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人香(第五更)
    人香，就是用人的命去换来的香。
    家家门口供奉着神龛，但神龛里的保家神怎么才能显灵呢？？
    用人香。
    点燃一根人香能让家里的运气立刻好转，例如店铺里的生意就会莫名其妙的变得特别的好。
    亦或者是家里身体不好的老人也能在马上活蹦乱跳的精神抖擞。
    甚至……
    据说男人要是哪方面不行，也可以请保家仙助力一下。
    汪家之所以能成为镇子里的土皇帝，据说就是当初连续插下去二十三根人香，把长房一脉都给死绝了才换的现如今汪家的福气。
    当然这只是一个传闻，具体如何谁也不知道，老乞丐捏着胡子：“反正汪家长房一脉的人死绝的事情倒是不假。”
    “原来是这样。”
    肖染皱起眉头，他想起来的那自己刚刚踏足村子时，给出的提示里告知他，此刻当值的是恶神五面居士，想要得到恶神五面居士的青睐与加持，就必须焚香。
    他原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个意思，现在明白了。
    “看来这五面居士怕也是对这人香馋了。”
    想到这，肖染眯起眼皮向老乞丐问道：“既是如此，那么就不怕有人生出歹念，用别人的命焚香么？”
    老乞丐摇了摇头；“哪里有那么简单，这人香需要自己心甘情愿，心越诚，香越高越红，效果越好，若是强行逼迫别人来焚香，最后就出现的香是黑色的，烧了非但不会有好运，反而会让全家倒霉。”
    “这样子啊，难怪这镇子看上去规模不算大，却也还是家家富裕。”
    老乞丐见肖染似乎有点意动的样子，两眼一转便是说道：“当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欲望，就有交易，佛爷如若是真的有心，可以等到晚上去楼看看，那边每天晚上都有人卖香人，只要你出得起价，就能让对方心甘情愿的给你做香。”
    “楼？”
    “对，就是男人们快活的地方，可惜老叫子我这辈子可没能进去过。”
    老乞丐指了指山下镇子邻河的那一侧。
    “多谢前辈指点。”
    “这下给汪家老太爷的寿礼就有了，既然人香这么珍贵，用人香做寿礼不就好了么。”
    不多时鸡肉已经烤好了，香气扑鼻。
    肖染趁着老乞丐他们去弄鸡的时候，顺便从空间里取出一些面包、烧饼出来分给大家，数量不多，但也是让这些乞丐们吃的津津有味，特别是那些烤制好的面包，当真是每个人脸上写满了满足。
    他们也是这才意识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比烤鸡还好吃的东西。
    老乞丐特意给肖染分来一个鸡腿。
    肖染没有拒绝，只是利用自己的空空妙手配合着空间的能力，将这只鸡腿，巧妙的换成了自己空间里张记烧鸡的鸡腿。
    毕竟是老乞丐给鸡肉，肖染也不好当众扫他的面子。
    趁着众乞丐吃的正香时，肖染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我来的时候听说闹妖怪，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我们也不清楚，听说过，但没见过啊。”
    老乞丐摇着头，其他乞丐也是纷纷说道：“佛爷，这八成都是外面传的，真要是有什么妖魔鬼怪，咱这太平乡里家家户户都有保家神，又有土地老爷怎么会让什么妖怪给闹腾起来。”
    肖染见这些人说话并不是装出来的，心底也不禁生出疑惑。
    难道自己那天晚上遇到的船夫，是在故意吓唬自己？
    在乞丐窝里没待太久，肖染见天色渐晚也就起身告辞了。
    临走时，老乞丐起身相送，一边走一边嘱咐道：“佛爷，您神功广大，叫子自然放心，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来了很多生面孔，江湖上走，您可千万要多小心。”
    “对，对，佛爷以后若是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我们必是不敢不从。”
    说话的人正是那位被肖染顺走钱袋的中年人。
    此人也是老叫子的徒弟，外号三只手，在子帮里也算是一个小头目了。
    之前在巷子里喊着要老乞丐弄死肖染，现在口风一变，马上又是另外一张脸。
    肖染也没理他，只是向老乞丐轻轻抱拳，转身便是一个箭步，使出轻功【碎叶漂流】身影宛若猿猴般踩着竹子径直往山下去，也就是一晃眼的功夫没了人影。
    这一手轻功，无异于又让老乞丐等人心底又是吃惊不已。
    没想到这位佛爷不仅陆地巧手，还是一位梁上君子，当真是了不得了。
    老叫子见肖染身影渐行渐远，脸上笑容逐渐收敛，斜眼看了一眼自己的爱徒三只手，笑着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膀后，转身朝着身后跟随的乞丐道：“绑了，从乱石崖丢下去。”
    “啊？？”
    三只手闻言一怔，顿时大惊失色，那乱石崖是一处断崖，乱石丛生，丢下去可是要粉身碎骨的，两眼一时瞪圆的看着自己师父。
    “师父，您这是做什么？？”可老乞丐根本不理会他，转身就走，后面的一行乞丐立刻扑上来。
    三只手见状不妙，赶忙就要跑，却不想被乱棍打翻在地，紧接着就是五大绑，嘴里塞上一团粗布，扛起来就往乱石崖的方向走。
    只待老乞丐晃晃悠悠的坐回自己的老草窝，几位年长的乞丐才坐在他身旁。
    “老掌柜，三只手可惜了。”
    老乞丐根本不接话茬，从屁股下面抽出一根烟杆放在嘴边，旁边有眼力见的立刻就上来帮着老乞丐塞上烟草，点燃了烟火。
    见状，谁都明白，这三只手的事情以后怕是不能提了。
    既然不能说三只手，就说说这位佛爷的事情吧。
    “老掌柜，此人莫不是也是奔着汪家来的。”
    听到此话，老乞丐眼神微眯，泛紫的唇角上才露出笑意：“这镇子十多年了都没人问津，现在外面老合一个接着一个得来，若不是奔着汪家，又是做什么。”
    “那咱们……”
    老乞丐吐出一口青烟：“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让下面孩子们把招子都擦亮点，最近别去随便招惹这些外乡人，他们愿意去整汪家就去整汪家，汪家垮了，咱们也能跟着吃一口热汤，可若是再招惹到佛爷这样的人，三只手就是下场。”
    …………
    从山上的乞丐窝下来之后，肖染就奔着老乞丐口中的楼去了。
    楼是什么地方呢？
    大家心知肚明对吧，但有一点要说清楚，这地方它可不是青楼。
    青楼可不等于是j院，有钱谁都能进来吐口痰，青楼里面多都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你要说大爷有钱，嘿嘿，有钱给你门外加个板凳，坐着看吧。
    要想进青楼，有钱是必须的基本条件，诗词歌赋，总有一项你要拿得出手，不然你真进不去青楼的大门。
    可青楼等级太高，非皇都、金陵、富贵之地不可，其他地方你搞青楼？？人们只会骂你神经病。
    有些小说里写主角到什么村子、城镇、就要逛青楼，哪有那么多青楼，胡同窑子还差不多。
    有闲钱隔壁大姑娘买几个自己夹磨（调教）更香。
    然而楼就不一样了。
    要说楼比不上青楼，不过也是那些窑子之类的地方所不能比的。
    楼有楼的规矩。
    被卖进去的姑娘，到了十八岁就要从清倌人变成红倌人。
    肖染来到大门下的时候，只见大门敞开，门口立着一个神龛，神龛前正点着一根红香。
    站在门口好一阵，肖染看着门口那几位姑娘，不免有些心虚。
    要说，让自己杀人缝尸，哪怕是和夜鬼较量，肖染提着刀就敢上。
    但要说去j院……
    心里……难免有点发怵。
    现实里洗头房他都没进去过，更别提这样的风月场所。
    正当肖染心里纠结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笑声，抬头一瞧，就看到楼上一处小窗里，不知道何时探出一个脑袋盯着他看了不知道多久。
    可能是看出肖染是个雏，见他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见肖染抬头看她，便是忍不住调侃道；“一个大男人还怕这点事，你上来，我保证不吃了你……”
    女人说完自己又忍不住的笑起来。
    肖染脸皮子一阵发烫，闻言一撇嘴：“上去就上去。”
    说罢肖染也不走正门，左右一瞧，便是踩着门口的上马石，身子一蹦，单手抓住房檐，像是一只灵猴三跳两步就爬上三楼的小窗前。
    女子也是被肖染这身手吓了一跳，却也没有感到害怕，见他爬上窗户反而玩心大起，上前一把抓住肖染的领子：“进来吧你……”
    有点晚了哈。
    最近有读者说，节奏有点慢，嗯……是的，我确实在放慢节奏，毕竟讲故事嘛，不能太快。
    嗯，还有读者反馈，那个当值神灵的效果太低。
    这个，我考虑过很多次，但这个当值神灵的效果前期可能存在感稍低一些，但越往后越重要。
    看似很简单的触发条件，其实背后都是隐藏着极大的代价，例如第一次出现的恶神刑邪，献祭痛苦，前期能做到的，就是肉身痛苦，自虐一下，可那不是真正的痛苦加持有限，真正的痛苦，是拔刀斩了意中人，还有亲自下手掐死自己儿子的，亦或者是用更极端的方式去完成献祭。
    这就需要大量的篇幅就铺垫，把故事拉起来，最后把这些设定发挥到极限，这也是我开始放慢节奏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