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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节
    谢子画缓缓的走来,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这还没到寒冬腊月的,这厮竟然都穿上了貂裘披风了。
    要是脖子上再戴几个金链子,就更形象了。
    不过更气人的还在后面,萧晓筱本来也没打算把这姑娘怎么样,可谢子画倒好,突然走着走着就咳了起来,那三美婢一看,立马就奔过去扶住谢子画。
    真的是奔过去,那架势,着实是把见过千军万马的萧晓筱吓了一跳。
    我擦,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谢子画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呢。
    “小姐,您还是回去吧,这边奴婢们解决就是。”
    那带头的美婢倒是善解人意,知道这种事,谢子画出面不合适,就这么替主子背了锅了。
    “不必了,我,我能忍得住,我没事,这是萧将军的当归,你们,你们切不可,乱来·····
    谢子画每说一句话,就跟要断气了似得,萧晓筱若是执意不让她们动这片药圃的话,倒显得自己没度量。
    虽然度量这东西,萧晓筱倒是不曾在意,可毕竟,是谢耀的族人,她不得不顾及。
    “哇塞,好漂亮的姐姐~~”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稚嫩的声音,萧晓筱心中忽然明朗起来,一扭头,就看见萧止这个小包子,手上抱了几只花,一晃一晃的走了过来。
    女人对小孩子,本来就没什么抵抗力,尤其是长得还很像谢耀的小孩子。
    谢子画在看到萧止的第一秒,是厌恶的,然后一转眼,就已经换上了一副柔和的笑容,
    不得不说,这谢子画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也难怪了,谢耀这种连自己亲妹子都不顾的人,竟然能对她这般伤心。
    想到这,萧晓筱的心不禁有些吃味,可再一想,有什么的,无非就是个女人,看这样子,打起架来,肯定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转眼的功夫,萧止已经走到了跟前,把手上的花给了三个美婢,想来那三个美婢对萧止的印象挺好,毕竟是小版的谢耀,也很难招人厌恶。
    发完三个美人婢女,萧止拿着一朵最好看的花走到谢子画跟前,然后一脸纯真的道:“姐姐,这朵最好看的花,送给你。“
    萧晓筱嘴角抽搐了半晌,卧槽,小东西跟谁学的?小小年纪不务正业,竟然,竟然学着给姑娘送花?还他么是他表姑姑?
    谢子画微微一怔,然后接过花,柔声道:“你便是止儿吧?阿耀在信中无数次提起你,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怎么还没打雷?
    萧晓筱怨念的看了看天空,晴空万里的,他么的,楚嫱那货不是说说谎遭雷劈么?为什么现在谢子画还好好的在她面前?
    谢子画以为她没看到?
    见到萧止的第一眼,谢子画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这是自己的儿子,萧晓筱即便是再迟钝,也不可能看不出来。
    萧止一脸开心的抱住谢子画的胳膊,糯糯道:“真的吗?爹地也经常提起姐姐呢。”
    “哦??他,都怎么说我?”
    一听萧止说谢耀还提起自己,谢子画不由得激动起来,扶着萧止,笑眯眯的望着他,一脸的急切。
    恩,见过赶鸭子上架的,没见过鸭子主动飞上架的。谢子画这姑娘,很有意思啊。
    萧止摸了摸鼻子,很是为难道:”姐姐还是不要知道了。“
    吊人胃口这一招,萧止倒是用的极好,偏生谢子画还真的就吃这套,当即便搂着萧止,柔声问道:”乖,告诉姐姐。”
    “爹地说,姐姐虽貌美,可终究,差了那么一点。”
    此时此刻,坑爹生娃萧止,已经诞生了。
    萧晓筱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好戏,反正萧止说什么,都是对的。
    “差了什么?”
    谢子画一惊,急忙问道。丝毫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掉进了萧止的小圈套中。
    毕竟这么小又这么可爱的孩子,谁会多想。
    可萧止岂是一般的孩子?
    一般的孩子做得出两岁就选亲的事么?
    两岁的孩子,他么的还把谢耀的毒耍的溜溜的么?
    萧晓筱还在发呆,就突然听见萧止学着谢耀的口气,一本正经的道:“缺了温柔善良聪慧美貌大度彪悍。姐姐,你差的太多了。跟我娘亲比,真是差的太远了!”
    “你!!!啊,我,我头好痛~~~”
    谢子画本想发火,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扶着脑袋就要倒下去了。
    萧晓筱一看,突然嘲讽的笑了笑,过去一把扶住谢子画,然后低声道:“头痛?你没睡好吧?来人,给表小姐熬一碗安神汤,能睡三天的那种。”
    萧晓筱话音刚落,一扭头,就看见谢耀正迈着优雅的步伐,带着一缕清风,悠然的走了过来。
    谢子画本来是瞧着谢耀过来了,故意上演这一出,本以为谢耀会直接飞奔过来扶住她,没想到,没等到谢耀,倒是等来了萧晓筱。
    此时一听萧晓筱要让自己睡上三天,谢子画的脸色一变,立马悠悠转醒,虚弱的望着走过来的谢耀,哽咽道:”阿耀,我似乎,又犯了头痛症。“
    谢耀面不改色,只递给谢子画一颗药丸,然后沉声道:“表姐,浔阳城地处北境,气候潮湿,表姐回去吧。”
    “阿耀,你,这是,在赶我走?”
    谢子画原本就有些病态白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血色全无。
    不会的,谢耀是她的,是她的!!
    为了她,谢耀都跟圣安王爷闹翻了,为了她,谢耀长居江阴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赶自己走?
    谢耀深吸一口气,又一次的重复道:“表姐,您这又是何必呢?”
    “何必?阿耀,你明知道我一直未出阁,等的是什么?就算你有个儿子,我也不介意。可是你怎么能不娶我?谢家的当家主母,必须是我!!我们是表亲,也是族人,你不能不娶我。你知道的,谢家的当家主母,必然会是族中之人,即便不是族中之人,那也不能是一个上不得大堂的女人。萧晓筱之名,还需要我给你描述吗?”
    谢子画声嘶力竭的说着,眼角划过两道泪痕,却浑然不在意。
    她说的没错,谢家的当家主母,必须是能扛得起整个家族的女人。
    萧晓筱是什么?
    在大圣,萧晓筱就没被当做女子来看。
    嚣张跋扈,举止乖张,可说到底,这样的女子,是上不得台面的。至少在他们这种名门世家看来,就是异类。
    所以谢子画说的,句句在点上。
    萧晓筱从不知道,谢家还有这么变态的规矩,不等她说话,谢耀便抢先道:“谢家的主母什么人适合,我最清楚。萧晓筱,就是不二人选。或者,你们可以选择,将我从族谱中除名。”
    “阿耀!!!”
    “表姐,你若是执意不回去,我也不勉强,但是我跟萧晓筱之间的事,谁敢插手,我绝对让她,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谢耀的手腕,谢子画是见识过的。
    这个少年,幼年继承偌大的谢家,在暗杀与阴谋算计中不但活了下来,排了异己,还走到今天这一步,可见手段。
    谢子画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道:“即便,是你的血缘亲人?”
    谢耀挑眉,一字一句的回答:“表姐应该记得,薇儿,才是我的血脉至亲。”
    连谢薇,都只能落得一个保全性命的地步,更何况,是谢子画?
    人呢,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因为可能在别人的眼里,你就是一个笑话。
    萧晓筱始终看着这两人之间的这一幕,她不是幸灾乐祸,只是觉得,谢耀似乎有很多事,都是她不知道的。
    这一片药圃,种满了当归。谢耀缓缓走到前面,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围着药圃的四周洒了些药粉,那白色的药粉,一触及土壤,就渗入进去。
    “表姐还需记住,这里,是萧府。萧晓筱,是我的妻子,表姐如若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有意见,那不妨,即刻回罢。”
    美人如斯 第五百二十四章   萧晓筱vs谢子画
    打从那日谢耀在花圃的那一出后,谢子画倒是安分了许多,每日里房门都不出了,安安静静的在屋内静养。只是偶尔传个话,说是想要见一见谢耀。
    谢耀虽不愿,可终究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偶尔前去见见。
    这一日,谢子画派人传话来,说是腹痛难忍,请谢耀过去瞧瞧。
    可赶巧了,谢耀出门了。
    萧晓筱一听,腹痛?肯定是月事来了。
    于是让人准备了不少草木灰,扛着一袋子的草木灰,就吭哧吭哧的去找谢子画。
    说起来,谢子画这排场,真的是不小。
    人未到,这三个美婢倒是先来了不说,这人来了,住的院子,里里外外都有人守着。
    萧晓筱就纳闷了,她这萧府一无财产二无良家女的,老弱病残倒是有俩,谢耀跟萧止,一个弱,一个老。
    当然,这一袋子的草木灰也不是说着玩的,萧晓筱很是费心的,据说是她一年的用量。
    所以当萧晓筱扛着一袋子的草木灰出现在谢子画的小院的时候,三美婢惊呆了,一个个的下巴都要惊到地上了。
    然而,萧晓筱只是撇了撇嘴,没好气道:“看什么?女人腹痛难忍,都需要这玩意。”
    说着,几个闪身,绕过了三美婢,扛着草木灰走了进去。
    心里一边还鄙视着,这三美婢看起来功夫不算差。就是不太灵活。估计是胸大,腿长,脑袋小不好使的缘故。
    不过,话说回来,她萧晓筱什么时候沦为在自己家还得这样跟做贼似得闯进来?不过她倒是发现,自己似乎还挺有天赋做贼的,采花贼。
    这谢子画,怎么也能评个二等病残美人,要不是这一声的病怏怏的气息,倒是挺招人喜欢。
    还是说,现在的男人都这么有病,喜欢这样的病秧子?
    一进门,就听见谢子画的呻吟声,萧晓筱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副少儿不宜的画面,那日醉酒后与谢耀,可不就是在屋里翻云覆雨发出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么?
    推开门,谢子画刚叫了声阿耀,就看见萧晓筱扛着一个麻袋进来,顿时气得脸都白了,指着萧晓筱,维持着柔弱的声音问道:“阿耀呢?怎么是你?”
    得,自己这好心的来送草木灰了,还不受欢迎。
    萧晓筱瘪瘪嘴,将一袋子的草木灰搁在地上,拍了拍手,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回答:“我寻思着,女人月事,男人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自己过来了。”
    可这话,在谢子画的理解中,却变了意思,以为萧晓筱是不想让谢耀见自己,故意的。
    当即眼眸瞪圆,狠狠的瞪着萧晓筱,没好气道:“你竟是如此歹毒,我自小体弱,如今跋山涉水前来浔阳,你竟还刻意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