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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节
    云溪愕然,怔怔地望着他,像是整个人一下子石化了一样。
    峤子墨忍不住眯了眯眼,将她的反应理解为另一种意思:“怎么,你还真的准备了比基尼?”
    饶是云溪向来不动如风,这一刻,也被峤子墨弄得无言以对,忍笑忍得差点断气,当下乐得翻了个白眼:“人家水牧莲还是个孩子,你真当她生日派对会出现沙滩女郎?”除非那丫头是个男人转世,还得不怕被人认出来她是个色鬼。
    云溪简直怀疑,刚刚这男人是不是智商突然断片了。
    峤子墨一顿,嘴角一僵,这才反应过来。貌似,的确,一个还不到十岁的丫头片子,不管家长多开明,也不至于,一个生日派对,弄成沙滩群魔乱舞。
    啧!
    云溪望着他脸上那定格的表情,顿时觉得,这两天被调戏的地位彻底翻了个个!
    “时间也不早了,我看,差不多咱也该各回各家了。”云溪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手表,表示,嗯,放你一马,姐不是赶尽杀绝的人!
    峤子墨摆了摆手,千年道行一朝丧,竟然还是被这妖孽一手给毁了的,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刚刚那番表现,估计能立马笑趴到地上去。
    于是,云溪乐乐呵呵地手拿送给水牧莲的礼物,踩着运动鞋,欢乐地回了冷宅。
    父亲貌似出差开会去了,张翠见她一身新衣服回来,神色诧异,却淡定地表示,晚饭时间到,去,洗手吃饭。
    云溪于是从善如流,陪着她喝了一碗鸡汤,外加吃了一小碟盐水虾,一份炒时蔬。
    等吃了点水果,和张翠聊完天,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八点。
    她放松了一下肩膀,目光静静地落在窗台上,忽然,拿起手机拨通了个号码。
    “大小姐,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冷偳慵懒的声音从远方淡淡传来,他也才刚刚下了饭桌,只可惜,他的饭吃得是勾心斗角,顺带刀光剑影,那喝酒就像是喝水的架势,饶是他的酒量,到最后,也是装醉才能脱身。摸了摸疼得几乎要炸的大脑,他现在唯一想干的事情,就是冲个战斗澡,立马上床睡觉!
    “乔老到了香港,christina那边估计她一个人玩不转,你帮我盯着点,有机会,不妨出个手,帮她涨涨声势。”既然那个盒子的事情是真的,christina倒还有点价值,这两天她是没功夫飞香港去了,让那对父女好好玩玩,说不定,倒是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你竟然让我帮christina?”冷偳觉得自己的酒劲一下子清醒了大半,几乎是一个踉跄,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他可不记得,自己这个堂妹有这么宰相肚里能撑船,那个christina当初可没少弄幺蛾子。要不是因为某人暗中求情,在娱乐圈里直接封杀她,简直比按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但凡能让乔老纠结的事,我都不介意出手。”私生女想要验明dna,她还能拦着不让吗?丑闻这东西,没沾上的时候,算得上阳春白雪,可真要碰上了,就像是502强力胶水,这辈子都别想甩开。坏了他的名声,这事,有christina亲手代劳,她何乐而不为?
    冷偳敏锐地感觉到,云溪没有把话说完。至少,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要想让乔老纠结,办法多的是,虽然帮christina是最便捷的一种,但以她的性格,绝不会是什么既往不咎的主,凭什么要便宜christina,这才是关键。
    不过,她不肯说,他却是没什么办法能从这位主的口里套出话头。
    冷偳沉吟了一瞬,便爽快地应下这事,表示,从今儿开始,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那对父女争斗大戏上去。
    反正,乔老已经失去了张先生这个盟友,而他手上有娱乐公司,有的是资源,香港又是个最爱八卦丑闻的地方,想要小事化大,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云溪挂了电话,静静地靠在床头,开了一盏灯。
    晕黄的光线落在她的侧面,像是给她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她微微垂下眼帘,目光却是一瞬不瞬地定在指尖。
    身败名裂吗?
    不过是个私生女,承认了,便也承认了。哪怕,他的私生女已经被人轮了。
    那般爱面子,她倒要看看,倒是,整个香江内陆都传遍了这件事实时,乔老的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这,不过才是刚刚开始!
    在香港承认个把私生女,不是什么问题,可放在乔老身上,放在他当初那特殊的身份和年代身上,就是作风问题了。乔家的其他人,可受不了这样的波及,这,可是,有关仕途了……
    闭上眼,香甜的睡梦如期而至,她仿佛在梦里看到了一个人在朝她微笑,笑容带着优雅和从容……。
    好好休息了一整天,隔天上午,云溪一早接到了grantham的电话,说是已经派人来接她们。云溪迅速约了司徒白和鎏金,拉着行李就去了机场。
    grantham的私人飞机果然已经停在那,云溪她们一上飞机,机长便以柔和清雅的语气向她们简要地介绍了行程,并在十五分钟内,正式起飞。私人飞机上的空姐,笑靥如花,娇美动人,一直询问她们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司徒白随手一指,“放点音乐吧。”
    结果,云溪她们在法国《玫瑰人生》的浪漫音乐中,青云直上……。
    能在b市机场以这种效率,这般顺利地进行私人飞行,不得不说,grantham的外交能力和地位实在是让人不得不点个赞。
    飞机越过海洋的时候,云溪只看到一望无际的白云飘在身边,太阳灿烂得让人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突然就有一种,度假休闲的味道。
    过了将近四个小时,飞机终于着陆在一个小岛上,四面环海,四周密密麻麻的绿色植物,有个小型港湾,看样子是专门运送补给的,而机场只两条跑道,显然,这是个私人岛屿。
    云溪她们仨都是不差钱的主,但此刻,看着一身白色衬衫,下穿休闲英伦裤的grantham远远地从一辆加长宾利车上走下来,徐徐对她们优雅一笑时,还是被他这份不动声色的奢华震了一震。
    “这才是贵族啊贵族!”司徒白简直是被这阳光、海岛迷得不要不要的,眼前这男人,一头金发,碧蓝的眼睛简直就能和那耀眼的海水融为一体,要不是他们之前太熟了,她简直会迷得丢了三魂六魄。
    如果说峤子墨是天边的那抹流云,不属于凡间,让人忍不住臣服膜拜,那这人,便是人间贵公子,尊贵非凡,让人甘愿为之付出心魂。
    “麻烦你们跑这么远,我们家的小丫头真是有面子。”grantham笑着走过去,和她们挨个打了个招呼,并不过分亲切,却让人觉得很随意舒服,不得不说,别人果然是专业玩外交的,拿捏尺寸方便简直是天生奇才。
    “这么客气干嘛,难得她过生日,正好我们还能沾光出来度假。”鎏金笑着眨了眨眼,grantham在古玉轩方面和云溪一样是占有股份的股东,她作为古玉轩的高层,在平常接触方面,和他算得上比较熟稔了。
    “最近天气不错,这里有不少稀有动物,待会我让水牧莲带你们逛逛。”底下的人提起她们三人的行李,妥善地放到另一辆车上,grantham便领着她们上了那辆加长宾利,一路上介绍沿路风光。
    刚开始,云溪还以为会来很多人,但看着路上只有他们这两辆车行驶,便有点奇怪:“其他客人都到齐了?”
    “就请了几个亲近的朋友,其他人昨天就到了,毕竟不是什么大日子,弄得太铺张不太好。”grantham笑笑:“这个岛,名义上是小丫头自己的,所以,她想邀请谁,我们只负责把客人请到。”
    虽然话说的很客气,但饶是鎏金和司徒白这样的财主,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乖乖,水牧莲这才多大,名下就有一座这样的私人岛屿?这要是还算不铺张,那什么才算?grantham简直就是妹控!宠妹妹宠到这个地步,举世稍有!这还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啊!要是同父同母,那还不得宠到天上去!
    鎏金、司徒白内心旁白简直是吐槽能量满血。怎么自家没有这样的哥哥?别说是当公主,就连当女皇都够格了。
    一眨眼,车子已经驶到一幢别墅前,蓝白相间的清爽之气扑面而来。
    大约5层楼高低,外面设了花园,直接推开窗户往外走,就可以走到那片白色沙滩。
    柔软而舒适——看到这栋建筑,脑子里第一印象便是如此。
    云溪刚推开车门,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便被一个不明生物硬生生地扑倒,差点往后一呛……。
    ☆、第二百五十七章 特殊节目
    怀里多了一团毛茸茸的生物,任是谁都会有点不适应。特别云溪还不是那种亲切贤良温柔的,顿时有点无语地摸了摸来人的头顶:“我说,丫头,咱们打个商量,我把礼物送给你,你好歹给我点呼吸的空间。”她被水牧莲这么一撞,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胸口都是一震。这才多久没见,小丫头倒是长得快,个子一下子高了不少。
    “云溪姐姐,你给我什么礼物啊?”如果,第一次见面就能自来熟地喊她“飞扬姐姐”,那么,这么久过去了,更不用指望她会突然变得娴雅端庄起来。张口就问礼物,显然,对于水牧莲来说,压根不用顾忌面子问题。
    倒是grantham,一副羞于见人的表情,堪堪抚了抚额头,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样子,一把提起水牧莲的后领:“先让客人进房再说。”
    光天化日之下,把别人堵在门口索要礼物,他还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家妹子的教养问题。
    目光微微一顿,颇为无语地望着司徒白和鎏金一副忍笑忍到嘴抽筋的状态,一路上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早被大风吹到天涯海角去了。
    云溪倒是无所谓,对于水牧莲这样的拥有私人岛屿的土财主来说,礼物什么的压根不稀奇,不过是跑过来撒个娇而已,grantham有点小题大做了。
    心里淡然一笑,却是从容地抚平水牧莲被抓皱的衣领,微笑着跟着grantham进了别墅。
    里面的人早已听到动静,一个个都侧过脸,满面好奇。
    水牧莲的生日会请的大多是自家亲戚或熟人,对于第一次踏进他们这个圈子的云溪几人,他们当然是心中怀有不少惊讶的。
    司徒白大眼看过去,心中一愣,顿时觉得,这简直要赶上一个小联合国了。什么国家的人都有,看样子,各个都是非富即贵的样子,此刻,却都耐不住眼底的打量,静静地观察着她们一行。
    水牧莲光顾着拉着云溪小声地叽叽喳喳,问礼物的事情,倒是grantham从容一笑,客气地向所有人介绍:“这是来自b市的冷云溪小姐、鎏金小姐和司徒白小姐。”
    虽说没有介绍身份,这是简单地道了姓名,可看着水牧莲一脸欢喜地半趴在云溪的身边,稍有眼色的人,也知道,他们关系匪浅。
    于是,大家不动声色地点头致意,顺便在grantham的介绍下,和她们互通姓名。
    一圈子人介绍下来,云溪她们便明白,这群人的大致来路。
    说起来,所有人都知道grantham和水牧莲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来祝贺水牧莲生日的,除了自家亲戚,便多是和其母亲相近的好友子女。水牧莲算是她母亲老来得女,自小娇宠,再加上长相如天使,更是得人眼缘,能来这么多人,并不惊奇,可奇就奇在,各个年纪都至少有二十来岁,竟然没有一个同龄人,这样看来,倒是有点诡异了。
    再怎么说,同班的同学也该有一两个玩得好的小伙伴。可环绕一圈,至少都是能当水牧莲哥哥姐姐的岁数。
    虽说是个生日宴,但看着,倒是有点脱离童真童趣了。
    司徒白和鎏金忽视一眼,顿时有点同情起水牧莲。有时候,便是再有钱,童真童趣却是很难能买回来的。
    身份太高,自然顾忌就多。
    grantham侧头看了云溪一眼,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怜惜,目光微微一顿,却是转身对众人道:“时间还早,晚上我们在沙滩上准备了烧烤,不如现在大家先休息一会。”
    主人家开了口,即便是对这三个女士再好奇,也没有人再多驻足,微笑地打了个招呼,便各回房间。
    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grantham才让佣人送了饮料上来,“小丫头上学的地方有点特殊,我们并不想让人知道她出身富贵,所以没有邀请她同学来。”
    话虽说得有点隐晦,但,该点到的意思却都清清楚楚。
    云溪忽然想起当初欧洲媒体大肆报道grantham,却从来没有提及水牧莲的事,怕是全家都默契地想让水牧莲尽可能地生活平凡而普通。这对于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反而是最难能可贵的。
    只是,到底会有些寂寞吧。
    抚了抚水牧莲洁白的额头,云溪忍不住开口:“礼物都放在车上,想不想现在去看看?”
    水牧莲欢呼一声,立马转头满脸兴奋地望着grantham。
    顿时,气氛一暖,司徒白和鎏金笑道:“我们也帮你买了礼物,猜猜看,是什么,猜中了的话,礼物翻倍!”
    “呜,牧羊犬?”小丫头最近迷恋那种毛茸茸的动物,想要养一只牧羊犬,却遭到全家反对,只能寄希望于礼物。
    “不对。”司徒白似笑非笑地看了grantham面不改色的样子,继续逗她:“再猜!”
    “好难猜…。要不,给个范围?”水牧莲苦着一张脸,见哥哥像是装样没听见的样子,知道自己养宠物的打算是彻底没戏了,瘪着嘴,一脸无奈。
    小人做大人无奈状,简直是逗得不能再逗了,一圈人看得纷纷大笑,又怕伤了水牧莲的自尊心,顿时,满脸忍俊不禁。
    管家远远地望着,只觉得,整个别墅都活起来一样,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吩咐司机将车子开到车库,将冷云溪她们的行李整理好送到房间,这才小心翼翼地上了顶楼,恭敬地给主人回复:“夫人,客人都到齐了。”
    一双明眸微转,黑白分明,带着历经岁月的沉淀,此刻,微微含笑,轻轻对管家道:“那几个小姑娘都到了?”
    “是的。”管家安安静静地回答,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小姐正和她们在一起,笑得很开心。”他还从没有见过水牧莲在谁的面前这般肆意的笑容。
    “好,好。”贵妇人轻轻点头,眼中流光肆意,阳光从背后的落地窗映着她的背影,越发显得雍容华美。
    “先生的飞机再过半个小时就到,我先让下面的人在沙滩上准备好烤架和食物,焰火已经都放在燃放点了,只要到了时间……”管家细细地把晚上的一应安排汇报了一遍,贵妇人听着,点了点头:“你安排得很仔细。”
    管家便安心地下楼去安排琐事,只留那明艳的妇人目光落在楼下,仿佛带着些许好奇,又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别说,那管家没见过水牧莲这么娇憨亲昵的样子对待别人,身为那丫头的亲生母亲,除了自家儿子grantham,她也没见过她那精灵鬼女儿会对谁这么亲热过。
    古灵精怪自是遗传下来的,可天生环境使然,看上去那丫头傻乎乎的,但对于一般人的接触,从来是外热内冷型的,否则,也不会一个同龄的好友也没有。
    想到此,记起刚刚管家提及的那几个姑娘,贵妇人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冷云溪是其中的哪一个?
    她儿子自小在外交界颇具天赋,别说是在欧洲,便是在这世上,也找不出几个像他那样的。能让他去了一趟z国便从此对之赞不绝口,甚至愿意配合着一起参股“古玉轩”合作的人,若说不好奇,那才有假。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不小的笑声,贵妇人忍不住轻轻勾了勾唇,越发有些期待起晚上的聚会时光。
    倒是云溪,看了一眼天色,差不多快要傍晚了。看样是准备晚上户外烧烤,这个点,正好可以回房洗个澡换身衣服。
    水牧莲简直就恨不得追着云溪、司徒白她们回房间,直到被grantham拉走,还嘴上挂着一瓶掉油瓶的样子,十分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