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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直到这时候周淑兰才真正意味到刚才的凶险程度,不禁嘴里骂了句:“这是哪家瘟大灾的干出这种熊事儿,养活狼狗都不知道拴起来,这怎么没把人给伤着了?”
    纪果在那屋听见声音也过来,看见纪岩这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小四儿,你这怎么地了?”
    “你妹差点儿让狼狗给咬了。”周淑兰在这边解释,纪岩去西屋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脸上觉着火辣辣的疼,拿来了镜子一照,右脸颊蹭出好几条血凛子,瞧着半边儿脸都有些肿。除了脸上,手掌根儿也破了块儿皮,可能是躲闪的时候不小心抢地上了,当时也没注意。
    外屋地纪果给竞好了温水让她洗洗,脸上手上都是泥,指甲也劈坏了三个,碰着里头肉了针儿针儿的直疼。这点亏儿吃的还真是够意外的。
    纪果站在门边儿,听了周淑兰简单学述了下大致位置,气愤的道:“我知道那狗,店里的李姐还说过呢,她们家就在那儿住,平常那狗也不拴着总是出来咬道,就不长时间才把一路过的老太太给咬了。那家人也真够损的,硬说人老太太要进他们家偷东西,连半毛钱都没给拿。”
    周淑兰道:“那老太太家里人能让那个劲儿吗?”自己闺女这是没被咬着她都想找过去了,要真咬着了看她能让那个劲儿才怪了。
    “妈,那家人可能你也知道,八队有名的泼妇江二双的,那就是她妈家。”
    “江二双的我知道,死排风那么个人,咱们这村里头谁还没听过她啊,原来是她娘家妈家,我说的吗谁这么缺德呢?”
    纪果又道:“那老太太家也没个硬实人儿,找过去还让人给倒打一耙,气的不行不行的,碰个不讲理也是活没招儿,一个哑巴畜牲,它咬人一口,人还能咬它一口啊?过后也就那么地了,倒是像李姐她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不忿斥的出来说说,要不咱们也是不知道。”
    纪岩听到这里停住了洗脸的动作,盯着荡着波纹的水盆儿,沉着脸似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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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十一章 报复
    纪家四姐妹里头纪果最是小心眼儿爱记仇,丁点不痛快都能记上多长时间。纪岩不是纪果,性情上算得上是宽和大度,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些没心没肺。
    可这些里头却并不包括似类昨天晚上的突发事件,那只狗还有那家的人,的的确确的把她给惹恼了。当时那种情况下,根本来不及去思考还有个空间可以躲藏。这种事也是习惯问题,只有平时多加锻炼才会在危急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
    都是生活在和谐社会的平常小老百姓,也就在电视里才能见着所谓刀头舔血的人生,哪有可能整天都过那种生活?像她这样被狗追撵恐怕是很多人一辈子经历过最凶险的事情了,又怎么可能有那个机会去锻炼?
    不过,当时那情况她想不起空间,并不代表着之后也用不上。
    青山镇南街有座漫水桥,桥头头有家小店,专门售卖蚊虫鼠蚁苍蝇药,别看着不起眼儿,可是这镇上的‘老字号’,专营干这个多少年了,比起别家干谷粒染上颜色冒充老鼠药,那可真是货真价又实,相当的有信誉了。
    纪岩在这里一下子买了整盒老鼠药,共计十二支全都倒在了块面包上,窝巴成了团子揣在兜里头,溜溜哒哒的就去了东山边儿。
    江家的院墙将将一个来高,踩块儿石头就能瞧见里头的情形。可能是意识到家里的狼狗太凶了总是惹祸,今天特意拿了根绳子把它拴在棚子底下。
    纪岩找了个较隐蔽的地方躲进空间,猫了段时间,确定路过的几个人都看见江家周围没人了,这才找了个机会出来,然后迅速的
    掏出兜里加了料的面包团儿,朝着棚子底下就丢了进去。那狗可能是也不给多少吃的,只汪汪吠了两声,张嘴一口就把团子叉进了嘴里,嚼没几下就给吞了。
    直看着它吃下去纪岩半点不停转身就往左拐,江家的柴禾垛在院墙外头,周围是片苞米地,离后头的人家有挺长一段距离。观察了下周围,没见什么人,她把早就准备好的油旦纸拿打火机点着了丢进了底部的细枝儿柴上,天干物燥,豆大的火苗一下子就窜到半尺高。
    眼见该干的事全都干了,纪岩不再迟疑抹身紧走几步就跨过了另一边的地头。
    从面包到点完火走掉,统共用了不到半分钟时间,她是看好了视线内没有人才出的手。
    等她延着河边儿从小道儿绕回堡子里进了家门,还没过上半个小时,外头就有人吵吵着火了,几百米外的火光从堡子里瞧着挺清楚。
    纪岩站在大门外跟着一起看热闹,耳朵里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头无比的畅快,这种报复做坏事的感觉新鲜而刺激,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似要沸腾一样。
    上辈子的她憋屈到死,哪怕在知道被简勋欺骗也没想着要去报复回去。她以为自己可以释然,这一世只要不跟他再相识,曾经的那些事就会像过眼云烟风吹即散。
    殊不知事实的情形并非如此,昨晚上当她险些被狗扑倒咬伤甚至可能死去的那瞬间,被雷击倒下那一刻的感觉于之重叠,再次品尝到了死亡的恐惧。
    而当她一身狼狈的站在那家人墙外想讨个说法时,没得到任何的回应,深藏在心底深处的所有怨恨顷刻间就全都涌了上来。这才明白,她并不是无动于衷,而是一直都有恨的。
    用这样的方式宣泄了一回,她觉着整个人都像是切切实实的活过来了一样,原来她也可以这样的恣意的活,自认良善的人也是有狠毒的时候。
    着火的是三队江家的柴火垛,堡子里过去看热闹的人很快就把这个消息传了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让火光给惊着了,江家养的大狼狗把拴着的绳子都给挣断了,可院子里的跑,拿脑袋‘咣咣’的撞墙撞木头,没过大会儿就口吐白沫死了。
    江家住在小队边儿上,大多数人家都离的远,离的最近的两家处的还不好,等到发现柴垛着火再到大拨人过去救已经晚了,差不多都着光了。好在离房子挺老远,没沾着半点儿,还算是幸运。
    不知道是谁骑车给八队的江二双的送去了信儿,一听说娘家 出事儿了,急急忙就赶去了。眼见院墙外堆烧烬的柴禾灰儿,顿时插着腰破口大骂。
    可任她再怎么骂也没用,谁也不知道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像她说的是谁故意给点着的,这大白天的可能性实在不大,要真有那心不会等到天黑了再下手吗?那时候人少不是更方便?
    也有人说现在天气太干了,指不点是太阳把什么东西给烤着了,属于自然着火现像。可不管都怎么议论吧,这事件就是这样,江家人都吵吵倒霉,其他人也就是卖呆儿看个热闹。其中不乏有人兴灾乐祸暗自解恨儿。
    “该,真是活该!”周淑兰知道这事儿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再让他们家养狗咬人,这回柴禾垛着火了可是有人解气了。那狗也死了,可真是大好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谁干的,要是的话可得给他谢谢。”
    纪以田跟她一样,也只当是巧合了,并没有往纪岩身上寻思。当爹妈的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心思,都觉着自己家的孩子好,像是点人家柴火垛这种事只有那些二溜子才会干,自家闺女这么老实这么乖巧,哪会干那个啊?
    纪岩让狗咬的事只家里这几个人知道,他们没怀疑别人就更加想不到了,这件事闹腾了两天也就消停了。
    六月份正是上山lai野菜的季节,纪岩无事一身轻,几乎是整天都泡在山里,大叶芹、小叶芹、刺嫩芽、蕨菜、灯笼花、大耳毛等等,一堆堆的山野菜弄回来。
    f县是山城,山野菜也算是地方特产,每年这时候来抓菜收购的人不老少,各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娘们儿没事儿了就都上山lai了菜到街上去卖,管是几十、几百的也能贴补下家用。也有些能耐的靠上工了,整个季下来都能卖上好几千块钱,都能顶上小户人家种地一年的收成了。山城出品的山野菜,品质优良,纯天然绿色食品。这样的广告词不光是种噱头,其本身的确有过人之处。这里的气候怡人,土质上佳,温湿度合宜,适合野菜的生长。这也是为什么各地经销商不辞辛苦远道而来进行收购的重要原因所在。
    跟街面上很多家店铺一样,纪家水果店前也摆满了一溜的竹筐,里头装着各种新鲜的山野菜。其中大部分都是纪岩这几天上山的成果,还有一些是从下面村民手里兑过来的,他们家离的远,不能天天在街上蹲摊儿卖,便宜些兑给坐地商户,也省得再去靠时间。而商户们有铺面,卖这些也不耽误正经生意,到时候有那外地来的客商大批抓菜就一举都卖给他们,这样可以挣个中间差价,搂草打兔子顺带的事儿。
    同样打着一举两得主意的还有纪岩,她上山lai野菜那只是副业,主业是打理空间,丰富下里面水果蔬菜作务的品种。去年秋天她挖了一些食材兼山药材进去,此时都已经各种繁植了几茬,尽数连成了片。这几天又弄了些山野菜,用不了多久也全都会像这样长成规模。
    此时的空间已经被她扩充了三分之一,放眼望去绿意盎然,生机一片。除了植物以外,几群家禽在圈好的栅栏里悠哉的闲逛,纪岩也记不大清楚这已经是第几拔儿了,前头的那些长成后就被她全都卖给了县城里的两家饭馆酒店。还因此成了固定的供货商,没办法,谁叫她供应的家禽品相好又肉质鲜嫩,做出的菜品比较起来更加可口,凡是吃过的客人都叫好。
    纪岩之所以把东西拿到县城去卖而没有选择在镇上出售,也是因为不想太扎眼了,水果蔬菜店生意那么好,已经很多人都在研究她进货的渠道了,要是再来上个家禽,那纯粹就是找屎呢。再者说她也不想再去费心编造借口,太累!
    要是换到县城里就省去了这样的麻烦,另外她也可以借机观察下这些禽类品质的反应,镇子上的饭店毕竟还是小,吃客们的见识面相对要窄,如果拿到大饭店里要是被说好,那也就是好。
    这凡事都是头三脚难,起先纪岩找销路的时候,负责采买的人那是爱搭不理,问了一圈儿也就两家说可以,那还是先留货以后算帐。
    纪岩倒也不急着拿钱,每家留了五只鸡,又把电话号码给了采买。第二家店一直都没有信儿,倒是头家隔了没有三天,她就接着了对方的电话,说那些鸡客人吃了都说好,让他再送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