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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绛叶在旁边看着,乍然笑了一声。
    昭朝呼了口气,强压着不适,朝司刻洛抬手一挥,“行了你快走吧。”
    紧盯着司刻洛没有一步三回头终于离开,昭朝松了口气,靠在墙上。
    “宙烬走了吗?”
    “走了。”
    重绛叶拍了一下昭朝,让他跟上自己。
    对于宙烬的目的,两人分析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郊野那群怪物的身上。
    “要不要再去其他星球调查一下?前段时间柯洛瑟不是出现了哨兵失踪的事情吗?”
    昭朝问。
    “两件事情还不确定有没有联系,先放一放吧。
    对了,今天宙烬说的那件事——”
    “婚宴绝对不可能。”
    重绛叶刚开口,昭朝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一口回绝。
    “放心,这件事情中央不管,随你们,我就是想说这个。”
    重绛叶笑着给他顺了顺头发,安抚道。
    谢天谢地,昭朝松口气,又想起另一件事,“我的处罚怎么还没下来?”
    上次他在降落层打伤哨兵那件事军部都传开了,但他一直没有收到处罚通知。
    “您给我压下来了?”
    其实他早就有了猜测。
    “他们有错在先,不用理会。”
    “他们有错他们受罚,我违反军规我受罚。”
    倒也不是出于什么强纪律感,只是这样能让昭朝下次揍人揍得更痛快。
    一揍一抵,很有说服力。
    话都说到这了,昭朝当即就要去受罚,重绛叶拗不过他,只能劝人隔天再说。
    隔天?
    想起前面会场还有个人等着自己,昭朝眼角一抽,决定今日事今日毕。
    -
    而在前厅等了昭朝三个小时的人最后被仆从送回家后,却在楼下碰到了被另一个哨兵送回来的昭朝。
    他看着昭朝从一辆暗棕色的悬浮车上下来,紧随其后是另一个高大的身影,那张脸没见过,那个眼神他倒是不陌生。
    与那个叫米瑞莎的哨兵如出一辙。
    站在暗处的司刻洛没有出声,双眸如吞没一切光亮的风暴,黑沉沉地融进夜色。
    第010章 茶艺大赏
    “你回去吧。”
    昭朝走到电梯旁,见喀克莱还跟着,疑惑地看他一眼。
    来自昭朝的任何一个眼神都能够让喀克莱心率加速,他耳朵烧起来,讷讷道:“队长你受伤了,我可以帮忙……”
    如果他的精神体能放出来,此刻一定又在绕着圈喷火了。
    “不用。”
    昭朝一口回绝。
    喀克莱呼吸停滞了一瞬,情绪全部上脸,已经红了个彻底,还在磕磕绊绊地为自己争取和昭朝单独相处的机会,“我看您伤的不轻,有些地方可能处理不到——”
    “你受伤了?”
    另一道声音横插进来,昭朝和喀克莱看过去,司刻洛从暗处走出来,身后不见仆从。
    喀克莱当然知道对方是谁,他比那些哨兵有礼貌很多,喊了一声沃登阁下,司刻洛也算是友好地跟他回礼。
    站在一旁的昭朝第一反应却是,这人不会是自己跑回来的吧?
    他蹙眉反问,却见司刻洛明亮的灰瞳黯淡下来,长睫垂颤,唇瓣一抿,血色如碾碎的花瓣被压散。
    “我等了你很久,以为出了什么意外,会场里没找到就想着回来看看。”
    听到这话,昭朝心里罕见虚了一下,他瞥开眼,屈指抵着上唇轻咳一声.
    这个掩饰意味十足的动作给了喀克莱挤进他们对话的机会。
    两人自成的诡异氛围里,两三句话就将他排除在外,此时终于让他找到一丝空隙。
    “队长,我们快上去吧,您的伤别耽误了。”
    喀克莱语气有些着急,是真切的担忧。
    紧接着,另一道声音又起,“是那个时候因为我受的伤吗?”
    相比之下,电子音情绪僵硬,语气缓慢,此时听来却反倒更像一字一句诉尽自责。
    但昭朝只觉得吵闹。
    “不是。”
    他压着蠢蠢欲动的戾气,先对司刻洛说,又看向喀克莱,下达命令,“回塔去,马上要门禁了,别让我收到队员被处罚的消息。”
    两句话说完,他打开电梯门走进去,在果断按下关门键的两秒钟里,司刻洛识相地跟了上去。
    喀克莱被隔绝在外面,表情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电梯里,两人一阵沉默,司刻洛站在昭朝侧后方,眼神直白地在昭朝身上打量。
    他身上的礼服已经被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紧身训练服,宽肩窄腰的体格曲线被淋漓尽致地展现,一双长腿饱满匀称的肌肉下可见矫健与力量。
    透着光,黑色的训练服隐约可见有些斑驳阴影,如墨色的深迹浅晕,应该是血。
    被盯着的人兴许也是疲了,没什么反应。
    “怎么受的伤?”
    电梯正好停下,司刻洛视线落在昭朝腰部那道斜横上去,到肩胛骨底部的深色印记,问。
    昭朝随口编造了个答案,“挨揍了。”
    倒也不算撒谎,他收的处罚就是半小时防御承受,说白了就是挨打。
    处罚都是机器人,铁拳铜臂的,杀伤力确实可观。
    “需要帮忙吗?”
    昭朝打开家门,感应灯自动点亮,冷白的光笼在昭朝身上,将脸颊最后一点血色都冲散了,他就像一樽白瓷捏造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