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paul见状,想伸手去帮他一把,却被韩千景给打住:“你先回去休息,明天等我电话。”
“回去?我也要回去。”岑凯诺喃喃道,被扛在肩上怪不舒服的,他挣扎着要回到地面。
韩千景拗不过他,只好把这傻der重新放了下来,然后拉起他的手,带着他往公寓里走。
前面还差几步路就到电梯口了,岑凯诺不知怎么的,又突然止住了脚步,死活不肯朝前挪多一步。
韩千景回过头去看他:“岑某某,你又怎么了?”
“韩狗der,你会不会关心别人?没看见我现在都累得快都不动了吗?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狗男人真的不行啊。”
韩千景:“……”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喝醉酒的岑凯诺在韩千景眼睛,永远都是又作又欠操。
“你就继续折腾。”韩千景卷起衬衫的衣袖,站在岑凯诺面前,半蹲下身子,等着那小欠操上来。
岑凯诺重重一扑,整个人伏在韩千景后背上,惯性作用力有些过大,差点儿没把韩千景扑倒。
“坐好别乱动,不然扔你下去。”韩千景背着身后那个又沉又重的小傻der,抬腿迈入电梯。
深夜时分,公寓楼里没什么住户出入,电梯轿厢里出奇的安静。
岑凯诺突然大手一挥,又开始了:“我们内蒙人喝酒不喝啤的,只喝白的!”
都说内蒙人喝酒贼厉害,在韩千景眼里,岑凯诺的酒量简直就是个笑话。
想来应付这个醉酒的小欠操也不是头一回了,韩千景淡定地回他一句:“知道了,内蒙人之耻。”
“不对!我老家在海拉尔,我是海拉尔的!”岑凯诺纠正他的说法。
韩千景也重新纠正道:“海拉尔之耻。”
岑凯诺抬起手,往韩千景的后脑勺上用力敲了一下。
“你给我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韩千景转过去瞥了他一眼。
“韩狗der,你就不能给老子走快一点儿。”
这还在电梯里来着,走个屁啊。
韩千景也没法跟一个喝醉酒的家伙解释,耸了耸肩,说:“不能,因为你重。”
“我不重。”岑凯诺不高兴地反驳。
“你不光重,你还沉。”
岑凯诺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韩狗der,你以为那个时候我跟你上床我很爽啊?你少自恋,我告诉你,我全都是演给你看的,狗男人你不要不识抬举,狗男人……”
他一口一个狗男人地骂着,韩千景全当做耳边风,进屋以后,直接把人带进房间里休息。
手机恰恰在这时响了起来,韩千景看了一眼,是澳洲马场那边打来的,他把岑凯诺放到床上,拿着手机去了隔壁书房接听。
大概也就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韩千景重新回到卧室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家伙已经没了踪影,怕不是又跑去哪里作了。
很快,韩千景便在厨房里找到了那个小欠操。
冰箱柜门正敞开着,岑凯诺坐在地板上,手里抱着一盒蛋糕在那啃啊啃,吃得满嘴都是奶油。
一双笔直的长腿出现在眼前,在岑凯诺的注视下,韩千景慢慢蹲下身子,与他相互打量。
两人谁也没说话,岑凯诺继续吃自己的。
韩千景举起手机,把摄像头对着跟前的人,将他的酒后罪证保存了下来。
面前忽然递过来一块蛋糕,韩千景抬起眼睛,安静地看着对面的小傻der。
“你咋不吃呀?”小傻der见他一动不动的,又把手里的蛋糕往前凑近一些。
韩千景什么也没说,就着他刚才吃过的地方,张嘴咬了一口。
岑凯诺这下才算满意了,低头接着吃。
韩千景在旁边的灶台上抽了一张纸巾,往岑凯诺那张沾满奶油的脸上拭擦了几下:“岑某某,一会吃够了就赶紧回房间睡觉,知道没?”
也不晓得那小傻der听没听进去,韩千景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到消毒柜前取杯子,给他冲泡一杯蜂蜜水解解酒气。
等他把蜂蜜水冲好的时候,那小傻der又不见了。
啧……
“岑某某!”韩千景举着蜂蜜水,从厨房里出来找人。
岑凯诺就在客厅里,此时他正背对着韩千景的方向,站在茶几前。
“岑某某,”韩千景又唤了一声,“在那干嘛?”
他边说边走上前去,绕到岑凯诺跟前看了一眼,小欠操又作出了新高度,拉下裤链,正准备在他平时喝水的杯子里尿尿。
真是服了这个祖宗。
“干……”韩千景低低骂了一声,匆忙放下手中的蜂蜜水,拖着小欠操以最快速度前往厕所。
“岑凯诺,你这是干啥啥不行,捣乱第一名,就不能给我安生点儿。”
韩千景将他带到了马桶前,见他踉踉跄跄地站着,一副随时要跌倒的样子,以防万一,韩千景还是留了下来。
“哎你碰我弟弟干嘛呀?!”岑凯诺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想要摆脱身后的人。
韩千景将他桎梏在怀里,不让乱动,低声道:“帮你扶着,赶紧尿,尿完回去睡觉。”
两人维持着这个一前一后的姿势,站立了三四分钟。
马桶里却始终都没一点儿动静。
“怎么还不尿?”
“尿不出来……”岑凯诺好像被欺负了似的,委委屈屈,“你把手拿开呀,不然我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