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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那是怎样一个男子,杨楚若搜遍脑子里所有的词汇依然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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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着实有事,失信了,实在抱歉,而且今天也无法二更了,明天三更补尝,么么
    052:互生好感
    白衣墨发,临风而立,微微飘拂,衬着一身优雅淡然,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璀璨的琉璃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杨楚若的眼紧紧定格在他骨节分明的玉指上,那里正轻握着一根笛子,一根白玉笛子,笛身上,垂着一穗由着碧玉珠串相结的红色流苏,与男子身上白衣飘然的身姿融为一体,直以为是墨画中走出来的神仙。
    是他……是他吹的笛子。
    “看够了吗?”男子略显清冷,又略显威严的声音忽然响起,虽然他的声音俊美有如天籁之音,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听下去,可无端的,杨楚若觉得这道天籁般动听的声音,有着高高在上的尊贵,甚至睥睨天下的霸道。
    往旁边看了看,见周围除了她一人外,再无其他人,杨楚若不禁从走廊后,款款而出。身上的白衣随着晚风的拂过而飘逸四飞,犹如月光下的凌波仙子,踏月而来。
    一张美得让人怦然心动的绝色容貌,在月光下,多了几分朦胧,似要羽化飞仙而去。她倾城容貌上,犹挂着两行未曾擦拭而干的泪痕,她清澈水灵的眸子,平平淡淡的,没有一丝表情,就这么由远及近的朝着白衣男子方向前进,两道同样白衣的身影,渐渐靠拢。
    终于,四面相对,临月而立,彼此毫无阻碍地打量着对方,内心里面更是腾起一缕缕的探究。
    靠近一看,杨楚若不由更是心惊。
    此人好俊的容貌,远看已是美得惊心动魄了,近看更是美得不似真人,尤其是他那一双深邃得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眼睛,让人忍不住想要挖出更多他的意想。
    长身如玉,飘然而立,只是静静站在那儿,骨子里,也能散发出一股尊贵不容侵狠的高贵。
    这个人,只怕身份不简单吧。
    杨楚若在打量着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同样打量着杨楚若。
    他一时思念母妃,望情而奏,想不到在这里碰到这个女人,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按他以前的习性,只怕早已将她一掌拍死,可无端的,连他都不知道,为何迟疑了,是她与他共鸣的悲伤吗?还是她淡漠平静的眼里,掩伤的那一重沧桑与忧郁。
    白衣男子深邃的眼,一直注视着杨楚若剪水的双眸。那双眸子,看似平平淡淡,没有一丝不恰之处,更没有一丝表情,可他还能感觉得到,那双剪水的眼,蒙了一层让人看不透,摸不着,碰不得的朦胧水光。这层朦胧下,定然有一个故事,一个惊天泣地的故事。
    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可这身沉稳的气度,淡漠下的沧桑,让人无法相信,她只有十七八岁,倒像是经历过沧海桑田的淡漠。
    无论如何,白衣男子都想不出,在她身上,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一股忧郁的沧桑,又或者,她在隐忍些什么?
    或许,连白衣男子自己都不知道,向来不近女色的他,此时竟然容许一个女人离他这么近,更不知道,自己对那双平静淡漠的眸子起了兴趣。
    “你吹的笛子很好听。”杨楚若视线下移,盯着他的笛子,语气轻飘,思绪恍然,似不等白衣男子说话,自己便抬头望向皎洁的月光,喃喃道,“只可惜,笛声太凄凉了。”
    隐藏在暗处的水凌,此时惊得脸色都冻僵了。
    这个女人是谁?居然敢这么跟主子说话?从古至今,谁敢说主子的笛声太凄凉了?她找死吗?
    以前但凡有女人靠近主子三尺以内,不是都被杀了吗?主子今天怎么……怎么……怎么让这个陌生的女人走到身边了?
    这座梅雪宫,可是主子的母妃住的地方,除了他,主子不容许任何人靠近,可是这个女人,光明正大的进来了,主子也没有追究,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个女人长得还真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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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3:生死博弈
    他要不要动手杀了她?
    主子好像没有想杀她的意思,算了,还是静观奇变吧。
    “在岁月中跋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看淡心境才会秀丽,看开心情才会明媚。累时歇一歇,随清风漫舞,烦时静一静,与花草凝眸。”不等白衣男子回话,杨楚若张开双手,闭上眼睛,享受着月光下的平静安详,清爽的影子,几乎与月光融为一体。
    男子嘴角上扬,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凝视着她放松的心情,寥寥数语,却是将她平静的心,打回原地,“是吗?你真的看开了吗?”只怕她心中的忧郁比他还要深上几许吧。
    杨楚若一怔,放下张开的双臂,无声的沉默。余光撇去,却见旁边的桌子上摆了一盘棋局,一盘下到一半的真龙棋局。
    杨楚若的心,瞬间被棋局所吸引,随意望去,便能感觉得到,错综复杂的棋局之间,似一场生死厮杀的战场,每一子都代表着瞬息万变的战局,她仿佛,在棋局之上,还能听到千军万马的轰鸣厮杀声。
    只不过,白子与黑子,如今早已陷入僵局,无论谁,都进退不得。
    “姑娘对这盘棋感兴趣?”白衣男子见她把思绪都放在棋盘上,却是温雅一笑,淡淡道,“依姑娘看,这盘棋可有破解之处?又或者,是白子赢,还是黑子赢?”
    “这盘棋看似旗鼓相当,进退不得,谁也无法奈何得了谁,其实不然。”
    “哦……”白衣男子拉长声音,似乎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口气这么大,居然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躲在暗处的水凌,更是惊得差点掉出眼珠子。
    怎么?难道这盘棋还能破不成?这盘棋,主子可是下了整整三年呢?到如今,也没能分出胜负来,她难道还能把这盘棋给下完不成?
    连主子都无法下子,天底下,没有任何人能够下得了了。这个女子莫非是口出狂言?可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啊。
    “砰。”杨楚若中食指轻捏,捏起一个黑子,啪的一下,落下一子。
    白衣男子邪傲的脸色微微一变,而水灵则是面色大变。
    一子,仅仅一子,便扭转了战局,黑子将白子杀得溃不成军……这招下得好生厉害。
    “置之死地而后生……”白衣男子望着瞬间明朗的棋子,不由轻呼出声,嘴角微勾,手上的玉笛一横,咔嚓的一下,束在男子的腰带之上,嘴角轻勾,似也不吝夸奖,“山穷水尽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姑娘的胆识着实过人。这一招看似轻松,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战场瞬间万变,非生即死,这是永恒不变的规率,若是顾忌太多,又何来胜利。”杨楚若似在讲这盘棋子,又似在说着自己,只是脸色有些恍然。
    “姑娘,可有兴致把这盘棋下完?”白衣男子难得好心情的开口相邀。惊得躲在暗处,还在惊惧杨楚若的那置之死地一子的侍卫水凌差点咬到舌头,直以为今晚的主子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