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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话音刚刚落下,江从道的右手一动,锁链在白廷舟惊讶的眼神中猝然断开,白廷舟下意识朝着云刃身后躲避,却见这个往日里忠心耿耿说一不二的床伴兼下属拿出匕首,刀尖却是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云刃:“别出声,安静点。”
    白廷舟这下是真的慌了神,嘴唇不住地颤抖,眼镜掉落在地,刚想大声呼救,嘴里却被塞进拳头大的棉布,只能闷闷地哼上几声。
    “其实我本来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跟着他们上那个贼船,”云刃伏在白廷舟耳边,小声说道:“但是你猜怎么着,昨天我忽然听见你跟人抱怨,说我这两天在床上叫得不带劲,我倒是好奇了,到底怎么才带劲?”
    白廷舟满脸涨红,拼命摇着头,却见云刃手中的刀缓缓下移,最终停在了最要紧的地方。
    “对半切还是......连根挖出来?”
    新仇带着旧恨,云刃差点真的一刀戳下去,如今白廷舟抖着腿求饶的模样,和往日在床上居高临下命令他的模样判若两人,看得云刃心中一阵痛快。
    只是还没等他一刀解气,肖闻已经扶着江从道靠近了门口,开口提醒:“时间到了,该走了。”
    云刃意犹未尽地收起匕首:“后面有的是时间好好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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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中住所内空无一人,这种全体消失的“怪事”每个月都会发生,这还是白廷舟的授意。当白廷舟寄希望于能有人路过有人救他一命的时候,才发现只有门前一辆孤零零的黑色越野车。
    白廷舟:“救我......救......”
    下一秒车门打开,白廷舟一愣,他看不清人脸,但仅仅打量这个瘦小的身板,绝对不是他手下的人。
    云刃:“我们没有几分钟的时间,尽快离开这里。”
    白廷舟:“不要......我不走......”
    云刃:“现在不是你说的算了。”
    他强硬地将白廷舟塞进后备箱,对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说:“你能开吗?不行就换人。”
    方多米:“能开,能开......”
    早些时候云刃就常常教方多米开车,但所谓的“教”也只是告诉他刹车在哪,油门在哪。云刃也是心大,几次自己累了一天,困得睁不开眼的时候,都能放心地把方向盘交到方多米的手里。
    可以说方多米顺利拐过的每一个弯,都是云刃逼出来的。
    肖闻将江从道扶稳:“我们可能得先去一趟药房。”
    后者没骨头似得一直往下滑,不一会就把脑袋搭在了肖闻的肩膀上,一只手还牢牢抓着肖闻的衣角,弱不禁风的模样,让云刃翻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白眼。
    不明情况的肖闻一脸担忧,还以为江从道这是不行了,要没命,手臂箍着他的腰,从指尖凉到了心窝。
    云刃:“根据我的判断,他可能饿了,也可能渴了,但是——绝对不是要死了。”
    话音落下,江从道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悄咪咪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转了转眼珠,刚好对上肖闻犀利的目光。
    “我记得你跟我说,刀刺着你的肾了?”
    云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能扯,他就是给人刺着眼珠子,都不会刺着肾的,那地方以后用处还大呢。”
    江从道:“我是有点饿了。”
    他有些心虚地想要坐起来,肖闻却似乎并没有生气,而是重新将他按回了自己的肩头,淡淡道:
    “还是去一趟药店吧,纱布绷带和酒精都用得上,皮外伤也是伤,最好能买上一点祛疤的,留疤了我嫌丑。”
    肖闻说得直白,江从道吃了瘪也不敢吭声,他现在没有反抗的底气,刚才在地下室里的短短几分钟已经坐实了他恩将仇报的恶行,肖闻现在就是嫌他长得像个老鼠,他也得点点头说像。
    云刃撇撇嘴,一耸肩膀,幸灾乐祸地看了江从道一眼,示意方多米在下一个路口左拐。
    后备箱里的白廷舟也睡得熟,车里难得安静一会,江从道趴在肖闻身上装睡,时不时地往肖闻旁边挪一挪位置,恨不得坐在他身上。
    “别挤了。”
    肖闻微微蹙眉,将他推开:“瞧你衣服脏成什么样了。”
    江从道有些无措,但很快他便想出了新主意,只听叮叮咣咣一阵倒腾,不出两分钟,后备箱里的白廷舟被扒得只剩下内衣。
    而江从道穿上了一身有点小但干净的衣服,坐在后座的另一端,小心翼翼地勾了勾肖闻的手指。
    江从道:“你饿么?”
    肖闻摇了摇头,向后一仰,闭目养神。
    江从道:“你嘴起皮了。”
    “嗯。”
    肖闻偏头叹了口气:“实在没话说就安静一会儿,对你的伤有好处。”
    “......对不起。”
    第57章
    肖闻:“憋着,这人太多,有机会了再说,别以为道个歉就完事了。”
    云刃:“咳......说完了吗?”
    “......”
    一行五人,加上副驾驶座下的一条狗,在夜幕降临之前驶出了零号区的中心,抵达了高墙的边缘。
    肖闻一手搀着江从道,一手提着装得满满的医药箱,警惕地扫视了一眼四周,随后跟随着云刃朝着一排仓库模样的水泥房走去。
    他身体状况也不是多么乐观,但好在没在白廷舟面前做什么多余的挣扎,吃喝跟得上,有云刃在,晚上也难得睡了几个囫囵觉,生理上还是比江从道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