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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节
    韩笑原本就不是弱弱小小的身子,喝醉了酒之后显得尤为笨重,烂醉如泥这般状态又不好在长辈跟前张扬,雅南只能自己背着韩笑,小心翼翼地回房休息。
    上楼梯,雅南不小心滑了一跤,韩笑撞到了墙上。
    “戚雅南,你可真没用。”韩笑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
    雅南站在原地叹气,她这是该啊,当时就应该直接把这个醉鬼丢给徐怀瑾,让他去收拾这烂摊子…
    好不容易进了房间,又给她擦了脸,换了衣服,雅南几乎要累到断气…
    家里的挂钟敲了11下,雅南端着水回洗手间时,这才想起嘉树的比赛。
    她兴冲冲地走到阳台边查询赛果,结果,却让她有些笑不出来,2:3,嘉树负于瑞典名将尼尔斯,止步四强。很久没联系的‘似水嘉年华’连发了十条私信,全都是痛哭流涕的表情。
    胜败乃兵家常事。
    即便是状态达到鼎盛时期的嘉树也曾输过好几次球,如今,嘉树虽然提前拿到了大满贯冠军,但离顶峰状态,还有相当长远的一段距离。雅南其实应该要看得开的,只是,看到图片里嘉树落败后失望落寞的样子,雅南就忍不住的心疼。
    自从他拿下法网冠军后,国内媒体虽然一片赞歌,但其中也不乏冷嘲热讽之辈。
    有说嘉树不过是一时状态极佳,才碰巧夺冠的。
    有拿纳瓦罗伤病说事儿的…
    甚至还有人质疑球员参与赌球的!
    面对质疑,没有人比嘉树对温网冠军更加渴望的,他想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想要用冠军去回击那些不善意的,不负责任的揣测抨击。
    如今梦碎,他该有多难过呢…
    雅南没忍心去搜索网上有关于这场比赛的新闻或是帖子,想也知道,肯定都是一些唱衰的,幸灾乐祸的…总有一些人,在你辉煌的时候,自以为清高实则刻薄地挑剔你的不是,心心念念地期盼你从云端跌落,等你真失败了,他们立马又会摆出一副,‘看吧,我就说吧’的恶心姿态。
    这种人,全世界他都不满意,着实没必要搭理。
    雅南不知道嘉树是不是正在接手访问,却还是没犹豫地给嘉树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嘉树问,“回家了?”
    “嗯,回家了,韩笑喝得有点醉,才睡。”雅南又嘟了嘟嘴,道,“郑导说,皮埃尔过两天就会申城了,让我做好准备试戏,可惜,我都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对戏…”
    嘉树轻轻地笑了笑,说,“我明天下午6点的飞机。”
    “那我去接你。”雅南飞速接话。
    “好。”
    第二天一大早,韩笑才睁开眼睛,便只感觉到一个庞然大物朝自己飞了过来,紧接着,眼前一黑…韩笑一把捞开盖在自个儿脸上的裙子,坐起身道,“戚雅南,这一大早的,你这是要逃难吗?”
    五颜六色的裙子堆了满满一床。
    每样雅南都会放到身前比一比,看一看,仿佛都很满意,可又一件儿都看不上。
    “嘉树下午回来,你别睡了,待会儿我送你回家。”雅南满眼都是镜子里的自己,目不斜视道。
    “男神下午就回来了么…挺快的…”嘟囔了两句后韩笑才反应过来,一时惊讶地跪到了被子上,“昨晚的比赛,男神输了?怎么输的?怎么会输的,大家伙儿不都说,男生这次很有可能再次夺冠吗?”
    韩笑连珠炮一样的问题问得雅南有些头疼。
    “输了就是输了…没事儿,我们又不是输不起。”雅南挑了一条鹅黄色连衣裙,漫不经心道。
    “我去,戚雅南你也真是心大,男神都输了比赛,你居然还有心思化妆打扮…”韩笑道。
    雅南说,“你觉得,输了比赛的嘉树一回家,是看到一个光鲜亮丽的我高兴呢?还是邋里邋遢的我高兴?”
    额…韩笑不做声了。
    雅南高兴地选定了衣服,转生道,“答案是,只要是我,无论怎样,他都会高兴。”
    雅南得意忘形地转进浴室换衣,韩笑眯着眼,骂了一句,“得瑟你个球!”
    上午,雅南同韩笑一起去申城有名im形象设计馆做了一个整体造型,下午,雅南送韩笑回家后,径直去了机场。
    5:15分,嘉树所在航班降落。
    嘉树疲惫不堪地走上保姆车,一抬头,那个明媚活泼的女子就出现在了眼前。
    “将,是不是很惊喜!”
    他的女孩儿化了上淡淡的妆,他说不清哪里不一样,但就是…美不胜收…尤其是那一双眉目,波光流转,灿若星辰。
    “余嘉树,你这是什么表情。”
    雅南不高兴了,嘟起了粉粉的嘴唇。她这么用心的打扮,再没眼力劲儿也该看出一些不同吧…
    嘉树看了一眼,平静地转身关上车门,教练们已经十分识趣儿的上了文松雪开来的另外一辆车。雅南见嘉树不理她,又轻轻地唤了一声‘嘉树’,嘉树已经悄无声息地升起了隔断。
    “你来得有点早。”
    “那你还说六点的航班呢,幸亏我多留了一个心眼,提前问了雪姐,不然…”
    雅南的话并没能说完…
    眼见着隔断已然缓缓升起的嘉树,甚至等不及落座,嘉树便转身,弯腰,捧住了雅南格外精致的脸庞,准确无误地,急切地吻了下去。
    思念是那样的撩人心弦。
    这个吻,是那样的急不可耐,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