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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哎呀,是长康吧!”放羊的说:“这是怎么了?怎么被绑在树上了?哎呀,你不会是在这里呆了一整宿吧?”
    徐长康心里暗骂:“是老子,是老子!还不快把绳子给老子解开,瞎咧咧些没有用的做什么!”
    放羊的将绳子给解开,没有绳子的劲,徐长康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
    “长康啊,你怎么还站不住了呢?腿上没有劲儿?还能不能走路啊?”
    徐长康心里又骂:操!你tmd的眼瞎啊,老子都这样了还怎么走啊!你被绑一整夜试试你能走啊?!
    看徐长康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带死不拉活的,放羊的说:“长康啊,你在这里给我看一下羊,我回村找你四哥,让他骑自行车来驼你。帮我看着羊啊!”
    看你tmd的屁羊!
    但是看羊的听不到徐长康的心声,小跑着往村子里喊人去了。
    一顿饭的功夫,徐长贵和徐长安来了,看徐长康瘫在地上那死猪样,脸上的血都干成嘎巴了。
    md,虽说是亲弟弟心疼,可是这么一回两回的,也嫌丢人啊!
    都多大了?都多大了!都二十出头了,还屁事不懂!地里的活不愿意干,嫌脏;木匠活不愿意干,嫌累;让他好好学做电工,就是不动脑子不上心,到现在连半瓶子晃荡都不是!
    在家里是饭来张嘴、衣来伸手!不干活你也别惹事啊,你惹事自己扛也行啊,不,他是惹事的时候往前冲,扛事的时候往后撤!都给他擦了多少次屁股了!
    徐长贵气的也不往前去,站在一米开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两口,长长的吐出,解解胸中的闷气。
    徐长安憨厚,上前扶起弟弟:“长康,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别在这里问了,问出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赶快给弄回家去!”徐长贵扔了刚吸了几口的烟,用脚底板子狠狠的踩灭,去推自行车:“长安,把他扶上来。”
    就这么着,徐长康被两个哥哥推回家,这一回家,徐二娘也就是徐长贵的娘一看,她的幺儿怎么又眼青鼻肿的回来了,这次比上一次伤的还重!
    徐二娘扑过来:“哎呀哎呀,长康啊,这又是咋的啦!”
    “还咋的,又让人给打了!”徐长贵也没有好气,长康这个样子还不是都怪娘给宠的,没道理的瞎宠。
    “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这是哪个缺天良的下的狠手啊!”徐二娘正要指天拍地的哭骂,徐长康说话了:“嚎什么嚎!给我先弄点吃的去!”
    徐长贵一巴掌就乎徐长康后脑勺上:“对娘你不会好好说话!”
    徐二娘本能的扬起手打徐长贵的肩膀:“长康都这样了,老四,你怎么还打他,有你这么当哥的吗?你不说去找找谁打的,在这里拿你弟弟撒什么气?!”
    徐长贵真想翻白眼,还是忍住,不说话,谁让那是他娘呢!
    “快去给我做饭去,瞎耽误什么功夫,我都饿死了!”徐长康还是对这老娘颐指气使,徐二娘也不以为杵,连声说着:“娘这就去,娘给你做面条,卧两个鸡蛋!”
    躺在床上,呼噜呼噜的吃完面条,一干二净的喝完面条汤,徐长康脸上才恢复了些血色。
    徐长贵和徐长安都没有走,坐在椅子上等他吃完,吃完,徐长贵说:“说说吧,你这又是被谁打的?”
    “我不知道,他是从我背后打的,劲特别特别的大!”
    “和上次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真不知道啊,我真是啥都没有看到,他一上来就把我头给蒙上了。”
    “你说咱娘白把你喂的这么壮实了,你就让他这么给你蒙着眼绑树上,你那一把子力气呢?”
    “哥,他的力气真是特别特别的大!我根本就挣不过他!”
    看弟弟那没出息的样子,徐长贵直骂:“窝囊!一个大老爷们一点尿性都没有!”
    徐长安说:“咱们村谁力气这么大?”
    徐长贵说:“村里的男人哪个我们不知道?哪有力气大的一个人就把他绑树上的!我看就是他当时吓软了腿吓尿了裤子没有反抗!”又问:“人家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打你吧!上次你说不知道,这次呢?这次是为什么打你?”
    徐长康低下头不说话。
    “操!我就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说,你做啥亏心事了!”徐长贵喝道。
    徐长康就是不说。
    徐长贵上去就动手,拿大巴掌乎他后脑勺:“你说不说!你说不说!快说,快说你个混蛋玩意儿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我就说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挨打!”
    徐长安拉架:“四哥,你别打他了,他都这样了,你打也别打后脑勺啊,再给他打傻喽。”
    徐长贵虽被拉开,还是怒气冲冲,呵斥:“说!快说!”
    徐长康看躲不过去,再说他确实想求他哥找出是谁打他,只好说了:“昨天晚上,我在外面晃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哑巴,她勾搭我去树林,我就去了,然后就挨打了。”
    全村一共两个哑巴,很显然,长康说的是蒋朵朵。
    徐长贵可是个精的,可不容易唬,直接骂:“你放屁!绑你的绳子都是咱家的,你带着绳子在外面晃?!蒋朵朵是哑巴,哑巴还怎么勾搭你?是不是你将人家拉进小树林里去了?”
    真相差不多就这样,徐长康低下头。
    气的徐长贵上去又打他的后脑勺:“你年龄大了,想媳妇我们找媒人给你说一个不就行了,耍什么流氓?还欺负人家一个哑巴,是不是觉得哑巴被欺负了也有嘴说不出?我叫耍流氓,我叫你耍流氓!”
    徐长安又急着去拉开。
    等气出了一半,徐长贵在椅子上坐下,琢磨:“蒋家在咱们家就那么两户,男孩最大就是蒋宏识,蒋宏识是打不过长康的,他们爹都四十了,也打不过长康……”
    徐长安说:“也许不是蒋家人,也许就是有人路过,看见了,才…”
    “上次你是做什么了才被打的?”
    “没有啊,我上次真是什么也没有做啊,我就是参加完了电工培训班往家里走,就突然有人从背后窜出来打!”徐长康说起上次挨打也委委屈屈的。