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杀鸡取卵
    “什么？”
    秦白晴愣住。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转身看向萧星云：“你听到了？”
    见萧星云矜持地点了点头后，她觉得自己听到的消息更魔幻了，歪着头问：“为什么，是谁杀了他们？”
    亏自己还满腔热血的想要趁着新天道壮大起来，去找段遥等人的麻烦。
    好好报仇呢。
    谁知道忽然听闻噩耗，自己刚刚变强，仇人没了？
    这根本就和自己想象中的强势反击不一样！
    系统在秦白晴脑中摇了摇头，表示这些人的死与自己无关，纯粹是死于旧天道之手。
    她更不能理解了。
    “但是……段家人全部都听命于段遥，也就是说他们全部都身怀污染之力，效忠于旧天道，为什么会忽然死了？”
    为旧天道辛苦奔波，现在新旧天道刚刚开始正面交锋，这些人为何忽然祭天？
    几人沉默许久，都在消化这个归于突兀的消息。
    秦白晴皱着眉思索片刻，又想起其他人。
    她问：“那其他人呢，如同擘宗……还有同样投奔于旧天道的那些修士，他们现在如何，可有什么变化？”
    司徒浮生十分严肃地摇了摇头。
    眼底的沉重几乎化为实质。
    她明白了。
    和段家人一样，无论是风光显赫一时的同擘宗，还是其他更多修为或高或低的旧天道拥趸，竟然全部都……暴毙？
    消息太过匪夷所思。
    “世界灵气最初发生变化的时候，我看方向，便直觉是你们在做什么，于是第一时间将所有关系网都用来集中盯着旧天道势力。”
    原本是为了防止这些人暗中添乱，自己好趁机掌管最新动向，同时也能更好的买卖消息。
    还以为能趁此机会好好从秦白晴风不渡二人手中漏下些灵石法宝。
    谁知道，竟然看到了一个个令人惊诧的噩耗。
    “除去天上的仙人我们没有手段探查，但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是，退凡境乃至炼神境的旧天道拥趸都已经不复存在，身死道消。”
    也就意味着……
    几人一同回忆起这段时日发生的一切。
    许久以来的担忧，就像是一瞬间消失了。
    仙人之下，他们所处的小世界中，段遥连带着旧天道长久以来的谋划，居然就这么全部落空了。
    以一种突兀措不及防的形式收尾了。
    对手消失的太过突然，连带着秦白晴也懵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好在很快系统现身，这次居然有了肉眼可见的实体，用只有风不渡和秦白晴能看到的方式出现。
    一个金灿灿的大软团子出现在秦白晴和风不渡面前。
    金光灿灿，满是令人眼馋的功德，这是来自于天道本源的力量，与算是天道的系统伴生。
    “你都可以有实体了！”
    她瞪大双眼，稀奇地瞧着面前的大团子。
    要不是碍于有司徒浮生和萧星云在旁边看着，她很想试一试功德撸起来是什么手感。
    【还要多亏了宿主让我变强，天道变强以后，系统也跟着有好处哦，以后能兑换的道具也更多样了。】
    系统好生得意地欣赏自己的身体。
    看够了，这才接着解释：【包括段家人在内的天道拥趸之所以死亡，是因为被旧天道回收了哦。】
    外人面前，秦白晴不好张口，只能用神识追问。
    而后听到了系统的完整解释。
    它身为天道一体的产物，同样拥有纵观整个小世界全局的能力，消息其实比司徒浮生更加灵通。
    原来，这些人之所以死亡，严格上来说，算是被秦白晴间接解决。
    因为她合并了所有的世界碎片，甚至现在又拉回了仙灵界，让整个世界的体量恢复如初，新天道的力量也更加完整，强大。
    原本面对旧天道的穷追猛打略显颓势的新天道，现在已经一改从前的式微，占据上风。
    而旧天道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自己暂时失去了优势。
    甚至于，旧天道再不想办法自救，还有彻底被新天道同化的风险，届时旧天道极有可能面对被净化一空的局面。
    它已经有了求生的本能与私心。
    自然不会任由事态发展到对自己最不利的局面，于是在察觉到事态对自己已经不可逆的时候，第一时间断尾求生。
    也就是收回了自己散布在众人之间的污染之力。
    旧天道必须收回更多的力量，来保证自己在面对新天道围剿的时候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而那些失去力量的修士。
    下场自然只有一个。
    秦白晴听完后，忽然脊背发凉。
    她不同情那些因为力量被回收的修士，但从中看到了可怕的苗头。
    于是沉重的问系统：“天道都拥有回收人的修为，杀死修士的能力吗？”
    天道，也能掌管人的生死吗？
    系统看出了秦白晴的怀疑，大金团子惊悚的炸了毛，连忙制止了秦白晴危险的想法。
    为自己解释。
    【我们不会的！旧天道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它已经疯掉了，不具备成为天道最基本的资格了！】
    系统解释了这个最基本的资格，那便是刍狗论。
    在天道眼中，所有人，所有物，人与仙与路边的杂草，都没有本质的区别。
    对任何人，任何物的生都不在乎，更不会出手干预谁的死。
    秦白晴用这种念头揣测自己，系统觉得，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系统才不是旧天道那种疯癫的天道呢！】
    它的话被秦白晴与风不渡尽收耳中。
    两人点了点头，秦白晴安抚几句才安抚好炸毛的系统，与风不渡默默思索。
    “还有一件事，恐怕更加棘手。”风不渡忽然开口。
    他从系统的话中听出了什么。
    凝重道：“在新天道收服仙灵界之前，那些飞升成仙的修士，是否都是旧天道的拥趸？”
    “这些人在旧天道的影响下升仙……既然旧天道能在段家等人身上留下烙印，可收回力量，上面那些人，是否也都是旧天道的拥趸。”
    若是如此……这些人只会成为自己与秦白晴飞升之后的敌人。
    系统很是心大的表示，自己可以说服那些仙人，让他们更换上新天道的烙印就好。
    “来不及了。”风不渡顺着渡仙桥，看向遥不可及的仙灵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