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雪想了想,握着他的手腕:“好,那我们首先从某些方面和行为开始。”
江淮周沉默了一下,然后蹭着他的唇,小声道:“可以明天再开始吗?”
沈枝雪憋着笑,扬眉道:“你想从明天开始再爱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江淮周的脑袋放进沈枝雪的脖颈里凑了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不能监控你,不能粘着你,不能跟你这样亲近。”
沈枝雪点了点头:“还会跳预言家呢,你这不是挺知道的么,小江同学。”
“可是我忍不住。”江淮周的下巴抵在沈枝雪的肩膀上,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用唇去蹭沈枝雪的耳垂:“真的不明白你们正常人谈恋爱怎么那么清心寡欲,难道就我一个神经病天天想把你绑在我床上吗?”
沈枝雪愣了一下:“……”
江淮周见沈枝雪并没有反抗,于是动作越来越过分,从轻轻磨蹭变成了伸出舌尖舔舐。
沈枝雪只觉得一股酥麻温暖的感觉自耳垂处一直蔓延至全身,他轻喘了一声,开口道:“宝贝儿,你这不是神经病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江淮周的手指扣着沈枝雪的手掌,他把沈枝雪的手拉至头顶,五根手指扣进去,叫沈枝雪挣脱不开一点:“但是今天晚上,就让我再放肆一回,行不行?”
沈枝雪扭过头去:“在这里?”
“不行吗?”江淮周可怜巴巴的开口道:“我很喜欢这里的,我第一次确认我喜欢你,就是在这里。在那一刻,我就想在这里,把灯光下穿着针织衫低头看书的你全部扒光,然后叫你跪在沙发上,我想看你身后漂亮的腰窝,因为被凶狠陷下去,又性感,又漂亮,想看你的脊背上,漂亮的美人骨在皮肤下凸起;想看你湿红的像桃花瓣一样的眼皮半瞌着,眼底都是情念,风流又昳丽,蛊惑的要人性命;想听你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声一声的,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沈枝雪听的眼眶发红,一股羞耻感直冲头顶:“你……能不能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江淮周小声道:“我总得要点补偿,你今天为了一个小屁孩骂我,还让我睡客厅,我很生气。”
“不是说了是演戏……”沈枝雪小声道:“要是不让这小屁孩放松警惕,嘶啊!”
江淮周的手不老实的从睡衣下摆伸进去,在沈枝雪的胸膛上作恶。
沈枝雪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又怕声音太大吵醒在房间里睡觉的两个孩子,只能咬着下唇将声音憋了回去:“江淮周!”
“就算是演戏,那现在也下班了,我们来演下一场吧?”
他语调轻松,藏不住的雀跃。
沈枝雪眼前一黑,试图挣脱江淮周的压制,可他的力气跟江淮周实在没法儿比,现在的他眼角带泪,看上去就像是一直皮薄馅儿多的水晶大包子,面对江淮周这只饿狼,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份儿。
江淮周若真发起疯病来,弄得他三四天下不了床都是轻的,沈枝雪头皮发麻:“你刚才还说要当个正常人!”
“我会做好的。”江淮周亲了亲沈枝雪的唇角:“就弄一次,好不好?”
沈枝雪深呼吸了两口气,颤着声线道:“……真的就一次?”
江淮周眨眨眼:“当然,我不会骗你的
沈枝雪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有听清江淮周的陷阱,动了动唇道:“那也……别在这里。”
“我知道。”江淮周从沙发上站起来,开口道:“我们去琴房。”
沈枝雪微微红了脸,被江淮周抱了起来
“……”
江家别墅一直都有一个很大的琴房,整个房间都用了高端的隔声材料,造价十分昂贵,当然,效果也是十分牛逼的。
就这么说吧,琴房之中靠单向的净化器和氧气输送通道进行空气循环,四周密不透风,别说在里面弹琴了,就算是在里面搞原子弹爆炸实验,那声音大概也是传不出来一点儿的。
至于江淮周为什么坚持要高价打造这么一个琴房,那目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没在里面弹过几次琴。
琴房里满地铺着一层厚厚的天鹅绒地毯,赤脚踩在上面就如同行走在云端一般,轻柔舒适。
一声无意义的琴音响起。
撑在琴上的手沁出一点汗水,在黑色的琴键上留下一点点水渍。
沈枝雪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肩胛骨被迫撑起,背上的一对蝴蝶骨像是要振翅而出。
他承受不住的趴在琴键上,身下的琴音虽然毫无规律可言,但却快的像是有人在故意炫技一般。
沈枝雪发出一声悲鸣,淹没在琴声之中。
“够了、够了……”
沈枝雪无意义的摇着头,咬着唇,如同一只濒死的鱼。
身体下意识的挣极致的欢愉将他抛上云端,可下一刻,突然又将他生生扯下来,他想要挣脱,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沉溺在江淮周带给他的感受当中。
他身陷情欲的沼泽,无法自拔,只能攀住江淮周这根浮木,一遍又一遍,一声又一声的小声喊他的名字。
他的每一声低吟都会迎来回应,他的每一滴泪,都会被江淮周擦去。
江淮周说到做到,折腾了沈枝雪一晚上,真的
那沈枝雪眼前发黑。
“alpha在omega的宫腔内成结,需要六个小时。”江淮周的手指摁在他的肚皮上,垂着眼轻声道:“在这六个小时里,omega的宫腔会进行繁育的本能,将alpha给他的东西,一点一点,吸收干净。”
沈枝雪嗓音已经哑了,他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抵着江淮周的肩膀,眉头皱起,表示他的抗议。
“我第一次在你体内成结,是在联邦皇室的寝殿里。”江淮周看着他的肚子:“枝枝,在那六个小时里,你想的是怎么离开我,还是怎么打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沈枝雪眼皮已经哭肿了,大腿根也在不停的颤抖,他勉强抬起脚,蹬在江淮周的胯骨上。
软绵绵的脚掌没有丝毫力气,紧紧只是做到这个动作,已经让沈枝雪轻喘连连。
他咬着牙骂道:“滚出去,狗东西。”
江淮周没再犯轴,抱着沈枝雪离开了琴房去了浴室。
“对不起。”江淮周给沈枝雪洗澡的时候,又变成了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
沈枝雪见他这副样子就气的不打一处来,被弄的要死要活的是他,他都还没委屈呢,这傻狗又特么演上了。
“别烦老子。”沈枝雪一巴掌拍在江淮周脸上:“谁在受欺负你看不出来?疯狗。”
江淮周抱着沈枝雪小声道:“对不起,在那个时候,你一定比我更伤心难过,对不起,沈枝雪,对不起,你别丢下我。”
“……不是都说过不提了吗?”
“我不会再开启光脑数据共享了,我不会再骗你了,不会任性,不会耍手段,只要你还回来就好,只要你……还能给我开门,就好。”江淮周抬起眼皮看他。
沈枝雪看着江淮周的眼神,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出来,他无奈的轻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已没一块儿好肉的身体:“所以你今天晚上把我弄成这样,是因为江大爷您这口醋太酸了是吧?”
江淮周眨了眨眼,没说话。
沈枝雪低着头看了一下,还真是满身的吻痕,尤其是锁骨上的一块儿,被江淮周的虎牙咬的都破了皮,然后不停的吮吸舔舐,伤口到现在都隐隐作痛。
他记起来了。
那是很久之前,陆清延跟他演戏的时候,在那块儿掐了一下,看上去就像是个吻痕。
沈枝雪没想到这厮表面上像个怕被丢掉的小狗,背地里恨不能咬死所有靠近他主人的狼崽。
“幸亏我今天见陆清延的时候还带着江洐流。”沈枝雪躺在浴缸里,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要是我真的跟他独处了,你不得给我吃了啊。”
江淮周没说话,只是起身走了出去,没多会儿就从外面的药箱子里翻出了药膏,给沈枝雪洗完澡以后,细细的给他涂抹药膏。
这药膏见效快,沈枝雪很快就觉得身上滚烫的地方被冰凉的药膏覆盖,带来一丝清爽的凉意。
“你以后要是吃这种醋,你就直白的告诉我。”沈枝雪看着天边的鱼肚白,困得睁不开眼睛:“别特么表面上跟个端庄得体的大房似的,其实恨不能把我弄死。”
江淮周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没有。”
沈枝雪嘟囔道:“还没有?”
“你如果真的受不了,我会停。”
沈枝雪:“……”
这副身体算是给江淮周玩儿的明明白白了,每次都往他承受的极限去,能叫他酣畅淋漓,但也能叫他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
但说实话,沈枝雪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就像是坐过山车,即便你知道害怕,但还是想要试一试。
那种身心全部都被眼前的刺激和激情所影响,再也顾不得其他,所有的事情,不管是好的坏的,已经发生的,或者是没有发生的。
在这一刻的刺激面前都已经落在九霄云外,剩下的,唯有眼前的欢愉。
沈枝雪怀疑自已有某些字母属性,要不然也不能被弄的这么惨兮兮了还不长记性,一次又一次的被江淮周蛊惑和勾引。
老狐狸精。
沈枝雪在睡过去之前,愤恨的掐了一把江淮周的大腿内侧软肉,狠狠的骂了一句。
不管是从外貌还是这满肚子的黑水来说,江淮周都担得起这一声老狐狸精。
第二天沈枝雪果然没起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