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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不用不用了,你别说。”
    秦孝于是没再出声,虽然元京墨捂得根本不严实。
    走廊远远传来一两声咳,呼吸的热扑在掌心,元京墨蜷蜷指尖,又把手缩回被窝。
    刚才秦孝不让他动,这会儿又要给他弄,莫名就生出点不好意思来。
    而且才刚一次,没那么急,就是一下没控制住。
    再说本能反应这种事,也不是想不让就能不起的呢……
    最重要的原因,其实是太舒服了。
    如果真这么短的时间再来一次,元京墨觉得自己扛不来。
    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合适,反正和自己弄完全不一样。秦孝的力道和手上的茧子几乎让全身上下所有毛孔都炸开,具体过程全忘了,可其中的感觉,元京墨这会儿想起来都觉得头皮发紧。
    他觉得特别舒服才想也给秦孝弄,秦孝居然不让。
    手不让,嘴也不让。
    元京墨忽然想起来之前查过的资料,他都抄下来给秦孝了,秦孝也看过了。
    舒服的办法除了用手和用嘴之外,难道,那样?
    想到这儿,刚才那股热登时下去大半。
    元京墨怕疼。
    最开始知道洗澡的时候还忍不住偷偷试过,一根手指都进不去。
    现实和理论不相符,元京墨好奇心起来用手机到处搜,后来在一个网站里搜到了很多问答帖。
    有说没经验肯定会出血的,有说严重的话几天都坐不下的,有说感染会发烧的,还有个后来被删掉的回答元京墨印象最深刻——说男生和男生的这档事里,对下边的人来说比技术差更惨的是尺寸大,因为技术差可以学可以练,尺寸要是太大就没办法了,毕竟那不是天生干这事的地方,撕裂送医院都有可能。
    秦孝的尺寸……
    “元京墨。”
    元京墨正想到紧张地方,听见秦孝的声音下意识心头一怵,新起来的那股热彻底熄干净了。
    他就贴在秦孝身上,轻轻一动也能感觉到。秦孝低头看埋在自己身上的人,问他:“怎么了?”
    元京墨悄悄挣扎:“那个,手也很舒服,你真的不想试试吗?”
    秦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隔几秒说了今晚的第三次“不用”。
    元京墨人纹丝不动,脑子里两个小人上蹿下跳。一边觉得如果秦孝实在想的话他怎么都行,一边又是真的真的怕疼,纠结半天都纠结不出个结果。
    “想什么?”
    “啊,”元京墨下意识否认,“没什么。”
    “困了?”
    元京墨额头抵着秦孝肩窝摇摇:“不困。”
    他们关灯上床早,元京墨挨着秦孝不想动,懒得专门看时间,估摸着这会儿应该不算晚。忽然想到秦孝今天一早赶车,元京墨连忙仰起脸问他:“你困了吗?”
    “没。”
    元京墨“唔”了声,空咽几下,到底还是忐忑着问出口:“那你现在想干什么啊?”
    要是,假如,万一,秦孝真的说想那样,他就答应。
    大不了是疼嘛,咬咬牙就忍了。
    秦孝在他背上搓了一把:“咱们说说话。”
    元京墨一怔,慢吞吞把自己翻了个面躺着,又伸手拽拽耳朵垂。
    觉得自己像个满脑子黄颜料的色胚。
    平时两个人说话向来是元京墨说得多,他总有数不清的话题。这会儿秦孝主动提出来想说说话,元京墨却哑了。
    脑袋空空,使劲转也没转出什么内容,最后干巴巴问了句:“说什么啊?”
    “我打算来这边。”
    “你来——”元京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腾地一下翻身坐起来:“你来这边?来新城?!”
    有的事只是没往某个方向想,一旦知道了就能前前后后把所有事串起来,比如秦孝为什么把镇上送单子的活推了,为什么忽然说要攒钱。
    像怕是假的,元京墨手忙脚乱摁开床头的小台灯,让自己能清楚看着秦孝,声音都隐约不稳了:“是长时间定在这边吗?不是过来玩,要一直待在这边?”
    “嗯,”秦孝也撑着床坐起来,说,“具体的看你毕业之后怎么打算。”
    “你……我……”
    秦孝伸手掰了掰小台灯,给转开方向,免得光直接照着元京墨眼。
    “上溪的马友富在新城打工,暑假去给他家送过东西,小男孩出来拿的,家里有只小狗。”
    上溪、小男孩和小狗放在一块儿,元京墨立刻想起来是哪一家了:“我记得我记得,你是想去他干活的地方吗?和他联系了没?他在这边干什么?也在台云吗?”
    他话问得又快又多,兴冲冲一句接一句,那股雀跃劲儿让人听了就忍不住跟着上扬。
    秦孝攥了下元京墨的手,一样样回答:“他在黄中区,打电话问了,说工地上招人,管吃住,去就能干。”
    “工地?”元京墨上蹿下跳的心情登时平复大半。
    亢奋缓下来,头脑清楚,考虑得也多了。
    元京墨拽过来枕头,竖在墙边拍拍:“你坐这边吧,倚着点。”
    一米多点的床,元京墨经常后背倚墙脚踩栏杆这么坐,膝盖弯起来点,正好得劲。可秦孝按他说的挪了位元京墨才反应过来,他正好,秦孝不行,这个宽数根本没法伸腿。
    不过没来得及说什么。
    秦孝一条腿弯着搁在床上,一条腿曲起来立着,靠床头的胳膊搭在立起来的膝盖上,在床头不太亮的光里倚墙坐着看元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