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 就?要听话,懂吗?”
萧元琮压低声音,盯着她合拢在?他食指周围的唇瓣说?。
云英无法回答, 只能?点头。
怀里的懵懂稚儿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正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两?人的动作, 见母亲的注意力已不在?自己身上,不禁有些不满, 鼓鼓小?嘴,踢踢小?腿, 喊出不大清晰的字。
“阿、阿、娘!”
被母亲的本能?驱使,云英想要低头看孩子,可是萧元琮无动于衷。
他将已在?她口中被吮得又麻又痒的指尖缓缓抽出, 带出一缕晶莹的丝线, 却不直接方向, 而是在?她嘴角边抹了下, 将那一片抹出一片莹润亮泽来。
“舔掉。”
他的手腕一转,用余下的几根手指牢牢卡主她的下巴,低声命令。
云英无法转头, 只得先摸索着伸手握住阿猊的小?胳膊, 然后,在?他的注视下,赤红着脸,伸出舌尖, 轻舔嘴角。
自然舔不干净,舌尖亦是湿的,卷过?之时,只以一片新的晶莹覆盖其?上。
“殿下, 奴婢想看看阿猊……”
她已都照做了,如今只想看自己的孩子。也不知是因为羞怯还是意动,眼里原本的那层水雾已经添了别样的风情。
萧元琮定了片刻,这才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让她转过?脸,看着怀里的孩子,温柔地低哄。
他自然没有得到满足。
“你的孩子,如今还吃不吃你的奶水?”
他脚步微动,将本就?离只有半步的距离缩至不过?一寸,高大的身躯若有似无地贴到她的背后,让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温热气?息,却并?不伸手直接将她纳入怀中。
云英一听他问,便能?猜到他想做什么,好不容
易稍稍褪下的红潮又控制不住地爬上来。
他好像很喜欢看她喂奶时的样子——或者说?,他喜欢看她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样子,而自己却始终一丝不乱。
她艰难地开口:“吃的,阿猊并?不挑嘴……”
原先来喂的隔壁的妇人已经渐渐没了奶水,阿猊才十个月,未到断奶的月份,如今只以牛乳代替。
她每次回来,都试着亲自哺乳,先前?以为他喝多了牛乳,不会再吃她的奶,谁知这孩子像知道这是亲生母亲似的,半点没有犹豫,张嘴便吃。
“来之前?喂过?阿溶了,奶水可还足?”
云英的脸更红了,耳尖像能?滴出血来似的,轻轻点头。
“嗯,”他逐渐低沉的声音就?在?耳畔,直接顺着耳廓钻进来,挠着她的心口,“那便喂吧,时辰不多,一会儿把孩子哄睡,再随孤到外头瞧瞧。”
云英的呼吸悄然急促,不必回头,她知晓他就?在?身后注视着自己的动作。
她看着儿子纯真?的脸庞,深吸一口气?,解开外裳的腰带,将衣襟朝两?边拨开,露出里头的中衣,随即找到肩下的暗扣,颤抖着指尖解开。
布料失了支撑,顿时滑落下去?,春色乍泄,浅粉与圆润引得萧元琮目光凝滞。
他无声地看着,没有半点动作,倒是那无知小?儿,狗鼻子似的十分灵光,母亲才刚把他托起来些,小?嘴便循着味儿凑上来,渴坏了一般拼命吮吸。
一声轻笑自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也同时拂过?。
“这是没吃晚膳,饿着了?”
“吃过?了,只是——”
云英正要解释孩子晚膳用得早,殷大娘方才进来前?也同悄悄说?了,知晓她要来,没给孩子吃得太饱。
可是才说?了这几个字,原本只是悬在?耳畔的那两?片唇瓣便忽然落了下来,落在?她的耳廓上,沿着边缘一点点亲吻。
她耳边一麻,顿时忘了要说?什么。
“只是什么?”
双唇含住她的耳垂蹂躏片刻,又转至耳后,沿着颈侧一点点下移。
云英被那细密的亲吻激得肩膀微缩,可是才一动,肩上便落了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力道,仿佛在?警告她不要乱动。
“只是……殷大娘说?……今日未、未给孩子吃得太多……”
她颤声答完,又引他轻笑。
“那便多喂些,免得晚些又饿了,”牙齿开始轻轻嗫咬她的脖颈,像怀里那个孩子似的,咬得她浑身发软,“这孩子也是可怜,一个月里也只能?见到母亲一回。”
云英咬着下唇,不敢再说?话,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变了调的声音。
可是身后的人仿佛见不得她这样忍耐着毫无反应的模样,又或者,也终于克制不住了,竟伸出一只手,绕到她的身前?,摸索在柔软的布料之间,找到另一枚暗扣,轻轻一拨。
“殿下!”
她终于忍不住惊叫一声。
“这边还有没有?”
指尖戳动,像赏玩白玉器皿一般,慢条斯理,沿着细腻的纹理抚过?,五指张开,再以掌心感受温度,进而一寸寸收拢。
云英的呼吸都停滞了,原本强撑着打战的双腿再也支持不住,软得身子站不住,晃了一下,朝后倒去?。
身后便是宽阔的胸怀,恰好将她包裹住,另一条胳膊从?腰后缠上来,牢牢托住她要下滑的身体。
她知道,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的臂膀不似靳昭那样结实孔武,也不像萧琰那样蛮横霸道,却比想象中的有力多了,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道,什么也不用做,就?让她不敢挣扎。
收拢的指间已渐有晶莹,他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这么沉,看来的确不少。”
大约是为了迎接贵客,屋里的炭火比云英记忆里的那两?次烧得更热,干燥的热浪一阵一阵袭来,焐得她渐渐渗出汗来。
身上一片湿腻,令她感到难受极了,恨不得立刻将门打开,让外头的寒气?涌进来才好。
而更让她紧张的,还有身后的萧元琮。
虽隔着不算薄的衣料,她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已然起了反应。
她在?东宫侍奉的这些日子,总觉得太子有时不像个真?人,情绪、欲望,统统都被克制着,今日是她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他的欲望。
“殿下,别在?这儿,不行!”
这里是靳昭的家,她曾经在?这儿与他相拥,实在?不想才过?了不久,就?和太子在?这儿苟且。
更何况,阿猊也还在?,虽然他还很小?,将来也不会记得这样的事?,可身为母亲,她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
萧元琮没有回答,手上的动作到底停了。
他仍旧搂着她,直到孩子吃完,渐渐松嘴,他的手也一道放开。
云英悄悄松了口气?,从?孩子襁褓边上的小?袋里抽出干净的帕子,给阿猊擦擦小?嘴,正要再那自己随身带的丝帕擦胸口,却被萧元琮抽走?了。
修长的手指将帕子揉成小?小?的一团,盖到湿润之处,小?幅擦拭。
那动作看来没什么特别,同她自己擦拭时一样,可自己动手与别人动手天差地别。
她后背不禁伸直,腰也向前?挺出,想要挣开他还箍在?腰间的胳膊。
“得擦干。”他干脆放开胳膊,让她再度站不住,只能?又靠回他的怀中。
他仿佛刻意放慢了动作,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眼前?开始发晕,才终于收了手,将两?边的衣料重新拉上。
云英站不住,连抱着孩子的胳膊都是用尽全力才没有松开。
她喘着气?,倚在?榻边,将衣裳整理好,又抱着阿猊低声地哄。
入了夜,已近他平日睡觉的时辰,小?眼睛方才还睁得圆溜溜,此刻就?已有了耷拉下来的趋势。
“该走?了。”
萧元琮将自己的手指清理干净,唤了下人进来,要将孩子抱走?,送回殷大娘那儿。
“老?人家就?不必出来了,留在?屋里歇着吧,孤自己出去?就?好。”
云英心有不舍,但也知该让阿猊回去?睡下了,遂将孩子交给进来的内监。
屋门敞开,她拢紧衣裳,迈着还有些漂浮的脚步,跟在?萧元琮的身后离开这间宅院。
他身上披了大氅,将不该教人瞧见的变化完全隐藏起来,一张清淡无波的脸庞看起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反观她,虽也穿得整整齐齐,可脸庞间未散尽的红晕与含在?眸中的水光,却无一不显出她方才的狼狈。
幸好没有让殷大娘再来送,否则,她都不知该如何面对。
已近戌时,大多数人家都已用过?晚膳,陆续出来凑热闹,有的在?家门口收拾彩灯,有的则往坊外去?,一时间,坊里也人来人往,热闹不已。
萧元琮的小?马车停在?门边,只占了不到小?半的道,不妨碍众人往来,也不甚引人注目。
内监站在?大门两?边,见萧元琮出来,赶紧上前?垫了杌子打开车门,待他上去?,才退开一些,给云英让出道来。
小?小?的杌子,比平日常走?的台阶稍高几寸,云英的双腿还有些发软,望着脚下的杌子有些担心,正欲扶着马车门框借力,车中便忽然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悬在?半空中。
她抬头看去?,却发现车里还未点等,车帘亦放了下来,遮住外头大半光线,萧元琮的脸就?隐再阴影中,教人看不清脸色。
他什么也没说?,就?那么静静等着。
她顿了顿,试探着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见他没有放开,而是顺势握住,这才放心地借了一把力,登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