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半青打断有些人企图传输黑化值的意图, 提高音量大声说道:“既然要养着,就取个名字吧!小狗小狗的叫着多没意思。”
“有道理。”宁知夏点头。
“我看看啊……今夜华灯初上,皎月清莹良辰……”
宁知夏认真地陷入沉思, 片刻后深吸一口气,仿佛灵光乍现, 捧起小狗的脸大声宣布——
“你就叫小笼包吧!”
“……”
曲半青同情地摸摸小狗脑袋,“真可怜, 你摊上了一个取名废主人。”
“呜……”
小笼包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反应,枕在前爪发出一声呼噜噜的鼻哼。
对于这个新成员的到来, 没有人发出异议,等到了第二天, 趁着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宁知夏替小笼包洗了个澡,然后抱去院子里晒太阳。
前院的花植总会趁着早上没人的时候, 卷起水壶享受晨间淋浴, 加上奥德罗时不时地来修剪枝叶, 被养得格外茂盛娇艳。
小笼包似乎挺喜欢小院, 没事就用鼻子拱开半掩的房门,趴去窗台下的位置安静待着。
很快, 大家注意到了它的这点爱好,曲半青抽空缝了个黄橙橙的软垫给它垫着。
小狗的肚肚毛是要保持干净的,毕竟洗一次澡挺麻烦的。
那些打络的毛发清洗干净后变得柔软蓬松, 焦糖色耳朵看起来像三角形的小曲奇, 只是有点没精神地耷拉在头顶。
奥德罗打理完花草进门,瞧见它趴在门口, 脚步一顿,歪头一言不发地盯了许久, 忽然俯身,用手指拨弄两下小狗耳朵。
除了偶尔吓唬狐狸崽,奥德罗很少与这些毛茸茸的动物接触,就连那一串忠心耿耿的小猫信徒也爱答不理。
宁知夏见他对小笼包的态度有些不同,不免来了兴致,背着小手有些好奇地凑到他跟前:“原来小奥是喜欢狗狗的吗?”
“那倒不是。”奥德罗略微回忆了一下,说道,“你初春穿那件狗耳朵卫衣时,和它挺像的。”
宁知夏歪头:“???”
啥意思。
奥德罗淡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留下一脸懵圈的青年去了客厅看电视。
最近交货后宁知夏想放松一阵,接的预约不多,倒是贺明珠发来消息,匆匆忙忙地订了一副穿戴甲。
看见对方的要求,宁知夏会心一笑,很快赶制出来寄了过去。
没过几天,双燕图预备回归的消息铺天盖地传遍全网。
众人得知这幅画与青花瓷梅瓶曾经同展百年后不由感慨万千,等两幅展品将于余城博物馆再次同展的消息放出,人们更加激动难耐。
这是天大的喜事,不少人都专心看起了回归活动的直播,贺明珠戴着一款双燕美甲出席回归活动现场,瞬间引爆全场,不少记者都为这位年轻的主要负责人拍下无数组特写镜头。
她本就拥有一定话题度,全身穿搭都被扒出品牌款式,自然也包括那份穿戴甲。
现在因为一些被拒品牌暗地里带起的争议,不少嫉妒的同行也泼了些莫须有的脏水,气愤的粉丝想要反驳,又不想平白无故的给对方增添热度,心里不免有些憋屈。
这次活动的穿戴甲一出,贺明珠特意艾特了怪物美甲店表示感谢,余城博物馆也紧随其后,发布了双燕图与甲片细节展示图,恨不得立马加入商城开始出售。
网上瞬间又沸腾起来,无数粉丝与路人闻讯赶往曾经的抹黑贴,好好展示一波什么叫扬眉吐气。
“哈哈哈哈头一次看见官号那么急!”
“余城博物馆:天杀的,谁敢动我财神爷!”
“笑死,你们也不看看给余城博物馆后续的周边售卖带了多少热度!”
“果然是怪物美甲店!这是参与两次文物活动了吧?”
“我看谁还说小牌大耍,就这技术,人家只打高端局!”
“合作都是双向选择,人家拒绝合作摆脱你们找找自己的原因!”
私信和邮箱里又多了些合作邀约,宁知夏倒也没急着接,将曲半青最近来整理的抹黑账号发给贺明珠推荐的律所,再在平台发布公告,硬气的态度引得粉丝们纷纷叫好。
多省心呐,宁老板有事自己上!
有了这几次的宣传,宁知夏成功转型升级,除了季节限定的穿戴甲,平日里挑着客人订单与其他合作来接单,反正还有其他位面的收入,他完全不缺钱。
“啧啧……没想到不缺钱三个字说出来这么爽!”
宁知夏吃着kfc单点的吮指原味鸡,发出心满意足的感慨。
“公子足智多谋,要不是您和贺小姐帮忙,我和小燕们不知要分隔多久。”瓷仙晚上特地过来吹波彩虹屁,这次身边还飞了两只眨着豆豆眼的小燕子。
小猫们看得目不转睛,咧着尖牙,嘴里的电报声发个不停,撅起屁股有些蠢蠢欲动。
“不客气不客气……”
宁知夏吓得连忙起身,按住麻将小队,招呼着奥德罗赶紧开通道把它们送回去。
要是这些燕子雀雀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让博物馆可怎么活。
瓷仙只能听话地带着双燕离开,长长的水袖从好奇转动的脑袋拂过,小笼包脑袋甩成滚筒洗衣机,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来做客的非人朋友们都知道,店里又养了只小狗。
白天在院子里晒太阳,到了晚上就趴在几团软绵绵猫圈旁边,任由曲半青给它梳毛,日子过得比上班打卡还准时。
起初小笼包还会因为看见这些奇怪的客人瑟瑟发抖,等它在半人马们的怀里轮了一圈后,又恢复了往常无欲无求的丧丧气质。
就连小三花时不时凑过来,用爪子调皮地拍拍它的黑鼻头,也只是呼噜一声,把小三花轻轻拱开,随后不停地舔舐前腿的毛毛。
“唉,今天的晚饭也没吃几口呢……”宁知夏看着小笼包的饭碗,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这只白土松最近胆子倒是大了点,可惜食欲不好,一直吃的不多,他和曲半青换着花样给它配餐也不见什么成效。
半挂似的胖橘竖起尾巴从他脚边开来开去,宁知夏抬起脚,将它轻轻挪开,嘴里嘀咕着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那一定是你们的食物不合口味!”
呼啦啦进门的半人马们听见了人类的抱怨声完全不以为然。
哈帕斯当即拿了块看不出是什么生物的猩红肉块出来,热情地要往小狗嘴里塞。
浓郁的血腥气四处弥漫,小笼包喉咙里发出呜咽:“呜呜……”
宁知夏吓了一跳:“诶你干嘛!”
奥德罗抬起手轻轻打了个响指,血兮兮的肉块瞬间变成冰坨子,差点砸到了哈帕斯的马蹄。
红发半人马咬牙切齿:“嘿,看着点!你差点冻到我的手了!”
奥德罗淡淡地说道:“是吗?那你真幸运。”
血色的冰坨子被丢给屋外的植物,宁知夏刚松了口气,心道还是小奥靠谱。
然而一抬眼,就见奥德罗用银叉插了块巧克力奶油蛋糕,目标明确地喂过去。
“诶诶诶!你又干嘛!”
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
宁知夏一把握住奥德罗的手腕转了个弯,张大了嘴,“啊呜”一口塞进自己嘴里。
他皱着眉头,严肃地边嚼边警告这些家伙:“不可以乱喂!”
奥德罗眨了眨眼,忽然又插了块蛋糕喂到了宁知夏嘴边。
“啊呜。”嚼嚼嚼……
青年的腮帮子变得鼓鼓囊囊。
奥德罗撑着脸,耐心地等他咽下嘴里的食物后,放置到瓷盘的银叉发出一声脆响。
冰凉的指腹力度温柔地按在唇瓣压了压,轻轻向左滑动,抹掉了那些黑漆漆的奶油。
哈帕斯和米利的表情刷地一下黑了个彻底,蹬了蹄子,小声嚷嚷:“他凭什么——”
摩琳翻了翻眼睛,发出一声嘲讽意味十足的哼笑。
她将手掌盖在皮皮眼前,慢悠悠道:“就凭他这些伎俩你们一百年也学不会……”
修长的手指调转了个方向,那些甜腻的奶油很快被舔舐了个干净。
冰凉的触感久久不散,宁知夏脸色涨红地抓了抓头发,赶紧抽了张纸巾胡乱擦擦。
忽然,肩膀被人又拍了拍,宁知夏茫然转头。
米利把肉块撕得更小,像模像样地用银叉弄到人类面前,期待道:“来,张嘴,啊——”
啊你个头!
宁知夏颇为恼火,屈指敲了敲金发半人马的漂亮脑袋,无情拒绝:“爪巴!”
“哈。”
墨晖对着受挫的兄弟发出一声真心实意的嗤笑。
米利气鼓鼓地白他一眼,抱着手臂,轰隆一下屈腿卧倒。
“哎呀……”哈帕斯大马不依人地往青年身边挤挤,幽怨道,“怎么他给的就吃……”
“可真是磕到了呢。”赫卡特面容扭曲地开始阴阳怪气。
“磕?磕什么磕!”
群聊再次触发关键词,曲半青闻言脸色大变。
他踹了一脚结实的马屁股,没好气地发出毒唯的怒斥,“是饭吗?你就端上来。”
摩琳仰天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这间屋子里的成分真是好复杂。
她这次过来倒不是做美甲,而是催着宁知夏画下一期的款式图稿。
“怎么这么快又画……又画……”宁知夏哼哧哼哧画图,嘴里嘀咕道,“我记得那家报.社叫魔法周刊才对?”
摩琳笑眯眯地回答:“亲爱的,它也可以随时改名叫时尚芭莎。”
“你们还挺与时俱进的哈。”宁知夏啧啧感叹,笔尖动得飞快地画完一款。
这时,一张新的羊皮纸又暗戳戳地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