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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滋……滋滋……吱吱吱吱……。
    电话里突然传来刺耳的电流声,同时还夹杂着隐约对话声。
    “电话串线了?”褚方平看着手机纳闷的一会,随后挂断了电话。
    任季满脸阴鸷的瞪着阴奉阳违的女婿,褚方平被看得一怔,随后脸皮颇厚的笑嘻嘻凑近任季耳旁,提高了音量大声道:“岳父,刚才是夏长江以前最忠实的头号狗腿子给你打来的,名字听起来有点像狗,叫什么刘家财的人……”
    还未说完,任季眯着眼猛的侧头看向褚方平:“他说什么?”
    褚方平没料到岳父还真感兴趣了,愣了一瞬,皱眉回答道:“我只听到他说他是刘家财,后来电话串线就没听到他的声音了。”
    无利不起早的刘家财,算是夏长江那老狗一手给提拔带出来的部下,只是这人后来随着权利越大,心也就野了,也曾暗示向他投诚过,只是他不屑,不屑这一条随随便就另认新主的狗。
    此刻夏长江已经被他弄得翻不了身了,难不成刘家财是要用什么事情朝他投诚?
    想了想,任季对褚方平道:“回拨过去,我要和他通话。”
    “好。”褚方平虽然没搞懂岳父的真正用意,不过还是听话的点点头。
    才刚拿起手机,手机突然就再次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刘家财刚才拨过来时的号码,即刻接通并打开了免提。
    任季板着一张威严的脸,声如洪钟:“刘家财,不知你找我什么事?”
    “任首长你好,你好,我是刘家财。”电话里,是刘家财特有的谄媚苍老声音,真是听的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褚方平不着痕迹的摸了摸手背,一脸的讥诮。
    “嗯,我知道是你,有什么事直说吧!”任季没什么耐性直接冷声道。
    “……。任首长,我,我听说你……。其实我想说,我想要把我的耳朵赠给你……。”电话里谄媚的声音,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充斥着忐忑。
    任季脸色瞬间大变。
    褚方平听到后,觉得刘家财以前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老了老了却反而老糊涂了,想要大献殷勤挣表现,也得看看是什么事儿。
    这事儿岳父瞒得死死的,就怕传出去丢了面子,被人找上门割掉了耳朵,这可是奇耻大辱,谁提谁找死。
    可刘家财还真就敢打电话来提这事儿,前程名利蒙蔽心智了吧!
    任季唇角勾起阴冷的笑,语气却和蔼中带着感激:“嗯,谢谢你的一片好意,你年纪也大了……。不要折腾着来医院……。我的人会带领医护人员亲自上门来取的,再次感谢你的一片好意,刘家财——我不会亏待你的……。”
    “……。能为首长做事,是我的,是我的荣幸……。”
    “嗯,那就谢谢你了,我这就安排医生过来取。”按掉电话,任季脸色一片阴森。
    刘家财?
    手伸的挺长的,这么快就知道了。
    只是——不该伸的时候伸手,这手可就保不住了。
    褚方平觉得这事儿有点透着诡异,难不成刘家财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儿,摆不平这才冒着岳父的忌讳前来献殷勤?
    任季越想越气,拿起手机就砸向了地面。
    砰——
    褚方平吓得眼神一缩。
    任季看向女婿,淡淡吩咐道:“方平,立刻派人到刘家财家里去取他的耳朵,呵~毕竟是他的一片赤诚之心,我不收下他会日夜不安的……。”
    还真去!
    褚方平愣了一瞬,看到岳父射向他的反常淡淡表情,心中一凛,立刻点头:“好,我这就安排人去。”
    ……。
    祁少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右手把玩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
    手机来电铃声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是萧玖,后背立即离开了椅背,也不知道猫儿这几天怎么回事,总感觉没有以前精神头十足,整个人透着点精神萎靡的样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有些东西是猫儿的秘密,死死守住,就是他和夏老太爷都无法得知。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低声笑问道:“你不是在睡美容觉吗?怎么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墨墨:“……。”
    要是此刻开口说话,恼羞成怒的神经病会不会又拔掉它漂亮的羽毛?
    祁少一听对方久久没说话,心里一紧,以为出什么事情了:“萧玖,说话……。”
    哪怕隔着电话,墨墨一听祁少这声音,身子控制不住的一抖,咽了咽口水,伸长鸟脖子怯生生小心翼翼的开口道:“hi……老大,我是墨墨……。”
    祁少脸色顿时就变了。
    “什么事?”淡淡的声音,好似刚才压根就没有误认错人这一回事儿。
    可墨墨却心里越发的忐忑,不过想到它能戴罪立功,立马急促道:“老大……。有重大事情要通知你,萧玖她疯了……她听到在顾未行动中被击中了心脏,闹着要偷渡到y国用气功救人,这可怎么办,她这段时间气功消耗的太多了,所以才会身体虚弱,她要是这一趟真的去了,她必定会气功全部耗尽而亡的,快来阻止她,快……啊!萧玖你干嘛扯我翅膀……。”
    祁少隐约听到萧玖呵斥墨墨是叛徒的声音,随后电话就挂断了。
    看着被挂掉的电话,祁少突然间心口涌起一股滔天的愤怒,有种想要嗜血碎尸的冲动。
    下一瞬。
    祁少的整个身子僵硬抽搐的从椅子上栽倒在地,双眼不住的翻腾,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挣扎的痛苦。
    “滚回去……。”不能放这个混蛋出来。
    每一次这混蛋一出来掌控他的身体,就会随着掌控他身体的时间越长,而变得越发的强大起来,若是不控制住,搞不好哪一天被关进去的人,就是他。
    第二人格用意识对第一主人格的祁少鄙夷嘲讽道。
    【凭什么啊!你这个窝囊废,叫你去喜欢女人,女人有什么好?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你没日没夜掏心掏肺的偷偷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她却一听到不长脑子的蠢货受伤了,就立马偷渡都想要过去,哪怕气功耗尽用光会有生命危险也要去!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祁少双手死死的抱住脑袋,倒在地上挣扎翻滚着:“闭嘴,闭嘴。”
    祁少清楚第二人格这是在故意激怒他,想要趁他失去理智之时掌控他的身体,死死咬紧牙关让自己不要失去理智。
    第二人格哪里会如此就轻言放弃,继续挑拨。
    【怎么?你不想听实话?宁愿自己欺人也不想听实话是吗?祁亦盛,你为萧玖做了这么多,萧玖可为你做过什么?呵呵呵……。你若要是说萧玖曾经在你胃病犯了时候背你去过医院,为你做过这件事,那我无话可说……。】
    是啊!
    萧玖那一次背他去医院,只是不想让他死了以后,她又会被警方列为嫌疑人,背他去医院并不是真的想要救他,只是想要让他活着给她当证人罢了!
    【对呀!你想一想,不长脑子的蠢货顾未,可是当众给萧玖下跪表白过,当时萧玖是拒绝了,可女人的心——是善变的,也许她后来慢慢就真的对顾未动心了呢!要不然,萧玖不顾生命危险都想要赶过去救顾未,这难道还不是爱一个人的表现吗?】
    “不是,不是的,你在挑拨我,我不会上你的当……。萧玖喜欢谁是她的自由,我和他只是朋友,只是朋友而已,既然是朋友,帮帮她没什么不对……。”祁少嘴硬的嘶吼反驳着。
    话虽如此,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到心口此刻的憋闷。
    端着热牛脑的冯苟听到书房里传来的撞击声,心里一紧,看样子是第二人格占了上风,不行,他不能再待在外面了,咔嚓一声打开房门还是冲了进去。
    “祁少。”第二人格又想要挣脱束缚跑出来吗?
    放下牛奶,急忙冲过去抱祁少,只可惜,此刻挣扎的太厉害,冯苟压根就抱不住,只得使劲死死按住祁少的身子,使其能让祁少的视线看到他。
    “祁少,别被心魔所影响到,萧玖的性格你应该是最清楚不是吗?谁说去救人就是喜欢对方,医生救人难道也是喜欢病人?有恩报恩去救人,难道也是喜欢对方?你赶紧冷静下来,现在你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赶紧去阻止萧玖千万别犯傻去冒险,偷渡一旦被抓到,她麻烦就大了……”铿锵有力的声音,理智的缓缓述说着。
    果不其然。
    先前还剧烈挣扎的祁少,身子慢慢放松下来,目光也转为一片清明。
    “祁少?你醒了!”冯苟惊喜不已。
    祁少利落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凌乱衣服,看着冯苟夸赞道:“嗯,刚才见机行事表现很不错。”
    冯苟挠挠头,挥挥手,乐呵呵一笑。
    祁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对冯苟吩咐道:“计划有变,事情提前到明天,无论花多少钱,都务必一定要在明天早上让全国各大电视台,以及报刊杂志全部刊登播报萧玖的真是身份。”
    冯苟闻言后,先前一脸的笑意顿时就消失殆尽,转而换成了一脸的凝重。
    “祁少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
    “嗯,遇到处理不了的问题,去和我爸联系,他会替你扫清障碍的……对了,记住还有国外的媒体也不能落下。”
    “……。好的,我一定记住。”大boss出马,谁还敢阻拦,这一次,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任季这老小子,这次一个跟头摔下来,估计这一辈子都洗不脱这个污点了。
    最最重要的是,今后被祁少列为眼中钉的任家人,明天过后,日子必定就不好过了……。
    打脸什么的,只要不是圣母,谁都喜欢干这事儿,乐颠颠兴冲冲的出去办事儿去了。
    祁少拨通萧玖的电话,却发现一直是占线状态中。
    “难道心虚连电话都不敢接了?”起身拿起外套和车钥匙,便冲出了屋子。
    ……
    刘家财此刻觉得今儿真是撞到鬼了。
    他又不是疯了。
    怎么可能会说凭空说出,把他自己耳朵赠送给任季的话?
    再说了。
    任季好端端的要他的耳朵干嘛?
    “等,等一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刘家财还算客气的对众人道。
    为首的男子面色冷硬,一副置若未闻的表情,任首长早就说过,要是刘家财这老小子出尔反尔不认账,一定不能客气,直接拿东西就走。
    “动手。”冷面男子一声令下。
    三个警卫顿时就扑向刘家财,把刘家财死死的按趴在地上,医生眼底划过一丝不忍,最后还是有条不絮的打开保温箱。
    “来人,来人呀!”刘家财死命的挣扎,只可惜,他院子里的两个警卫员,早就被七八个警卫持枪给围堵住。
    见呼叫不来救援,刘家财胖乎乎的的老脸涨红,震怒大声吼道:“弄错了,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冷面男子淡淡的瞥了刘家财一眼,压根就不搭言理会他,直接拿起茶几上的婴儿手臂粗的玻璃杯给塞进刘家财嘴里。
    想喊,喊不出来。
    额头青筋直冒,目赤欲裂,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身子剧烈的挣扎着。
    刺鼻且冰冷的消毒药水涂抹在刘家财的耳根,惊得刘家财身子猛的一颤,平日里或慈善,或狡猾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惊恐和愤恨。
    一定是,一定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任季心思难测,肯定是因为他今儿打电话时机不对,或者是触了任季的霉头,这才派人来吓唬吓唬他……。
    刘家财刚自我安慰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