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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咳咳……”
    “姑娘,怎么了?”秀锦听到苏娇的咳嗽声,微微掀开那轿帘担心道。
    苏娇哑着嗓子摆了摆手,“没事。”
    秀锦上下扫了一眼苏娇,确定没有什么事情之后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姑娘,今日是大婚的日子,整个金陵城都在看着您,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苏娇含糊的应了一声,然后伸手将那轿帘给重新拉了起来,终于是将秀锦的唠叨给挡在了彩轿外头。
    彩轿围着金陵城足足绕了一圈,才进入官道之上,旁观百姓拥拥挤挤的缩在一处,看着那骑着高头大马英姿昂扬的敬怀王,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头在彩轿之中颠了半天的苏娇端着酸胀的脖子,用力眨了眨酸涩的杏眸,一把扯开了头上的红盖巾,然后动了动脚上有些咯着脚底的绣鞋,实在没忍住,一手扶着那凤冠垂下了脑袋,一手扒开了那绣鞋。
    苏娇抬着一只脚,努力的垂头往那绣鞋之中看去,脚上洁白的罗袜微微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脚踝,隐隐可见一金铃系着红绳绑缚其上。
    眼前的凤冠上的珠帘遮住了苏娇的视线,她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当她撩开面前的珠帘之后,就被眼前的东西给燥红了脸颊。
    只见那小巧精致的大红绣鞋之中,鞋底之处霍然是两张相仿的艳图,两个未着寸缕的男女交缠在一处,私~密之处也画的十分细致,让人一眼便能明了。
    彩轿稳稳的转过了一个弯,苏娇猛地一下扶着凤冠往后一倒,珠钗玉环轻响,那冰冷的珠帘打在她的额际,直让她疼的紧闭上了双眸。
    “姑娘,到了……”轿外传来秀锦清晰的叫喊声。
    听到秀锦的声音,苏娇急急忙忙的一边重新穿上那大红绣鞋,一边将那随意丢弃的红盖巾给重新盖在了脑袋上,然后又努力扶正有些歪斜的凤冠,端端正正的坐在彩轿之中。
    彩轿小心翼翼的落于步军统领开道清理金陵城官道之中,那刻着“敬怀王府”四个大字的府邸巍然眼前,门前挂着大红绸缎,两侧冷兵铁铠,气势十足。
    唢呐声声,奏乐点点,八名内监将彩轿直接从敬怀王府正门而入,穿过正殿,入穿廊,停于王府内廷西三所,女官静候于内廷西三所之中。
    苏娇被从彩轿之中搀扶而下,她脚上的大红绣鞋没有穿瓷实,一动便脱了底。
    秀锦见状,赶紧蹲下身子给苏娇重新穿了上去,然后才满头大汗的退到苏娇身后站好。
    女官上前,扶着身着大红嫁衣的苏娇缓步步入西三所之中。
    敬怀王府后部内廷庭院深邃,建筑紧凑,东西三所都自成一体,各有宫门宫墙,相对排列,大红宫灯联对,绵延不绝,前有抄手游廊,后叠三进院落,院内爬山廊、花厅、亭、台、水池等应有尽有,明间开门,隔扇风门,竹纹裙板,次、梢间均为槛窗,步步锦支窗。
    沿着抄手游廊而走,进入穿廊至后院,苏娇才算是安稳的坐在了那大红拔步床之上,重重的喘出一口气。
    “姑娘,歇歇脚。”秀锦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替苏娇捏起了小腿。
    “秀锦,我想喝水。”苏娇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一股的口脂甜腻味。
    “姑娘,现在还不能喝水,要等王爷过来……”秀锦的话还未说完,那站在一旁的命妇便早已经倒好了一杯温茶,递到苏娇的手边,转头对秀锦道:“姑娘放心,王爷早吩咐过了,王妃要什么便给什么,不必拘泥礼数。”
    秀锦听罢,这才点了点头,看着苏娇掩在红盖巾之下一口气喝了三碗温茶才歇下劲来。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喜房之中点上了双龙凤喜烛,烛泪点点,热辣滚烫的落于金盘之上。
    秀锦站在苏娇身侧,犹豫良久才微红着双颊将一檀香垒丝木盒递到苏娇的手中道:“姑娘,这是夫人临走前让奴婢交给您的。”
    苏娇眨了眨眼,伸手接过秀锦手中的檀香垒丝木盒打开,只见里头放着一小册,色彩鲜艳异常。
    “彭!”的一下将那檀香垒丝木盒关上,苏娇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这檀香垒丝木盒之中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命妇看到苏娇害羞的动作,心下暗笑,走到苏娇身侧道:“王妃不必害羞,这洞房花烛夜,也不过就是这档子事。”
    命妇话说的明白,苏娇却是燥红了一双脸颊,闷不吭声的捏着手里的檀香垒丝木盒,双眸雾雾的似乎要滴出水来。
    门外吵吵嚷嚷的响起一阵喧哗之声,秀锦上前轻轻推开那房门看了一眼,便朝着苏娇的方向轻喊一声,“王爷来了……”
    苏娇吓得一个机灵,赶紧将手中的檀香垒丝木盒给随手塞到了身后拔步床的软枕之下。
    房门被推开又关上,喧哗之声渐渐远去,苏娇的视线之中显出一双大红皂角靴,精细的蟒服下摆漾着圈纹,稳稳的停在苏娇面前。
    “王爷,吉时已到,您可以挑盖头了。”命妇站在一旁将女官托盘之上的玉如意递到金邑宴手边,声音喜气道。
    金邑宴伸手接过那玉如意,黝黑暗沉的眸色定定的落在乖巧坐在拔步床上的苏娇身上,她娇嫩白皙的手指绞在腹前,那泛着嫩粉的指尖在床侧的琉璃灯下莹莹如玉。
    修长白皙的手掌握着那细长的玉如意慢慢伸出,金邑宴垂首看着苏娇渐渐从红盖头之下显出的娇美小脸。
    殷红粉嫩的唇瓣,小巧白皙的鼻尖,圆润细嫩的耳垂,绯红的双颊,缀着流光的水漾杏眸。
    “这凤冠太重了,我不想戴了……”苏娇伸手扶住那摇摇欲坠的凤冠,抬首看向面前的金邑宴时,不自在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一身蟒袍的金邑宴身姿挺拔,宽肩窄腰的模样衬出一双修长的双腿,头戴束发玉冠,嫣红色的发带垂落,落在他的漆黑长发之中,那一点艳红,将原本俊美的金邑宴更显出一抹邪肆的艳丽。
    看着苏娇那副撇着绯红小脸的模样,金邑宴微微勾起的唇角,手上用力一挑,苏娇头上的红盖巾便飘飘然的落了地。
    “不想戴,那便脱了吧。”金邑宴带着酒气的身子朝苏娇靠过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苏娇眼前凤冠上垂落的珠帘。
    看着这副模样的金邑宴,苏娇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躲开了金邑宴那覆在自己双眸之上炙热的手掌。
    一旁的女官上前,将苏娇头上的凤冠给拿了下来,苏娇暗暗的吐出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脖子。
    金邑宴的视线落在苏娇那微微扯开的大红嫁衣领口,白皙纤细的脖颈处是奶白色的肌肤,一抹锁骨若隐若现的随着苏娇的动作而隐现。
    “王爷,王妃,行合卺之礼。”那命妇站在一侧,高声吟唱之后,伸手取过两杯合卺酒,分别递给金邑宴和苏娇。
    苏娇正紧张着,垂首看到命妇递过来的合卺酒杯,见其形状怪异,难免便多看了几眼。
    “这合卺酒壶以两杯对峙,中通一道,使酒相过,两杯之间承以威凤,凤立于蹲兽之上,是以有相濡以沫,同甘共苦之意。”伸手将苏娇从那拔步床上拉起,金邑宴拿着手中的酒杯,声音低哑道。
    苏娇听着金邑宴那暗沉而带着酒气的声音,脸颊愈发绯红了几分,下意识的垂下了脑袋,却在看到自己脚上那双大红绣鞋之时,连白嫩的身子都泛起了绯色,那端着合卺酒的手也开始发抖。
    “王爷,王妃,请饮合卺酒。”命妇站在一旁提醒。
    金邑宴垂眸看着苏娇这副紧张的小模样,轻笑一声之后勾着她纤细的皓腕,单手一推,两人便一同饮下了这合卺酒。
    “咳咳……”合卺酒苦涩而干烈,苏娇刚刚下喉咙口便被呛出了眼泪。
    伸手抹去苏娇眼角的泪痕含入口中,金邑宴的视线紧紧落到苏娇身上,嘴角轻勾,眼神暗沉晦暗的像一片深沉沼泽。
    “王妃,奴婢为您宽衣。”女官上前扶着苏娇走到梳妆台前,将她将发髻上的珠玉翠环一一取下,正当要换下身上的大红嫁衣时,金邑宴突然出声道:“你们先出去吧。”
    女官们垂首恭谨告退,命妇携满脸担忧神色的秀锦也出了喜房。
    苏娇坐在梳妆台前,透过模糊的花棱镜看着慢慢朝自己步步逼来的金邑宴,更加用力的绞着自己的手指。
    “不疼吗?”金邑宴从后环住苏娇纤细而颤抖的身子,垂首看着她那绞在一处,指尖泛白的手掌。
    “我,我……”苏娇的鼻息之间满满都是金邑宴的气息,那气息浓厚而极具侵略性,带着醇厚的酒气,让苏娇原本便晕乎的脑子更加混沌了几分。
    “啊……”身子一轻,苏娇被金邑宴半抱着从梳妆台前起身,压倒在了不远处宽大的拔步床之上。
    拔步床上铺散着大红色的鸳鸯锦被,漫天的床帐也是顺滑下来的大红色泽,苏娇睁着一双惊惶的杏眸,眼中印出金邑宴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那漆黑暗沉的双眸犹如无底深渊一般将她牢牢锁住。
    “金……唔……”低头吻住苏娇微张的小嘴,那甜腻而带着酒香的气息混杂着柔美的口脂味,细细碎碎的尽数被金邑宴吞入口中。
    手掌顺着那宽大的袖口滑入,轻柔的抚上苏娇缠绕在臂弯处的檀香珠子,金邑宴一圈又一圈的将那檀香珠子于苏娇的手腕之上解开,然后慢慢的从她的宽袖之中拉了出来。
    带着温润色泽的檀香珠子被金邑宴拿在手中,苏娇动了动脱去了檀香珠子的手腕,只感觉空落落的有些不适应,但刚才金邑宴指尖的炙热触感却还残留在她的肌肤之上,饮了酒的苏娇本就身子细敏,下意识的便轻颤了起来。
    “表妹莫急……”金邑宴看到苏娇稚嫩的反应,轻笑一声,伸手点了点她微红肿的唇瓣,单手一解,苏娇身上那件大红嫁衣便层层叠叠的舒缓开来,好似含苞待放的花苞渐渐绽放花瓣,露出里面娇嫩的花蕊。
    苏娇的里面穿着上次那件红娟衫子,细薄的衫子根本挡不住她那一身在琉璃灯下愈发晃眼的白皮。
    金邑宴的视线下移,落在苏娇那半掩着的胸口,绣着鸳鸯戏水绣图的大红肚兜下是乳白色的肌肤,那胸口处收紧的细带将那地方微微托高,显出一团姣好的形状,软软绵绵的好似最鲜嫩的水蜜桃。
    “乖,咬在嘴里。”将那檀香珠子一颗一颗的塞进苏娇的口中,金邑宴声音暗哑,似乎有什么东西诘待喷薄而出,但这越急越缓的态度却让原本便紧张万分的苏娇更慌乱了起来。
    “金……唔……”嘴里被塞了几颗檀香珠子,苏娇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眸惊惶的看着金邑宴愈发暗沉的双眸,她嘴里咬着那檀香珠子,说话的时候不仅声音模糊,而且还颤抖的厉害。
    “别怕……不痛的……”咬着苏娇渐渐泛起红痕的耳垂,金邑宴反复的揉捏着苏娇僵硬的身子,直至那酒气散开,将苏娇软绵的化开好似一团肉团团白嫩嫩的面团,任凭搓揉捏捻。
    大红绣鞋被踢落,洁白的罗袜挂在苏娇的脚踝之上,那勾着红绳的金铃随着苏娇被金邑宴提溜起来的动作而发出清脆的声响,震的苏娇整个人一个机灵,一双惊惶的双眸泛着水雾,细薄的裙裾被掀起,纤细的双腿上覆上一只炙热的手掌。
    喜房之中檀香阵阵,那氤氲的甜腻味道与苏娇身上的奇异融合在一处,更添那暧~昧之意。
    “不,不要碰那里……”苏娇咬着那檀香珠子声音含糊的开口,带上了几分哭腔,身上的红娟衫子被她蹭落大半,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
    埋首在苏娇的脖颈处,金邑宴舔去她身上沁出的细密汗珠,咬住那凸起的锁骨细细啃咬,手指陷在那凹陷的腰窝处,声音深沉道:“咬紧了……”然后身子猛地往下一沉。
    “唔……啊……”
    宽大的拔步床上,珠帘轻动,金铃脆响,一只藕臂软绵绵的搭在床帘之外,微微轻颤……
    第97章 97
    喜房之中,声音半夜未歇,直至早间寅时方才停了动静。
    龙凤喜烛已经燃尽,烛泪滴滴绕着金盘渐渐冷却凝结,喜房之中残留着暧昧的味道,拔步床外,一双宽大修长的皂角靴与一双小巧精致的绣花鞋并排而放,相对相依。
    披着大红床帐的拔步床上,衣帛散落,流苏轻缀,苏娇纤细娇小的身子缩在锦被之中,只露出半个小小的脑袋,卷着薄被的身子被金邑宴紧紧的拥在怀里,细腻柔顺的黑发披散而下,与金邑宴散落的长发交织相叠,细细密密的绞缠在一处,暧昧非常。
    晨光打在窗棂处,渐渐透出一点亮光,打在苏娇仅露出的半张小脸之上,瓷白的肌肤上跳跃着馨暖的阳光,显出一抹透明的凝脂色,纤细浓密的睫毛微动,苏娇动了动酸涩的双眸,努力的睁开了眼睛。
    只睡了两个时辰的苏娇整个人都迷糊的紧,她动了动酸胀的身子,就感觉双腿僵直非常,特别是那处疼的厉害,而且还黏黏腻腻的沾人的很,最关键的是她明显感觉到金邑宴抵在她那处的手,指尖触碰到她细腻的肌肤,正一点一点慢慢往上游移。
    “唔……”昨日初次承~欢便被累了一夜的苏娇此刻格外敏~感,在感觉到那人的意图时,一下便夹紧了腿窝,大大的杏眸盛着水雾瞪向躺在自己身侧的金邑宴。
    看着苏娇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金邑宴轻笑一声,凑过脑袋一口便咬住了苏娇略有些红肿的唇角。
    “唔……”苏娇的娇嫩的唇瓣上都是金邑宴昨日里咬出的细小伤口,被金邑宴陡然咬住之后便开始丝丝麻麻的疼痛起来。
    “疼死了……”苏娇伸手用力的推拒金邑宴凑过来的脑袋,光裸的藕臂上不知何时又缠上了那檀香珠子,随着她的动作而打上金邑宴光洁的额头。
    “啧……别动……”咬着苏娇的唇瓣,金邑宴身子一压,便又将苏娇给压在了身下,吮着那唇瓣细细捻柔啃噬,直至苏娇那圆润的唇珠鲜红的好似能滴出血来。
    苏娇双眸泛起水雾,眼角通红带着难掩的媚意,小女人姿态经过一夜轻揉捻覆,从一朵摇摇欲坠的小花苞变成了含羞带怯微露细蕊的小细花。
    “不要了……”苏娇蜷着身子娇娇软软的被金邑宴揽在怀里,语调细柔带着轻喘媚意。
    修长白皙的手指从苏娇的腿窝处抬起,那黏腻的白色顺着指尖往下淌去,金邑宴声音暗哑的贴住苏娇红成石榴色的耳垂,呼吸炙热,“依我看,还是我家小娇娇更说实话些……”
    那黏腻的白色滴滴答答的落在苏娇被啃得通红的锁骨处,苏娇只看了一眼便掩住了浸着水渍的双眸,在听到金邑宴的话时,愈发的夹紧腿窝,只那腿窝处的黏腻感觉更甚,她燥红着一张脸,将脑袋拱进身后的软枕之中,声音娇媚,羞怯欲死,“谁是你家小娇娇……”
    “当然是这处……”
    “呀……放开……别弄了……”
    秀锦端着金盆站在喜房门口,听到里头陆陆续续传出的娇媚哭饶声,红着双颊又退了出去。
    又是一阵胡天胡地之后,苏娇整个人都脱了力,那一身白皮上细细碎碎的遍布红痕,特别是腿窝处,那最细嫩地方的肌肤被吮的通红,顺势蔓延下来连那圆润的脚趾尖都没有被放过。
    金邑宴单手将那件细薄的红娟衫子罩在苏娇身上,那红娟衫子细薄非常,罩在苏娇伸手若隐若现的模样更让人心痒难耐。
    苏娇一把环抱住自己,双眸警惕的瞪向金邑宴,声音娇柔透着沙哑的哭泣,“你,你不要再弄了……”
    看着苏娇这副战战兢兢的小模样,金邑宴轻笑一声,随手套上一件外袍,松松垮垮的套在那精瘦的身子上,语气陡然正经了几分,“时辰不早了,去净室收拾一下。”
    苏娇盯着金邑宴看了半响,感觉到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薄被放下,缓慢的伸出一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