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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速被瞬间飙到限速最高,夜晚的马路上冲出一道汽车残影。
嘈杂慌乱的脚步声在医院纵深的走廊处响起,惊动了医院值班的人员。
身在医院的gloria因为要等一封跨国邮件,到了这个点还没回家。她刚刚换好衣服准备离开,就看见裴彻从走廊上冲出,怀里还抱着一个男人。
gloria微微眯了下眼睛,在看清楚裴彻怀里抱着的人是谁后,乌黑的眉角皱紧。
闵琢舟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暧昧又混乱的呻吟无法控制地从他喉咙里溢出,在安静的套间内部显得分外清晰。
“想要知道这是什么药需要做提取,但是闵总应该等不了这么久……根据他现在的反应,他接受的这类药药效一定很强……很有可能是境外货,你知道的,境外玩得花样有很多,国内不一定有缓解的药物。”
简单看过闵琢舟的情况,gloria抬眸看向裴彻。
裴彻声音有种不自知的颤动:“现在有什么仿佛可以缓解吗?这种……迷、药对他的身体伤害大吗,有副作用吗?他刚生过病,是高烧,而且晚饭时喝了酒……”
gloria看着这个往常镇定惯了的男人现在几乎有点儿语无伦次,也忍不住伸手按了按眉心:“很有可能有副作用,但具体需要等结果……高烧的话应该没吃头孢吧,你为什么不拦着他?如果……”
“没吃,”裴彻打断gloria,声线绷的极紧,“我看过给他开得药单。”
gloria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开口直说:
“这种药你我都知道是为了什么,缓解的方法显而易见……如果闵总实在不愿意配合,你就带着他去套间里冲凉水,但我不建议大病初愈的人这么整,你明白吗?”
第65章 最后一次
裴氏旗下的医院定位高端,高级病房装修得像是酒店套房,不仅房间设施一应俱全,而且足够私密,隔音绝佳。
黑暗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只有难以隐忍的喘息从铺天盖地的寂静中挣脱出来,让人想到摩擦的衣料与肌肤,混乱的吻和暧昧的红痕。
但实际上什么也没发生。
因为闵琢舟不愿意。
他一个人陷在柔软的床铺之中,将自己蜷缩得很紧。
皮肤红透,满身是汗,平整的床单被攥出了深褶,闵琢舟像是一只极度渴水的鱼,在漫无边际的沙海中颤栗。
裴彻坐在他的床边,想碰却又不敢碰他,他用勺子一点一点地蘸着冰水,想要润湿闵琢舟的嘴唇,但这种程度的凉意远远不能让床上的人解瘾,只会加深他的渴望和痛苦。
“走开……别在这里。”
闵琢舟眼睫潮湿,上面挂着被逼出来的泪水,他声音模糊地呢喃,从喉咙中细弱地挤出来,带着一种难忍的哭腔。
此时此刻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裴彻,他想要掩藏这种赤裸的、袒露的狼狈,而不是毫无尊严地将自己全部献出,再次容许裴彻肆意施舍或者作践。
裴彻不敢离开,他看着床上挣扎喘息的人,心里难受至极。
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闵琢舟没有回来会怎么样,在他愚蠢又尴尬地在包厢里等待的时候,一切都是闵琢舟强撑着自己面对。
深眸猩红一片,裴彻心中只有一种近乎暴戾的冲动,他想要杀了那个给闵琢舟下药的人,碎尸万段。
“求你了……别在这里……”闵琢舟还在床上挣扎,他的声音带着央求意味,“别再这里看我笑话,裴彻,离开……我求你。”
言语越是抗拒,生理上的渴望就越发明显,闵琢舟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他甚至在无意识地凑近裴彻,主动扬起自己脆弱的颈项,凝着汗水的青筋闪着微光,是浑然天成的勾引。
“琢舟,你这样会难受死的,”忍了又忍,裴彻还是伸手将闵琢舟汗湿的手握在掌心,声音里带着不自知的卑微意味,“我帮你,好不好?你什么都不用想,咱们就是为了把这股药劲儿压下去……好吗?”
闵琢舟想要抽开自己的手,但他整个人软得像一滩暴雨中的烂泥,有一下没一下地喘着气:“不要……别逼我恨你,裴彻求你了……我自己可以……求你别在这里,行吗?”
一句断断续续的的话说到最后,闵琢舟的情绪几乎要崩溃了,他的手指难以自抑地下移,想要伸进被子里,但他所维持的最后一丝清醒让他耻于在裴彻面前做出那种羞耻的动作。
裴彻虽然知道世界上有这类药的存在,但是对这个玩意儿到底是能用前面纾解还是只能用后面是完全的无知,他只知道自己待在这里闵琢舟难受,做了一番心里挣扎过后,他还是站起身,犹疑地退到了套间配置的书房里。
一扇窄窄的房门关上,几乎将闵琢舟所有带着哭腔的声音全部隔绝在外。裴彻担心出什么事情,整个人几乎贴到门上,在他心中对闵琢舟身体的担忧高过了一切,那种隐秘又沙哑的情动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一场极刑。
隐忍至极的声音持续了一阵,闵琢舟的喘息声越来越哑,直至消失。
倏然一阵水声传来,裴彻心里猛然一紧,他一下按动门把猛然推门出去,凌乱的床上果然没有了闵琢舟蜷缩的身影。
推开卫生间的房门,裴彻入目是闵琢舟衣衫不整地瘫坐在地上的场景:刺骨的冷水顺着他发梢流下,沿着颈线没入锁骨,湿润的痕迹蜿蜒进衣料内,整件衬衫裹在他的身体上,勾勒出肌肉线条,又透露出隐隐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