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神和灵，古战场遗迹
    神灵之间，是有区别的。
    莱恩不知道如何理解这最后的判断，什么叫做区别？
    晨曦之主和黄昏的苏尔特尔有区别的，肯定是有的。
    但是贵族的记载中，那些区别又是什么？
    历史书上也没有记载，凡人的言语似乎无法记录神灵的存在，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
    这样的区别，让神灵们互相不死不休，甚至发起泛位面的战争。
    晨曦教廷把黄昏看作是异端，但是黄昏的苏尔特尔离开之后，晨曦也没有叫嚣着掀起神灵的战争，要彻底的杀死苏尔特尔。
    也就是说，苏尔特尔虽然是晨曦的敌人，但是晨曦不会因此，对其展开你死我活的战争。
    那么……是什么呢。
    莱恩下意识的呼唤自己的灵性面板，看着上面的灵性赐福和神性本源。
    答案很难猜吗？
    在凡人的眼中，这些力量都是神灵的力量，是神性本源。
    但是在神灵的眼中，本源和本源，亦有差距，有的是神性，有的——却是灵性。
    祂们用太素来形容神性本源，但是忽然某一天，祂们发现了太素之外的力量。
    似乎，能够理解了。
    发起战争的是神，而接受战争的——是灵。
    神与灵，共同组成了神灵泛位面战争。
    “哈哈，一切都隐藏在字面意思之中，神灵泛位面战争，神与灵的泛位面战争，就这么简单啊。”
    莱恩笑了起来，笑容有些苦涩。
    就目前的结果来看，好像神灵战争之间，灵占据下风啊。
    但是也不能这么绝对，莱恩有着灵性面板，又没有神性面板，万一那些死去的神，不被他的面板所接纳呢？
    面板上最后一行的神性，也是以太素的数量单位在呈现的。
    莱恩并没有太多的畏惧，因为对于凡人来说，神灵神灵，神和灵，有什么区别吗？
    都是伟大存在，神的信仰下凡人就信仰神，灵的信仰下凡人就信仰灵。
    对凡人来说，神也是灵，灵也是神，所以他们称呼伟大存在为神灵。
    既然晨曦之主没有在之前找莱恩的麻烦，那么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要知道，之前莱恩灵性面板可是吸收了晨曦教义上面蕴含的力量的。
    还有北风行省的战争中，神圣天国骑士团身上没有爆发出应该拥有的战斗力，也是灵性面板的原因，如果真的有什么矛盾的话，莱恩恐怕早就被晨曦教廷抓起来献祭给晨曦之主了。
    晨曦之主只是沉睡，祂的意志依旧笼罩在诺里斯的大陆，教廷还能接收到神谕，所以真要是藏不住的话早就暴露了。
    而如果能隐藏。
    能隐藏还怕什么。
    作为凡人的莱恩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管未来有什么麻烦，但是现在，管他的呢。
    “所以，猎犬的神灵是一个神还是灵？目前来看大概率是后者。”
    因为在加姆子民的传说中，猎犬的神灵化身猎犬赐予他们力量，而加姆的子民们掌握的超凡手段，也和猎犬息息相关。
    “按照记载中，贵族们杀死了神灵，那些本源的力量并没有排斥或者诅咒他们，而是接纳的成为了贵族们的力量。”
    “血脉……”
    莱恩想着自己，克莱顿家族的血脉也是不同的，但是这种不同，绝对是后天造成的，炎龙骑士呼吸法只适用于他们这样的人。
    “所以，我现在只需要想办法杀死猎犬的神灵，不用担心祂的力量反噬，就算有问题，我还有灵性面板能够保底。”
    莱恩放心了下来，他想要寻找贵族们杀死神灵的记录，但是没有。
    不管是温特伯爵家族还是索隆伯爵家族的历史记载，都没有凡人对神灵战斗的记录。
    长长的叹息一声，莱恩意识到，屠神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太早了。
    像他这样的贵族，现在最活跃的地方应该是贵族的政治当中，以及王权和神权的利益当中，他只是一个黄金骑士，思考杀死神灵这种事显得有些跳脱。
    “首先要确定一件事，怎样的力量，才能杀死猎犬的神灵。”
    莱恩目前唯一的途径，就是写一封信前往克莱顿伯爵家族。
    回到冻土领的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不知道看到这封信，父亲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
    冻土领发生了一件很突然的事情，就算是莱恩都有些猝不及防。
    布洛克，竟然要晋升成为天空骑士了。
    “在帝都城，那些代表送给了布洛克大师很多的财富，很珍贵，想要换取一个机会和名额。”
    能够锻造传奇武器的工匠大师，不管是贵族还是超凡，甚至是帝国的皇帝都会以礼相待，而且反应过来的莱恩也想起来，当初在遇到布洛克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是黄金骑士。
    那个时候的布兰德还是白银呢。
    “从黄金骑士成为天空骑士，便证明了你在这条超凡路径上的成就，以及，有资格攀登更高的山峰。”
    布洛克手上的资源中，最为珍贵的是一份熔炉生命药剂，这种生命药剂是魔法师们供应给那些矮人的，后来经过工匠协会的需求，魔法师们将其改造了部分，成为了对人类也绝佳的生命药剂。
    工匠们热衷于这种药剂，因为服用熔炉生命药剂的工匠在成为天空骑士之后对锻造材料和锻造锤有特殊的感应。
    除了这份药剂之外，还有一些特殊的材料，它们都蕴含着庞大的能量。
    沃伦德的铁匠铺，这是斯瓦迪法里的传奇工匠留下的铁匠铺，服用了药剂的布洛克手持神器提尔锋之锤不断的敲打在铁匠台上面，天空之中随着锤子的落下响彻惊雷一样的轰鸣，而在原野之上，马群狂奔，似乎是有些受惊。
    一锤又一锤的落下，布洛克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恐怖，磅礴的斗气在他的身体表面形成了一片惊雷闪烁，狂风暴雨欲来的虚幻天空，在那惊雷之下，原野之上的骏马在狂奔，它永不疲惫。
    九千九百九十九锤之后，布洛克收缩了身上全部的斗气和气血，两者融合之后，绵长的气血似乎形成了某种循环一样回荡在布洛克的体内。
    他收起了神器提尔锋之锤，将锤锻的骑士长剑送入冰雪之中，下一刻铁匠铺内蒸汽沸腾，冰雪化作了滚烫的沸水，直到长剑冷却，一柄乌黑光亮的骑士长剑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不是传奇武器的胚子，但它同样强大，即便是没有传奇武器的传奇骑士，也能够将其当做是自己的佩剑。
    “成为天空骑士……这样的感觉，很舒服。”布洛克这样笑了起来，大胡子很少有笑容，但是今天他很开心。
    “打打铁就能成天空骑士，这也太不公平了。”
    高傲的少女鲍格尔德有些不服气，她现在都还远着呢。
    “工匠也是一种技艺，正如魔法是法师们的技艺一样，工匠也能够成为传奇。”
    莱恩笑着说道，布洛克成为天空骑士自然是可喜可贺的，而且这代表着他手上锻造的武器质量将更上一层楼。
    斯瓦迪法里的骑士突破没有任何多余的人知道，布洛克大师还是那个布洛克大师，只不过现在他不再整日待在铁匠铺里面了，骑乘着麦克雷诺兹家族赠送的狮鹫前往北境，他要寻找在北境当中珍贵的锻造材料。
    成为了天空骑士之后，也代表着布洛克和底层的锻造告一段落，他再也不需要通过不断的锻造来锤炼自己的生命之种和体魄气血之力，莱恩尝试和布洛克打了一架，布洛克体内蕴含的那狂暴的雷与火的力量让他惊讶，骤然爆发的力量，已经可以比拟成名已久的霍拉勋爵。
    这样看来，霍拉勋爵已经被更年轻的布洛克比下去了。
    “看来，我还需要向那些没落的贵族去购买他们手上的骑士战技了。”
    莱恩这样想道，从见习骑士到黄金骑士，对于骑士战技的需求没有那么必须，因为他们终究是大地上强大的人类，而天空骑士，他们的战场可能出现在无数极端的环境中，帝国最著名的就是梅耶斯大公年轻的时候和一个骑士在悬崖峭壁上的战斗，穿戴着骑士铠甲，有着坐骑的他们在悬崖峭壁上如履平地，最终，大公以强大的骑士战技击败了对手。
    只不过骑士战技这种东西，要么是一个骑士毕生心血凝聚出来的，耗费无数的经历和精力然后感悟，贵族们将其视为传承和荣耀，只有那些没落的贵族，尤其是流浪贵族，他们才会不得已卖出自己家族的骑士战技。
    这里面的话，能不能找到优秀的骑士战技，那可就很难说了，毕竟真要是强大的家族，就算衰落也很难沦落到需要靠卖祖先传承来度日的地步。
    相比之下……
    ……
    加姆和芬里尔的世界。
    这个世界是特殊的，被风雪掩盖的世界似乎没有完全进入北境永冬死寂的地步，它仅仅只是魔法因子不再活跃，除此之外，莱恩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北境和普通冰雪大世界的分界线。
    仿佛，这个世界就像是两个文明的子民所说的那样，还不存在莱恩所理解中的北境。
    同时，之前他所知道的一些消息，也在这个时候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们说，强大的格斗者，往往会在北方的古老遗迹废墟之中寻找合适他们的武器？”
    不管是加姆还是芬里尔的子民，都是杀戮和死亡的狂热爱好者，对于生产什么的，加姆的子民很难有发展的空间。
    于是，强大的格斗者们就会前往曾经战场的遗迹，在其中寻找适合自己的武器。
    “那些遗迹都在什么地方？”
    莱恩得到了答案，遗迹废墟应该没有想象中那么富有，但是是有可能的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的。
    每一个世界都有属于自己传承的财富，但是目前在这里，莱恩除了残酷的战斗和死亡之外，并没有找到什么特殊的传承。
    不管是加姆还是芬里尔的子民，他们口口相传的故事倒是有趣，但真要是说有什么知识传承的话，狩猎和陷阱技巧算不算？
    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以狩猎来饱腹和提升荣誉。
    莱恩觉得是不合理的，既然不是原始野蛮的部落，而是文明的话，就一定会有知识传承。
    带着数百名骑士侍从朝着北面赶去，虽然北境没有降临，但是越往北边，莱恩感觉周围的天气就越寒冷。
    按照加姆子民的指引，莱恩在十二个小时之后在夜色下见到了一片被风雪掩埋的遗迹，在前方的大地上，他依稀能够看到密密麻麻的金属武器插在地上，它们是破损的，这些武器组成了庞大的战场，似乎在今天也诉说着数十年前的战争是怎样残酷。
    等到第二天天亮，骑士侍从们下马穿行在遗迹之中，他们从雪地之下翻出来大量的骸骨，和加姆的传说一样，有很多根本就不是人类，他们属于那战争中神或者灵的信徒，在这个世界掀起了战争，最终全都死在了这里。
    武器，铠甲，都被翻了出来，偌大的遗迹早已经是废墟、是垃圾场，在这里寻找有用的资源，似乎……有些浪费时间了。
    没有一把完好可以使用的武器，就算是把它们送入高炉重炼恐怕都得不到多少的金属锭。
    “这里早已经被翻了几十年了，有什么好东西也轮不到我们，更加北面的战争遗迹，也许会保存着完整的财富。”
    莱恩带着士兵继续前进，加姆的子民围绕着两座城生活，他们也会来到这遗迹寻找武器装备，但是再远一些的话，加姆的子民们也会迟疑。
    哪怕是得到了野兽力量的格斗者，他们的生存能力也只是比普通人更高一些，而在几天都回不到城里的地方，凶猛的野兽也会轻易的死亡，他们这些人形野兽也不例外。
    莱恩的顾虑没有太多，因为他身边有着几百名骑士侍从，而且随时都能开启位面之门回到冻土领之中。
    食物充足，保暖充足，退路也充足，莱恩当然不需要害怕，这也是他亲自带人探索的原因，毕竟位面之门只有他自己能够打开。
    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魔法因子就是一潭死水，根本不活跃，再强大的猛兽又能比得上黄金骑士，巨龙幼崽以及数百名全副武装，最弱都是正式骑士的侍从了？
    又走了两天，莱恩发现了加姆子民口中记载的第二处遗迹，这里要比之前那一处新鲜了很多，基本上只有最勇猛的格斗者才会抵达这里。
    而在这里，侍从们也的确找到了不少还能用的武器和铠甲，只不过那些骸骨有些令人感到惊讶。
    “这里是，人类和半人马的战场？”
    超凡世界的半人马和莱恩了解到的不一样，他们有着类似人类的上半身和马一样的下半身。
    但，仅仅只是类似，他们有着兽人一样的粗壮手臂，以及海底锤头鲨一样的狰狞脑袋和三角眼，他们的战争无比的狂暴。
    诺里斯大陆上有记载的半人马，还是在一百多年前了，莱恩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半人马的骸骨。
    同时让他有些遗憾地是，在这里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普通的金属武器铠甲，普通的尸骸，被风雪掩盖的战场就像是历史只言片语记载的战争一样，默默无闻的躺在这里，后人难以在它的身上寻找到有用的东西。
    莱恩继续前进，周围的环境告诉他，这样的地方，加姆的子民和芬里尔的子民都不可能到来，洁白的大地连野兽的脚印都没有，平坦的世界一望无尽的雪白，就连加姆的子民也不知道北面什么地方还有着古战场遗迹。
    茫茫的世界，如何才能够寻找，莱恩停了下来，将侍从派往四面八方。
    神灵庇护，上百名斥候出去，最终只有一人带回来了消息，莱恩带着军队前往目的地，拨开地面的积雪之后，光滑的冰面之下，一头头被冰封的食尸鬼骇人的模样数十年如一日的清晰暴露在莱恩的面前。
    “当初的战争就爆发在河流的边缘，死去的尸体沉入河流，被冰封之后得以保存。”
    这里也是古战场遗迹，但是比起之前的两个地方，这里很难开发，坚硬的冰面恐怕是让披甲熊过来它们都没有兴趣去尝试开盖看看冰面下有没有什么活跃的鱼类。
    “做上标记，然后我们可以回去了。”
    大石块被垒积了起来，上面用锋利的武器划出冻土领的标记，这里的大地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很远的地方就能够看到这里。
    回去就没有到来的时候那么麻烦了，莱恩直接开启了位面之门，带着人回到冻土领之中。
    他尝试再次开启门户，然后表情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他回到了人类聚落更多的地方，而不是之前那片有着冰河的雪原。
    “神与灵，也许神并不在意生命，但是灵，更加关注人类灵魂的聚集。”
    位面之门以莱恩作为锚点，但是莱恩不在的时候，位面之门会根据世界之中灵性更加充裕的地方进行锚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