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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长羲突然抽出揽着秦茶腰的左手,捏住秦茶握着短刃的关节,稍微用力,秦茶吃疼,但她仍把刀握得死紧,甚至警告似的往前推了一点,剑锋破皮,细小的血珠冒了出来,秦茶因为疼痛脸色更加苍白,使她冷厉的笑容不可控制地显得有些纤弱。
    冷硬的弱势。
    “长羲,”秦茶另一只手拍拍他脸颊,挑眉,“追女孩子哪里是这样追?你再干下去我真的揍死你。”
    长羲松开捏着秦茶手腕的手,他蹭了蹭教母拍打他脸颊的手,半眯着眼,懒洋洋地应,“那就揍吧,揍不死我们就做好不好?”
    秦茶:“……”
    “我追你的,追了你两年呢,我每天都有给你送花——”
    秦茶的手差点没把刀握稳。
    “你每次都收了。”
    ……如果是摆满她房间的食人花之类的。
    ……特么真粗糙的追求方式呵呵。
    “遇到你之前我差不多吸食了一个城的死气,遇到你之后我五年没主动杀人,哦除了前几天,”年轻的魔族温柔地抚摸对方的长头发,“我放弃寻找食物,我就怕你讨厌我。”
    “我有很努力地成为你喜欢的模样——光明磊落,我想和你做,是不是很直接很光明磊落?我很听你的话。”
    秦茶:“……”
    “你受伤了,我很痛,”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疼痛的感觉了,魔族捏住秦茶的手,生生把她的短刃从后背移到胸前,剑尖正对着他的心脏,“这里,会想哭。”
    根本没办法抗拒长羲力量的秦茶震惊地抬头看着成年的魔族,她有很不好的预感,于是拼命地想把刀抽回去,接着就听见长羲说“这里,会想哭”,她一下子僵住了,盯着他俊美至极的脸。
    “我还画了好多画,我只想看着你,释放欲/望想的是你,想要杀人的时候想的是你,”魔族每说一句话,瞳孔的颜色就更深一分,语气也更粘腻温柔,“你是我的,教母,你完完全全,都是我的。”
    “请不要拒绝我——”
    他扣着秦茶的手腕,一点一点往自己心脏用力推进。
    秦茶眼睁睁地看着剑尖一点点刺破皮肤,然后不断深入,薄薄的剑刃每进一分,刺目的鲜血便更多几分,染透他胸前的衣服。
    但是她没办法动,他说不要拒绝他,他就真的没办法做出任何违背他意图的动作。
    ——这样下去,会死的。
    “长羲,住手。”
    “我会继续追求你,恩,现在就是‘揍死我’,”年轻的魔族嗓音磁性低沉,他看着秦茶的目光十分认真,“等一下可以做吗?”
    “你摸了我翅膀,我现在硬得难受。”
    “很难受。”
    “你先停下来!”秦茶低喝,“停下来!……我会帮你。”
    长羲手一顿,然后他开心地弯起嘴角,“好啊,”他利落地抽出剑刃,“你帮我。”
    秦茶震惊地看着短剑□□之后,长羲的伤口迅速愈合,然后她抬眼去看长羲红透了的眼睛,他慢条斯理地收了翅膀,拢在背后,微弯着腰,一手按在秦茶嘴边,轻轻探入一根手指摩擦她的牙齿和舌头,然后缓缓地一进一出,*的、挑逗的充满暗示性的动作。
    ——请不要拒绝我。
    她心底里不可抑制地萌生了一种炒鸡可怕的想法,长羲那句话就像是某种规则某种命令,她将会无法拒绝长羲任何请求,她会……
    被!做!到!底!
    一向面对困难迎面而上、从不逃脱的秦茶立马怂了,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转身拼命往外跑,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趁着长羲还没有说出确切要求的时候,赶紧跑!
    可她刚没跑几步,就撞上了长羲的胸膛。
    秦茶头回感觉到在绝对力量面前,自己的无限渺小。
    马丹!!!以前她何苦会这样!长羲这个辣鸡辣鸡辣鸡!
    “教母,您答应了的。”
    他的声音有些委屈,秦茶想都没想,直接拼尽全力放大招,她抬手,凝聚所有的死气直接压下巨大的魔法阵,她面无表情地冷冷吐出两个字:
    “阵起。”
    几十个黑色如篮球大小的能量球卷着风呼啸着砸向长羲,以为能稍微阻挡一下他脚步的秦茶生无可恋地发现,他只是抬手慢条斯理地往左边挥了挥,所有能量球全部转移了方向,一股脑全砸在了他的左后方。
    “轰——”
    整片大地都在颤抖,大片的尘土卷成风暴在长羲背后肆意驰骋,他一步一步往前走的姿态淡定得张狂。
    秦茶只能勤快地连甩了几个大魔法阵,几乎都快把长羲身后的摩尔度毁了一半,他依旧慢条斯理得令人发疯。
    抽尽死气的同时,长羲走过来,揽住秦茶的腰,稳住了她颓力的身体。
    “好了,”长羲很宠溺纵容地说,“教母,今天你的额度用完了呢,明天我再让你砸着玩。”
    过度使用死气的秦茶有些头晕脑胀,她软着身体,没有足够死气支撑的血肉又开始一点一点的腐烂消失,露出肉里森森的黑色骨头。
    秦茶这时候还很乐观地想:他总不能对一架骷髅动手动脚吧?
    然而长羲抬手粉碎了秦茶的希望,他点了点她的眉心,只是一瞬间,秦茶就觉得空荡得难受的体内顿时被注入新的死气,可这个量只能让她维持着肉身。
    ……她有些绝望。
    长羲蹭着她的额头,低声,“教母,这个量刚刚好,对不对?”
    秦茶突然想到一个更糟糕的情况。
    “我的死气,是你控制的?”她哑着嗓子,有点不可置信,但莫名地肯定,“你动了手脚。”
    所以重伤之后,这两年她无论怎么样都储存不了死气,她总是很快用完,又会很快恢复,一增一减,迟迟不能重回自己稳定的巅峰状态。
    长羲又开始摩挲她的脖颈,然后低头吻她,舌头温柔地□□她的牙齿和舌尖,他低笑着模糊地承认:“恩,被您发现了。”
    ……马丹请再给她一把刀!她要捅!死!他!!绝对不留情!绝对不后悔!任务他妈的都是浮云!
    “您不认真。”
    长羲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吻得愈来愈深,顶弄拉扯着她的舌头,秦茶舌根都被吮吸得发麻,她被吻得有点难受,忍不住伸手挠了挠长羲的背。
    长羲微停下来,退出来缠绵地吻去她嘴角的口液,温柔而厮磨地:
    “我们做吧。”
    听见这句话,秦茶就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可以抢救一下。
    她沉着眉眼,难得有些别扭地扫视长羲烫的惊人的地方,从口齿里挤出字句:“我帮你抒解一下,其他的算了。”
    臭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
    “不,”长羲亲亲她嘴角,“迟了。”
    他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在深厚的枯树枝上,俯身,长长的头发垂下来,和秦茶的银发交错地铺叠。
    整个画面惊人的唯美。
    长羲伸手拨了拨秦茶的头发,低头,他的喘息声有些重了,眼眸深红如血,唇瓣因为深吻而水光潋滟,眉目深刻清晰,一笔一划都是上天格外的眷顾。
    秦茶已经察觉到长羲在抵着自己的□□,他在不轻不重地试探和缓解自己快要涨裂的欲/望,秦茶伸手过去挡住,手指蹭过他的坚硬,秦茶顿了顿,闭着眼握着它上下动了动。
    “我帮你,其他你不要得寸进尺了,”糙汉子如秦茶都非常不好意思,她很外行地继续动,“今天就这样,我承认我也动了心思,但是不要太快……唔……”
    那句“我承认我也动了心思”让长羲彻底发了狠,他猛地低头攥住她说着这些话的嘴,按着她的头,似乎要把她整个拆吃入腹。
    后面发现事态完全失控之后,秦茶认命地憋了两个字拯救最后的自己:“一次。”
    当时神智都有些混乱了,她依稀听见长羲撩人至极的沙哑低笑,还有温(禽)文(兽)儒(不)雅(如)地模糊回应:“尽兴。”
    所以最后她晕了。
    完美。
    ☆、第36章 不死殿(十五)
    “教母,你在看什么?”
    长羲赤/裸着上身,他的翅膀完全收起来了,背部很平坦,穿着黑色长裤,他随手给自己披了一件长衫,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一小半紧/致漂亮的胸膛。
    银发的法师站在不远处的河边,摩尔度深处的河水冷得刺骨,水面有着缭绕不散的白雾,她背对着他,穿着白色的里衬短裙,显得她的背影格外纤瘦冷清。
    长羲从背后揽过她的腰,把她稍微抱起来,秦茶并没有穿鞋子,赤脚落在长羲的脚背上,她挪动了唇瓣,垂眼看着自己腰前交叉的手掌。
    长羲把下巴磕在秦茶肩膀上,侧头看教母纤秀的面容,他凑过去轻轻吻了吻秦茶脖颈上他留下的吻痕,沙哑地低语:“教母,您说说话好不好?”
    他又去蹭着她的耳垂和侧颈,小心翼翼地松开一只手去扣住秦茶的手,然后交错,十指相扣,她的温度冷得惊人,长羲温存地把她的手收纳在自己的掌心,然后另一只手稍稍捏着秦茶的下巴,把她的头往自己的方向侧了侧,他黏上去,含着秦茶的唇瓣摩挲。
    “教母,您说说话?”
    年轻的魔族温柔地吮吻娇小的银发法师,他语气非常轻,低沉又干净,“好喜欢好喜欢教母,您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您要是不喜欢的话,”长羲的语调低下来,尾音有些粘腻的温柔,他很虔诚地说,“我就只能锁住您了。”
    “我没有其他办法了。”
    秦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长羲掌心里抽出一只手,他散着长发,肆意而又放纵的模样,她难得温和地给他顺了顺齐腰的黑发,亲了亲他,然后微微往后退开几步来。
    “你是那种不清瘦但也不会过分魁梧的修长体格,从肩到小腿的线条流畅又柔韧,我最喜欢你的腰窝和腰线,非常深刻坚韧又充满力量,”她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他,语气却微带着笑意,“哦,还有,做的时候你的胸膛和额间都是湿汗,味道还挺好闻的,长羲小鬼,”她顿了顿,踮着脚尖咬着他耳朵,语气正经得不得了,“你很性感。”
    长羲:“……”
    “但是,”秦茶亲亲他耳垂,语调依旧平静且淡定,“你他妈要是再这样毫不节制地玩这么大,我他妈真废了你。”
    她挑眉,苍白纤瘦的手指在他下巴划过轻轻点了点,清丽的嗓音有点冷厉诡异的温和,“懂?”
    长羲暗红色的眼眸有着一瞬间的怔愣,他看着停在他嘴边的长指片刻,便勾着嘴角轻轻地笑起来,搂着秦茶的腰肢,他咬着她的指尖拨弄了一会儿,又低头深吻她。
    “好,”年轻的魔族勾着秦茶的唇舌吮吸了一下,嗓音低柔,“我会克制一点的。”
    秦茶勾着他脖子回吻,然后再次退开来,“小鬼,可以了。”
    她伸手把衬裙撕出一条长条,把长发束高扎好,动作干脆又利落,她的眉眼有着亲热过后的柔媚,但眼神却是风霜刻写的坚韧和冷静——
    她永远都这样,无论身处境地多么落魄,骨子里的姿态一如既往的坦荡洒脱而高贵。
    “你的阵法快被人破坏完了,”她稍回头,“小鬼,一起出去打架。”
    长羲走前几步,拉住秦茶的手,他在她旁边并肩走着,温顺得不得了,“教母先前叫我哥哥的呢。”
    秦茶:……如果是指“好哥哥求你停下来”之类的话……不提我们还能做好朋友。
    “教母的声音好好听,”长羲扣紧秦茶的手指,眉眼弯起来,“软软的,尾音很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