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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
    杨凌轩表情有些难看,整个人看着有些烦躁,安白纶说完话又继续问杨凌轩问题。
    杨凌轩开始不耐烦,我知道,他是在意贺锦荣被我和安白纶联合阴了一把。
    他可能不知道,我已经知道贺锦荣私生子的身份。
    贺锦荣举杯,碰在我的杯沿:“裴特助,牙尖嘴利,我倒是小想看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要自己闯出一番事业,家族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靠的是我自己这双手,裴特助真的不好意思,我想我不能帮助你让文景风投和贺家搭上关系了。”
    想撇清关系?是因为搭不上?还是因为在家没有适合说话的权利?
    我口气有些酸酸:“现在的人像贺主管可不多了,现在的富二代,不是纨绔,就是不务正业,想靠自己双手不靠家里打拼出来的富二代,简直凤毛麟角!贺主管这杯我必须要敬你!”
    举杯对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他惺惺相惜呢。
    可是我却跟他暗中较劲,他想搞死我,我想干掉他,我想让杨凌轩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他目的却想毁掉杨凌轩。
    如果是真爱,我可以祝福。可是,贺锦荣这种人不能给他机会,他爱的是他自己,他爱的只有他自己,和利益。
    贺锦荣侧目微微一笑:“裴特助女中豪杰,我也敬佩,希望我们好好的给杨凌轩效命!当然!”
    我报以微笑:“杨凌轩,安白纶,让我们一起举杯,祝我们赚的金银满钵!”
    安白纶使了一个眼色给我,杨凌轩烦躁的都快控制不住了。
    安白纶不知道我有病,可是他知道杨凌轩有病,不应该说话刺激他才对。
    我拉了一下安白纶,安白纶起身,我看见杨凌轩放在腿上的手,使劲的掐着自己。
    我坐到安白纶的位置上,贺锦荣的声音,带着嘲讽道:“裴特助,你这个当未婚妻的怎么这两分钟时间,都不给杨总自由啊?”
    用手碰了安白纶,让他拖住贺锦荣,我手覆在杨凌轩手上,扬起淡淡的笑容:“杨凌轩,你怎么啦?我在等你喝酒呢!”
    杨凌轩眼神时而凶残,时而温柔,胸口上下起伏。手掐的死紧。我把自己的手,硬深深地塞在他的手心中,笑得更加温柔:“杨凌轩,说好御苏河地产开发竞标之后,我们要好好去大吃一顿犒劳自己的?”
    杨凌轩目光有些呆滞,手也越来越凉,牙齿打颤:“叁叁,带我离开,快点”我心中一惊,“你怎么了?”
    杨凌轩的手与我的手交叉,十指相握,紧紧的,慢慢的起身,挤出一丝微笑:“各位,我这边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行一步!”
    我紧紧的待在他身侧,手有些痛,杨凌轩握着我的手太用力了。
    他在怕什么?
    难道是我被我刺激的?
    不可能!
    我刚刚和贺锦荣说话,根本刺激不了他。
    众人和杨凌轩道别,我另一只攀上他的手臂,他在抖,他在害怕!
    安白纶也跟着过来,紧张关心道:“杨凌轩,你怎么了?”说话间要扶杨凌轩另一个手臂。
    杨凌轩很是抗拒用手拍开安白纶的手,防备道:“给我滚!”
    我一震,头一扭:“安白纶,你说了什么?”
    ☆、00115 谁爱谁
    防天防地,我防贺锦荣,没防住安白纶,我就奇了怪,杨凌轩好好的怎么就犯病了,原来安白纶刚刚说了什么话。
    可…安白纶明知道他有病,还刺激他,安白纶想做什么?
    暗骂自己大意,怎么就没留意安白纶说些什么?
    贺锦荣坐着未起身,举杯示意:“杨总,裴特助早去早回,文景风投和我还指着两位发工资呢!”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安白纶面若死静,“裴叁叁,杨凌轩怎么了?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瞒着他?
    杨凌轩眸光闪了闪,拽着我转身就走。
    我抱着杨凌轩的手臂,感觉他好像到了狂暴的边缘。
    安白纶到底说了什么话激怒了杨凌轩?杨凌轩最近情绪一直很稳定,没有任何犯病的迹象!
    出了餐厅门,上了车,杨凌轩可劲搓着手,眼神涣散,“叁叁,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俯身过去给杨凌轩拉安全带,杨凌轩一惊,身体一抖,一把抓住我的手:“叁叁,你告诉我,这不是的。是骗我对不对?”
    “杨凌轩,你冷静点!听我说!”我把碍事的眼镜一摘,捧着他的脸道:“看着我,我是裴叁叁,不管你听到什么!别人做什么,别人说什么,不是从我这确认的,都不要去相信!知道吗?”
    杨凌轩怔怔,眸光无焦距,“叁叁,安白纶说说锦荣他其实”凝噎说不下去。
    我声音带了急切:“不管怎样,不管安白纶说什么,都不要相信,你有我,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待在你身侧,谁赶也不走!你要相信我!”
    杨凌轩脆弱地眼眶通红,“可是我没有办法不去想,我不想去想,可是我控制不住,叁叁,我真的已经病入膏肓,没有他活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杨凌轩能脆弱,我不能脆弱,我要在他倒下的时候,真的他背后给他垫背,“没事,想想我,想想我们曾经,没有他的五年里,我们过的不是挺好的吗?你说过,等你三十岁了,找不到人定下来,就跟我过一辈子的,你忘了吗?这是你答应我的!嗯?”
    我急切的想唤醒他,用他曾经说的话,答应我的事情,来唤他不要沉迷在他的世界,不要沉迷在他臆想的世界里。
    “没有以后,没有将来!”杨凌轩喃喃的说道:“我多想跟你在一起,忘记所有事情,可是我忘不了,忘不了,贺锦荣他明明答应我了,转眼间他又跟别人搞上了,我该原谅他吗?”
    跟别人搞上了?这就是安白纶告诉杨凌轩的事吗?
    当务之急,就是安抚住杨凌轩:“不要听别人瞎说,我们先回家,现在回家,好不好?”
    “家?”杨凌轩咀嚼着这个字,然后对我点点头:“好,你带我回家!”
    “嗯!”我挤出了点笑容出来,系好安全感,开了点轻柔的音乐,杨凌轩咬着手指。整个人很迷茫,充满不安因素。
    车速稳快,抄着近路带杨凌轩回家,回到家,找了药,和安定给杨凌轩吃。
    杨凌轩拉着我不肯松手,仿佛他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一样,极度缺乏安全感。
    我任他抱着,安抚他:“我一直都在,所有人不在的时候,我都会待在你身边,就算你拿棍子赶我,我也不会走的!”
    杨凌轩埋头在我怀里:“叁叁。你知道吗?贺锦荣告诉我,这样我们做下来御苏河房产开发,他考虑和我在一起,我满心欢喜,他说什么,我便答应他什么,他说来公司上班,我二话不说,力排众议让他做个主管,生怕位置低了,委屈他!”
    “他怎么对我的?若即若离,跟别人暧昧不断,叁叁,只要他要求的,我能做到的,我全给他做了,他还想要我怎样?”
    “难道他想让我把文景风投全都划到他名下,他才会跟我在一起吗?”
    我拍着杨凌轩的背,温柔的说道:“不啊,这些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其实啊,你想想看,他这么多年没回来,一回来就这样那样,他是算准你爱他才这样做,而且他跟你说话的时候,肯定喝醉了吧!”
    杨凌轩吃下安眠药有些迷糊,说着自相矛盾的话:“是的,在酒吧里,在床上,他的情话可动听了!我不知道一个人不爱一个人,情话也说的如此动听!”
    “骗钱嘛!”我低低着嗓音说道:“看看你现在是清醒的,因为贺锦荣才会失去判断力,不然我们离他远远的?”在酒吧,在床上,贺锦荣可真是把卑鄙无耻发挥到极致!
    “离开不了了!”杨凌轩瞌上眼晴,“我试了一下,不行啊,只要有他的地方,我总是忍不住追随他,爱多一分,就要卑微一分,我知道,他不爱我,一点都不爱我”
    “其实,你有没想过,你爱的人不是他!”我轻轻地说着,手移到杨凌轩头上,手指绕着他的头发,软软的头发,应该心肠硬才是,怎生得如此慈悲?
    杨凌轩的声音渐小渐浅:“是啊,我逃不曾经的魔障,关心的纸条,暖心的话语,在纸上跳跃。可是他的人,却从来没有亲口说过,说过爱我,仿佛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自导自演!与他人无关!”
    我顿了顿,犹豫了一下,问道:“其实,写字条都不是贺锦荣,是另有其人!”
    半天,杨凌轩没有回答,低眸望去,杨凌轩在我怀里发出浅浅的呼吸声,睡着了。
    幽幽长叹,调整了一下位置,腿给他当了枕头。搭上毛毯,能睡是好事,等睡醒了,也恢复常态变成正常人。
    腿麻的没有知觉,这个安眠药的剂量,他能睡了明天,今晚的庆功宴,他不能出席。
    云集了沪城地产开发商经销商的庆功宴,身为老板的他,不能出现。也许,可能会成全贺锦荣,又不能取消,只能如期进行,人生就是这样曲折,不会让你如意。
    把杨凌轩的慢慢的移到沙发上,拿了个枕头。
    猛然站起身来,差点倒地,腿太麻了。
    就算吃下安眠药,杨凌轩也是打灵魂深没有安全感,倦卧着身体睡着。
    我拉了拉毛毯,把窗帘全部拉上,望了望杨凌轩准备出门。
    刚拿下御苏河,庆功宴必须有人,有头有脸大人物,人文汇集!
    长舒一口气!拿了随身的东西出门,日子还要过,杨凌轩能倒,我不能。我一倒了,就会失去杨凌轩这唯一的温暖。
    打开门。
    安白纶踌躇不安迎面就来:“裴叁叁,杨凌轩怎么样了?”探头望进,我轻轻带上房门,用钥匙把门反锁,拿掉门口地毯下的钥匙,放进包里。
    安白纶见我如此又急切道,“裴叁叁,杨凌轩为什么会这样,我并没有和他说过什么过份的话!”
    我直了背脊,“啪!”一声,反手给安白纶一巴掌,盯着他道:“安白纶,你已经毁掉了杨凌轩还没够准备要他的命吗?”
    安白纶怔住了,“我只是气不过他贺锦荣凭什么在酒吧,让杨凌轩对他大声表白?”
    我甩了甩手,把安白纶扯在楼梯口间,“你气不过?你凭什么气不过?你到底跟他说什么?让他变得这样脆弱不堪,安白纶,你给我说清楚!”
    安白纶露出阴郁地笑容,“裴叁叁,你这样一味的护着他,爱上他了吗?我跟他说什么?我不过告诉他,贺锦荣本来面目,想要他的钱,不但搭着他,外面还搭着别人!”
    “安白纶!你妒嫉的发疯了吧?”我恨恨的又想伸手扇他。
    安白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对我说道:“我是妒嫉的发疯了,我可以默默守着杨凌轩,我可以看他跟别人又疯又闹,但是,贺锦荣他不行,除了贺锦荣,他跟谁在一起都可以!”安白纶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眼中忿怒达到极点。
    我用力抽回手腕,“安白纶,你太自私了,你自己胆小如鼠,不敢上前,就把痛苦加在杨凌轩身上,你明知道他现在受不了一点点刺激,你还这样的刺激他。你想让他死吗?”
    安白纶仿佛真是妒忌得没有一丝理智:“如果他死,我陪他就是,裴叁叁,在我面前说的那么富丽堂皇,这么多年,你不告诉我他生病,如果我知道现在也许早就带他出国!”
    有病是吧,还怪我?
    我嘴角轻哼一勾:“所以你现在宁愿两败俱伤,还跟我说什么殉情,他死你跟着,安白纶,你要死你自己死远一点,杨凌轩不会死,不需要你陪着!”
    面对我的忿恨,安白纶轻蔑地说道:“裴叁叁,你那么讨厌贺锦荣为了杨凌轩还和他委蛇,经过几天的相处,你该知道贺锦荣是什么样的人,与其杨凌轩又被他伤,不如这次我亲自来。”
    “你亲自来?”这种爱别人的人,伤害别人的人,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你是杨凌轩的谁?你凭什么亲自来?他生他死,凭什么你们来决定?你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安白纶语凝,气息凌乱。
    “我告诉你,安白纶,我现在是杨凌轩的未婚妻,只要我在,我不允许你们任何人毁掉他!不然的话…”
    安白纶因为刚刚争,加上打的巴掌,有些面红耳赤:“裴叁叁,没用的,我告诉你,只要他和贺锦荣在一起,我会在刺激他的狂暴症,看见杨凌轩狂暴起来,可真好玩!”
    蓦然安白纶笑的得意,“你知道我今天跟杨凌轩说什么悄悄话,让他情绪一下爆动吗?想知道吗?”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我想到,我曾说过的话,我们每个人都有病,只不过谁比谁更会擅长伪装而己。
    安白纶现在的样子,说有病,扔进精神病院,医生也是相信的,现在他在我面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我并没有顺着他的话接,而是拒绝:“有什么好知道的?无非贺锦荣男女通吃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