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50章
    吃过晚饭,两个人会做一些想做的事。一天最多一次,强度也没有以前那么激烈,更像是给莱恩沉闷复建生活的一点甜头。事后祝君安会先给莱恩擦去身上的汗水,怕他着凉,然后再收拾自己和战场。莱恩全程躺着,手里端着祝君安给他倒的水,帮他重贴运动绷带,而他享受着这份娇惯,像个大爷。
    到了夜里,莱恩经常会在睡梦中抽筋踢腿,祝君安像个老妈子,任劳任怨地给王二爷按腿,即是是他的细心照顾,拒绝止疼药的莱恩还是一晚又一晚地打湿了被单。
    睡眠卸下了他云淡风轻的伪装。
    好在复诊的结果让人振奋,医生放心地给了北京的理疗师推荐,频率已经可以降低到一周两次,医生摸着自己的地中海,笑道:“这个家伙,从来没见过恢复这么快的!”
    莱恩对着祝君安得意地笑,祝君安甚至比他更高兴,悬了半个月的心终于是放回了肚子里。
    看着这样一张为他而开的笑脸,莱恩只想吻他。一出诊室,他也是这样做的。
    在回北京的前一晚,祝君安提议庆祝一下,两个人订了一家黑珍珠上排名很高的餐厅准备大吃一顿。为此两人都打扮了一下,祝君安穿了一件简单的灰色羊绒衫,下身是一件剪裁立体的深色牛仔裤,穿了件灰蓝交织的方格毛呢外套,外翻的羊羔绒领子显得格外温暖,他简单的抓了抓头发,没有梳上去,细碎的刘海分在额头两侧,简简单单的打扮,配上一个很有金属感的耳骨夹,很亮眼。
    莱恩的穿着则更加张扬,一件紧身红丝绒上衣,配同色系时装裤,趁得他宽肩细腰,金色的硬币锁骨链点缀在呼之欲出的胸肌之上,黑色的羊毛大衣一盖上让人直觉得可惜,头发打理得随性而精致,总体往后梳,只留了几缕搭在眉稍,成熟风度尽显,和祝君安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才是年长的那个。
    电梯里,两人看着镜子里的对方,都是满意又骄傲,对视时满眼都是笑意,祝君安扬起头,莱恩在他嘴上点了一下。
    菜品其实中规中矩,胜在环境和氛围。餐厅位于顶层,位置又靠窗,上海繁华的夜色尽收眼底,小提琴琴声悠扬娴雅,温暖的烛光柔和地打在对座之人的面上,神色温柔缠绵。
    几杯干红下肚,只觉得听到什么都想笑,笑容常驻嘴角,更迷离了对方的双眼。莱恩毫无顾忌地握着祝君安的手,大拇指轻轻地抚摸他的手背,听他谈自己对建构解构的看法和理解。
    “莱恩?”祝君安突然唤他的名字。
    “嗯?”
    “我刚才说得什么?”莱恩哪里答得上来,他看他的嘴一张一合,心里只想吻上去。
    “你说…”
    “你听讲不认真。”祝君安狡猾地笑了,摇了摇头。莱恩突然感觉一只脚攀上了他的腿。
    “是,祝老师想怎么罚。”他眯起眼睛,眸光里有几分危险。
    最后两人把甜点打包了。
    。。。。。。
    两人在上海度过了最后的疯/狂一夜,第二天回到了北京。天气已经冷了起来,现下是最舒服的秋天。
    首芭在中华剧院又加演了三场,莱恩跳了最后一场。
    在他跳舞的时候,祝君安在后台不错眼地看着他,他承认自己紧张。
    好在莱恩跳得无可挑剔,利落柔韧,力度控制得很好,沉着稳定,大腿,膝盖,脚踝,腰胯,还有某些无形的东西,感情充沛,激情四射。那条受伤的腿比以前更加有力--当掌声骤然响起时,两行泪水从祝君安脸上滚落。
    他都没有劳神去擦拭,在后台为他用力地鼓掌。
    他爱上他是一个必然,没有一个艺术家不爱他的缪斯。
    祝君安他们一回来,于可心就张罗着要兑现之前的承诺,请他和莱恩吃饭,她多次打听莱恩的偏好口味,最后还是祝君安拍板说干脆去他们家涮羊肉,又舒服又暖和,聊天也方便。
    约好的那天正赶上一阵秋雨,天阴沉沉的,湿冷放佛透进人的骨子里。于可心家水气蒸腾,一进屋就觉得暖和不少。于可心因为偶像到来,比平时收敛不少,一个飒爽的女孩愣是有些拘谨。嘴上一边说:“哎呀太客气了,还带什么东西呀。”一边又抱着鲜花满面笑容。
    许磊放下最后一盘食材,从柜子里翻出个花瓶,招呼道:“来得正是时候,洗手吧!这就开饭!”
    四人一狗坐在餐桌前,电火锅咕嘟嘟地沸腾开了,许磊开始张罗着下肉,祝君安给莱恩调小料,家里的大金毛可乐似乎和莱恩十分投缘,现在正把自己的大脑袋放在人膝盖上,眼巴巴地流口水。
    这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宾主尽欢。四人中有三个老友,两对爱人,还有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穿梭其中,大家随意地聊着天,聊舞蹈、旅游见闻、小学员的童言童语,也谈一谈出警时见到的人生百态。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话题的中心变成了四人关系的中心,也就是祝君安。
    “当时隔壁有一个小子,嘴贼欠,天天嚷嚷安子就穿个秋裤四处晃荡,不知羞,还给他起外号叫‘祝秋裤’。我就骂他没见过世面土老帽,我说:‘人家超人还内/裤外穿呢?猛男都这么穿!懂个屁呀。’后来安子的外号就升级成秋裤超人了,气得他俩礼拜没搭理我哈哈哈。”
    他笑得太夸张,祝君安忍不住照着他胳膊狠砸一拳。
    “安子刚进团的时候也就15岁吧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