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副总裁的回应,尤木心领神会般地点头,在镜头面前十分真诚地祝福:“祝您心想事成。”
池嘉言那里也有采访,不过池嘉言这边的气氛轻松不少。
这是尤木第一次见到这位画廊主,池嘉言看上去比副总裁好相处多了,尤木采访的时候不再那么紧张。
“您跟副总裁认识那么多年,有没有让您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
上午池嘉言招待了好些记者,眼下看着镜头学会了该怎么应对:“大概七八岁的时候,我们去别人家里做客,家里的长辈给我们买了好多零食水果。”
“其中一种水果我不喜欢吃,他就把那种水果全都吃完了。”
说到这里尤木忍不住笑了起来,池嘉言弯了弯眼睛,继续说道:“结果第二天他上火了,嘴角起了燎泡,疼得好几天张不开嘴。”
“后来我去找他,”或许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徐斯聿还没有那么伪善,所以当时见到池嘉言向他讲了实话,“他告诉我其实他也不喜欢吃。”-
晚间天黑之际,电视台把两人的采访齐齐报导了出来。
朋友们看见报导,清楚池嘉言在说芒果过敏的事情。
原本徐斯聿跟朋友炫耀自己跟言言的感情,钟岷承还会时不时呲上几句。此刻钟岷承看完报导,沉默了好长时间。
“好吧好吧!”钟岷承心服口服,自言自语开口,“等你们两个结婚,我肯定给你们随大礼。”
同一时间,谭淑琳结束了与池嘉言的通话。
“怎么样?”梁若关心道,“今天忙不忙?要不要明天我们一起去帮忙?”
“他说都挺顺利的,没什么问题。”谭淑琳笑道,“叫我们在家里好好休息。”
随后梁若给谭淑琳看了采访,两位母亲默契地交换眼神,梁若先开口了。
“没跟我们透露要什么时候结婚啊?”梁若见到池嘉言手上的戒指控制不住欣喜,“刚才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该给他们准备什么。”
谭淑琳那么了解儿子,示意梁若别太担心:“言言能有什么想要的,估计他还要嫌婚礼太麻烦。”
池家向来低调行事,即使如今池国睿退休池家也不爱张扬。
“说什么呢,小辈的婚礼怎么能随便。”梁若当然不同意,“而且老池退休了,大家没什么顾虑,一定得好好办。”
两人拉扯了半天,梁若就差把婚礼名单直接拟出来了。她刚站起身准备联系丈夫,随即想到了自家儿子的独断。
“算了。”最后梁若做了一个比较中立的决定,“看阿聿吧,如果有什么事他肯定会跟我们讲的。”-
画廊开业的这一天圆满结束,池嘉言累得头晕眼花,一上车眼皮开始打架。
因为要调时差,徐斯聿早已困过头了。现下他负责开车,两人前往半岛湾。
在半岛湾上班的保姆阿姨休息了好长时间,现在终于被副总裁喊了回来。
下班时间的晚高峰仍旧拥堵不堪,男人望着十字路口的红灯,远方的晚霞把天空染成了紫红色的粉。
身侧池嘉言歪着脑袋在打瞌睡,徐斯聿视线下移,看见了恋人手上的那枚戒指。
车窗紧闭,外面鸣笛声喧嚣不绝。
车内的车载广播正在播放今日新闻,主持人讲到崇佳拍卖公司将于近期举办春季拍卖会。
一丝很微妙的幸福感从徐斯聿心中掠过,这点幸福悄无声息地覆盖住了萦绕在胸口的不安。
红灯变绿,徐斯聿笑了一下。他调低了广播的音量,很快驶离了这个路口。-
保姆阿姨做好了晚餐,池嘉言进门闻到了美食的香味。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池嘉言立刻坐上了餐桌。
徐斯聿坐在对面,他察觉到池嘉言的意图,适时提醒:“吃完饭睡觉,等到半夜又要睡不着。”
“明天画廊不开门。”池嘉言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驳,“我可以睡懒觉。”
徐斯聿觉得好笑,池嘉言这个画廊主当得还挺随心所欲,开业第二天居然就不营业了。
如同池嘉言讲的那样,吃完晚餐他坐在客厅整理了一下画廊的资料,一个小时之后上楼洗漱。
徐斯聿待在书房,出国这些天崇佳落下了部分事务,这会儿公司高管抓着副总裁加班。
中途赵轩拨来了越洋电话,那位唯一完成婚戒制作的设计师想要几张戒指的实物图。
“他们工作室的电脑坏了,近期保存的设计图都丢了。”赵轩一边解释一边告知副总裁进度,“有几个设计师讲这周他们也能完成,我会实时联系您的。”
徐斯聿看了眼时间,这时接近凌晨,池嘉言陷入了深度睡眠,大概率不会吵醒他。
于是男人轻手轻脚推开了主卧的门,然后默默掀开棉被,拿走了佩戴在青年手上的戒指。-
虽然嘴上说着赖床,然而在生物钟的作用下第二天池嘉言依然准时醒了过来。
枕侧已经没有人了,根据清晨模糊的记忆,徐斯聿好像很早出门上班了。
池嘉言愣愣地坐在床上醒神,过了半晌池嘉言猛地低下头,忽然发觉到了不对劲。
左手无名指空空的,池嘉言惊讶地举起手,张开五指,再合拢。
戒指并没有出现。
池嘉言吓了一跳,他慌慌张张的下床,特意去看床头柜。
床头柜上也没有戒指的影子,明明徐斯聿送给自己的这枚戒指尺寸刚刚好,应该不可能会从手上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