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们还是多了解一些才好定论。虽然的话…但这次我们时间确实要多不少。”
没有时限,这也算是照片世界做的唯一一件勉强称得上是好事的事。
“奸细又没抓住,这放在军中始终是个隐患”,没别的事,陈岁里便开始感叹。
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再使坏,他们这些玩家的命就又都交代进去了。
殷惟州凑近,耳语说了什么。
就见黑暗中陈岁里眼眸一亮,问了句:“当真?”
“嗯”,殷惟州确认道。
于是陈岁里又搬出来那句老话:“队长,有你真好~”
“怎么办,我好爱你。”
殷惟州吻上陈岁里耳垂,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道:“那就一直在一起。”
坚定的语气让陈岁里心口忍不住发烫,殷惟州渐渐察觉到胸口的手有了热意。
陈岁里某一处好似被点燃,心中跳跃着遮天蔽日的火花,明知欲海,甘愿沉沦。
他放在殷惟州胸口的手缓慢下移。
第113章 骨生垣(5)
帐中听得见风声,夹杂着二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喘息,空气仿佛都变得躁动。
陈岁里趴在殷惟州耳边,从耳骨一路往下,唇舌舔过光滑紧致的皮肤,绽开朵朵红梅。
被风一吹,枝桠微抖,便好似看见一阵雪落。
可这风好似总没有尽头,殷惟州被迫闷哼出声,唇齿间溢出的声音让他不敢直视陈岁里的眼睛。
他想要叫停,陈岁里却仿佛提前预料到一般,在殷惟州开口之前吻住了他的唇。
两人呼吸缠绕,肌肤相贴,是其他任何人都难以企及的亲近。
他们共同见证了红梅诞生,又数次抖落霜雪。
朦胧间,殷惟州好似听见陈岁里说了一句:“队长,这次可不能怪我。”
“毕竟是你先亲我的。”
…
“元帅,昨夜图部损失惨重,我们何不抓住了这次机会?”,谭疏说道。
秦青峰营帐中几位将领都在,他们就眼下的情形开始商讨接下来的行军安排。
“蓝峪关是图人的梦魇,也是我们得天独厚的屏障,放弃蓝峪关,便意味着我们再无退路”,秦青峰拧眉:“两天,若是两天后还没有进展,我们便攻城。”
后方诏书一封接着一封,他们身后是故土,风沙故人带来的却是横忧,秦青峰没有时间了。
南羽忽然说道:“看陈将军这脖子,昨夜应当是过的不错,只是不知道消息问的如何?”
话音刚落,所有人视线下意识的落到陈岁里脖颈处,陈岁里脸皮厚,不打紧,见状还伸手摸了摸。
“迎敌半宿,回去也没剩什么时间,尚未得知。”
“那就是还没问了?”,南羽径直说道。
“不是”,陈岁里:“当然问了,但图部的人什么样,南将军难道不清楚?!”
若是问了他就能说,还用得着蜗居蓝峪关数年,这些话陈岁里没胆子说出口,但在座的人心底都跟明镜儿似的。
谈话到了这里便有了火气,秦青峰恰如其分的开口:“你说的也是,不过现在咱们时间紧,一日时间已是不少。”
“这样吧,我再许你半日,若是半日后还什么都问不出口,那人便送去南羽那边。”
秦青峰没有在与人讨价还价,这是给陈岁里最后的期限,陈岁里当即应道:“谢元帅!”
“出去吧,南羽留下”,秦青峰说。
昨日留了他和姜亦,今日又留了南羽,秦青峰这是要将他们四个挨个儿留个遍。
离得太远,陈岁里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又有士兵把守,不好贸然前往。
谭疏心直口快,苦口婆心的劝说陈岁里道:“要我说,那个图拉模样确实不错,可之前元帅送你的那些人模样也不差,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为了一个战俘,同元帅闹得不愉快也不值当,你说是不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岁里知道谭疏是好心,可殷惟州不是别人,哪怕是作戏,他也不愿意殷惟州成为别人口中轻率的谈资。
“你不懂”,陈岁里说:“这辈子,我只要他。”
或许是陈岁里的声音太过笃定,谭疏从他的眸子里看见了久违的情绪,因此故作轻松的笑了一声:“狗屁,我不懂谁懂。”
“一时不察,竟将你当作了自己,不想要你身埋黄沙,怕叫远方看同一轮月亮的人虚度华年。”
陈岁里说:“你说的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吧?”
“嗯”,谭疏忽然抬头,指了指斜后方的位置:“那边,是我们的故土,还有我的妻子,在等我回家。”
陈岁里作无意状的问:“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谭疏瞬间警醒,“我可警告你啊…”
“想什么呢,我喜欢的人就在这里,我只是想知道究竟什么样的姑娘,竟然能叫你记挂成这样。”
谭疏这下也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多了,略微尴尬的摸摸鼻子,便翘着唇角同陈岁里边走边谈:“我本无名姓,原是靠打猎为生,机缘巧合救下一名女子。”
“后来那名女子就成了你的妻子?”,陈岁里道。
“我呸”,谭疏连“呸”了好多声。
陈岁里:“你还信这个?”
“谁让你乱说,怎么能不听人把话说完呢”,谭疏没好气的瞪了陈岁里一眼,陈岁里便笑道:“那请您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