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786.选择
    “哈……哈……哈……”
    蓝染不断的喘着粗气，俯视着倒在地上已经遍体鳞伤的唐·观音寺。
    终于，他还是赢了。
    以唐·观音寺体力耗尽为终点，他终于获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但是……他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竭尽所能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力量，竟然在那个男人面前不值一提！
    一个普通人！
    眼前的唐·观音寺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拥有灵力，正常情况下也完全不可能对他构成威胁。
    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在那个男人一个念头之下，便拥有了足以碾压他的能力！
    这让他怎么可能甘心？
    “还不够……”
    在断界修行的时间中，他的身为一个十几岁少年的身体依旧在发育，身高变得高大了一些，头发也长长了。
    “！！！！”
    他明白，这是迁怒。
    市丸银轻蔑的问着。
    鲜血在市丸银胸口处绽开，一道狰狞的伤口倾斜着撕裂他的整个胸口。
    他明白，这是迁怒。
    踏——
    蓝染不可否置的笑着。
    市丸银看着他这难看的表情微笑着继续说道：“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卍解的能力，对吧？
    “我把这部分刀身，留在你的体内了。”
    蓝染见状想要阻止，但却被他轻易踹翻在地。
    只要拿到这个，一切就都结束了……
    因为你的帮助，我不得不尝试跨越这恐惧。
    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淡淡的问着。
    “我的确没有……不过……”
    “啊……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市丸银回过头，微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蓝染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神色平静的看着眼前背对着他的市丸银。
    就在蓝染准备挥刀做个了解的时候，带着松本乱菊离开战场的市丸银回到了这里。
    下一刻，蓝染的身形像是瞬移一般闪烁而至。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就交给我来代劳吧？”
    “银！”
    但那又如何？
    “我回来了……蓝染队长。”
    “！！”
    “那就走吧？”市丸银微眯着眼睛的建议道，“以这座空座町中的所有人为祭品，进行王键的创造。”
    此刻的他似乎已经真正拜托了人类的模样，背生双翼，胸口处没有了崩玉的空洞部位并没有愈合，而是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在退后几步确保拉开距离之后，市丸银陷入了沉寂当中。
    “噗——”
    “是么？”蓝染有些疑惑，“你还有什么底牌么？”
    突然间，蓝染的身形再次闪烁而至。
    “我——要成为死神。
    焦急的声音让市丸银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感受着体内涌起的恐怖力量，蓝染心中不免感慨。
    蓝染沉默了片刻，缓缓放下手中的斩魄刀，“回来了么？她怎么样了？”
    “那么蓝染队长……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市丸银问道。
    说着，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斩魄刀。
    “感情么？”
    “嗯……她的灵压的确是消失了。”蓝染原本阴沉的脸上也逐渐露出笑容。
    原来如此……我要死了么？
    市丸银呵呵笑着抬起手中的斩魄刀。
    噗——
    最后，我成功了！
    突然间蓝染意识到了自己所拥有的力量还完全不够。他需要……更多的力量！
    蓝染轻蔑的俯视着倒在地上的唐·观音寺，“是时候结束了。”
    他笑着将刀身展示给蓝染看。
    蓝染有些惊讶的回过头，看着这道身影。
    而脚下的市丸银已经消失无踪，其倒飞的身形瞬间砸入远处的建筑物中，将那一片的一切都撞毁，顿时烟尘弥漫。
    皮肤冰冷，没有感情，用舌头寻找猎物，到处爬行……遇到有趣的家伙，就把他整个吞噬下去。
    看着他倒下，蓝染毫不在意的伸出手接住那颗悬浮于半空的崩玉。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带着笑意。
    “要是还有话想说，我劝你最好快一点哦，蓝染队长。”市丸银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不过……哪怕你再怎么说，该死的时候还是会死呢。”
    “……”
    此刻他说话的声音异常的平静，平静得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而原本应该被自己重伤倒地，短时间内不可能再站起来行动的松本乱菊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我真是要感谢你啊……银。
    “可……恶……”
    这道声音略显稚嫩，其中充满了关切。
    硬要说的话……似乎成长了一些。
    在市丸银呆滞的目光中，蓝染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缓缓的挥动着手臂。
    市丸银微眯着眼睛，握着手中黑色的羽织，笑着，“当然，我早已经决定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比刚才更加恐怖的灵压顿时冲天而起。
    “为了得到这个情报，我不知究竟费了多少年的时间。护庭十三队的愚蠢家伙们，明明连这个都不清楚，却还觉得能够杀死你，真是太真呢……”
    “结果最后好像还是失败了呢……抱歉啊……乱菊。”
    “我杀了她。”市丸银呵呵笑着淡淡道。
    停留在蓝染体内的刀身瞬间恢复原样，鲜血从被洞穿的伤口中喷涌而出。
    蓝染的背后，一道漆黑的身影坠落于地。
    愤怒的咆哮声从狼狈倒地的蓝染口中爆发而出。
    ············
    “银！你要去哪里啊？银！”
    “死神的衣服么？”
    蓝染咬着牙一脸愤怒的看着胸口处的变化，怒视着眼前的市丸银。
    轰——
    闻言，蓝染原本带着笑容的脸上微微一变。
    市丸银平静的将伸出的手朝着崩玉握过去。
    不仅是说话的语气，就连此刻他的样貌也和蓝染之前看到的似乎有所区别。
    他回过头看着市丸银：“真是让我意外啊，我本来以为……你对她应该还抱有某种特殊的感情才对。”
    市丸银呵呵笑着上前一步，伸出手将蓝染手中的斩魄刀轻轻按下。
    他低着头朝着为了帮他拖延时间已经累晕过去黑崎一心。
    “银……”
    “啊啦……蓝染队长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强大呢，这么‘轻易’便将这个这样‘强大’的家伙击败了呢。”市丸银微眯着眼睛笑着感慨道。
    说着，他抬起头，看着眼前双手紧握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女孩。
    言语间，蓝染整个胸口瞬间像是消失了一般化作空洞，只留存那枚让市丸银感到恐惧的东西——崩玉。
    我就是这样的人。”
    既然这样，他就夺走了浦原喜助的崩玉，把对方的崩玉和自己的崩玉融合在一起，如此一来，真的如他所料真正的‘崩玉’完成了。
    而看着蓝染这样的表情，市丸银继续微笑着解释道：“看来你好像明白了？刚才贯穿你的心脏后，在收刀时……我特地把其中化为灰尘的那一块留在了你的心脏里。”
    结束了啊……
    像是回应着他的呼唤一般，蓝染体内留存的刀身部分开始有了变化。
    那动作明明看似无比缓慢，却让市丸银完全无法闪避。
    “很棒的回答。”
    突然间，他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令人绝望的笑容：“看来是我赢了，银……你拿走的崩玉，无论是否在我体内，它的力量都是属于我的。”
    他很快便明白过来现状，因为听说……人在临死之际，会看见走马灯，看见自己最重要的人，重要的事。
    市丸银微微一愣，低下头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
    噗——
    大雪纷飞的流魂街街道上，年幼的松本乱菊赤着脚丫追逐着他的身影，疑惑的问着。
    “我很清楚伱跟随我的目的，却还是一直带你在身边……因为我很好奇你会如何杀死我……不过现在看来很可惜，银……你难道以为凭你的程度，就能杀得了我么？”
    “我已经对这里感到厌烦了。”
    为了完成崩玉，他曾经从数百名死神，还有数百名拥有死神资质的流魂街居民身上强行夺取灵魂，并灌注给崩玉。但直到最后依旧无法满足崩玉。
    让乱菊……不再哭泣。”
    “看到了么？这里……有个缺口。”
    没错，他比浦原喜助更早……找到‘崩玉’这个答案，但是他最开始失败了。
    嗡——
    市丸银惊讶的抬起头，看见了那更加令人绝望的身影。
    “不必道歉。”
    “银……”蓝染的面目越发狰狞，“你这家伙……”
    而被愤怒控制的人是愚蠢的。
    斩魄刀被缓缓举起，蓝染面色无比阴沉的俯视着眼前的唐·观音寺。
    看样子似乎即便心脏被贯穿，对现在的他来说依旧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害。
    他得感谢市丸银的到来，这恰好让他冷静下来了。
    只见他的斩魄刀刀身中部的位置，此刻正有着一枚凌锥形状的小孔。
    言语间，血已经停止了喷涌，而那伤口似乎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着。
    他发现自己好像还活着。
    突然间刀光乍现。
    噗——
    “什么？”
    俯视着他们，脸上勾起淡淡的笑容：“你并没有失败呢，多亏了你，我才能得到这如此美妙的力量。你有什么最后的心愿么？在这个世界重塑之时，即便你的灵魂不复存在，我也会替你完成的。”
    市丸银忍不住抽动着身体像是在笑，“我早就没有那种东西了，在第一次跟蓝染队长见面时，我不就说过了吗？
    我是蛇。
    一边在心中感慨着这过程的坎坷，蓝染一边靠近倒下的市丸银：“进化往往伴随着恐惧……尤其是如果继续发展下去，自己就将化为飞灰的恐惧。
    “呵呵……”
    说着他缓缓朝着蓝染胸口的位置伸出手，喃喃道：“射杀他——神杀枪！”
    不，不只是黑崎一护，此刻的黑崎一护肩膀上，还扛着看上去精疲力尽的黑崎一心。
    “我并没有这么想过。”
    下一刻，蓝染带着笑容，抬起的脚停止在半空中。
    蓝染捂着伤口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砰——
    成为死神，然后改变。
    而此情此景，便是他面对决定自己‘命运’选择的时刻。
    回过头，他看清楚了呼唤自己名字的身影的模样。
    黑崎一护似乎并没有要理会眼前的场景的意思，平静的将肩膀上的老爸放在地上：“多谢了……老爸。”
    随后，他胸口处的空洞和崩玉的共鸣更加明显，光芒缠绕在一起，下一刻似乎崩玉再次回到了它应该在的位置。
    蓝染闻言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
    半空中喷涌的灵力尽数散去，新生的蓝染如同神祇一般俯视众生。
    市丸银飘荡的羽织之下长刀刹那间伸出，当蓝染察觉到的时候这柄刀已经洞穿了他的心脏。
    是年幼的松本乱菊。
    因为你的缘故——我终于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了超越死神与虚的存在！”
    言语间，市丸银手中的崩玉似乎和蓝染胸口处的空洞产生了共鸣，同时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抱歉，我当时说谎了哦~
    它其实并不能延伸到我所说的那么远，伸展的速度也并非那么迅速，不过嘛……它会在伸缩的一瞬间会化为灰尘，然后刀的内部……会释放出能够溶解细胞的剧毒。”
    “如果重新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要当死神么？”
    此刻的她和当时的她一样，充满了关切。
    “那么这个人……该如何处理呢？你也有意见么？”蓝染微笑着问道。
    “是么？”
    “那不是死神的衣服吗？你从哪里拿来的？”
    “！！”
    “我想……不必了。”受伤的市丸银闻言脸上却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开始从内而外的开裂。
    恍惚中市丸银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避开‘镜水月’的唯一方法，就是在完全催眠发动前触碰到刀身。”
    是黑崎一护。
    “！”
    不过，单看实验结果，浦原喜助的崩玉其实也还不够完美。
    “胸口开洞而死，这应该正是你所渴望的吧？蓝染队长。”
    “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心中感慨着。
    他沉默着抬起头看着蓝染，目光里除了平静之外似乎什么都看不到。
    “你……真的是黑崎一护么？”
    蓝染原本淡然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眉头微皱。
    此刻他竟然……完全感觉不到黑崎一护身上的灵压，如果对方还是死神，那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