢绝了挽留,他要去虎阳一趟,去接大块头一起回摩都。
    他这么说了,梁晓南和周严就不得不放他走了。
    周严看着院墙和屋子里的东西,说:“这里的房子旧是旧了些,安全措施做得很好。”
    这个院子前主是商人世家,好几代人,又是开铺子又是做仓库的,有地下室,墙壁做得也很坚固,一般人根本进不来,也打不开梁晓南换的铁门。
    俩人提了一大筐海鲜去了杨瀚麟家。
    杨瀚麟和曾含之看见梁晓南和周严一起回来,很吃惊,也很高兴。
    杨瀚麟拍拍周严宽厚的肩膀说:“臭小子,专门跑出去找晓南去了?”
    周严说:“您都说了,叫我看牢一点,万一丢了,我去哪里再找这么好的?”
    曾含之看着俩人抬着一筐海鲜过来,激动地说:“你们俩怎么遇着了?”
    周严说:“您不是电报给我,说梁晓南在摩都么?我正好在那边,就遇着了。”
    “真是太好了,晓南,吃了饭让小严送你回去,晓北来了好几次了,说是没啥事,我看他是着急了。”曾含之说,“我马上做饭,你吃饱饭回去看看,处理完事还回这里来,小严一个人闷得慌。”
    梁晓南笑着点点头。
    曹原带来的鱼是出发那天一大早去鱼市场买的上岸的鱼,非常新鲜,曾含之是南方人,在南峰镇这些年馋海鲜真的是馋坏了。
    看到这些海鲜,她无比的激动,熟练地收拾着螃蟹,对周严说:“给你大外公家送一些去,今年粮食都交上去了,你舅舅他们日子不太好过。”
    周严点点头,对梁晓南说:“你在屋子里别到处乱跑,这里不同摩都,温度太低。”
    周严给杨瀚文家送了10条鱼,螃蟹和虾他们都不太会吃,10条鱼拿去,杨瀚文可以给自己三个儿子家都分一点。
    梁晓南吃完午饭,周严推出自行车,在车尾后面绑了一袋鱼虾,车把上挂了一袋果,车尾放着梁晓南的皮箱,梁晓南骑着曹原卡车上带来的一辆新飞鸽,俩人回了大坑村。
    大雪纷纷扬扬,梁晓南前世里也见过雪,尤其她在北方工作,冬天不少见雪,可是那时候全球变暖,根本就没有亲历这么大的雪,她和周严两个人穿着雨衣,在路上话都没法说,北风一直往嘴里灌。
    到了梁家老屋,梁晓南用力推开外门,看到院子里收拾得很用心。
    架子上的葡萄藤罩着竹片搭的棚子,外面还披了两个草毡子,靠墙的鸡圈和兔子圈,棚子都搭得很好,还用两根原木撑着,棚子下铺着厚厚的稻草。
    一直到推开堂屋门,梁奶奶才发现梁晓南和周严回来了,愣了一下,立马高兴了:“哎呀,晓南,小严,你们咋回来了?”
    “奶奶,家里都还好吧?”周严已经三个月没有过来,发现这个屋子里弄得还可以,没有想象中那么冷。只是窗户都被堵住了,里面暗绰绰的。
    梁奶奶立即出去厨房抱了一大抱麦秸和树枝过来,叫梁晓南和周严过来烤火。
    周严和梁晓南因为一路上骑车也很费劲,倒是没有觉得太冷,都不叫梁奶奶点火了,梁奶奶执意要点。
    把饭桌和凳子移开,在屋子里正中央点了一堆火,梁奶奶说:“快过来烤烤。”
    俩人把手伸到火上烤,梁奶奶又去切了一点姜丝,磕了两颗鸡蛋,打在铁勺里,把姜丝和白都放进去,把勺子伸在火上烤,一会儿,鸡蛋的香味出来了,梁奶奶拿了筷子给周严:“小严,你吃。”
    周严接过来,拿筷子夹了一块塞到梁晓南嘴里:“吃,这是奶奶做的姜丝鸡蛋,驱寒的。”
    梁晓南就是喜欢周严这一点,他在摩都的行为,她猜着他在做一些大事。
    这人见过大世面,但是却在农村这个地方,行事没有任何违和,说的话做的事,都叫人感觉舒服自然。
    这个人智商和情商都很高。
    周严拿筷子给她夹了好几筷子,自己就着筷子吃光剩下的,笑着看了一眼梁晓南,筷子在嘴里含了一下,梁晓南脸都红了。
    吃了鸡蛋,周严问梁奶奶:“晓北呢?”
    梁奶奶说:“这个孩子,他不舍得鱼塘,还在那边呢!”
    周严和梁晓南一听就马上站起来,周严说:“这可不行,奶奶,他在大野地里还不冻着了?”
    梁奶奶说:“你们别急,萧铁柱也是怕他冻着,早些日子,在田里挖了个地窨子,在地窨子上方的庵棚又涂了泥坯,晓北在地窨子里铺了半地窨子的干草,冷也不咋冷。”
    梁晓南顿时自责得不得了,这一塘鱼,县里和市里都定了,卖是不愁卖,也都长大了,该出塘的鱼,她不管不顾地跑出去两个多月,弟弟睡地窨子守着鱼塘。
    周严对梁晓南说:“你在家里等着,我去看看晓北。”
    梁晓南一定要去,周严拦不住,叫她把帽子戴好,俩人又把雨衣穿上,梁奶奶也没法,孙女是亲人,孙子更是亲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没法独独心疼哪一个。
    周严和梁晓南赶到鱼塘那边,灌木丛依旧繁盛,也没人砍掉,整个田野里一片茫茫,山上的青竹都还葱茏,被大雪覆盖得白了头。
    两个人踩着雪,咯吱咯吱地走到鱼塘旁。鱼塘已经结冰了,但是庵棚附近的水面只有薄薄的一层,鱼儿在那里涌动着在抢食吃。显然晓北一直在这里喂鱼。
    茫茫原野里,只有孤零零的低矮庵棚,上面落了厚厚的雪,就像童话里落雪的小木屋。
    庵棚的帘子一动,梁晓北从庵棚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