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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你妈最近不给你送晚饭了?”
    “嗯,上周她给我送饺子把车刮了,送4s店修去了。”
    沈易看了看眼前也有26了但还是家里的大宝贝一样的徒弟,感慨地开口: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啊。”
    周明从袋子里挑出了一盒拌面,两个卤蛋一根火腿肠,不觉得这话有什么,笑着接道:
    “我妈那是非说外卖都是地沟油,看着我不让我吃才总送饭的,但是她其实做饭不咋好吃,但是没办法,我不吃她该揍我了。”
    沈易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里有些感慨:
    “好好珍惜吧。”
    “哎,好嘞,师父我出去吃了啊。”
    “去吧。”
    周明出去,沈易又开始发呆,有人想吃是再也吃不到了。
    呼吸内科病房中,江砚靠坐在床上,身前支起了床上自带的小桌板,林城将刚点的小馄饨放在他面前:
    “素的,不腻,你尝尝。”
    江砚抬头:
    “你吃了吗?”
    “没呢,我刚从队里过来,这外卖都是直接点到了住院部,和你的手艺肯定没得比了,你将就一下。”
    江砚其实没什么胃口,只是勉强吃了几个就问起了案子:
    “我听大壮说7.13案正式移交队里了,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林城秃噜了两口馄饨点头:
    “确认了,猜猜是谁?”
    江砚没什么犹豫地直接开口:
    “那个孙天磊吧?”
    “呦,怎么猜这么准啊?”
    江砚喝了一口馄饨汤:
    “死者生殖器被割,明显的性报复行为,清水县刚出了韩悦的事儿,孙天磊又失踪,肯定要第一时间比对他的dna,你之前说津市也出现了性侵案,嫌疑人就是孙天磊,那个什么情节?”
    “那孙天磊还真是个衣冠禽兽,他也算是还不错的师范大学毕业的,毕业之后考了几次编制都没戏,就收学生偷偷办补课班,被查了一次之后他就改做一对一,但是要学生去他那,受害人是个高一的女生,迷.奸,是女孩儿的父母回去发现了不对报警的。”
    江砚脸色阴沉,这和韩悦的被害情节很像,年轻的好大学毕业的老师,还真是个好身份:
    “死的倒是也不冤枉。”
    林城抹了把嘴点点头:
    “是不冤枉啊,但是这案子出了就得破啊,这两天我们都在从吴佳佳父母这条线上找线索,她父母都是来津市的务工人员,社会关系并不复杂,家里怕这个事儿传出去,谁也没敢往外说,吴佳佳办了休学在家,手机,电脑上软件的纪录也都查了,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江砚盖上了外卖盒子的盖子,靠在了床头:
    “理化检验出来了吗?他体内有没有γ-羟丁酸的衍生物?”
    林城掏出手机:
    “你看看吧,下午出来的。”
    江砚看了理化实验报告,微微皱眉:
    “甲苯.噻嗪?”
    林城点头:
    “僵尸药,在m国很流行,这小子他妈的是个嗑药的,一件好事儿不干啊这是。”
    江砚盯着理化报告出声:
    “甲苯.噻嗪本来是一种镇定类药物,在动物麻醉上用的比较多,但是后来被一些瘾.君子发现这东西加在芬.太尼和可.卡.因里面一块儿吸食能延长所谓的“快感”时间,逐渐流行成了一种‘毒.品’,但是不对啊,他体内只有甲苯.噻嗪?”
    “嗯,理化报告上是这样显示的,所以现在推测他不是主动食用的甲苯.噻嗪,而是凶手用这个药麻倒了他,以便下手。”
    江砚回想着孙天磊身上的伤口:
    “孙天磊胸前的那一刀干净利落,不见顿挫,直插到底,一刀毙命,身上其他部位也没有见到什么其他的制约伤,说明他被刺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反抗,若是凶手下手之前孙天磊就已经昏了过去,那倒是可以解释这一点,但是即便是这样,下手的人也不像是第一次啊。”
    毕竟即便昏过去了,那也是个人,拿着刀一点儿没犹豫地直接插进去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林城主动收拾了桌子,将吃剩的盒子都收到了外卖袋子里,又给江砚倒了水:
    “这个也不好说,人在极端愤恨的时候,也是能做出一些原本不敢做的事儿的,而对孙天磊最恨之入骨的肯定是被侵犯过的人,但是从死亡时间上来看,孙天磊应该是在韩悦案发后两日身亡,也就是吴佳佳报案后的一天,这个时间让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江砚听明白了他的暗示:
    “你是怀疑孙天磊不止侵犯过她们两个。”
    林城脸色有些难看地点了头:
    “韩悦在宫外孕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受过侵害,两天的时间她的父母一直都在清水县的医院陪着她,甚至那个时候他们都还不清楚作案人是谁,所以凶手很难和韩悦有牵扯,而吴佳佳是在遭受侵犯的第二天报警的,孙天磊的死亡时间则是她报警的第二天,也不是很符合逻辑。”
    受侵害的当事人和父母自然是恨毒了这种强.奸.犯,但是既然他们会选择报警这条路,那就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在第二天冒险杀了他,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但是孙天磊又确确实实是死了,还是明显的报复,所以很可能杀害孙天磊的凶手是他曾经侵害过的其他人或者家属。
    林城薅了一下头发,仰头靠在了椅子上,江砚也知道他在愁什么,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