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谢我,以你的本事,就算嫁过去也不会吃亏的,不是吗?”
顾溪草通过八卦系统了解了古月娥做的事后,心里那叫一个佩服,这个二小姐真是沉得住气,狠得下心,早早就预备好了怎么收买李家的下人,怎么分化李家几个兄弟,挑拨离间,渔翁得利。
这种手腕过硬的女人,即便没人帮她,她也一样能活得很好。
“说是这么说,”
古月娥笑道:“但如果可以,能不踩狗屎谁想踩呢?”
顾溪草跟古月娥对视一眼,默契一笑。
古月娥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这是我的名片跟电话,如果顾大师有需要,可以在我们mic的门店免费购物,即便是限量款也是一样的,另外,顾大师以后遇到什么事,也不要见外,给我一次帮忙的机会,好吗?”
顾溪草拿过名片,心里不由得佩服。
这个二小姐是真的有本事,说话都说的这么好听。
“好,我记住了,多谢古小姐了,我都相信古小姐一定能将你们古家发扬光大。”
古月娥笑了,脸上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灿烂。
车子开出古家的园子,沿着岸边公路,海浪哗啦啦席卷着岸上,点点星辰闪烁,照得大地格外明亮。
林秘书今晚上也算是大开眼界了,在来之前,她压根没想到今晚会闹出这么多事。
光是古鑫辉几个儿子都不是他亲生的这件事,就够林秘书缓冲几天了。
更不必说古老先生似乎还有意让二闺女继承家业,这个消息传出去,只怕会让整个香江都震惊不已吧。
要知道,香江这地方一向封建传统,尤其是豪门圈子,基本上都是默认只有男丁能分家产继承家业,女儿顶多给点儿钱打发了嫁人就是了。
古老先生更是其中最严重的,一向开口闭口就是做生意还得是男人才行,女人该贤良淑德,在家相夫教子。
谁想到,他的家产最后只能给女儿呢。
一辆低调的黑色宝马从他们车子旁边开过,路灯下,驾驶座男人清俊温柔的眉眼映入眼帘。
顾溪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毕竟难得看到这种斯斯文文的大帅哥,林秘书看见了,笑着介绍道:“顾大师,开车的那个是林家大少林谦时。”
“林谦时,就是那个最近回香江的林家继承人?”
顾溪草回过神,说道。
林秘书点点头:“是啊,这个林大少也很有本事,跟古二小姐读的都是剑桥大学,他读的是建筑跟金融,听说老师还挽留他留下来读博士,但是他父亲不准,让他回港。”
“哦,那他真厉害,同时读两门专业不容易啊。”
顾溪草感叹着说道。
她上辈子读一门历史,都读的欲生欲死,听说读建筑的得学画图,读金融的要学数学,都是能把人逼疯的科目。
这个林大少居然没秃头,看上去头发还很茂密,真是难得。
“阿嚏。”
才把车停下,林谦时就打了个喷嚏。
门口守着的保姆忙过来:“大少回来了,是不是吹了风冻着了,我给你煮姜茶吧?”
大厅里面,林爷爷听说大孙子回来,站起身迎出来,林父林母两人不情愿,却也得跟着出来。
林母还拉了拉小儿子林和煦,给他使了个眼神。
“爷爷您怎么还没睡啊?”林谦时瞧见这么人齐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下,开口笑着问道。
他随手脱下西装外套,里面修身斜纹马甲勾勒出狭窄的腰身,长腿笔直,光是站着的仪态都仿佛翩翩公子哥。
林爷爷笑呵呵:“爷爷跟你爸爸特地等你啊,阿时,这次你可不能再躲了,你赵阿姨要组织个宴会,帮你介绍几个年轻姑娘,你一定得来露脸。”
“宴会?”林谦时只觉得头疼,“爷爷,我还年轻,不急着结婚啦,再说了,我对咱们亲朋好友那些女孩子不感兴趣,只当他们是我妹妹。”
“乱说,咱们家人丁单薄,我只有你爸爸一个儿子,你爸爸只有你们两个儿子,和煦还小,在读书不能结婚,你都快二十五了,再不结婚就成老男人了。”
林爷爷果断道:“就这样,下个月月底搞个宴会,别说你忙啊,我问过公司那边了,你忙过这两个月,下个月月底就没事了。”
见林爷爷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自己要是再拒绝老爷子又得犯高血压,林谦时只好点头答应。
他看向赵如玉:“赵阿姨,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赵如玉堆起笑容,笑意却不到眼底。
加班了一晚上,顾溪草收货满满,古家出手大方,给了八十万。
一早起来的时候,天气有些凉意,出门的时候,林师奶对顾溪草道:“小顾啊,你老是穿这几件衣服不冷吗?也该买几件好点的衣服,香江人是先敬罗衣后敬人嘛,买多几件靓衣,人家都尊敬你几分。”
顾溪草琢磨着也有些道理。
原身来回就几件衣服能替换,之前将就是没钱,现在有钱了是该添置衣服了。
想到这里,顾溪草叫住要去上补习的林远:“小远,今天不上课了,你去跟老师说一声,咱们去买衣服。”
“真的?!”林远瞪大眼睛,惊喜不已,“姐姐你真是大好人,我现在就去!”
林师奶笑出声来:“小远真是没什么心机,有什么说什么,一听到不用读书就这么开心。”
顾溪草也忍俊不禁,毕竟是小孩子,爱玩是天性,林远能去上学这么几天都老老实实的,这个孩子其实真的很乖了。
古小姐的mic服装只卖女装,顾溪草只买了两件撑场面的套装跟鞋子,秋冬装是跟林远一样去便宜的路边摊买的。
但就算是一件十来块的裤子,林远都穿的很开心,他高兴地转了一圈,对顾溪草:“姐姐,你对我真好,我将来发达了一定孝敬你。”
“嘴巴这么甜,是不是知道我要带你去吃肯德基啊?”
顾溪草笑眯眯地摸了摸林远的脑袋。
虽然她们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些天的同甘共苦,早已胜过亲姐弟了。
“哇,肯德基,我们要去吃吗?听说吃一顿很贵的啊,姐姐,”
林远既惊喜又有些受宠若惊,他道:“咱们还是回家去吃吧,我炒个菜,打个蛋,一块钱就能解决一餐了。”
“说去就去啦。”顾溪草拉着林远,提着袋子:“姐姐现在还不至于请不起一顿肯德基,你也不用羡慕别人能吃到什么鸡翅,咱们今天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林远惊喜不已,又不知怎么办好,忙抢过顾溪草手里的袋子:“东西都我来提吧,回去我就给家里大扫除怎么样,姐姐最近好辛苦,大扫除完我给你按摩。”
“行行行,都听你的。”
顾溪草摆摆手,压根没有拒绝的意思。
两人乐呵呵地去吃了肯德基,林远最后也只点了个儿童套餐,还是顾溪草点了一份鸡翅跟薯条,他才不好意思地吃了点儿。
但即便如此,林远回去的时候都是满脸笑容。
顾溪草看了看他,心里有个角落有些酸涩。
这个孩子也不容易啊,这个岁数漂洋过海,他爸爸偷渡的时候为了护着他们被蛇头打死了,妈妈又操劳过度人没了,换成其他小孩,只怕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承受不了打击疯了。
林远还能坚强地想办法生活,之前原身生病还是林远照顾,这个十岁的小弟弟,真的……
“叮——”
电梯门打开了。
林远拉着顾溪草走出来,电梯门口今天却围了一群人。
林师奶等人一个个面红耳赤,围着梁师奶不知道说什么。
“房东,林师奶,你们在做咩啊,这个钟头不回家吃饭啊?”
顾溪草随口问了一句。
房东听见这话,立刻哭丧着脸道:“吃咩饭啊,现在还有什么心情吃饭?”
顾溪草站住脚步,让林远先回家把东西放下,脸上关心地看向房东等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顾,你还不知道啊,我们这里要拆迁了!”
梁师奶说到这里,咬牙切齿地跺脚骂道:“上面那班人真是没事找事,我们住的好好的,做咩要拆我们的房!”
“就是咯,拆迁了之后就算有安置房,也未必有紫薇楼这边好啊。”
何伯抱怨着,手里不住地摇着葵扇,看得出心情很糟糕。
林师奶等住户也满脸不情愿,“你们拆迁至少还有房住了,我们这些租户都不知道要上哪里找房子租,现在房价涨的比我血压还快,房租都要升天了,随便几十尺的房一个月房租要千来块,真是要命啊!”
听到这些话,顾溪草也吓了一跳。
她之前是听说附近都在拆迁,想不到会拆到这边来。
顾溪草追问道:“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拆迁啊?”
梁师奶叹了口气:“文件都下来了,想必就是过几个月的事了。”
有年轻人跳脚道:“不行,我们打死不拆,我不信上面敢闹出人命来,拆迁,一套房能赔多少钱啊,回头买地只怕都得跑到鹏城那边去了。”
顾溪草心道,买鹏城倒是赶上了,鹏城那边房价很快也会飙升,但问题是,他们这些人都是在香江这边工作,没道理跑鹏城那边买房,香江这边上班吧。
也不说行不行,光是两地通行现在就很麻烦。
正想着,她就瞥见隔壁邻居领着个男人走过来。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普通常见的衬衫长裤,衣服倒是没什么,可问题是那张脸好鬼熟悉,分明是昨晚看到的那个林大少——林谦时。
什么情况啊?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