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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她就知道晏绥这个大嘴巴藏不住事。
    她是给予了晏绥偏爱,谁能拒绝一只毛绒绒软绵绵还会嘤嘤嘤撒娇的狐狸精呢?
    但她也没有想过真的厚此薄彼。
    这件事被爆出来,她照样得挨个安抚。
    她面不改色的哄:“没有的事,我心里都记着你们呢,在我心里,你们不分高低,都是我的宝贝。”
    时无双丝毫不露怯,一代端水大师从一开始的青涩,已经进化到如今炉火纯青的地步,从手忙脚乱,到游刃有余。
    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端水大师了。
    时无双当机立断,化气为刃,当即就干脆利落的割了三小绺头发,分别给百里沧溟、百里岚霖和黎歌每人都发了一份。
    “乖,每个人都有,本尊不会冷落你们任何一人。”直接拿捏!
    她说得大义凛然,真诚又郑重。
    几人顿时就被安抚了下来。
    晏绥皱着眉撅着嘴,一脸愤愤的斜着那几个小妖精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下嗤之以鼻。
    第117章 出家人从来不打诳语
    笑笑笑,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去了。
    哼,反正他是正宫,他还是第一个得此殊荣的,狐狐的地位不可撼动。
    “双双姐姐!”不满的娇嗔声在时无双身后响起。
    她扭头,看到宋楚楚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眼尾泛红,一脸伤心倔强的看着她,那副泪眼婆娑的样子,我见犹怜。
    “楚楚,怎么啦?”
    时无双连忙从四个徒弟的包围圈抽身出来,和蔼的关心宋楚楚的情况。
    等大比后就到了开鬼门的时候,她可要哄着这大宝贝,好跟在她身后捡漏。
    气运子就是欧皇,反派就是非酋,无关实力,只关乎运气。
    谁也不会傻到把好运往外赶。
    宋楚楚撅着嘴,视线在时无双头发上瞟来瞟去,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为何他们都有,单单我没有?”
    “啊?”时无双傻眼了。
    几个男人抢头发,是因为结发,还能说得过去。
    宋楚楚要她头发做什么?总不是因为也想和她结发吧?
    “楚楚也要,双双姐姐是楚楚敬仰的前辈,楚楚也想要双双姐姐的信物,以此作为信仰之物,日后天天跪拜,肯定每次比试都能拔得头筹!”
    宋楚楚说得头头是道。
    她就是见不得几个男人排斥的目光和矫情贱人的嘴脸。
    她可是嫡公主,没理由他们都有的东西,她没有。
    时无双哭笑不得。
    以前她当学生的时候,经常拜学神。
    没想到现在,她也有幸当一回被人崇拜的偶像。
    “好。”
    一小绺头发而已,对她来讲是九牛一毛。
    还好她头发多,不然你一绺他一绺的分下去,也能凑成一小把不轻的份量了。
    宋楚楚的心思很明显,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攀比心理:你有的我也要有。
    时无双都分了四个了,也不差她这一个。
    至此,四个徒弟和宋楚楚,都拿到了时无双的头发。
    每个人都在顺头发,再精挑细选找出红绳,将时无双的发丝仔仔细细的缠绕起来。
    最终再翻出一个灵器香囊,将发丝放进去,又塞进了胸口的衣领里,贴身佩戴。
    时无双欲言又止。
    好抽象。
    算了,他们高兴就好。
    视线越过几人,和注视着这边的明净撞上。
    明净安安静静站在一侧,明明身在红尘中,却又游离在俗世外,周身自成一方净土,不争不抢,淡如菊清如水。
    但那个眼神……
    时无双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明净,该不会你也想……”
    几个男人要,是当做定情信物。
    宋楚楚要,是想膜拜偶像。
    明净要她头发做什么?
    而且明净也没头发,和结发什么的完全不搭边。
    “阿弥陀佛。”明净朝时无双躬身行了一礼,“非也,贫僧并不执著此虚妄之相,只愿无双施主平安顺遂,便不枉贫僧在佛前日夜祷告祈福的慈悲之心。”
    众人面色一僵。
    这简直是明晃晃的拉踩!
    不仅要展现自己的大度端庄,还要踩他们一脚?
    讽刺他们争风吃醋,小肚鸡肠,还要标榜自己日、夜、祈、福,还圆滑的赖在慈悲之心上,让人挑不出他的刺来。
    真是好大的本事。
    几人看明净的眼神瞬间变了。
    百里沧溟冷笑一声,这和尚可比他的好弟弟还要阴险狡诈,偏偏还顶着一张虚伪圣洁的假面,真真是最表里不一的黑心秃驴。
    百里岚霖一直心知肚明,自己是个心思阴暗的伪君子、真小人,但他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比他还厚颜无耻的虚伪小人。
    偏偏这个伪善的小人没有丝毫自知之明,欺世惑众,令人发指。
    黎歌还算镇定,他学不来明净这套死样子,但他会哭会撒娇,也算是弥补了明面上小气爱吃醋的短处。
    他眸色晦暗不明的扫了一圈身侧的几人,讽刺的扯了扯唇角,说到底,大家哪一个不是气量狭小、自私的性子呢?
    只是明显不明显之分罢了。
    晏绥心中没那么多弯弯绕,听了明净的话,撇撇嘴,动作优雅的勾起时无双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手中把玩,朝明净斜去轻飘飘的一眼,满是飞扬跋扈的挑衅意味,“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别想打主人头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