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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对不起。”
    接着,他便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失去了意识。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狠得下心。”
    看着司刻洛抱起晕倒的昭朝,乌蒂亚王眼里露出赞赏的神情。
    当初丝黛拉给他昭朝那段记忆,本意是用来威胁昭朝的,他直接告诉了司刻洛,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奇效。
    果然,蛰伏多年的末代王子非同一般。
    “真是多亏你了,放心,今后我们乌比蒂亚一定会全力帮助你重振沃登皇室。”
    乌蒂亚王又恢复了那副笑意温和的模样,对司刻洛许诺道。
    灰狼踱步至司刻洛身边,身上还挂着一条试图将它绞死的蛇。无奈体型差距太大,没有丝毫作用。
    司刻洛将怀中的人小心翼翼放在灰狼的悲伤,为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次抬眸时,他眼中的温情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淬毒的冷意,“不必了。”
    “没关系,如果还有其他愿望,尽管直说。”
    乌蒂亚王很是“慷慨”。
    司刻洛缓步走向他,身旁风刃卷动,“将死之人,承诺无效。”
    乌蒂亚王终于察觉到不对,他招来神子挡在自己面前,却瞥见司刻洛身后,一头巨型灰狼正载着昭朝往远处跑,他连忙又指挥另外几名神子去堵截。
    司刻洛注意到他的动作,眼神一冷,收起风刃迅速朝灰狼那边去。
    “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乌蒂亚王在身后大喊,几名神子追了上来。
    司刻洛边退便调出端脑,“还不动手?”
    “哎呀呀,不好意思,看戏看的太入迷了,这就来!”
    得到回复后,司刻洛停了下来,孤身一人将那几个神子挡住,不让他们去追灰狼。
    “皦烺——”
    远处突然传来喊声,司刻洛看过去,是袁成带着宙烬的众人。
    明明下令不让他们来的。
    “不许过来!把昭朝带走!”
    他一挥手,风刃拦住了宙烬众人的路,同时,灰狼也朝他们跑去。
    袁成见状,一咬牙挥起一道土墙,骂道:“妈的,命令谁呢?老子才是正队长!”
    “嘭!”
    土墙崩塌,风刃毫不留情向前逼近。
    “你他妈有本事杀了我们!”
    袁成大骂道。
    司刻洛看了一眼灰狼,确保它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便向端脑那头的人说道:“就现在,快点!”
    “哈哈!来迎接这场盛大的烟火吧!”
    随着猖狂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与身后接连爆开的巨响形成一段喧嚣的交响乐。
    远处,宙烬的众人听见一声巨响,紧接着,就见祭台突然爆炸,冲天的火光照亮了乌比蒂亚阴沉的天空,也淹没了司刻洛和那些蛇头人身的怪物。
    “队长——”
    几人呐喊,却始终没有听到回应,也没有再见到那道身影。
    已经奔至他们面前的灰狼哀嚎一声猛地停下,甚至都等不及让他们将昭朝扶下来,便直接就消失了。
    缠在它身上的青蛇掉落在地,嘶嘶着在原地打圈。
    第094章 濒临崩溃
    “你再说一遍。”
    宙烬飞船内,昭朝死死盯着袁成的嘴,表情阴鸷。
    眼前分明是个向导,袁成却无端生出些害怕的情绪来,他咽了咽口水,重复道:“皦烺……被炸死了。”
    “证据。”
    袁成别开脸,向一旁的章逊投去求助的视线。
    章逊走上前,将一个屏幕在昭朝面前展开,“这是宙烬所有人的生命地图,只要还活着,就会显示在这里。”
    屏幕上,几个红点聚在一起,正是飞船内的宙烬众人。
    昭朝抬手,忽地看见自己颤抖的手指,他狠狠甩了甩手,才又才起来,在屏幕点动着。
    一个个红点显示出各自所代表的人,章逊、大福、瘦猴……
    没有“皦烺”。
    昭朝眉心颤了一下,不信邪地又点了一遍,却依旧没有那个名字。
    忽地,屏幕上、距离那些聚集的红点较远的地方,出现了另一个红点,他呼吸一滞,“这不是——”
    他点上了那个红点,屏幕上出现了对应的名字:丧钟。
    紧接着,一直黑色的乌鸦便飞了进来。
    昭朝看过去,眼中带着深深寒意。
    乌鸦落地,变为人形。
    丧钟粗哑的声音响起:“这个玩笑可不太好笑。”
    无人应答,他双眼缓缓睁大。
    “这破东西准吗?”
    昭朝将目光收回,抬眼看向章逊,章逊却没有说话。
    章逊知道,此时昭朝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最想听到的答案,其他无论是什么,他都不能接受。
    “金贤。”
    昭朝便看向金贤,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向他求证。
    然而金贤的表达,却比宙烬众人更要直白、伤人。
    他点开端脑,将一则新闻展现在昭朝面前。
    “星历375年,阿利托星球、沃登皇室最后一位王子在乌比蒂亚遇袭身亡……”
    分明每一个字都认识,但放在一起,昭朝却突然读不懂了。他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那些字从屏幕中飞了出来,化作道道利剑,刺在他身上每一处。
    疼的厉害。
    他的视线落在腕间的镯子上,忽然动作起来,强硬地抬手去摘。他将一切疼痛归罪于这镯子上,但摘下来后,却怎么都脱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