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怎样?”洛果碎见男人还要退,轻咬下唇,“要我自己来吗?”
谢燃退不了,却又不敢进半分。
原来青年的惩罚还没结束,在这里等着。
要敢退开半步,掌控欲极强的青年一定会用尽各种办法闹腾。
换了别人他当然不会理会,但眼前是他的果果,他不想走上追妻火葬场还追不到的命运,就不要妄图挣扎。
有时候,越是纯粹的人,越可怕。
因为两个人要在一起,总得需要其中一方妥协。
他永远是妥协的那一方。
退一万步说,他也舍不得青年有丁点的委屈。
但是,他也不会天真地以为青年这是在邀请自己。
他太懂青年了,表面上看着开放的“特权”,全是试探、考验。
哪怕青年什么都没说,从小一起相处的经历让他明白,青年此刻心里想说的,肯定是这句话。
——你动一下试试?
不敢动。
在谢燃用尽所以力气去压制本能的冲动时,甜腻的樱桃香肆无忌惮地缠绕在他周身,适配度完美地与他的信息素融合,产生要命的化学反应。
“果果,别闹了。”
他侧开身,单手撑在地毯上,呼吸愈发粗重,汗水打湿了衣物,像是刚跑了一趟马拉松。
他艰难地扯下挂在肩上的睡裤,易感期和筑巢期被青年的信息素同时勾起。
要失控了。
对于enigma来说,a、b、o都是他掌控之内的玩.物。
他能够摆脱abo设定的强大enigma,能轻松对抗信息素带来的强制性失控。
对洛果碎除外。
“果果。”
白皙的双臂似是拥抱般伸向他,他被蒙住了双眼,嗅觉反而更加灵敏。
好香。
他的果果好香。
他抬起手,悬在半空中的手臂往前探出,在即将碰触到青年时,猛地收回咬住自己的手,试图用疼痛拉回一丝理智。
空气中渗出呛鼻的血腥味。
洛果碎静静地看着谢燃咬住虎口,血液染红了性感的薄唇。
他俯身,轻舔过男人手腕上的红色液体,“我的信息素,这么没吸引力?”
谢燃摇头,试图侧开脸,却被本能抢夺了控制权。
他松口咬住的手,要把青年抱住。指尖触碰到滚烫的皮肤时,脑海中再次冒出青年未说出口的那句话:你动一下试试?
不可以。
谢燃艰难地垂下双臂,苦涩地笑了笑。
洛果碎看着如此狼狈的男人,说不心疼是假的。
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非常双标的人。
他承认自己是喜欢男人的,很喜欢很喜欢那种。在这个世界上,不,包括在原来的世界,他清楚自己想这个男人留在自己身边。
只要男人留在自己身边,全世界只有自己,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哪怕他最爱的还是自己,做不到对男人要求那样的绝对的喜欢。可是,如果对方是爱自己的,不应该得迁就他,对他好吗?
洛果碎的想法很简单直接。
他什么都不会顾忌,只选择自己想要的。如果他选择的那个人达不到自己的要求,那他为什么还要爱对方?
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
所以他的燃燃心里被别的东西占了,就是抢占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怎么可以容忍呢?
哪怕那个东西是渗进骨子里的仇恨。
怎么可以呢?
他要全部的燃燃,他本该得到全部的燃燃的,怎么就没有了呢?
本来就是他的,但他为什么会得不到呢?
所以,不是他的错,也不是燃燃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
他不开心了,其他人都别想开心。
这个男人太懂他了,知道这段时间的所谓的勾引全是试探和惩罚。
信息素的影响是双向的,他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确实把这个男人折磨得要死要活,但自己也难受得很。
他的意志力一向很薄弱。
撑起身体爬下床,他迟疑着,还是遵从本心,软乎乎地爬到男人身上,双手双腿将这个极度克制的男人缠住。
要不是喷吐在脖颈间的气息炙.热滚.烫,男人的身体绷得死紧,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信息素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影响。
现在看来,自己的信息素对enigma同样有绝对行的影响。
他身上只披着看一件宽松的墨色睡衣,这是男人平常穿的睡衣。
他感受着空气中的温热气息,抱紧男人,将脑袋埋进男人的脖颈间,声音里是令人无法抗拒的餍足,“燃燃,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这个世界。”
谢燃屏住呼吸,阖上双眼。
“喜欢果果。”
洛果碎察觉这个男人已经意识模糊了,这是怎么做到还不动手的?
怎么可以那么懂自己?
他不爽了,谁都别想好过。
让他不爽的罪魁祸首怎么能好过呢?
所以他才说喜欢这个世界,喜欢abo的强.制存在。
“燃燃,我是不是太坏了?”他亲吻过男人的唇,轻声道,“想标记我吗?”
谢燃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那现在,”洛果碎在男人耳边软软地吹了口气,“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