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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好不好用暂放一边,质量就不过关。”钟严凑到他耳边,甚至加重语气,“稍微一用力,就破。”
    时桉像根烧成炭的木头,硬巴巴杵在原地,有烤糊烧干的通透感。
    所以他为什么要和带教老师聊这种话题,钟严和别人乐趣,关他屁事!
    但眼下的话不接,就落地上了。
    时桉硬着头皮,“那、哪款质量好?”
    “试试不就知道了。”钟严指着另一排货架,“你去那边选,除了这个品牌,每样两盒……”
    “拿大码。”
    第24章 强吻
    想到购物车里的几十盒安全套,时桉恨不得甩开钟严,弃车而逃。
    他在搞进货吗?就算一天用一盒,也不至于买这么多吧?每天上班忙得要死,他有那么多要约的吗?
    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逛完超市,下一站是菜市场。
    买完蔬菜和水果,两个人来到家禽区。
    杨婶眼神好,大老远发现了时桉,挥舞着菜刀,“小时来啦!鸡专门给你留着呐,肥美又欢实。”
    时桉笑着打招呼,挑了两只品相好的。
    杨婶把鸡抓出来,一顿操作猛如虎,放血的时候,往时桉身边的人那瞄了好几眼。
    外貌和小时不像,瞅着比他大,长得又高又俊。这小伙子全程提购物袋,小时却两手空空。
    杨婶会心一笑,“带着男朋友来了啊!”
    时桉的嘴还没张,钟严先开了口,“老板,再来一只鸡。”
    “诶好嘞!”杨婶又抓了只抹脖子,“男朋友长得真俊,干什么工作的呀?”
    时桉后脑勺有点麻,“不是杨婶,我们……”
    “老板,再来一只鸭。”钟严主动介绍,“我是医生。”
    “哎呦,俩医生啊,真好哇,般配。”
    时桉:“……”
    这俩人说相声呢?
    算了,钟严都没介意,他也懒得解释。
    最后两只放完血、烫完毛,钟严有了新想法,“老板,后续处理我们能不能自己来?”
    “噢,你们都是噶肉的医生啊?”
    时桉:“……”
    “算是吧。”钟严转向时桉,“脱敏第四阶段,来么?”
    时桉:“……”
    亏他想得出来。
    方式奇葩,但也不是不行,时桉撸起袖子,“当然。”
    为了不像特立独行的神经病,时桉诚邀钟严一起当神经病。
    两个人戴着医用橡胶手套和口罩,手臂弯折,手掌高于肘部,并排站在案板前。
    时桉先问:“您要哪个?”
    “当然是……”
    钟严提走较小的那只,“童子鸡。”
    时桉:“……”
    老变态。
    准备工作完毕,两人各握一把菜刀,案板上各躺一只鸡。
    刀尖从胸腔起始,直达腹腔末端结束。粉白色的肌肉被剥开,纤维像绒线似的被利落截断,毫不拖泥带水。
    钟严表面剖鸡,实则全程关注时桉的操作。曾经那个看视频吱哇乱叫的时桉,在抢救室针管都拿不住的时桉,跑停尸房吓得腿软的时桉,已经可以站在血腥味弥漫的菜市场,剖开鸡胸脯,掏出五脏六腑,面不改色地说:“啧,哥们儿伙食不赖啊,脂肪肝了都。”
    钟严笑了,“有资格留外科了。”
    时桉把内脏冲洗干净,放到袋子里,在心里自言自语。
    急诊科也不错。
    解剖完毕,钟严提着三只鸡走在前。
    时桉拎着一只鸭跟在后,他无法理解,“买这么多干嘛?”
    “一只烤,一只炖,一只煎,一只炸。”钟严说:“刚刚好。”
    时桉:“就咱俩,浪费。”
    钟严:“冻冰箱,下次做。”
    “冷冻哪有现切好吃。”
    “再说。”钟严往海鲜区走,“去买点海参和甲鱼。”
    “我不会做那玩意儿。”
    钟严:“你可以慢慢学。”
    时桉:“我干嘛要学。”
    “每周做饭一次,房租立减二百。”
    “你这是赤.裸裸的贿赂!”
    “做吗?”
    “做!”
    生鲜买完,时桉手里多了条甲鱼,活蹦乱跳那种。也不认生,时不时从塑料袋里冲他冒头。
    “钟老师,这东西我真不行。”想到甲鱼的结局,时桉心里不是滋味,“咱还是退了吧。”
    房租减没了,他也下不去手。
    “拿回去,养着玩。”钟严说出的话跟逗小孩似的,“给它喂现切的鸡肝和鸭腿。”
    时桉:“……”
    *
    食材采购完毕,时桉提着两颗菜和一只活甲鱼,剩下的都在钟严那。
    出了菜市场,时桉往反方向走。
    没走两步被钟严拽回来,“眼睛长哪呢?”
    时桉指着不远处的面包房,“蛋糕还没买。”
    “我多大了,不吃那东西。”钟严把人往反方向拐,“走了,回家。”
    到家六点整,时桉在厨房风风火火,全程没让寿星帮忙。东西买了不少,以免浪费,他没做太多,两荤两素一道汤。
    饭菜全部上桌,时桉直接往钟严身边坐。
    屁股刚落才想起没在自己家,不是跟姥姥和妈,时桉扯开椅子往旁边转。
    肩膀被按住,钟严说:“就坐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