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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当然还是很怕谢燃突然发疯嘎掉他,但暂时只要保住小命,也别把他关小黑屋里抽鞭子,别说是当挂件助理,当那家伙的人形抱枕都可以。
    怎样都是他占便宜。
    “对了,他为什么非要当演员?”洛果碎好奇,琢磨了一阵子没琢磨出什么来,他认识的燃燃长大后会想当演员吗?
    时臣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为了他的白月光。”
    “啊?”洛果碎不明白,安见舟是谢燃的家庭医生,这妥妥的霸总和家庭医生的完美搭配不是挺好的吗?
    安见舟喜欢的主角攻时白川也是霸总,不是演员明星。
    “我去问问。”洛果碎心里装不下事,想到就去干。
    时臣被孤零零地抛弃地茶室里,望着洛果碎渐行渐远的背影,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非常荒谬的想法,摇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
    凭他对谢燃的了解,那家伙占有欲强到可怕,如果洛果碎是他寻找多年的白月光,怎么可能晾着他叔那么多年?
    他的眉头越拧越紧,总感觉他叔奔向谢燃的画面,就像一只傻白甜的软兔子主动往巨蟒嘴巴里钻。
    “叔!”他追了上去,突然后悔把洛果碎留在谢家了。
    第7章 收留
    洛果碎没问出个所以然,他被谢燃关在画室的房门外,不让进。
    时臣见谢燃进了画室,拉住想莽上去的洛果碎,劝道:“叔,这里不能进。”
    “为什么?”洛果碎非常轻易就放弃追问谢燃的事,可是时臣的话让他很好奇,这是原著里没有提及的内容。
    原著基本都在写安见舟和时白川俩不长嘴的暗恋来暗恋去,表白后就是这样那样,谢燃这个反派存在的意义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阻隔他们在一起,出场的戏份并不多。
    这个画室有什么特别的吗?
    时臣心里有一个天平,一边是谢燃,一边是洛果碎。
    天平轻易就往洛果碎的方向倾倒。
    “画室是禁地。”他神神秘秘道,“阿燃看着不好说话,实际也不好说话,其他事还好说,就是画室是谁都不允许进的。”
    手机铃声响起,打破时臣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惊悚气氛,他不耐烦地掐断电话,继续阴森森道:“叔,你留在谢家也没坏,安见舟是谢家的家庭医生,还是阿燃的心理医生。”
    “阿燃是重度反社会……”
    铃声再响,时臣再次掐断电话,这次不等他继续说,老管家过来转告他公司有重要的董事会催他立马去参加。
    “去吧。”洛果碎挥一挥衣袖,将依依不舍的时臣给打发走了。
    他落后一步跟着老管家去新安排的房间,偷偷观察这位大胡子老管家,高大的身形,鼻窄高挺,唇薄,直颌,五官线条清晰,太像战斗民族了。
    安静的廊道响起两人的脚步声,老管家打开客房门,单手反剪背在身后,作出请的动作,礼貌道:“洛少爷,这是您的房间,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洛果碎听着老管家一口流利的中文,口音中时不时带着卷舌的语调,听得十分别扭,直接问道:“叔叔,我以后怎么称呼你?还有,叫我果果就行,大家都这么叫。”
    叫少爷好怪。
    老管家挑了挑眉,“老夫姓柴。”
    “柴叔,你就当我是一个寄住在这的远房亲戚,别把我当什么少爷。”洛果碎浑身不自在,搓了搓鸡皮疙瘩,开玩笑道,“你不会叫彼得·伊里奇·柴可夫斯基吧?”
    柴叔眼前一亮,忍不住就来了两句男高音。
    “哇哦,柴叔你这怎么唱上去的?战斗民族都是天生的歌唱家。”洛果碎是个作家,对新鲜的事物总是保持十足好奇。
    两人愉快地聊了好一阵子,柴叔抱歉地表示要去准备午餐,并表示等下先弄点好吃的甜品让洛果碎先垫垫肚子。
    洛果碎回到安排给他的房间,虽说是客房,布置一惯的华丽到梦幻的地步,处处彰显着谢燃对奢华风格的偏好。
    他像只好奇的小白兔在房间里逛了一圈,配备齐全。
    他捏了捏穿在身上晾干的衬衫,拐进偌大的衣帽间,里面的衣服塞得满满的,全是谢燃的衣服。
    “哇哦,有钱人的生活好爽。”他没有多想,往衣柜角落挑了一套没穿过的睡衣往浴室走。
    他倒是想先跟谢燃说一声,不过听时臣话里的意思,那家伙正在画室里发癫,他怎么可能进去送死?
    这个时候,谢燃将画了很长时间的自画像搬到一旁摆好,拿出一幅盖着白绸的画放到画架上,白绸沿着画面滑落,抚过一张还没画上五官的人像画。
    他坐在高脚凳上,拿起铅笔继续这幅未完成的素描。
    迷雾逐渐散去,梦里那个从垃圾堆里将他背回家的小男孩慢慢成长。
    淡绿色的眼瞳一如既往地清澈、纯净,眼睛变得更大了,眼尾圆圆的,带点自然上.翘的调皮,可爱中透着股媚意。
    挺翘的鼻尖透着粉,还是个爱哭鬼。
    唇色更淡了,透着淡淡的粉,嘴角微抿着向上翘.起,总给人一种爱笑的感觉,其实他这样的时候,是在生闷气。
    谢燃低笑出声,将画摆好。
    地上铺满了大堆未完成的画作,全是没有五官的。
    他取过新的画纸,厚重的窗帘后躲藏着的小白兔,瑟瑟发抖又满眼警惕,醉倒在他的信息素后,笨拙又大胆地往他怀里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