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装逼的快乐有点上瘾
方玉茹看着对面的陈静。
神情有些恍惚。
看向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生完方舟之后，方玉茹没有选择继续学业，而是回到家里的丝绸厂工作，跟着方书山学习，逐步的了解公司。
几年之后接手工厂。
那会的她还有些青涩，突然接手一百多人的工厂内心也有些慌。
就是在那个时候，刚毕业的陈静成了她的秘书。
两人算是相互鼓励。
陈静也从一开始跟在后面的大学生。
慢慢的成长起来。
随着公司规模扩大。
陈静也渐渐展露了自己的能力。
后来放她到分公司独当一面，再后来又回到总公司，直到最近几年开始变的悠闲，像是早早步入退休生活。
时间一长。
方玉茹几乎忘了之前那个敢闯敢拼的陈静了。
不过现在。
那个陈静好像回来了。
坐在对面，有种不输人下的气势。
“陈静，你现在在哪里上班，是跟谁干活的？”
“你知道的不是嘛！”
陈静笑笑。
方玉茹哑然。
是啊，自己明明知道的，只是还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方玉茹苦涩的笑笑，问起方舟情况。
陈静平静的说道：
“我也挺惊讶。”
“他突然找到我说想成立个公司，让我去管理。”
“小方总的资金大部分是从王长峰那边借的，另外投资拍摄这部电视剧，有其他人参与投资，有他同学的，有他朋友的。”
“我加入的晚。”
“方舟答应，让我投个20万玩玩。”
方玉茹喝了口茶，感觉这茶是越来越苦了。
放下茶杯。
“那你知道，方舟为什么能接受这么多人投资，还从王长峰那边借钱，却就不能向我开口？”
方玉茹当然知道原因，只是此时想找个人诉苦罢了。
不过。
陈静倒是给了她一个意外的答案：
“方总，要是方舟找你，说他想要一千万投资拍一部电视剧，你会答应吗？”
“或者就算你答应了。”
“你是出于你们之间的关系，给他的补偿，还是对他的认同。”
方玉茹愕然。
陈静已经知道了答案，坐直身子说道：
“方总，其他的事情就不说了，我今天来是想要谈合作的，不知道贵公司考虑的怎么样。”
“这样的合作，其实对贵公司也有莫大好处。”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不过。
方玉茹好像还没有从刚刚的话题中出来。
怔怔的看着陈静：
“合作当然可以，你们条件我都答应，免费帮忙都可以，材料我们出也没问题。”
“陈静，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只要小舟肯原谅我。”
“我怎么都行。”
方玉茹捂着脸。
这下轮到陈静呆了，她还从来没见过方玉茹这么脆弱的一面。
陈静思索了一会叹息道：
“方总。”
“和小方总相处下来。”
“其实我发现他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特别吃软不吃硬，我只能看出这点，具体要怎么做，就看方总您了。”
……
江南文学出版社。
会议室，几个人此时正在里面小声的讨论。
何琴敲了敲桌子说道：
“事情都知道了。”
“大家商量一下，第一批次印刷一共要多少本，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本来这件事，和丁子晴负责的刊物没关系。
不过因为她和方舟的关系，之前她还和方舟见过面，出版的事情也有她出面谈的，所以丁子晴也参会了。
上一期《青春部落》的销量再创新高，反馈强烈，讨论的都是方舟的文章。
现在丁子晴对方舟有些盲目相信。
见何琴发话。
她第一个发表意见：
“我认为第一批最少十万本。”
“方舟的文笔和讲故事能力，是得到市场认可的，销量肯定不会差。”
《恐怖故事》的编辑陈军微微皱眉。
不太确定说道：
“虽然从网上征集到的信息来看还算可以，不过网上回馈不一定真实，毕竟不是真的要钱，大家说的也比较随意。”
“我觉得还是保守一点。”
“第一批五万本就差不多了，要是销量好就开机继续印好了。”
旁边还有出版社其他的人员。
也都发表了看法。
总体来说。
对书的质量肯定。
但毕竟不是知名作家，号召力未知，第一次印刷大部分人还是比较保守的。
等大家说完，何琴扫视一圈。
看向丁子晴和陈军：
“你们刊登过他的稿子，销量提升没？”
两人点头。
何琴又继续问道：
“《鬼吹灯》内容精彩不？”
那肯定精彩啊！
这下不光是丁子晴和陈军，旁边人也忍不住点头。
他们都是看过第一卷内容的，不少人都恨不得线下去催更，那书实在太精彩了。
何琴点头：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第一次直接二十万本。”
旁边人一阵惊讶，不过也没人提出反对意见。
要是一个知名作家写出这么精彩的书，第一次印二十万本都是少的，既然总编发话，那就按这个来呗！
已经到五月底。
还有十几天就要高考了。
高三年级的教室和走廊上，都能看出一股紧张的气氛。
到处都是捧着书的学生。
方舟倒是悠闲。
他刚从办公室领回来一个包裹。
挺重。
直接寄到学校的。
学校为了防止大家伙学习分心，对学生来往信件都进行管控，统一发到班主任手里。
让班主任酌情发放给学生。
这个包裹。
就是方舟刚刚从孙洁琳办公室拿回来的。
打开包装之后。
发现里面是十本《鬼吹灯》第一卷样书。
其实在此之前，方舟就已经接到何琴过电话，知道他们把样书寄过来。
看到方舟拿回来大包裹。
有同学好奇，还想打听里面是啥。
方舟摆摆手：
“就是杂志，可能是出版社寄错了，当成给我发货了，我这还要寄回去。”
方舟没有什么显摆的心思。
听到这话，同学们都没了兴趣。
最重要的是没几天高考，大家的心思都在高考上，确实也没精力打听这些。
等大家都不关注了，唐才询问。
方舟拿出一本塞给唐。
“样书。”
“就是第一批出来的样品。”
“要是没问题，后面就按照这个来印刷，如果以后我出名了，那这书就有收藏价值了。”
方舟开着玩笑。
不过唐却当真了，对这本书宝贝的不行，塞到桌洞里。
下课之后方舟又塞了本给洪小龙。
这玩意留着没用。
而且样书。
也是作者送人装逼的。
方舟没那么多交际，熟悉的人就随手送一本出去。
这时候孙洁琳从教室经过把方舟叫出去。
也是打听刚才包裹情况。
方舟说了。
而且还递过去一本：
“这是我出版的第一本实体书，回头你带给老王吧。”
现在孙洁琳对方舟在自己面前提老王已经习惯，也没有之前一提到就脸红的情况。
不过还是惊叹看着手中的书：
“这是你写的？”
“真是太厉害了。”
“之前不是说明你只是在杂志上发表文章嘛。”
“现在都开始写长篇，还出版了。”
“等你以后出名了，那我也是教出一名知名作家的语文老师，到时候说不定也能跟着你出名了。”
作为语文老师。
对出版书这种事情都是很神往。
此时看着手中的书，自然免不了一番感慨，方舟却不以为然：
“那有什么。”
“培养出学生算啥。”
“我要是真出名了，那你还是知名作家小妈呢！”
啐！
就知道这家伙狗嘴吐不出象牙。
孙洁琳脸红的走了。
回到办公室之后，将《鬼吹灯》放在办公桌上，准备回头有机会送给王长峰。
不过却被同办公室同事王老师发现。
惊奇说道：
“《鬼吹灯》出版了？”
“不对啊，我记得网上说了，要过几天才开始发售。”
“孙老师厉害啊，你这本怎么得到的？”很显然。
这位王老师也是《鬼吹灯》读者。
看到自己的同事竟然这么大反应，孙洁琳心里还是有几分得意的。
低调的说道：
“这是样书，还没正式发售呢。”
王老师更加激动了：
“难道你认识这本书的作者？”
“他是什么样的人，孙老师，你能不能把他联系方式给我，我太喜欢他这本书了。”
孙洁琳沉吟了一下，不想让人现在打扰到方舟。
摇了摇头说道：
“其实这也是我替别人转交的。”
“我怎么可能认识作者。”
王老师点点头，感觉确实不太可能，想起最近孙洁琳正在谈对象的事。
想到了那人也是南吴小有名气的作家。
想来。
这应该就是文人的交流。
想到用送自己书的方式来交流，作为教育工作者来说，还是很羡慕的。
翻了一下书。
王老师有些惊讶：
“样书上竟然没有作者的亲笔签名，是不是这本书漏签了，一般样书都是先给作者，而作者一般都会签上亲笔签名的。”
“真是奇怪。”
“哎呀，说话都忘了。”
“我这节课可是有课，要迟到了。”
“孙老师，回头你这本书可要先借给我看看啊，我实在等不及它发售了。”
等王老师离开之后。
孙洁琳看着桌上的书微微愣神。
现实中出现这种追星，而且还是追身边认识的人，让孙洁琳有种不真实的撕裂觉。
不过刚刚小小虚荣心被满足。
还是挺爽的。
想到二班这节课是自习，孙洁琳起身拿起书准备出去。
不过想了想，向四周看了眼，心虚的拿了两张试卷把书包在试卷里面，抱在胸前向二班教室走去。
“方舟，出来一下。”
教室门口，方舟懵逼的看着孙洁琳递过来的钢笔。
有些无语的说道：
“小妈。”
“你这是要么干嘛。”
“我这就是要送给老王的，难道还要签名啊。”
孙洁琳干咳一声道：
“这毕竟是你的第一本实体书，而且还是样书，以后要好好收藏的，还是要正式一点的嘛。”
“嗯，还有几天要高考了。”
“可不要出幺蛾子。”
为了展示一下任课老师和班主任的责任，拿到签名后，孙洁琳还是叮嘱了一句。
不过在方舟看来，这有点欲盖弥彰了。
下课铃响起。
王老师一点不拖堂，拿着教案回到办公室。
从孙洁琳那拿走《鬼吹灯》。
“哎，孙老师，怎么这书多了个签名？”
“什么多了个签名，刚才就有的，你没注意吧，书我一直就放这的。”
王老师挠了挠头：
“难道是我记错了？”
“怎么墨水都没干，哎呀，签名有点了，罪过罪过……”
南吴震泽。
《云丝》电视剧开机仪式在这个古镇举行。
三拜结束，旁边响起一片掌声。
这里也是取景地。
为了赶时间，开机仪式和第一场戏都是在这里进行，剧组的主要人员还有投资人都来了，不过方舟没时间。
赵小童作为投资人，找到这么个有意思的事。
开机仪式她也跑来凑热闹。
陈静主持大局。
另外。
云丝设计公司出动一个十来人的团队。
保障拍摄正常进行。
方九洲想要学习一下电视剧拍摄，而且他也投资了一百万，所以也到场了。
此时现场很热闹，不少都是电视剧初哥。
李导是第一次自己执导。
开拍之前。
就铆足了劲想要一展身手。
此时坐在监视器后面，手中拿着对讲机指挥全场，已经化好妆的秦妙音慢慢走进镜头。
今天的第一场戏。
是女主穿越前，在老家采风寻找设计灵感的镜头。
穿着小西装，带着无框眼镜的秦妙音，挎着个包沿着古巷款款而行，观察着两边的建筑和风景，直到巷子镜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
镜头拉近。
最终定格在秦妙音惊讶的神情上。
“卡！”
“过了！”
哗！
周围一片掌声。
李导扯了扯自己的小辫子，感觉出了一身汗。
拿着喇叭说道：
“第一个镜头过了。”
“妙音，你再来一遍，摄像组准备，补拍几个镜头，来个俯视镜头，多来几条，我们今天主要就是找找感觉。”
“道具……”
电视剧拍摄慢慢推进。
南吴的一切，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高三的学生积极备考。
不过。
总有一些意外。
《鬼吹灯》正式发售，在一个圈子里引起轰动。
学生群体中，也有不少喜欢看小说的，有人从外面买回来一本《鬼吹灯》，在教室里好好的吹嘘一波。
“这本书可好看了。”
“之前在网上看到一部分内容，可惜作者断更了。”
“等了这么长时间，实体书终于出版。”
“排队买的人太多了。”
“到我的时候，就剩下最后两本了，差点没买到。”
“告诉你们，这本书绝对颠覆你们以前看的那些书，这是完全不同的题材……”
牛皮吹的震天响。
不过在高考洪流面前还是要低调。
书买回来之后，还是要藏起来，等高考完之后再拿出来看，只是想到之前看到一半的内容，心里总归是痒痒的。
当然。
被影响的不是一个两个。
南吴城市银行。
休息的时间。
兰之雅桌上放着一本小说，一边喝水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书。
前两天唐带回去这本书，说是方舟写的小说出版，兰之雅也是好奇，想看看方舟写的是什么样的内容。
结果一看就陷进去了。
昨天晚上，床头的灯亮到一点半，而且兰之雅还一惊一乍的。
把老唐同志弄郁闷的不行。
强行把灯关了。
结果。
大早上的。
兰之雅打着哈欠来到银行。
有时间了，还会把书拿出来瞄几眼，还真有种废寝忘食的意思。
连从外面进来个人都没注意到。
“兰姐，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啊，是小说！”
“我记得你之前没这个爱好的。”
进来的人叫周琼，银行的战略分析师。
和兰之雅也是多年的好友，趁着休息时间过来瞅瞅，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
“《鬼吹灯》？”
“这名字有点熟悉，好像最近挺出名，上网的时候都看到有人讨论。”
“看来这本书有点火出圈了。”
“呦。”
“还有亲笔签名。”
周萌不看小说，但喜欢上网，对网上一些热络的消息还是比较了解的。
兰之雅放下手，抬头看了看自己的闺蜜。
笑笑说道：
“这是朋友的书，出版就送一本样书，没想到写的好挺有意思的。”
看到好友惊讶的眼神，兰之雅体会到装逼的快乐了。
这种感觉还真有点让人上瘾的魔力。
周萌惊愕：
“的朋友？”
“厉害厉害，唐还有这样的朋友。”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兰姐，什么时候约个局，介绍给我们也认识认识，让我也沾点文人气，要不然天天和铜臭打交道，感觉我们俗不可耐。”
在银行上班。
可不天天和钱打交道嘛！
兰之雅愣了下。
商人和商人之间，商人和当官的之间，交往都是为了利益。
结交老师或者校长，可能是为了教育资源。
结交医生或者院长，是为了医疗资源。
只有结交那些文化人。
倒是不图啥。
就是让自己看上感觉有点文化。
越是有点身份地位的，还越是结交这样的文化人，方舟利用这个身份，好像倒是可以打开另一条门路。
“难道那小子，之前就算到了？”
蓦的。
兰之雅想到唐之前和自己说的另外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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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