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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节
    徐淼淼问道:“从文心怡董王妃吗?”
    邓樱似笑非笑道:“从文跟爷、奶说初见董飞燕惊为天人,此生能娶到她,少活十年也愿意。”
    邓红轻声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董老王妃那样的人物跟天仙一样,男女都喜欢。从文表弟年少英雄,过不了董老王妃这一关。”
    云义黎问道:“我干娘可心怡从文?”
    徐淼淼突然间笑道:“她啊,定是心怡从文的,不然不会同意亲事。”
    邓樱摇了摇道:“唉,你们还笑啊。董飞燕是义黎的干娘,从文是你淼淼的表哥,以后你们要怎么叫他们俩?”
    徐淼淼干咳一声,道:“当然是义黎随了我,以后改口叫干娘做表嫂。”
    “好。以后改口叫表嫂。”云义黎决定马上就去给董老王妃写信,称呼就叫表嫂,问问她这么大的喜事为何不说一声。
    徐磊憨笑道:“我在金城已叫董飞燕弟妹,她也笑着应了。”
    徐淼淼跟云义黎柔声道:“我就说她那么不喜欢金城的气候,怎么这次没有跟着几位将军回长安,原来是怕面对我们这一群亲戚。”
    云义黎蹙眉轻声道:“还怕面对朝堂上文武百官的弹劾。”
    董飞燕改嫁,就不能再占着王妃的身份,而降为从三品的玉门侯夫人。
    如果李严不下旨,文武百官肯定不放过董飞燕。
    看邓樱的态度,海府对这门亲事是相当的不满意。
    海从文年少封侯,记入史书,耀眼之极,明明可以娶一个初婚的高门嫡女,却是娶了有了一个儿子的寡妇董飞燕。
    这个寡妇还是李静的遗孀,在金城的名声恶毒狠辣,在长安曾与李严闹出流言。
    徐淼淼挑眉道:“一个是英雄,一个是美女,英雄爱美女,美女嫁英雄,又是无名氏老英雄亲自主持亲事,合情合理,天经地义!”
    “妹说得对。”邓红可是深有感触。
    当年被刘家赶出来,最后在族人的帮忙下休离改为和离,那也在村里抬不起头来,要不是后来勇敢的迈出一步嫁给了姐夫徐磊,哪有今天的幸福。
    女人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该改嫁就改嫁,该再嫁就再嫁。
    邓樱轻叹一声,欲言又止,道:“我们家的长辈要是像你们这样想得开就好了。”
    徐淼淼挽着邓樱去了花园,等走出院门,微笑道:“我看你也有些想不开。”
    邓樱唉声叹气的道:“我娘家给我交了任务,想让从文娶我的堂妹,我还给我公爹说了,我公爹也是有几分同意,谁知出了这样的事。”
    徐淼淼问道:“你娘家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你发愁怎么跟娘家解释是吗?”
    “是。我本来早上是要去娘家说这件事,都出府门了,觉得闹心,就拐到你这里来坐坐。”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从文的亲事是无名氏老英雄办的,又不是你给办得。你有什么可闹心的。”
    “唉,我堂妹可是连嫁衣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从文一回来就定亲事成亲。”
    “从文军队里面那么多的军官,你不会让从文帮着给你堂妹找一个好的少年?”
    “好的少年能有从文好吗?”小叔子是海府的嫡子,武举的武状元,如今还是玉门侯。
    “那倒是。不过你还是赶紧去娘家说此事,别让你娘家从别人的嘴里听到。”
    邓樱轻拍额头,“我这些天忙晕了,竟是糊涂了。我这就去娘家说此事,就算被埋怨也认了。”
    徐淼淼送走邓樱回到大厅,只看到徐磊与徐佳。
    “妹,爹与义黎去书房写奏折。红红去给仆人安排活计。”
    “哥,你有两位师父,我看你在信里常提起无名氏老英雄,极少说三照大师。三照大师可好?”
    徐磊憨声道:“三照师父很好。他马上就到长安,到时我每隔五天去见他一次,他会考我武功。”
    原来无名氏与三照大师当年收徐磊时说好了,二人轮流传授徐磊武功。只要北地边防有战事,徐磊就跟着无名氏,
    无名氏已经教了徐磊两年,三照大师一直捞不着教徒弟急了,这回在天水堵了无名氏。
    两个师父打了一架,无名氏竟是输了,就把徐磊让给三照大师,连长安都不来就气呼呼的走了。
    三照大师又怕无名氏一生气不再教徐磊,这不就把宝贝徒弟徐磊给耽误了吗,又拉下脸去追无名氏陪不是。
    徐淼淼听完原因,笑道:“老小老小,无名氏老前辈童心末泯。三照大师应该能把他哄好了。”
    徐磊摸摸脑袋,很是动容的道:“妹,你制的药救了好多的将士的性命。多谢你。”
    所有用过徐淼淼捐赠的将士,只要见到徐磊,都会感激道谢,特别是重伤差点牺牲付了药活下来的将士,肯定会给徐磊磕三个响头。
    徐磊沾了徐淼淼的光,在军营里的地位及名声仅次于无名氏。
    徐磊上战场,将士们都会考虑到他是徐淼淼的唯一的哥哥,不能牺牲,有了危险都不让他上。
    可是徐磊是个一根劲的人,别人对他好,他就会对别人好,遇到危险绝对不会缩头缩脑躲到后面,让别人替他挡箭。
    他的行为及人品获得了将士们的尊敬。
    他用学会的兵法带军队连连打胜仗,靠自己的实力一点点积攒军功与声威。
    北地边防的将士都很敬畏他。
    徐淼淼谦虚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虽是个小女子,然是大哥亲自册封的郡主,在大战之中给将士送药,这是应该做的。”
    徐磊有些紧张的道:“妹,无名氏师父令我与从文轮流去金城,三年为一期。第一期从文去金城。我在长安呆三年就去金城。”
    徐淼淼心里倒是早有准备,轻声道:“你就听无名氏老英雄的话,三年后带着嫂子、小蕙蕙去金城。”
    徐磊问道:“我想让爹爹、文文、佳佳跟着一起去金城,你看行吗?”也不知道老爹愿不愿意跟他去金城。
    徐淼淼柔声道:“三年后的事三年后再说。你现在好好享受跟我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别的不要多想。”
    徐磊立刻笑容满面,又问道:“妹,我走时你不是与义黎、南儿要开个很大的作坊吗,我昨晚听红红说没有开起来,这是为何?”
    昨晚他与邓红说了好久的话,当然是在恩爱一番之后。
    邓红给徐蕙喂奶喂到了一岁,就让徐蕙吃羊奶了。邓红跟着徐淼淼学管家,还让徐佳也在一旁瞧着。
    从去年秋天至今年开春,邓红就学得差不多了,然后把府里的大小事都管了起来,只有遇到疑惑时才去找徐淼淼。
    姑嫂二人还带着徐佳参加一些贵妇的聚会,有了自己的交往圈。
    “我们心里都惦记着你,也一直关注着战事,就只做了大作坊的前期的事情。如今你凯旋而归,我国也把匈奴打怕了,局势稳定,我们三个合计,很快就把大作坊开起来。”
    “妹,你为我和红红付出了很多。我们昨个商量好了,决定给你的嫁妆再添五万两银票。”徐磊目光坚决,不容置疑的道:“你不要拒绝。”
    这两年徐磊在边防打仗,学着海从文及众位军官将士把从匈奴国抢到的战利品及珍宝陆续运到长安,好的就留下来传家,一般的就卖掉。
    他上了战场,俸禄比在长安拿得高,一不买衣二不吃酒三不去青楼,没有开销,都攒下来送回家里。
    他前前后后的给徐府赚了近十四万两银钱,还不算珍宝古董。
    在今年开春时,徐淼淼把府里的二十七万两银票及库房钥匙都交给了邓红。
    徐淼淼几次给徐清林说过,嫁到云族之后,凯旋楼、大唐麻花铺的五成利润分成还有欢聚楼的所有利润全部留给娘家。
    徐清林在徐磊回长安之前跟邓红说了,家里一共四十一万两银票,就给徐淼淼陪嫁三十万两银票,然后加上欢聚楼的地契、长安的一处两进院子的宅子,还有珠宝首饰若干。
    徐磊昨晚得知之后,认为自己以后还能从匈奴国赚到银钱,决定再给徐淼淼增加五万两银票。
    “我自个就有近百万两银票。大哥把整个长安县都送给我。小南南还要给我五万两银票。你就不要再动家里的银票。”
    “不行。”
    “我们小文文还要娶媳妇,小佳佳、小蕙蕙都是要嫁妆的。你们把家底都给了我。以后他们三个怎么办?”
    “三年后,我就去金城,只要去匈奴国走一趟,银钱就来了。”
    “此话怎讲?”
    “无名氏师父说了,守着北地边防,就等于守着两个大金库,没有钱就找匈奴国要去,一年朝匈奴国要一回,再去土番国要一回,什么都有了。”
    徐淼淼笑道:“也对。”难怪董老王妃那么土豪,原来李静就是按照无名氏的话做的,常去打劫匈奴与土番。
    徐磊喜道:“妹,你总算同意了。”以前在梨花观做差事得了一个鸡蛋都留着给妹吃,现在有了这么多银票,能不给妹花吗?
    徐淼淼便道:“这样吧,我们三个的大作坊算你一个,五万两银票就投做本钱了,以后每年利润也给你一份。”
    “这?”
    徐淼淼笑道:“这什么这,就这么定了。”
    “妹都嫁人了,生意的利润还给娘家一份,这样应该不好,妹夫会不会生气?”
    “他敢生气。他也不差银钱。”
    云义黎早就把家底告诉徐淼淼了。
    不动产在长安东西市酒楼、商铺就有六座,高档客栈两座,宅子四座,郊外的庄园两座,在金城、洛阳、金陵、江夏、潭州等地都有宅子、酒楼、商铺。
    他在银庄的金票高达一百七十多万两(注意是金票),还有珍宝古董字画无数。
    如今他写的字画得画,就算是小幅的,在大唐国已经卖到了一幅千两银钱,且有市无价。
    若没有银钱了,他去写几幅字画就行了。
    只因嫁的人太土豪了,徐淼淼都没有动力开大作坊赚银钱了。
    “那好。”徐磊只能呵呵憨笑。
    邓樱从娘家红着脸带着几分气出来,这事就算到此为止,近期都不想回娘家。
    她回到婆家,听到大管家禀报赵氏病了的消息,连忙过去瞧看。
    自从前年大房的一系离开长安去了南地,管家的事就落到了二房嫡长媳邓樱的头上。
    邓樱从赵氏房里出来,问道:“从文呢?”
    大管家恭敬的答道:“从文少爷一早就穿着朝服进宫了。”心道:从文少爷那一身紫色官袍可真是威严好看,国公府上下也就老国公爷、大老爷及从文少爷有。
    邓樱疑惑道:“进宫干什么?”
    赵氏幽怨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他进宫还能干什么,去给董飞燕请诰命了。”
    邓樱又进了屋,柔声道:“奶,原来从文跟您禀报过了。”
    赵氏气道:“禀报什么。我是猜的。”
    海华坐在床边面色凝重。
    赵氏靠坐在床上,“这个孩子,小时候就特别的有主意,几岁就敢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几年。这回亲事也这么着了。你们说说,他怎么就娶这么个黑寡妇回来,还比他大七岁,还有个孩子?”
    最重要的还是李静的遗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