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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大哥,你的手段也不怎么样嘛,是对他屈打成招了,还是收买了他来陷害我?”
    害死十三皇子之事,十皇子绝不会承认,否则,鲁淑容与他反目成仇,他今天就真的没有胜算了。
    “哦?是么?你来说,十三弟怎么死的?”
    宇文潇挑了挑眉,往那名男子身上踢了一脚,将他踹到人前,嘲讽的看着十皇子与鲁淑容。
    “是…是十殿下与郭大人的话被十三殿下听见了……十三殿下想要禀报皇上,被十皇子灭了口。”
    男子颤颤巍巍的开了口,瞄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十皇子后,害怕的垂下了头。
    “十皇子身边有暗卫,他们把十三皇子的尸体搬进了太子的书房,伪装成太子所杀,再让人去报信……”
    “胡说!”十皇子冷冷的看着背叛自己的心腹,如毒蛇般紧紧盯着他。
    男子身子一抖,往皇上那边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
    “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啊!”
    “狗奴才,你竟然陷害十皇子!谁不知道太子住的地方跟铁桶似得,栽赃嫁祸也不知道说个好点的理由!”
    鲁淑容固执的认为,这是太子等人的计策,要离间她与十皇子,于是毫不客气的开口训斥。
    “娘娘,事到如今,奴才没有必要说谎,若娘娘不信,只管将郭大人找来拷问便是。郭大人常年养尊处优,怕是受不住几下就会招了。”
    太监说完,冷冷一笑。他是背叛了十皇子没错,可现在看着鲁淑容被十皇子耍的团团转,似乎死,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你这个阉人!你背叛本殿,如此栽赃陷害,你不怕天打雷劈吗?果然没有根的东西,就是靠不住。”
    十皇子阴冷的看了一眼曾经的心腹,对着鲁淑容说道:
    “淑容娘娘,你要相信我!我与十三弟一起长大,怎会对他下手?”
    十皇子的声情并茂,鲁淑容顿时有些犹疑,而宇文潇在一旁嘲讽的接过话:“你连父皇都能动手,何况是十三弟?”
    “本宫早就料到你不会承认,不过无妨,你弑父夺位,已是死罪,多一项少一项罪名没什么区别……”
    太子看了看额头已经磕出血的男子,并不理会鲁淑容,而是抬起头来对着十皇子缓缓开口。
    “弑父又如何,父皇几时对我有半分疼爱?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愧疚?这张龙椅你能做,凭什么我不能。”
    十皇子激动之下,匕首往皇上的脖颈里推动了一分,流下了丝丝血迹。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这时,一柄薄薄的软剑轻巧的划到十皇子的手腕上,准确无误地射在了十皇子执着匕首的手上。疼痛传开,十皇子潜意识的缩了手。
    十皇子的手一缩,太子立即上前将皇上救了过来,关切的问道:“父皇,您怎么样?”
    皇上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宇文潇看着皇帝皇后脸色有些苍白,其他不碍事,这才松了口气。
    十皇子被剑所伤,抬头看着破坏自己一切的宇文潇,眼底的恨意挡也挡不住。
    “十哥,你的人都被本王的人马制服了,至于宫外,有敏郡王与苏将军,他们连城门都进不来。”
    宇文潇眯了眯眼,很乐意看到黑着脸,气急败坏的十皇子。
    十皇子看着宇文潇,冷冷一笑,再次出手,两人在建章宫里打了起来。可十皇子并非宇文潇的对手,三十招后,十皇子被宇文潇一掌拍到胸口,吐了一口血后,坠到地上。
    贺继之眼见十皇子落败,立即带着人上前,封住了十皇子几个穴道,又将十皇子五花大绑,让其跪在了皇上跟前。
    皇上在太子的搀扶下,缓步上前,冷冷凝望着重伤的十皇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宇文清杀害十三皇子,陷害太子在先,弑父夺位在后,罪不可赦。传旨,宇文清逐出皇室玉碟,贬为庶人,押入天牢!”
    “十三皇儿真的是你杀的?”
    刚才十皇子抓住了景德帝,鲁淑容以为宇文潇在挑拨离间,没有理会,可现在,十皇子已被抓,已经没有必要再欺骗自己。
    “害死十三弟的就是十哥,淑容娘娘不相信,本王也没有办法!”
    宇文潇凉凉的看了一眼鲁淑容,嘲讽的说道。也就鲁淑容愚蠢,事情没查清楚,就帮助害死自己儿子的真凶登基为帝。
    “宇文清!”
    鲁淑容尖叫着向十皇子扑了过来,眸底闪烁的寒光与痛苦,似要将他凌迟处死。侍卫不会让鲁淑容碰到十皇子,于是死死挟住了她。
    “你这个卑鄙小人,我杀了你,你还我皇儿,还我皇儿!”
    鲁淑容泪流满面,她真是太傻,太蠢了,被害死她孩子的凶手骗的团团转,还不惜一切代价帮他登基为帝。
    “谁让十三弟听了不该听的话?他死了嫁祸大哥,于我而言是最有利的。至于你,可不是我求你帮我登上帝位,是你自己想要报仇主动来求的我。你识人不清与我何甘?”
    十皇子自知此生无望,对鲁淑容自然不会再有好脸色,不屑的说道。
    “原本以为你是个有用的,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我不该相信康乐侯府的实力,我早就该对康乐侯府动手。女人,永远只会被感情所蒙蔽困扰…哈哈哈哈……”
    十皇子扬声笑道。在场的人听到十皇子的话皆皱了皱眉,如此凉薄,倘若他当真成功,大齐,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而鲁淑容听到十皇子的话,瘫软在地上。她没有想到,十皇子对康乐侯府竟然如此狠心,他的胞妹,可是嫁进了侯府啊……
    现在的她还有什么?孩子死了,康乐侯府因为帮助十皇子,也不会有个好下场。就算真的成功了,怕是侯府也会不复存在了吧……
    鲁淑容仰天大笑,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么多年的苦心算计,她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皇上,妾被人蒙蔽,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妾有罪!”
    鲁淑容挣脱侍卫的钳制,向皇上行了一个大礼后说道。
    鲁淑容心如死灰,说完也不看皇上的脸色,与其做阶下囚,不如自行了断。她是高贵的侯府嫡女,就算死,也不要窝窝囊囊的死去。
    鲁淑容眼光一寒,趁着侍卫不留意自己,捡起方才被宇文潇打落在地上的匕首,往胸口刺去。不一会,鲁淑容倒在了血泊中。
    皇上看到鲁淑容死去,并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叶皇后倒是叹息一声,撇过头去。
    在场的,只剩下十皇子,皇上先是看向太子,再看向宇文潇及宇文泽,吩咐了他们几个收拾善后。
    经历这一场逼宫,皇上的心累极了。他虽然对十皇子没有多少关爱,可到底是他的儿子,皇帝的宝座当真让亲情消散的无影无踪吗?
    皇上在叶皇后的搀扶下坐了下来,他想到,当年他夺帝位,手里也沾染了不少兄弟的鲜血。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如今,他的儿子意图弑父逼宫,这是报应啊……
    第八十六章 赐婚
    十皇子逼宫失败,皇上因为身子不好,一切事物交给了太子处理。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皇上昏迷了这么久,虽每日喂了参汤,可却也伤了根本,得细心静心调养三五年。”
    叶舒云听到这话心中一紧,而景德帝也皱了皱眉,说道:“皇后且安心,朕会没事的。”
    皇上伸手拍了拍叶皇后紧紧攥着帕子的手,看向两位太医问道:“调养三五年,朕的身子能康复到什么情况?”
    皇上对自己的身子情况很清楚,这两年本就越发的虚,而这一次,能够留有命,已经是大幸了。
    “启禀皇上,微臣不敢妄言,皇上的龙体伤了根本,一定要安心静养三五年,不可再忧心操劳。”
    太医的话很明白,那就是皇帝绝不能再处理任何朝廷政务,一定要安安静静的静养,不能忧心。
    皇上眼眸里露出沉重之色,叶皇后也觉得棘手。叶皇后瞧着景德帝,想说什么却还是未说出口,一切事情,得由皇上决断。
    一个时辰后,十皇子逼宫一事,传遍整个京城。陆昭容听到消息,当场手里的佛珠全部散落在地上,脸上一阵惨白。
    当天下午,陆昭容来到建章宫求见皇上,要求废除妃位,落发出家,皇上允。
    陆昭容此举,保住了十皇子的一条命,第二天便离开了皇宫。
    陆昭容的事并没引起多大的波澜,反观前朝,因为太子的手段,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镇国侯府与康乐侯府首当其冲,被太子连根拔起,抄家斩首,三族内一个不剩。
    唯有嫁出去的五公主,因为太子念及她是皇家血脉,放其一码,跟随陆昭容一起出家。
    处理完镇国侯府与康乐侯府,时间已过完了两个月,临近端午,皇帝突然下达了退位诏书,挑选了黄道吉日,让太子登基。
    太子为帝,年号永康。太子妃为皇后,周侧妃为贵妃。太子妃之子,立为太子,而周侧妃所出的小郡主,被封为容华公主。
    虽然新帝登基,可十皇子的逼宫毕竟牵连甚广,就算登基之后,与十皇子有关的府邸一个接一个的被查处。
    周府,因为周泰投靠了镇国侯,早早就成为十皇子一派,而永康帝登基,十皇子落马,让他心中焦急不安。
    但朝霞苑内的三人,却平静无波。周寒明在逼宫当日,驻守城门,同苏盛等人斩杀了不少叛军,更是斩落了不少将领的头颅。
    凭借此,在新帝封赏时,得了一个二品将军的官位。因为周寒明的关系,周泰倒想让周寒明向太子说情,可周寒明只淡淡说了句“父亲是不是叛军自有太子殿下定夺,我若凭借此次功劳向太子说情,父亲以为周府就能保住了?”
    一句话,堵的周泰哑口无言,看着对自己冷淡不已的长子,心里百般脾气无处发泄。
    “明儿,你父亲若在找你,无需理会就是,他要投靠十皇子,如今你立了功得了封赏,来日周府如何都不会牵连到你身上。”
    余氏对周泰的死皮赖脸嗤之以鼻。当日镇国侯府满门抄斩,周蓉身为陆显玉的妾室,自然也被推上了刑台。
    可不知从哪来的风声,说周寒天是镇国侯的骨肉,虽然镇国侯已死无法证明,可这件事却把周府推到了风口浪尖。
    周泰为此大发雷霆,在云姨娘的挑唆下当真与周寒天滴血验亲。最后,证明了周寒天当真不是周泰的儿子。
    周寒天被逐出族谱赶出了家门,而在庄子奄奄一息的李氏,亦被周泰下令,一杯毒酒了此残生。
    前世害得自个母子三人的罪魁祸首已经伏诛,现在,还剩下一个周泰。
    “母亲放心,皇上是明君,就算周府没了,儿子还会有将军府。”
    周寒明看了看余氏与周若水,眼底浮现淡淡的暖意。
    “皇上已经把从前的康乐侯府赏赐给了儿子,等修葺过后就能住进去,到时候母亲与妹妹随我一起,这个周府如何,于我们而言,无所谓。”
    听到周寒明的话,余氏的眉头皱了皱。她本只想周寒明不受牵连,若有可能将周若水保下来。
    可如今听着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们三人都能平平安安?
    余氏清楚,牵扯到谋逆大罪,只要周泰有一丝一毫的沾边,周府都保不住了。她身为周泰的正妻,又岂能逃得过?
    周寒明看着余氏露出来的担忧之色,心里明白余氏的想法,如今皇上还未曾处理到周泰这,也怪不得余氏想得太多。
    “母亲放心就是,儿子不会让您和若水受苦的。”
    周寒明心中自有计较。若当真余氏与周若水受到周泰的牵连,他便是不要这一身功勋变为白身,也要换得母亲与妹妹的自由之身。
    “娘,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听哥哥的不要担心,哥哥身居庙堂,比咱们看的通透。”
    周若水加入了劝说的行列,余氏看着自己一双儿女,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日,早朝。
    皇上将收集到周泰私自调兵,与十皇子,镇国侯狼狈为奸的证据狠狠的砸在了周泰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