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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第30章
    赵元昊没再说什么,和沈芝芝点点头就转身离开,然后去了正院。
    留下的沈芝芝只是挑了挑眉,叫上喜儿和杨氏进屋。
    “祖母!”
    赵老夫人喜笑颜开的望着一表人才的大孙子,瞅了一眼他身后,没有其他人,忍不住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芝丫头呢?”
    赵元昊坐在赵老夫人旁边,端起粉彩八宝盖碗喝了一口茶,“她在安锦堂。”
    “昊儿,你这么捉弄芝丫头,小心她知道了不理你。”赵老夫人睨了他一眼,笑骂道,随即想起了什么似得,又问道:“对了,你准备住安锦堂哪个屋子?”
    赵元昊怔了怔,嘴角微勾,眼底掠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芝芝不同意我住安锦堂,要是我住进去的话,她就搬去别的院子。”
    “所以我便没有坚持,现在暂时住在安锦堂隔壁的院子。”
    今天只是个小小的试探。
    没想到他的小妻子这么机智豁达,不是据理力争,而是退一步,自己搬出安锦堂,要知道安锦堂是赵家家主和赵家主母住的地方,只要住进去了,都不会愿意搬出去。
    没人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做,祖母愿意陪他演戏,不过问原因,他很感动,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想暴露自己死过一回的秘密。
    自从知晓小妻子对她不像祖母说的那样情深意重后,他心底隐藏的不安全感就爆发了,飘荡久了,内心的孤寂感更重,益发渴望温暖,而他的小妻子又是个防备心特别重的人,不会轻易付出感情。
    上辈子的萧七郎都没完全得到她的心。
    他不想成为第二个萧七郎。
    其实不仅他的小妻子这样,他也一样,当鬼魂的时候见多了表里不一的女子,前一刻还恩恩爱爱,你侬我侬,下一刻却翻脸不认人,甚至要了爱人的命。
    他上辈子的冥婚妻子——苏妙言就是个例子,大家都赞她温婉贤淑,忠贞不二的守着空壳子的威远将军府,谁知内里却是个不守妇道,勾起奸夫残害夫家血脉的女子。
    一想起苏妙言,赵元昊眼底一丝猩红狠戾闪过。
    所以即使他对小妻子很有好感,也许以后好感还会升华成喜欢和爱,但赵元昊生怕自己付出的感情付诸流水。
    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一人分饰两角,试探再试探小妻子的品行和底线。
    “昊儿,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名声和清白,要是毁了,就是把人往绝路上逼。”此时屋子里只有祖孙两人,赵老夫人突然严肃起来,语重心长的劝说。
    “祖母,我明白,不会太过的,今天事以后不会再发生。”赵元昊连忙保证道。
    今天的事,他确实欠考虑了,以致忘了自己是易了容,不是府里男主人。
    “你注意分寸就好,芝丫头是个好孩子。”赵老夫人人老心不老,对孙子的做法不赞同也不反对。
    不过……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的。
    …………
    烛火摇曳,熏香袅袅。
    喜儿将账本抱了过来,沈芝芝一边饮茶,一边查看。
    每一笔支出收入她都看得极为仔细,并在心里做评估,说实话,这些账本的账目有些凌乱,沈芝芝只翻看了几页便看出了其中的猫腻,许是因为府里的当家人都是女人的缘故,有些掌柜便干起了欺上瞒下的勾当。
    当家作主一个月左右,沈芝芝每天只挤出一点时间来看账本,所以没有将这些账本看完。
    但有猫腻的都被她做了标记,放在另一边。
    “小姐,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杨氏见小姐合上一本账本,连忙开口。
    沈芝芝揉了下眉心,搁下手中的毛笔,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沙漏:“我知道了,奶娘,你和喜儿将这些账本收起来。”然后又指了另外放置一旁的账本,“这些是有问题的账本。”
    杨氏和喜儿点点头,将屋子里的账本收拾好分开放置。
    “对了,小姐,下个月老夫人六十大寿,您记得提前准备好寿礼,这可是您第一次以赵家少夫人的身份亮相,万万不能马虎。”杨氏突然提醒道。
    赵老夫人是超品诰命夫人,少将军又活着归来,甚至还立下赫赫战功,将西狄国逼退,还狠狠的刮了一层油水回来。
    这次赵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必定会大办,到时来的贵客肯定很多,小姐作为新媳妇,寿礼必然会备受关注。
    “我晓得了,你让人去玉器铺子定制一对八仙龟献寿桃白玉雕。”沈芝芝沉吟半晌,终于决定了要送的寿礼。
    杨氏微微皱眉,神色有些迟疑:“小姐,这寿礼是不是太过轻了一些?”
    沈芝芝笑了笑,“这不过是表面上的礼物罢了,私底下,我决定亲自绣一副寿联送给老夫人当寿礼。”
    “小姐的绣艺不凡,这份寿礼确实不错。”杨氏眼中满是惊喜,没想到小姐竟然会送这样的寿礼。
    说完寿礼的事,喜儿已经将床铺好了,杨嬷嬷也将账本收拾好,服侍小姐入睡后,才熄灭烛火离开。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沈芝芝满头乌黑光滑的青丝堆在锦被上,睡得香甜,清浅的呼吸声似有若无。
    赵元昊第一次偷偷溜进沈芝芝的卧房。
    借着洒入室内的淡淡月光,视力极好的赵元昊能清晰地看到卧室主人抱着锦被睡得正酣,露出白皙美艳的脸蛋和纤细的脖颈。
    “唔……”
    这时,床上的娇媚人儿动了动,软侬细语般的梦呓吓了他一跳。
    正欲离开,谁知沈芝芝身上的锦被滑了一些下来,诱人的锁骨,裹着粉色肚兜的饱满的酥胸露了出来。
    赵元昊心跳蓦地加快,呼吸微微紊乱,他暗暗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连忙伸手拉了拉锦被,飞快的盖住了小妻子露在外面春、色,指尖不小心触到她白皙滑腻的肌肤,犹如触电一般……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遍布全身。
    这个时候,赵元昊惊愕的感觉到了下身的变化……
    有反应……
    他竟然有反应了……
    赵元昊狂喜,他的小妻子命中注定是他的人。
    ☆、第31章
    狂喜过后,赵元昊整个人晕乎乎的,怎么只是碰到小妻子的肌肤就有反应了呢?
    难不成重生回来,他的隐疾治好了?
    应该不可能啊……在西北军营大败西狄大军庆祝的时候,苏景辉暗地里安排了两个妖娆的美人诱惑他,别说什么蠢蠢欲动,旖旎情动了,他心里只有厌恶。
    百思不得其解的赵元昊只得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安锦堂。
    没人知道威名赫赫的赵大将军竟然会对女人没反应,无论多妩媚妖娆的女子诱惑他,他都不为所动,坐怀不乱,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
    可是谁知晓赵元昊内心的苦……
    偷偷找了不少名医,谁知名医说他那方面压根儿没问题,最后赵元昊死心了,对此不抱希望,暗暗庆幸他还有一个小他十来岁的弟弟,将赵家传宗接代的重任交到弟弟手上。
    赵元昊对今晚心血来潮的举动很满意。
    不过是想近距离看看他的小妻子,谁知他的小妻子却给了他这么一个大惊喜。
    沈芝芝不知自己成了便宜夫君的良药,正为赵子城这个混账整整一天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而高兴,感觉天更蓝了,心情更好了。
    临近大将军回归,威远将军府特别热闹,府里的下人各个喜气洋洋。
    各种邀约和帖子如雪花般涌来。
    不过……这些帖子全都被沈芝芝婉言拒绝了。
    小叔子更是亢奋,每天早早起来锻炼小身板,扎马步,说要给大哥一个惊喜。
    甚至还在她筹备给赵元昊接风洗尘的事宜时,兴奋围在她身边,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把他大哥喜欢吃的全都罗列出来,又叫人拿纸笔一一写下来,生怕漏了一样。
    沈芝芝见小叔子那么兴奋,也由他去,这是小叔子的一番心意,便让杨氏细细张罗。
    “喜儿,你看灿儿这个认真劲儿,这么小,连夫君爱吃什么都记得,想必和夫君的感情极好。”沈芝芝待小叔子离开后,抿了口茶,瞅着宣纸上罗列的各种美食,微挑的眸子满是笑意。
    喜儿嘻嘻一笑,夸赞道:“就是就是,小少爷就是聪明,记性好。”
    自打姑爷活着的消息传来,就属喜儿和杨氏他们这些陪房最高兴了,特别是喜儿,想到大小姐才出嫁一个月就和离的事儿,心里更是畅快,暗暗笑这是缺德事儿做多了,报应不爽。
    不过喜儿一想到沈府这些日子时不时派人上门的事儿,就忍不住撅起小嘴:“小姐,您说大夫人到底想干嘛,三番两次派人过来请您回娘家。”
    沈芝芝漫不经心的哂笑:“管她想干嘛,反正我现在忙着呢,没时间回去。”
    正说着,有小丫鬟隔着帘子道:“少夫人,沈家的大管事来了,说有要事要见少夫人。”
    喜儿:“……”
    沈芝芝嘴角抽了一下,又来了,还有完没完。
    喜儿不由奇怪:“这回竟然大管事来了……”
    自从喜儿知晓大小姐特意送给小姐让人不孕的红扇花后,就对大夫人的人都非常的反感。
    她不信大夫人不知大小姐的作为,说不定还是她授意的呢。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奶娘劝道:“既然是大管事,小姐还是见见吧!至于回不回沈府就是小姐的事了。”
    沈芝芝点了点头,命张嬷嬷将人带进来。
    沈府的大管事是个精明的中年人,这次过来是沈老夫人的授意,说她嫡母病倒了,让她有时间回沈府看看。
    等沈家大管事离开后,沈芝芝皱眉,让杨氏去找钱福来查探一下沈家的情况。
    钱福来办事利落,和沈大老爷身边的小厮关系不错,很快得到了关于沈家大夫人的消息。
    “把你调查的情形说一遍。”沈芝芝看着益发干练精明的钱福来,又看了一眼旁边略微羞涩偷瞧钱福来的喜儿,暗暗好笑。
    “是,据奴才得到的消息,大夫人确实生病了,大小姐和四小姐都在跟前侍疾,大少夫人月份大了,就免了侍疾一事,大小姐还好,就是苦了四小姐……”
    “四妹怎么了?”沈芝芝脑海中浮现出四妹胆小懦弱的小脸,微微叹了口气。
    钱福来脸上不由得带了一丝同情。
    “大夫人命人在卧室外间安排了一个软榻,让四小姐睡在那里,四小姐白天每天跟个陀螺似得忙进忙出,晚上还被反复折腾,一天都没睡上一个时辰,完全是将四小姐当做丫头使唤。”
    “最后四小姐病倒了,发了高烧……”
    喜儿和杨氏闻言不由得皱眉。
    沈芝芝叹了口气,抿了抿唇道:“母亲需要人照顾,随便找个身边服侍惯了的丫头嬷嬷就行,何必这样折腾四妹,让别人有借口说她虐待庶出女儿呢?这不是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