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镛挑了挑眉,啪啪轻轻拍了拍师彦的肩膀,淡淡的道:“师将军,看开点。”
师彦:“……”
喻隐舟扛着叶攸宁回了下榻在馆驿的屋舍,本想不客气的将人扔在榻上,但又唯恐叶攸宁那纤细的小身板儿会被摔坏,于是只好轻轻的将叶攸宁放在榻上。
嘭!
喻隐舟握住叶攸宁的手腕,交叠在一起,按在头顶,眼神十足危险。
叶攸宁明显颤抖了一记,用雾蒙蒙的双眸回视着喻隐舟,周身还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喻隐舟挑唇一笑,道:“怎么,太子亦有害怕的时候?方才不是叫唤的很欢实么?”
叶攸宁张了张嘴唇,微微打起纤细的腰肢,靠近喻隐舟的耳侧,轻声道:“王叔……羊腰好像又管用了。”
喻隐舟一怔,脑海中的理智犹如山崩一般,吐息陡然紊乱起来,眼神发狠,死死瞪着叶攸宁。
“呵呵……”叶攸宁轻轻一笑,他的情绪比平日波动要大得多,连笑起来都比平日里笑得真实,道:“君上好似很喜欢,攸宁唤你叔叔呢。”
叶攸宁歪了歪头,笑盈盈的道:“叔叔,轻一些。”
喻隐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沙哑的道:“孤本不打算占一个醉鬼的便宜,但如今……改变主意了。”
叶攸宁睡得很沉,感觉自己好似昏睡了一般。
昨日他在太宰府饮了一些桂花米酿,后来便醉了过去,意识有些朦胧,一切都仿佛云里雾里,好像记得,又好像记得不太真切,便是俗称的……酒后断片儿。
“唔……”叶攸宁一动,浑身欲要散架了似的,没有一个地方不酸疼,便是连指尖都抬不起来一根。
叶攸宁动了动手指,“嘶……”的痛呼一声,低头一看,自己的食指指尖红了一圈,被狗咬了一般,如不是小狗子,哪里会有人咬别人手指的?
纤细白皙的食指,沿着修长圆润的指甲附近,赫然一圈红色的齿痕,咬得还挺整齐,映衬着叶攸宁雪白的皮肤,莫名有些旖旎的色彩。
叶攸宁扶住自己钝疼的额角,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昨日醉酒,去和狗子打架了?
稍微适应了身子的酸疼之后,叶攸宁终于清晰的感觉到,那难以启齿的地方,透出一丝丝酸麻之感,明显是使用过度的感觉。
难道……
叶攸宁脑海中闪过几个缠绵的片段,合该是昨夜的场面,饮酒之后的叶攸宁,简直完全摆脱了npc这个束缚,没有人设,没有数据,没有编程,热情如火,攀住那高大的男子肩背,主动坐在他怀中,打直纤细的天鹅颈,泪水与汗珠迷茫了双眼,只觉得还是不够。
吱呀——
舍门被推开,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男子身材高大,形容文质彬彬,面容平静而冷漠,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正是医士乐镛。
“乐医士?”叶攸宁眨眨眼目,上下打量着乐镛,好似和梦境中缠绵的男子,差不多身材,都是这样的高挑,肩膀也很宽阔。
叶攸宁试探的的道:“昨夜……是乐医士与孤在一起?”
不等乐镛回答,又有人走进了屋舍,是喻隐舟。
喻隐舟只是出去一小会儿,没有看住叶攸宁,没成想叶攸宁醒来之后,竟然“乱认亲”!
喻隐舟脸色黑压压的,道:“怎么,太子还想与谁发生那样的干系?”
乐镛平静的将汤药放下来,道:“太子身子虚弱,这汤药需趁热饮用,臣先告退了。”
说完,离开屋舍,体贴的将大门关上。
叶攸宁眨了眨眼目,奇怪的看着乐镛的背影,看来不是乐镛。
喻隐舟气得脑仁嗡嗡作响,大步走过去,用自己高大的身躯遮住叶攸宁的视线,耐着性子,先将汤药端过来给叶攸宁饮用,不管甚么,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叶攸宁乖乖的接过汤药,将苦涩的汤药全部饮尽,蹙眉道:“好苦,水……”
喻隐舟却不把羽觞耳杯递给他,突然逼近,含住了叶攸宁的唇瓣。
哐当——
装药的小豆从叶攸宁的手中滚落,直接掉在地上,因着是青铜小豆,并未有摔碎,发出一串咕噜噜的声音,越滚越远。
喻隐舟的亲吻十足强势,与他的为人一样,仿佛攻城略地,像一阵疾风,肆意的掠夺,苦涩的草药味在二人的吐息之间蔓延,渐渐的,那股苦涩变淡了,消失了,转而变成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之感,仿佛过电一般。
喻隐舟在叶攸宁耳边,沙哑的道:“你是孤的,你从头到尾,都是孤的。”
他这话说罢,自己竟愣了一下,喻隐舟从未想过,自己对叶攸宁的占有欲这般明确,难道……
不过喻隐舟转念一想,喻国兵强马壮,自己占有太子不是应该的么?别说是大周的太子了,便是连整个大周,在不久的将来,也都是自己的。
喻隐舟想到此处,咳嗽了一声,道:“孤想与太子谈一谈。”
叶攸宁捋顺自己的吐息,专注的看向喻隐舟,似乎等待着他开口。
喻隐舟与叶攸宁已然发生了两次亲密的干系,第一次叶攸宁中药,第二次叶攸宁醉酒。第一次叶攸宁以为与师彦发生了干系,第二次叶攸宁以为与乐镛发生了干系,简而言之,叶攸宁压根甚么也不记得,但无论如何,与叶攸宁真正发生干系的,只有喻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